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人媚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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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寄寒香拎着包袱走了过来,两人骑上三颅凤凰飞向独石城。

飞行期间,抱着寄寒香的铁浪十分不规矩,上下其手,弄得寄寒香充血,尽湿,可在鸟背上又不好,所以她只能要求铁浪将手指内抠弄,以获取一丝慰籍。之后她还转过身,将铁浪的大掏出来,俯身吮吸着。

飞到独石城上空,她还是没能把铁浪吸到射,所以只好作罢。

安排一间厢房给寄寒香,铁浪便回房去陪徐半雪。

此时徐半雪还未睡着,听到开门声,她忙支起身,嗔道:“还舍得回来呀?”

“夫人吃醋了?”

铁浪嬉笑道。

“才没有!”

徐半雪白了铁浪一眼,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又纳了一位爱妾?”

“何意?”

“那位婵月姑娘呀!人长得那么标致,和你在云南出生入死,你又将她带回来,难道她不是你的爱妾吗?”

铁浪脱衣上床,搂着徐半雪,在她微微隆起的上抚摸着,笑道:“她们都是妾,你是妻,难道还不满足吗?”

“懒得跟你说,反正都好几个了,不差她一个。”

徐半雪在铁浪唇上吻了一下,爱怜道:“相公,早去早回,雪儿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照顾好自己,给我生一个白白嫩嫩的女儿。”

“儿子不好吗?”

徐半雪反问道。

“我这么多妾,要是你生个儿子,等我老了不中用,他和我抢女人,怎么办?”

“要是生了女儿,你是不是打算将她也变成你的妾?”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一定是这么想的!”

徐半雪往铁浪一抓,狠狠捏了一下,嗔道:“要是你敢打女儿的主意,我绝对拿剪刀把你的命根子给剪了!”

“那以后谁满足你?”

铁浪嬉笑道。

“手指。”

“我给你讲个笑话。”

“嗯。”

“从前有个人娶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洞房时,新娘被弄得受不了,要求他马上,然后他竖起了五根手指问道:你要哪根手指?”

徐半雪噗哧笑出声,道:“因为他是个太监。”

“我的雪儿真聪明!”

“当然!这不用你说,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嗯。等过几个月,我家雪儿这儿变大有奶水了,我可要先喝噢!”

说着,铁浪隔着肚兜轻轻揉着徐半雪的,确实觉得它好像变大了一点。

“别摸了。”

徐半雪忙拿开铁浪的手,道:“我可不想待会再换一条亵裤。”

“有那么容易湿吗?”

“都是你这坏蛋弄的!”

白了铁浪一眼,徐半雪拉起被子盖住脖子以下,道:“路上小心点!真希望你能早点安定下来。自从我们成婚以来,你十有八九都出门在外,我一个人好孤单。”

“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

搂着徐半雪的小蛮腰,铁浪呢喃道:“不用多久,我们便可以长相厮守。”

“她们是妾,你是妻,难道还不满足吗?”

“懒得跟你说,反正都好几个了,不差她一个。”

徐半雪在铁浪唇上吻了一下,爱怜道:“相公,早去早回,雪儿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照顾好自己,给我生一个白白嫩嫩的女儿。”

“儿子不好吗?”

徐半雪反问道。

“我这么多妾,要是你生个儿子,等我老了不中用,他和我抢女人,怎么办?”

“要是生了女儿,你是不是打算将她也变成你的妾?”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一定是这么想的!”

徐半雪往铁浪一抓,狠狠捏了一下,嗔道:“要是你敢打女儿的主意,我绝对拿剪刀把你的命根子给剪了!”

“那以后谁满足你?”

铁浪嬉笑道。

“手指。”

“我给你讲个笑话。”

“从前有个人娶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洞房时,新娘被弄得受不了,要求他马上,然后他竖起了五根手指问道:你要哪根手指?”

徐半雪噗哧笑出声,道:“因为他是个太监。”

“我的雪儿真聪明!”

“当然!这不用你说,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嗯。等过几个月,我家雪儿这儿变大有奶水了,我可要先喝噢!”

