第二章帝王之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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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八月,炎热得让人无法忍受。不过比起天气带来的烦躁,朝堂上笼罩的压抑却更让人难受。

曾经的右丞相郭敬浩,似乎已经淡出人们的记忆,但今天刚好是他三周年忌日,在天子的带领下,群臣为其浩浩荡荡地举行了盛大的祭奠仪式,其规模之大,完全不逊于王爷之礼。

当今天子迎娶郭家两位千金,两位妃子入宫以后,郭文文已经为许平生下一个乖巧的女儿。

照理说郭敬浩是国丈爷,而且生前权势滔天,又辅佐先皇有功,任何顶礼对于他来说都不算过分,于公于私,这位大人都应该得到尊敬。

不过有些心思玲珑的人,却嗅到不一样的味道,感觉这场空前盛大的仪式,绝不像表面上的尊敬那么简单。

原因很简单,过往三年,即使也曾祭奠过,但规模不但没这么盛大,天子也只是下个旨,却从没亲自前往。

而且高丽那边,一直交不出三王子这个凶手,朝廷虽说是百般责难,但也一次一次地容忍他们的哀求,一次又一次地接受各种献礼,答应多给他们一点时间去追查。

在这三年的时间,长白一带几乎全被献给大明,此刻这连绵的山脉,已经不属于高丽,而是成为大明的新边境线,早早囤积在边境上的禁军,也已经达到三十万之众!

现今除了破敌大将军刘占英率领一一十万驻军抵御契丹败兵的侵扰之外,新晋的将军白屠,手握十万雄兵,也已驻扎到长白山下,与高丽隔水相望,隐隐有发难的趋势。

契丹的局势已经愈来愈明朗,三方几次混战以后,布巴已经敌不过压力,开始外逃,而胜出的阿木通和大王子昆西杜比,也已伤痕系系,这时候也没空去追杀这位手足。

可惜的是,这倒霉蛋的命也不好,带着几百残兵败将,匆忙想往西逃去,谁知道一下就冲进女真的地盘。

女真首领巴尔特本就与契丹不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几百残兵被他就地收拾,彻底完结这个部落的历史。

经过三年,契丹局势明朗,十龙夺嫡的血腥彻底落幕。

如今血战过后,实力最为强劲的大王子也不太好过,阿木通的实力本来就不如他,但透过贸易和休养生息的策略,好歹也拼了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此时契丹期待的是一位新的王者,但战争中逃亡的败兵数量实在太多,边境线上受到的侵扰不是普通的剧烈。

不只大明,高丽、罗刹全都被败兵侵扰得十分头疼。

高丽有大明为邻,还不算太惨,但是满八旗却几乎全被契丹人攻占,曾经咆哮一时的东北一族,被迫逃出家园。

在契丹败兵的大肆屠杀抢掠下,快出现灭族的迹象,凄凉得让人不得不叹息他们命运可悲。

大明二十九年,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顿时让大明国内乃至周边各国都为之震惊:当今天子在祭拜两位先皇之后,毫无预兆地下令正式对高丽宣战!

礼部下达长达数页的宣战文书和讨伐文书,而天朝各部似乎早就对此做好准备,战书下达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巨大的王朝就开始运转起来,准备着这场开朝后的第一次国战。

神农架依旧烟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美不胜收。在天房山击败青衣教之后,鬼谷一派瞬间名扬天下,不仅有可与天下第一教匹敌的实力,在血手魔君和妙音师太坐镇下,更是威名远播丨尤其连百花宫这么强大的门派,也不过是门下一个分支而已,事情愈传愈神,几乎把鬼谷传成天下第一教,瞬间声名远扬,让世人一下就记住这个人才辈出的门派。

神农架前,环绕的群山不再像过去那样荒无人烟。

鬼谷开山门以后,大肆在周边群山修缮整建,不仅修建出气势宏博的大殿,更修缮不少的道观和道场,山门之大,几乎将通往衣冠冢的道路全都阻拦起来。

陈道子一开始的意思也是要在此地守护师冢,只是没预料到鬼谷开山门后,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百花宫的弟子们入驻以后,又收养不少的孤儿当弟子。但山门一开,却总是有人前来参拜,不仅各门各派都送来拜帖,来拜师学艺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几乎要把山门挤破。

传说中,诸位鬼谷前辈最年轻的一人还是商部官员,年纪轻轻已有地品之威,让人更加向往这个来自战国的神秘门派。对于这些传闻,许平嗤之以鼻:老子都天品了,要传谣言,能不能专业一点?

经过严格的挑选之后,弟子的数量一时之间倒是十分充沛。

有些弟子学武,虽然九凤玲珑功和战龙诀都是强大无比的法门,不过却不会随便教给他们,初学者学的大多是一些基本功,或妙音他们胡乱研究出来的所谓功夫。

当然也有喜欢五行之术或天地奥妙者拜入陈道子门下,虽说不会教他们法术,不过一帮神神秘秘的人一起聊一些鬼都听不懂的话,倒也算是乐在其中。

正殿后山上,油绿的竹林之内罕有人烟,一座轻巧的亭子,宛如天成般座落在小河之上,风景处处美不胜收,品一杯香茗,更是人间乐事。

陈道子缓缓冲好一杯茶,递到许平面前,悠然笑着,不免得意地说:“师弟,你尝一下这杯绿茶,看看怎么样?”