说着,铁浪隔着肚兜轻轻揉着徐半雪的,确实觉得它好像变大了一点。

“别摸了。”

徐半雪忙拿开铁浪的手,道:“我可不想待会再换一条亵裤。”

“有那么容易湿吗?”

“都是你这坏蛋弄的!”

白了铁浪一眼,徐半雪拉起被子盖住脖子以下,道:“路上小心点!真希望你能早点安定下来。自从我们成婚以来,你十有八九都出门在外,我一个人好孤单。”

“快了,再给我一点时间。”

搂着徐半雪的小蛮腰,铁浪呢喃道:“不用多久,我们便可以长相厮守。”

“快睡觉吧,不早了。”

第二天一大早,铁浪便带着皇后和寄寒香飞往南方。

三天后,来无回岛。

根据上次的经验,铁浪轻易走出了以奇门遁甲之术排列的椰子林,来到了魔医居住的小木屋前,站在篱笆外,朗声道:“魔医前辈,晚辈杨追悔有要事相求。”

“何事?”

魔医推开紧闭的窗户,打量着他们三人,遂将门打开,道:“先进来吧。”

这次他倒是现身得非常快,没像上次那样装世外高人,不过他确实是世外高人。

扶着皇后坐在竹床上,铁浪问道:“续珏可好?”

“老样子,没什么好不好的。”

魔医走到木桌前捣着草药,问道:“是要我替她治好眼睛吗?”

“嗯。”

“看来你一点也没把我‘魔医’这称号放在眼里。”

“江湖人都知道魔医只会杀人,不会救人,还会用人做试验,可谓是邪恶至极。”

寄寒香拱手道:“在下上清宫前长老寄寒香,早闻魔医大名,本以为已是花甲之牢,没想到还这么年轻。”

“懂医术自然懂得如何保持年轻。”

魔医扫了寄寒香一眼,又看着铁浪,问道:“当日那位姑娘中了上清宫的毒,你现在却带着上清宫长老来此,不知何意?”

“她是前任长老,而且是因为与现任上清宫宫主邵元节不合才离开,罾㈱他迫害,导致身体多处经脉被封,内功尽失,所以希望魔医前辈能替她打通经脉,再帮我将这位夫人的眼睛治好。”

铁浪急忙解释道。

魔医放下铜冲子,走上前抓住寄寒香的手,拇指沿着手腕处的外观压向四渎,拉起她的袖子,盯着那道显红痕迹,道:“天突、灵墟和命门三大要被封,又怎么可能会有内力呢!”

“正是!”

寄寒香兴奋道。

“要恢复也不难,只需针灸。”

魔医突然望向铁浪,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前……”

铁浪眼珠子一转,忙拱手道:“岳父!”

“呵呵,看来你还记得你的诺言。单凭这点,我便可以无条件帮你。”

“岳父?”

寄寒香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铁浪竟连魔医的女儿都搞上了。

“我先看一下她的眼睛。”

魔医坐在床边,问道:“夫人,眼皮能不能张开?”

张碧奴摇了摇头。

“完全张不开吗?”

“是的,大夫。”

魔医伸出双指,想将张碧奴那紧紧黏在一块的眼皮强行拉开,却发觉它们似乎黏在了一块,变成了一个整体,浓眉顿时皱在一块,满脸严肃。

见魔医的表情,铁浪意识到问题严重,便小声问道:“岳父,如何?”

魔医又查看了张碧奴另一只眼睛,遂站起身,示意铁浪跟他出去。

走到木屋外,铁浪便问道:“岳父大人,难道不能让她重见光明吗?”

“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已经长在一块,变成了一整片眼皮,神仙也难救了。”

魔医道。

“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是你执意要她睁开眼,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但是若失败了,她会死。”

见魔医满脸凝重,铁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铁浪知道,皇后现在活着最大的希望便是看到女儿初彤,自己不能将她的希望之火熄灭;要是点头了,又可能给她带来生命危险。

沉默片刻,铁浪问道:“成功机率多大?失败机率多大?”

“一样。”

铁浪扭头看着一直带着淡淡笑意的张碧奴,一狠心,道:“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能放弃!”

“嗯,我喜欢你这种性格。”

魔医笑了笑,再次走进屋,道:“寄寒香是吧?请随我到里屋。”

寄寒香走进里屋,魔医便让她躺在竹床上。

魔医从药柜里拿出一盒银针,先在药水里泡了一遍,接着便让寄寒香闭上眼睛,拿着一根银针刺在她脑门之上的神庭,见她没有多大反应,他便拿着银针在神庭左右各半指之处连续刺下四根银针,轻轻旋转,问道:“功力恢复后,你打算如何?”

寄寒香眼皮一直跳,却不敢乱动,道:“我要好好整治上清宫。”

“变成新宫主?”

“有这打算。你问这干嘛?”

“这么多年,只有杨追悔这个福大命大的男人有幸来到老夫宅前,又匆匆离开,我都没人可以好好说说话,既然有活人,我自然想多聊聊,而且这也是你感兴趣的话题吧?”

说着,魔医在寄寒香锁骨之下的天突下了两根银针。

“唔……”

“现在会有点痛,待会真气会流经全身所有经脉,到时候会更痛,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没事。只要能恢复功力,再痛苦也值得!”

“我魔医虽杀人无数,不过救人也有一套,你放心吧丨”一刻钟后,寄寒香全身都插满了银针,双手握紧,由丹田涌出的真气正冲击着附近的经脉,这种从未有过的冲搫让她觉得身体几乎要,更觉得经脉都快要被冲断,犹如刀割般的痛苦正袭遍她的全身,她却紧咬牙关,不愿意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过半个多时辰,等你感觉到天突、灵墟和命门三个位都被冲开后,可不能乱动,必须等我回来才行。拔针也要有秩序,否则你会落得个终身残疾。”

“嗯。”

寄寒香咬牙道。

在屋内停留片刻,确定寄寒香情绪稳定,魔医放下帘子走到外屋,和铁浪说了一句话,铁浪便搀扶着张碧奴走出木屋,魔医则背起了药箱。

铁浪本以为魔医是要带他到续珏待的地方,却是走上了另一条岔路。

走了至少两刻钟,他才停住脚步,眼前出现一个半丈多高,容许四个人并排通行的山洞,股股寒气从洞内涌出,铁浪和张碧奴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是极寒禁地,随我进来。”

说了一声,魔医已走了进去,铁浪忙扶着张碧奴也跟了进去。

铁浪打量着洞口两侧发出淡淡白光的晶体,却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它们发出的都是冷光,还透露着股股寒气。感觉到张碧奴在发抖,铁浪忙搂紧她,没心思去闻她娇躯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只是不希望她受凉。

越往里面走,周围的光线越亮,却越来越冷。

走到后面,铁浪都忍不住往掌心呵气,见张碧奴哆嗦得更厉害,铁浪忙将长袍脱下披在她身上,自己则靠着真气维持体温。

“扶着她坐在这上面。”

魔医指着眼前的一朵冰兰花,它正不断散发出极寒之气,寒气如轻烟般飘渺。寒气一钻进鼻孔,铁浪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杨公子,你把衣服穿上,否则身子会受不了的。”

说着,张碧奴便想将长袍还给铁浪,铁浪却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脱下来。

“我是习武之人,这点寒气根本奈何不了我,夫人尽管放心吧!”

“扶她上去。”

魔医催促道。

“可能会有点冷,忍着点。”

说着,铁浪已扶着张碧奴坐在冰兰花上。

“杨公子,这个好冷!”

张碧奴叫出声。

“这是极寒之花,山洞之所以如此寒冷都拜它所赐,而我也是因为它,才决定在来无归岛定居。这种寒气不同于一般的寒气,它可以让人体温降至极限,人会进入无止境的沐眠却不会死去,其实……”

魔医沉默了好久,才道:“其实我有打算年迈时让续珏和我一起在这里休眠,永远活着,却也永远死去。”

“这对续珏太不公平!”

铁道。

“好冷。”

张碧奴紧紧抓着铁浪的手,浑身哆嗦。她坐上去之后,冰兰花周阅的寒气暴涨,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要是我死了,续珏一个人根本活不下去,她将会在饥寒交迫中死去。”

“不是还有我吗?”