“茶到了我嘴里,也算是浪费了!”

许平捧起一抿,确实是芳香在口,无奈自己不是静心修德之人,实在享受不了这闲云野鹤般的情趣。

大煞风景一饮而尽后,才轻松笑道:“师兄果然人间神仙呀,放着一家老小不去团聚,却跑到这里来颐养天年,你倒也算是优哉游哉了。”

“呵呵,还可以吧!”

陈道子温和地笑了笑,皇室的内库每年都会拨款给鬼谷,比起其他在刀口上舔血的门派,鬼谷从来不用为经济来源而发愁,所以倒也不用去争夺世俗的利益。安心、自在,也特别清闲。

“准备开打了?”

陈道子轻抿一口后,放下茶杯,叹息了一声。

“嗯,三年了,足够了!”

许平脸色一沉,冷笑着说:“师兄,我知道有的想法瞒不过你。从三年前我登基的那一刻起,早就做好全盘的打算。”

“高丽一再哀求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给他们三年的时间,并不是所谓的仁慈,而是为了给大明充足的时间准备,既然要打,我就一定要赢!”

“确实,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

陈道子叹息道,看了看许平后,轻声感慨道:“师弟,你变了,变得愈来愈像个九五之尊。”

“或许吧!”

许平握紧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后,很是冷漠地说:“很多人以为帝王之命高高在上,手握乾坤,主宰一切,一声令下,千万人头落地,君临天下是何等威风!”

“但是当了皇帝以后,我才明白压力有多么巨大,我不仅要考虑朝堂上的势力平衡,预防自己子嗣未来可能出现的纷争,甚至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会背负骂名!或许有的人觉得这样是冷漠无情,但我必须对我的百姓负责,如果他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还要我这皇帝干什么?”

“师弟,无毒不丈夫!”

陈道子笑了笑,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地说:“这就是帝王之命呀!或许有的事你也不情愿,多少阴谋诡计,总是出于无奈,不过有你这样的帝王,大明的强盛也是意料中的事,这也算是百姓之福了。”

“或许吧!”

许平握紧手掌,满面自信地笑道:“我现在只想让大明千秋万代,或许有点痴人说梦,不过我父亲、我爷爷,应该都曾经有过这种心情,我继承的不过是他们的意志!我这人天生还是比较懒的,所以我希望用充分的准备,换得一劳永逸的结果。”

“师弟,祝你旗开得胜!”

陈道子呵呵一乐,从许平的脸上,看出这个师弟过去曾经纯真的一面,心里一喜,许平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变得暴戾,他由衷为这个小师弟高兴。

“借你吉言了!”

许平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正事敷衍几句之后,自然便是谈天说地。连童怜都尊敬陈道子的博学,和他交流总是会让自己身心开朗,有时候在京城里待久了,那些阴谋诡计真的会把人逼疯。

尤其是那么多事都得藏在心里,如果没有一个可倾诉的人,许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变成一个变态,变成一个暴躁的暴君。

三年时间,不只准备针对高丽的国战,对于契丹现在的形势,也背地里做好安排,不管是粮草还是兵马,都已经储备得足够与两国直接开战。

说到底还是他太谨慎了,没有那个决心,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和高丽开打,等打完以后,再好好收拾契丹的残局。

虽然两位王子现在都是伤痕萦系,不过他们一旦联手的话,却也不好对付,许平要做的只是为他们找一个平衡点,让他们在争斗之中损耗彼此实力,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冉去把他们宰了。

东瀛三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天长日久的战争,早把那一片本就贫瘠的土地,变得毫无生机。

现在沿海一带的海军正在加紧训练之中,虽说天工部和工学院,早早就开始对渡海的战船进行研究,但目前的军队规模,还无法达到真正横行那片海岛的地步,所以许平就暂时压下这个想法,在后面煽风点火,让他们的争斗更加猛烈。

大明的战争恐怕十年内不会停息,所以许平对于所有细节都掌握得很仔细,在招兵、粮草的环节上,都有监视的眼线,对一些禁军的挑选更是严格把关。

所以尽管庄定宏是名门之后,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许平也不能放过他,为了自己的全盘大计,亲自带着心腹将他收拾掉。

辞别山门,暗地里开始巡查各地粮草的准备状况,现在朝政上的事有内政阁打理,势力互相牵制,大大激发这群老狐狸的潜能,数十人的决策,就能运转起整个大明如此庞大的帝国!

有时候连许平都在想,这帮老家伙过去都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现在为了保护自己的权力才露出狡猾的一面,一个个精得跟鬼,勤奋得就像个孝顺的儿子,不知道老爹九泉下有知的话,会不会气得吐血?

全国的官道在大肆修缮过后宽敞许多,在许平大笔资金的投入下,基本上已经具备人行道和马道的分别,靠两边都是行人道,路中央是飞奔的马匹和一辆辆行色匆匆的马车。

将功能区别开之后,官道的便捷性也发挥到极致,更避免许多马匹撞人的悲剧发生,良好的政策立刻得到全国上下模仿,在不知不觉间,左来右去的规矩,慢慢在人们的生活中变成一个习惯。

各地的粮草运行都特别有序,征兵和禁军的招募也进行得如火如荼。尤其是在御用拱卫司的介入下,大批舞弊贪腐的官员都被先斩后奏,这样冷酷的威慑,自然让不少人收起贪欲。

毕竟御用拱卫司是直属皇权,斩了几个万人将军,连兵部都不敢放半个屁,在这当口,谁都知道保命为上,傻子才会为了几个小钱而送命。

接近京城的杨山镇,虽说不是兵家重地,但却是来往人群休息的一个重要驿站。

不仅粮草的运输会在这里停歇调整,就连一些地方军营被招往禁军的兵将,也都把这里当成重要的落脚点。

小镇上的人口不太多,但由于大量外来客商驻足,却也是热闹非分,只是这样的地方通常都龙蛇混杂,治安的问题一直是个严峻的考验。

杨山镇的主道上,随处可见带着大批家丁和打手的商人,在勤奋地运送着货物,也可以看见各地驻军兵马行色匆匆地路过,不大的小镇上倒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街道两边,林立着商店和各色各样的客栈,商贩们的吆喝声,声声入耳,显得非常有精神,各式各样的餐馆和小吃,在街道的两边显得井然有序,并不如自己想像中混乱。

“真繁华呀!”

走在人挤人的大道上,许平不禁感慨了一声。

不只街道宽敞,就连商贩都很有秩序,脚下的青石路面平坦得几乎可以和京城媳美!不起眼的小镇也能如此繁华,确实是出人意料。

“嗯,不过感觉很奇怪……”

冷月紧随其后,视察着周边的热闹场景,眉头皱了好一阵子后,忍不住压低声音说:“主子,您有没有发觉,这么热闹的地方,竟然连一个捕快都没有,而且也不见有衙门的人经过……”

“确实……”

许平也沉吟了一下,这么热闹的地方,有这么多的外来人南来北往经过,治安通常都会很差才对,但是这么宽敞的大街上,偏偏却看不见任何捕快的身影,感觉确实有点不对劲。

“有小偷呀……”

两人正奇怪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十分刺耳的大叫。

顺着声音寻去,原来是客栈里一个商人面色惊慌地跑出来大喊着,而这时一个十分紧张的年轻人正快速往外跑去,手里还抓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荷包。

“果然……”

冷月冷漠地看着,本能地准备去追捕,但这时许平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赶紧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先别动手,眼神凌厉地扫视了一圈后,冷哼道:“先别动手,有点不对……”

冷月不明所以,放眼看去,才发现不对劲。整条大街上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反应,商贩们甚至只是看上一眼就继续低头做生意,过往行人也是见怪不怪地避让开来,一个个似乎都还报以不屑的嘲笑!

冷漠的情况简直太匪夷所思,完全不符合百姓们爱看热闹的习惯,甚至可以说有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几乎无视这突然发生的状况。

现在是什么情况?许平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

人居然可以冷漠到这种地步,最起码的好奇心都没有,甚至连小孩子都不会去看一眼。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呀,这些真的都是活人吗!

“大胆毛贼……”

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愤怒的喝喊,浑重有力,让人精神瞬间为之一振,人群迅速让开一条道路,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宛如泰山压顶一般,迅速朝那个偷荷包的贼人追过去。

“来、来,开盘了!”

商贩们这时突然热闹起来,一个个兴奋地颤抖着,聚在一起铺开一张纸。激动地吆喝道:“快来、快来,买定离手啦!猜猜今天是谁第一个抓到小偷。”

“我赌屠三,杨通现在还没看到人!”

一群人立刻凑过去,一把一把的银子开始往纸上写了人名的地方丢,然后又开始在一旁呐喊助威!人群这时才发挥强势围观的本性,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小偷远去的方向。

“笨,杨通才是最快的!”

人群下注愈来愈踊跃,热闹程度让人一时之间都有点接受不了了。

“靠!屠三是杨八爷最得意的弟子,一定是他最快!”

一群人又争论开了,情绪一下子沸腾得就像是一群逛窑子的禽兽。

“哈哈,赢的话晚上请我喝酒!”

一声潇洒又干练的大笑,一个白色的身影猛地从人群的上方掠过!一个看起来十分英俊的青年,手握一把长剑,英姿焕发,顿时引起一群女色狼的尖叫。

“这是什么情况?”