鐡道:“我说了会娶续珏就是会,我杨追悔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只有等到你娶续珏那天,我才会相信,所以别讲那么多了。你让开,老夫要封了她的几个道,否则这种寒冷可能会将她折磨死。”

铁浪让在一边,魔医从袖子上拔出几根银针,在张碧奴手背、脖颈、后腰等处分别刺入一根,本还一直哆嗦的张碧奴便没了反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岳父,现在我该做什么?”

“等。”

耔点担心张碧奴安危的铁浪一直盯着她的脸,却发现她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之中。铁浪想开口喊她,可见魔医一脸沉稳,他只好打消念头,继续等待着。

足足过了两刻钟,一直站在那儿的魔医才有所行动。

抓着张碧奴的手腕把脉,又用手在她眼皮处来回摸了两下,接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做工非常精细、长两寸、宽三分、薄如蝉翼的尖刀,怎么看都像现代的手术刀。

“华佗被曹害死后,曾想将写好的《青囊经》交由狱史拯救苍生,怎奈狱史胆小怕事不敢要,华佗一气之下便将《青囊经》投于火中,想一焚了之。后来另一名狱史在清理牢房时看到了《青囊经》的残本,虽说烧了一大半,但还留下了一些治病养身药典。这名狱史便是我的祖先,他将残本一代代传下,最后传到了我的手里。我本想靠着残本救天下之人,却因为夫人与人私奔,而变成了江湖闻风丧胆的魔医。我杀人无数,一直以为我这双手是为杀人而存在的,不过今天我会证明它也可以救人。”

“原来岳父大人还有这段过去。”

铁浪不禁想着,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拐走魔医的女人?要是被魔医抓到了,八成会被当作实验对象给生生解剖。

“现在别说话,要是乱了心神,我这刀会刺伤她的眼睛。”

说着,魔医已跪在张碧奴面前,有点颤抖地握着尖刀,另一只手则抓着张碧奴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并道:“我用银针封死了她的肢体感觉,极寒之花又让她全身血液几乎停止流动,只有这样子才能将已经封合的眼皮割开。要是老夫猜得没错,她的眼珠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哦。”

铁浪不敢多说话。

刀尖此时已抵到张碧奴眼角处,魔医眯眼,盯着上下眼皮之间那道暗红色的疤痕,微微用力,刀尖刺破眼皮。

用手感觉着张碧奴眼皮的厚度,确定刀尖没有碰到眼珠,他的手臂遂往左边滑动,黏合的眼皮随着尖刀而裂开,略微翻卷,还渗出了一点血液。

轻轻压开眼皮,看着那颗涣散瞳孔,魔医嘴角微微翘起。

左眼眼皮完全割开,魔医又用相同的办法将右眼眼皮割开,接着便从药箱取出一瓶药水,将之倒在纱布上,蒙住张碧奴的眼睛,在其后脑杓处打了一个结,调整着纱布的松紧度,便道:“她的眼珠子并没有受到伤害,所以再过两天将纱布拿掉,应该可以重见光明。”

“多谢岳父大人!”

铁浪抱拳道。

魔医阖上药箱,问道:“那个寄寒香戻气太重,我针灸时故意封了她的天髓。

要是日后她对你不利,你只需点了那道,她便无法反抗了。““岳父考虑得实在周到。”

铁浪继续拍马屁。

“呵呵,我只是不希望续珏要和我一起在这里变成活死人。”

魔医看着张碧奴,将她身上的银针拔除,道:“再过一刻钟,她的身体机能将会开始恢复,你要用真气^替她保暖。这里太冷了,我先到外面等你们。”

“嗯,追悔明白!”