冷月皱起眉头,有点不明所以。

“谁知道,不过我们要多点零用钱了。”

许平虽然有点头晕,不过心里也大概有所了解。

许平马上朝冷月狡猾地笑了笑,然后借了一个商贩的台子,把身上所有银子和银票往上一砸,大喊道:“来、来、来,这边是押得多赔得多啦!”

“什么?又有人开庄?”

众人一看,顿时蜂拥而来,但一看到生面孔的许平,立刻面露警觉,而且看到纸上所写的内容,更是大惊失色。内容是这两人都抓不到,一赔二,另一面就有点欺负人了,赌的是他们抓得到,一赔零点五。

“你是什么人呀?”

人群顿时叽叽喳喳的讨论开了,一个个面色严谨,很是难看。完全不像刚才赌博时的兴奋模样,反而一脸警戒,让人抓摸不透。

“你们管我是什么人!”

许平不屑地哼了一下,指了指桌子上的银票和银子,一副地痞流氓的口吻说:“反正老子把钱都摆在这里了,想发财的就押,押多少我赔多少!”

“妈的,我全押!”

众人被这一激,立刻不爽了,有人掏出身上所有钱,都普在这两人抓得住小偷那一面。有人带头之后,人群顿时一片哗然,似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平,没一会儿,碎银、银元宝和银票就堆得和小山差不多,不过几乎都是一面倒地押抓得住,抓不住的这一面空空如也,连一个可怜的铜钱都没有。

“好、好,你们太有远见了!”

许平顿时两眼放光,虽说自己是一国之君,这么搞有点过分,不过这意外之财谁不要呀?但是这杨山镇的人倒还真有钱,眼前的银两大概有几千两,看来运气一好,连走路都捡得到钱。

“小子,你等着脱裤子吧!”

人群里顿时一片嘲笑声,大家都搓着手掌,一副贪心的样子,似乎认为许平输定了。

“老婆……动手!”

许平嘿嘿一乐,马上就大喊一声。

街尾里,小偷已经跑得满头大汗,百姓口中的白衣少年杨通和黑衣大汉屠三也是步步逼近,凭借着轻功飞檐走壁,没多久已经追到小偷身后不足百公尺的地方!

两人似乎也在互相较劲,互瞪一眼后大喝一声,同时出手朝小偷的后背攻去。

屠三握紧拳头,看起来虎虎生风,杨通则是手舞长剑,潇洒写意,两人一出手,顿时让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

一流接近地品的境界,放眼江湖,倒也是不可多得的角色呀!果然是山山有龙、地地有虎,杨山镇这几乎没人注意的小地方,竟有这样的高手存在!

许平眼前顿时一亮,民间高手还是不少,这趟出来,除了视察之外,也要开始搜罗隐藏在民间的各种天才。一路上倒也是大有斩获,不得不叹服民间的高人真多,多得让自己都有点震惊了。

对于朝政的运转,许平已不太担心,因为各个派系为了壮大自己,都会费尽心思地搜罗适合从政的官员,会严格从自己的门生中挑选一些八面玲珑的家伙。

而且政学部的所谓学生,有哪一个不是腹黑的代表,在自己看似无心的推动下,那种思想呆板的家伙,已经开始受到排挤。

因为谁都不想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在权力的位子上,所以官员的选举算是简单的问题,许平倒也不用担心人才不足。

主要搜罗的对象还是在科技方面,这一路下来,许平印象比较深的就是一个制作烟花的世家,他们不仅研究出手榴弹的雏形,而且还对火药的配制很有心得,没得说,直接绑到天工部去了。

还有另一个疯子,竟然专门研究鱼苗的培养!虽然孵化的小鱼乏人问津,不过这可是养殖技术呀!自然是绑回京城去,让他和志同道合的疯子在一起,兴奋地研究这促进人类进步的伟大发明。

精神一个恍惚,这时人群已经发出一阵惊讶喊声。

就在屠三和杨通就要擒住小偷时,身前突然鬼魅般出现一个高挑动人的身影!

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已经接近地品的高手,纤细的手轻轻一顿时无数银光绽放,一道道交织成一朵朵盛开的莲花!

“天莲,十杀……”

冷月曼妙身姿一舞,顿时杀气横生,数不清的剑气组成数十朵莲花,在身边绽放!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但也有着冷识之下让人恐惧的阴冷。

“小心!”

两人顿时大惊,还没等看清女子的模样,就感觉到地品威力的可怕!

顺势一躲,有些慌乱地避开这简直像天罗地网一样的剑花,一瞬间就感觉冷汗湿透后背!

剑莲闪烁之后,游刃有余地收回,完全没摧毁任何物品,也没伤到其他人,这时小偷已经被冷月顺手点了道,在地上动弹不得。

等剑莲的银光闪烁过后,众人才看清冷月的美貌!倾国绝色让人大为失神,但面无表情的模样和眼里漠视的阴寒,却又让人毛骨悚然,完全像刚才那一朵朵的剑莲一样,美艳动人,却不能亵渎!

“你是何人?”

杨通惊悚于眼前美人的可怕修为,但也明白冷月是手下留情,并无意伤害他们。只是这时看热闹的人那么多,出于谨慎,他还是戒备地看着眼前不可方物的美人。

“你们是衙门的捕快?”

冷月确定小偷已动弹不得,才回头冷漠地看着他们。

轻启朱唇,声音是那么细腻动听,但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十分不自在的寒意。

“不是!”

屠三走过来,和杨通面色沉重地站在一起。看着眼前这个高挑冷傲的女人,皱了皱眉头,喝问道:“莫非你是这小偷的同党不成?”

“无知!”

冷月眉间有点不悦,不过想想眼前的一一人不是衙门中人,倒也算是仗义出手,并不打算为难他们。

冷月抬起手来,剑锋直指一一人,一字一句地说:“既然你们不是衙门的人就回去吧,这里的事自然会有捕快来解决。是非公道,自有公堂定夺,有罪与无罪,自会有个明判!”

“哈哈!”

众人似乎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顿时发出大笑声。

“呀,还真出事了!”

许平面前的人群立刻黑起脸,不过还是在期待会有一场大战可以看。

只是冷月刚才出现的速度,实在快得太离谱,现在还有人揉着眼睛,一脸怀疑。

“嘿嘿,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许平可以确定这两人打不过i月,不过出于好奇,还是打听着:“这两人是什么来路,杨八爷又是谁呀?”

“你不知道?”

众人顿时一脸看畜生的表情看着许平,仿佛许平是刚从火星来的一样。

仔细打听一下,原来这杨山镇以前还真是龙蛇混杂的地方,不仅有各路豪强和地病流氓,在此鱼肉百姓和过往商人,而且还有不少纨绔子弟在这里借机发财,可以说是乱得让人不屑一顾。

而且由于邻近京城的关系,不少人都有一些裙带关系在,这也导致这一带的县令基本上都镇不住,走马灯一样换了十几任,却没一任有用的!

后来来的家伙更是开始和这些地痞同流合污,不但开黑妓院坑骗商人们的钱财,更是纵容小偷在闹市里明抢,以从中收取高额的好处,立刻就让这地方乱得几乎没人敢来。

好在前年时他们口中的杨八爷杨仲石告老还乡,没花几天的工夫,就把这里的地痞全都收拾干净,而且还把县令和为恶的衙门中人全都丢到大牢去,才扭转杨山镇几乎没有法律约束的境地。

“这么狈呀,杨八爷儿什么来头?”

许平倒是产生兴趣了,别的不说,对付地痞流氓倒也不难,但敢得罪那么多人,把这些有裙带关系的家伙一起收拾,还把朝廷命官丢进牢狱里去,冲着这分魄力,就绝对不是普通的武林人士。

“孤陋寡闻了吧!”

众人继续鄙夷着许平的少见多怪,得意洋洋地说:“大通镖局你知道吧!”

“好象听过……”

许平想了大半天,才想起这大通镖局。这似乎是张庆和旗下最赚钱的买卖,后来商部组建时,他把这一套班底彻底贡献出来,才解决运输上的难题。

后来在物资和银两的运输上,他们也愈来愈得心应手,大通镖局也差不多成为商部的专业运输队,他们不说,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段小插曲。

“杨八爷可是当年张尚书和赵娘娘器重的人!”

众人不屑地哼了一下,手舞足蹈地说:“虽说老人家已告老还乡,不过在京城里还算是说得上话的人,他往这里一站,有谁敢放半个屁呀?他回来以后,咱们杨山镇总算才重见天日!”

“现在咱们这里有事都不找衙门了,他的大弟子屠三和孙儿扬通往这里一站,哪个宵小毛贼敢来惹他?现在咱们这里连小偷都难得一见啰。”

这杨八爷倒满狠的,许平听着,脸色却有点不好看。大摇大摆地关着朝廷命官不说,更是越过权力的边境,由两个武功高强的嫡系来掌管这一带的治安!

虽说效果很显著,但这对朝廷来说完全是不好的讯号,当时的衙门即使再怎么荒唐,但毕竟代表大明的权力,在这样的背景下,这个杨八爷还敢这么做,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让开!”

冷月手一提,把动弹不得的小贼提在手上后,冷漠地扫视着两人。

还没等杨通和屠三两人发作时,许平已经在一瞬间从他们中间走过,刹那间就站在冷月旁边,隐隐有点不快地哼道:“叫杨八爷来见我,不然就叫他来帮他们收尸!”

“移形换影……”

两人顿时惊愕,但是还没等喊出口来,就突然发现全身发麻,内力竟然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全被制住,经脉每一个道也都被封锁。

他们顿时面无血色,这样奇快的速度,别说制住他们,恐怕就算痛下杀手,两人也都不会有半点反应的机会!

“爷?”

冷月不知道杨山镇的事,对于许平突然间的不快,顿时有点不适应。

“等会儿再跟你说!”