魔医离开后,铁浪蹲在张碧奴面前看着她,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光滑却硬邦邦的,好像冰雕一样。

手往下移,落在其处,可以感觉到心跳,但非常缓慢,比常人慢了至少五倍以上,而且非常微弱,要很仔细才能感觉到她的心跳。

一刻钟后,铁浪绕到张碧奴身后,运气,双掌压住张碧奴背后的身柱、神道、心俞、至阳等位,将真气一点点地送入她的体内。

顿时,张碧奴全身都冒起袅袅白烟。

如此持续了半刻钟,张碧奴脸蛋已变得红润,全身更是渗出淋漓香汗,罗裳汗湿,隐隐显出肚兜轮廓,饱满双峰更是将之顶起。

又过了半刻钟,张碧奴的手指动了一下,双峰开始剧烈起伏,干咳一声,张碧奴整个人倒向后方。

铁浪忙将她抱住,喊道:“夫人,感觉如何?”

张碧奴又咳嗽了好几声,紧紧抱着铁浪喘息着,双峰起伏得更加剧烈。她并没有说话,埋首铁浪胸前,身子时不时颤抖着,还发出轻微的哽咽声。

铁浪紧紧抱着张碧奴,手在她脸上、肩上、手臂等处抚摸着,由于出汗的缘故,显得有点黏,不过已经开始发热,这至少证明张碧奴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

好一会儿,张碧奴才开口道:“杨公子,眼睛好痛,我什么也看不到。”

“魔医前辈说,再过两天娘娘便可以视物了。这儿太冷,我带夫人出去。”

“嗯。”

铁浪本想扶着张碧奴出山洞,但她的脚关节被冻得尚未恢复正常,他只好将她背出山洞。

回到木屋时,魔医已将寄寒香身上的银针都拔除。

一获得自由,寄寒香便走出木屋,双手运劲,左掌推出。

轰隆!地面瞬间炸起一片烟尘,烟尘散去后,地面竟然出现了十个深达一尺多的土坑。寄寒香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声,表情变得非常阴冷,握拳道:“邵元节,这十多年的仇恨我将一并讨回,不会再让你作威作福了!”

透过窗户看着寄寒香发功的铁浪和魔医,都被她的功力吓了一跳。

魔医压低声音道:“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你要小心才行。记住岳父的话,要是她要对付你,记得搫其后颈处的天髓。”

“嗯,知道了。”

铁浪点了点头。

望着寄寒香的背影,铁浪突然觉得自己释放了一个怪物。要是这个怪物能为自己所用,很多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但要是这个怪物倒戈,铁浪觉得她完全可以抵得过一个上清宫。

寄寒香盘腿调息,让真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后,她便睁开眼,眼中少了平日的温柔与妩媚,多了几分的阴冷和暴戻。活动着手臂站起身,转身看着窗前的铁浪,淡淡一笑,道:“非常谢谢你。”

“我只是希望上清宫能重回正轨,所以寄前辈要好好努力。”

鐡浪皮笑肉不笑道。

“会的,我会让邵元节那混蛋从我裙子下钻过去!”

见天色已晚,铁浪扭头问道:“岳父,晚上我们若在这儿过夜,齐不会不方便?”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她们两个睡床上,我们在外面打地铺。我还想和你这个上门女婿好好聊聊,因为老夫对你几乎一无所知。”

“呵呵,好呀!”

铁浪干笑道。

“你先去看我女儿吧,我准备点吃的。”

“好的。”

铁浪点了点头,和张碧奴交代几句,便起身前注后山。

走到绿草地前,铁浪看到了续珏,那个一天可以睡上十一个时辰的素衣少女。

来得不是时候,此时的续珏正侧躺在草地上睡觉,面容静美,双腿微屈,嘴角更是露出淡淡的笑意,看来是正在做一个非常甜美的梦。

铁浪不敢打扰她,所以只站在那儿远远欣赏着。

几片落叶随风飘下,落在续珏娇躯上。她完全没有反应,呼吸均匀,她的美梦似乎永远都无法被打扰。

“睡美人,是不是等着她的王子来吻醒?”

铁浪露出有点邪恶的笑容,却不敢轻易靠过去。他真觉得续珏酷似一株长在仙界的月桂,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看了好一会儿,铁浪转身想走,却听到了声响,转身一看,续珏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坐起身,打了一个呵欠,面露笑意,甜甜道:“杨公子,好几天未看到你了,这几天过得可好?”