许平稍稍把事情的大概和她说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瘫软在地的两人,马上大声喊道:“叫杨仲石来见我,不然我把他两个徒弟都杀了。”

“快,快通知八爷……”

人群里顿时一片哗然,看得出有不少人都对许平露出敌意。但是一看杨通和屠三都面无血色地被制住,而且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马上就有人悄悄跑了。

好一阵的纷扰之后,街道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很多人一听居然有陌生人要挑衅杨八爷,干脆连生意都不做,专程过跑来看热闹。

但看这架势,这些普通商贩除了看热闹之外,还小心翼翼地警戒着,似乎是不愿让许平伤害到这两人,隐隐也有点不想让许平一一人跑掉的意思,看着这民心所向的敌意,许平感觉心更凉了。

现场除了惊讶的讨论之外,几乎所有目光都是提防地盯紧许平,一小段时间后,人群才再次鼎沸起来,拥挤在一起的百姓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没多久,只见一个脚步沉稳的老人急速走来,老人身材不算高大,却十分硬朗,慈眉善目,但总透着一股隐隐的杀气。

看来这人就是百姓口中那个杨八爷,看着围观百姓对他投去的敬畏眼神,许平感觉实在太刺眼。

杨仲石走到面前,看到得意弟子的狼狈相,心里顿时一惊。一流接近地品的境界也算是十分强悍,居然被人三、两下就制服,那么来人的修为肯定高得离谱。

何况自己在杨山镇一直安分守己,不仅为百姓除害,还保得一方安宁,莫非这是仇家找上门?自己行镖一生,仇家数不胜数,却也没记得有哪一路人马厉害到这种地步。

“你就是杨仲石?”

许平默默看着眼前的老人,修为大概地品下阶,这实力放在民间确实也是挺能威慑人的,虽然心里有点不快,但看着看着,却感觉这人似乎有点眼熟。

杨仲石走到面前,一看眼前这对金童玉女般的挑衅者,满面惶恐地愣了好一阵子后,突然跪下来,战战兢兢地请安:“草民杨仲石,参见冷司长、参见许侍郎。”

“啊?”

许个和冷川顿时而面相觑,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出,确实都感觉这个老人很是眼熟。

杨仲石本来就是当地人,告老还乡后,眼见家乡如此堕落,心痛不已,才带着徒弟一起出手,遏止这一带的不良之风!

在商部时,他是大通镖局辈分最老的老师傅,为人刚正不阿,但不是冥顽不化之人,所以连张庆和对他都是礼遇有加。机缘巧和之下见过化身商部侍郎的许平和冷月。

杨府内,冷月依旧面无表情地在旁守候着。许平正坐于主位之上,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杨仲石,沉思了一下,轻声说:“杨老大,记得没错的话,当年在大通镖局,你拿的也是朝廷俸禄。”

“是,老朽永生不忘朝廷大恩!”

杨仲石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因为眼前的一一人都不是普通的朝廷小官。

冷月权掌御用拱卫司,权力自然不用说,许平的小官化身,也是商部的传奇人物,而且江湖上早有传言其是鬼谷门中之人,不仅参与天房山之战,更是江湖难得一见的天才,自然也让他不敢轻视。

“那你还拘押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许平眉头一皱,拍着桌子怒喝一声。虽说站在人性的角度来看,杨仲石做得没错,但对于朝廷来说,却是丢尽脸面的大事!

或许他是有其道理,也没有过错,但是站在许平这个角度来看,这样的做法,更是在挑衅朝廷的威严和皇家的权力。

“回大人!”

杨仲石镇定了一下,抬起头来,大胆地说:“关于拘押县令的事,草民早已上报刑部,可是却迟迟得不到回应!而且杨山镇隶属京城东边的必经之道,此事早已通报过顺天府。”

“府尹回复说,现今朝廷调运粮草,事关重大,杨山镇又是粮草和兵马调运的转运点,准草民暂代掌管杨山镇,待新的县令下派后再处理此事……”

“新的县令还没派来吗?”

许平的火稍微降了一下,但一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是因为朝廷办事效率不高,但朝廷上那些官员却拿自己的调运大计当挡箭牌,顿时又有点火气了。

“派了!”

杨仲石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其实草民也想安享晚年,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想再管这些事。朝廷两月前下派的第一个县令安敬昆,据说是当年太子门生中的佼佼者,还没等到城下,就被皇上一纸圣旨调到江南,监督粮食的征收。”

“是这样呀,朝廷没再派吗?”

许平老脸顿时有些不自在,自己这群门生是愈用愈顺手,有的时候朝廷任命还没到,自己就把他们派到需要的地方去了。安敬昆这人用起来确实不错,所以便把他调到江南,去查一宗粮草短缺的案子。

杨仲石依旧是无奈得很,摇了摇头说:“有啊,后来又派了一个禁军出身的大人,说是要来这里镇守,但是老夫那天出城等到日落,却也不见人影。在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位大人被派去考验各地投报禁军的兵将,那时似乎是刘占英大将军要开始屯兵,圣上才会下旨征集各地驻军里的精英,以扩大禁军数量。”

“嗯,我明白了!”

许平老脸一阵红,原来不是人家想挑衅朝廷的脸面,而是因为自己的圣旨,才搞得这么久都没个县令上任,杨仲石恐怕也被这三番两次的闹剧搞得很无奈吧?

这样一来,算是自己错怪他了,这个老臣告老还乡以后,其实还是本着刚正的性格在对朝廷尽忠,只是方式不太妥当而已。

了解了一下杨山镇的情况后,两人拒绝杨仲石的盛情邀请,在他无奈的诉苦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夜里的杨山镇依旧是热闹非凡,作为离京城最近的中转站,络绎不绝的过客和商运,都为这里带来空前的繁华,即使已经快到深夜,但热闹的程度,比起京城却是一点都不逊色。到处看起来都其乐融融,很难想象这里以前混乱到什么程度。

“主子,怎么办?”

冷月也是有些无奈,毕竟杨仲石也是个忠臣,但任由他以这种草莽的形式来治理这个地方,确实不妥,朝廷再不下派个县令的话,还真不是办法!

这时,旁边一座大院里,孩子们的高兴欢呼声引起许平注意。一群衣裳归整的年轻人,正在向这些流浪儿和妇幼病残们,发放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和御寒衣物。

说是小乞丐,但其实身上的衣服除了有点旧以外,却也特别厚实,不像平常乞丐那样瘦小可怜。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些都是街上商部们的代表,除了朝廷的税银以外,多出来的捐献,杨仲石全用来救济这些穷苦百姓!

而且他也定下了一些奇怪的的规矩,抓到一些敢坑骗商客的不法商家,通常都会罚一笔很重的银两以示警戒,而这些不义之财,大多都用来为镇里修桥铺路。

商贩们敬重杨八爷的为人,所以快要收市时,通常都会把剩下的东西低价卖给杨府,杨府再拿出这些东西来救济孤苦百姓,久而久之,居然成为一个良性循环。

这也让人开起!个笑话,杨八爷治理下的杨山镇,别说是乞丐,就连流浪狗都看不见!

看完夜里的杨山镇,两人这才上了马车离开。马车慢慢前行,车厢里,许平搂着心爱的女人,无比温柔地亲吻着。冷月也一脸幸福地陶醉在爱人怀里,完全不像白日的冷酷冰霜,闪动的眼眸里,尽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爷,杨仲石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两人恩爱了好久,冷月在气喘吁吁中,还是耐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在愈来愈亲密的相处中,她明白自己的爱人并不是那种跋扈专横的人,而杨仲石的事情确实也很复杂。一来,拘禁朝廷命官是一件大事,二来,他也的确因为爱人的圣旨而弄得焦头烂额!

“你觉得呢?”

许平吻了吻她红通通的小脸,一手钻入她的衣服里,把玩着一对充满弹性的,一手钻入裙子底下,褪下她的小,爱抚着已经潮湿的嫩处。

“嗯,我不知道……”

冷月娇滴滴地呻吟了一声,给了一个许平才能拥有的媚眼后,跪伏在地,一边在颤抖中享受着爱人对自己身体的挑逗。

一边嘤咛着拉开许平的裤子,一低头,将充满诱惑气息的龙根含在小嘴,殷勤地吞吐起来。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冷月眼里的杀气却是一闪而过。

皇家的尊严不容亵渎,这一点不仅在从前就是她的原则,在遇到真爱以后,更是她生命里不可侵犯的信念!

与童怜认识以后她更明白一点,有时候爱的付出,是可以以别人的不幸来交换的想法,甚至为这特殊而又幸福的爱情,已有即使作恶无数也在不所惜的觉悟。

这时候问的话虽然软绵绵的,但心里早就做好回去杨山镇,诛杀杨八爷一门的心理准备。

同是枕边人,又是自己信任的女人,许平哪会看不出她的想法。冷月除了对自己温顺柔媚之外,对于其他的的生命几乎是到冷漠的地步。即使这时佳人在殷勤伺候着,但也可以看出她眼里闪动的杀气。许平也是迟疑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叹息一声:“算了,杨仲石的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爷,如果您有恻隐之心……”

冷月慢慢地从抬起头来,擦了擦嘴边的透明液体,眼里闪现出充满深情的决绝,面色微微一冷,坚定不移地说:“冷月愿行一切万罪之事,爷是一国之君,不必考虑过多。杨仲石所为,已然侵犯爷的威严,冷月愿代爷行此万难之事!”

“我说过……算了!”

许平将她轻轻搂到怀里,不管是童怜还是冷月,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把自己当成她们的天地和唯一,这样的情怀,试问谁能不动容?

详细考虑到眼前的局势和利弊以后,还是摇了摇头,有些感动地说:“冷月,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掉杨仲石,后来听了他说的话,我反而有点惭愧。”

“爷,您……”

冷月带着几分愕然,身体却无法拒绝地扑到爱人怀里,任由作怪的大手在她性感的身躯上来回游走。

没多久,她就在许平上下其手的爱抚下轻吟浅唱着,在爱情的面前,原本聪明无比的大脑,开始显得有些笨拙了。

“杨仲石的事,对我来说是个启发!”

许平一边除去彼此的衣物,开始亲吻着她雪白的,一边胸有成竹地说:“既然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索性我就让他来当这个县令看看!而且不只是给他官做,我还要给他三品的官位,这种关键时刻,这号人物反而可以利用。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粮草运转的问题,也可以给天下人一个任贤举才的印象,这样才有更多的人肯为朝廷效力!”

“爷,我、我不行了……”

在一声声的呻吟中,冷月衣物尽去,一阵阵的挑逗已经让她意乱情迷,禁不住扭动着雪白的身体,在许平的开始求欢。在她的思想里,一切事情都变得很简单,爱人的世界就是她的世界,既然许平已经做出决定,那也不需要她再有任何的思想作祟。

“来了,宝贝!”

许平立刻一挺腰,在美人满足的呻吟中侵犯着她动人的,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开始剧烈蠕动,一时之间,让这月色下的一切都变得春意盎然!

夜晚,官道的小马车上,断断续续的呻吟却是没有停止的时候。

马车前端一个娇小可人的身影,听着车内的动人声响,也是感觉浑身燥热,但还是强定心神,继续扮演车夫的角色。

倒霉就倒霉在剪刀石头布这个经典而又简单的游戏上,巧儿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冷月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她决定由谁来当车夫,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被冷月得迳了!

冷月姐姐似乎不喜欢这类小游戏,而且也绝对不擅长这种对她来说很幼稚的方式。

到底是哪个家伙教她这个损招?童怜姐姐?师傅?小郡主?嗯,她有可能干得出这样的事!

大概……似乎……铃主子没那个狡猾的心思,难道会是小熏姐?应该不可能,她那么傻!最有可能的应该是纪阿姨了……

巧儿听着车内的呻吟,感觉裤子中间都湿了,想起纪静月捉弄自己的场景,顿时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快马加鞭,跑回京城去报这个大仇。

本来说好要带自己出宫玩的,谁知道一路上扮演小马夫的角色,人家在车里你浓我侬恩爱着,自己要在旁边受煎熬,这算什么呀!

大半夜的,车内的呻吟才总算停下。

没一会儿就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本以为两人这时差不多要睡了,谁知冷月却是突然探出头,轻声说:“巧儿妹妹,你还好吗?”

“嗯,还可以,不困!”

巧儿郁闷地嘟着小嘴,回头一看,冷月这时虽然已穿上衣服,却还是披头散发。而且不只小脸上有一抹柔媚的红晕,连样子都明显是一副后的满足模样!

尤其是说话时轻声细语,完全没有平时的冷艳感觉,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差点被她砍死的惊慌,心里顿时就感觉有点不习惯。

“爷还没射,我来驾车吧!”

冷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这话时已经很难为情了,但看着车内一副流氓样等着下半场的爱人,还是硬着头皮跑出车外,抢过巧儿手里的缰绳。

“不是,我……”

巧儿还没争辩完,冷月一推、许平一拉,她顿时进入昏暗的车内!这时话都还没来得及出口,一双魔手已经游荡在她幼嫩的身子上,开始解除那让人痛恨的遮羞之物。

没多久,魔女小的呼吸也变得急仳起来。

赤裸的小身体被抱在许平怀里肆意玩弄着,一边亲吻着她,一边用手爱抚着她柔嫩的小,一手更是不客气地伸到她的腿间,在那无毛的青涩地带来回摸着。

眼看怀里的小愈来愈动情,许平不禁贱笑了一下,抬起手指,看着上面的满满,荡笑道:“巧儿都这么湿啦,刚才光听我们,你竟然就已经动情成这样了!”

“色、色主子……”

巧儿在许平的怀里娇喘着,年幼的小魔女被调教得已没多少羞涩,反而眼含妩媚地挑衅着主人,似乎在期待更猛烈的爱抚一样。

“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许平色笑了一下,抱起她轻盈的小身体后,龙根对准潮湿的馒头,腰一挺,猛地尽根进入,小魔女顿时发出满足又特别亢奋的呻吟!

马车内的呻吟再次响起,小在许平百般征伐下,发出无比动情的叫喊声,毫不避讳,甚至是激烈无比。

冷月坐在马车前,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若论起狂野的程度,巧儿虽然年幼但却妩媚,无比妖冶,即使是她,都有点自认不足,难怪主子会那么宠爱她。

马车里的呻吟一直持续不断,马匹在官道上快速奔跑着,一点都没影响到车内之人的乐趣,反而因特殊的环境带来更多刺激,让车内的呻吟变得更加高亢,也更加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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