铁浪记得,自己离开来无归至少有五、六个月,续珏却以为向己才离开几天,看来是因为长时间沉睡的缘故。

走进草地,铁浪笑道:“这些日子到外面转了转。”

“真好,我的活动范围只有这儿。”

续珏困惑道:“爹爹从来不肯让我走出去!”

“在这儿也挺好的。”

“杨公子,我们何时拜堂成亲?”

续珏眼巴巴道。

“正在准备。你很向往成为新娘吗?”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觉得当新娘很棒。”

续珏抱着膝盖,含笑道:“因为那样子会有一个家。”

“那现在呢?”

“现在这个家不完整,少了我娘。”

续珏打了一个呵欠,枕箸铁浪的大腿,闭眼道:“我要成婚,要成为别人的娘,绝对不会离开家。”

“你会成为很好的新娘,我期待着。”

铁浪揉着她那头很少见的蔷薇色长发,问道:“你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续珏。”

铁浪轻喊了一声,她并没有回应。

铁浪凝视着她那两瓣温润嘴唇,很想学习王子,用吻将睡美人吻附,对终究还是没有付诸行动。他不禁开始思考,以后娶了续珏应该怎么办?

单就身材而言,续珏的身材非常好,虽然纤细,但、臀部都很丰满。

可……

铁浪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她太贪睡,根本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生活,更难以怀孕,成为她所向往的母亲,那么她的梦想便不能实现了。

生儿育女是每个女人的基本权利,续珏也应该拥有,可为什么她偏偏得了这种贪睡怪病,难道连魔医也束手无策?

陷入思考中足足一刻钟,铁浪才小心翼翼地挪开腿,生怕打扰了她的美梦。

站起身,看着续珏,铁浪显得有点惆怅,很想一直陪着她,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期待事情早点解决,到时候便可以来迎娶续珏了。

多看了她几眼,铁浪已走出草地,踩着枯叶走向木屋。

吃过晚餐,陪着张碧奴聊了一个多时辰,见她不住地打呵欠,铁浪便将蜡烛吹灭,和寄寒香打了一声招呼,便走出木屋。

看着仰躺在铺着床单的地面的魔医,铁浪也学着他的模样躺在他旁边。见魔医闭着双眼,铁浪以为他睡着了,便没有说话。

不多时,魔医睁开眼,道:“我其实很喜欢睡在外面,一闭眼,耳朵里听到的都是虫鸣,非常惬意。”

“续珏那附近似乎没有虫子。”

“我在草地周围泷了药粉,任何动物都不敢接近,不管是蚂蚁还是老虎。”

“岳父,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说吧。”

“续珏那病是天生的,还是?”

“我没兴趣和你聊这个。”

说着,魔医翻过身,背对铁浪。

“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为何连医术高明的岳父都治不好续珏的病。”

“睡觉吧,明天你们也该离开这儿了。”

“知道了,岳父。”

铁浪有点郁闷。明明魔医说过晚上打算好好和他聊一聊,没想到一谈到续珏,他便缄口不语。铁浪不禁怀疑,续珏之所以如此,该不会是魔医一手造成的吧?

躺在魔医旁边,铁浪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便起身走到篱笆外,躺在三颅凤凰柔软的羽毛间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铁浪、张碧奴和寄寒香搭上三颅凤凰,离开了来无归。

“寄寒香前辈,如今你已经恢复功力,打算做什么?”

抱着张碧奴的铁浪问道。

寄寒香半眯着眼,冷冷道:“让邵元节付出惨痛的代价!”

“之后呢?”

“管好上清宫。我不能让它和武林为敌,这是师父不乐见的。”

“再之后呢?”

寄寒香扭过头盯着铁浪,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没。”

铁浪干笑道。

寄寒香妩媚一笑,道:“我还想和你大干一场,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哦!”

见寄寒香笑得如此荡,铁浪稍微放心了。他还以为恢复功力的寄寒香完全没想过要和自己,没想到她心里还惦记着这个,看来她的本性还是荡的。

两天后,他们到达了河南境内,在一个小村庄附近打尖,让寄寒香和三颅凤凰待在一块,铁浪带着张碧奴走向小村庄。

“杨公子,碧奴有点怕。”

张碧奴道。

铁浪握紧张碧奴的手,道:“夫人,放心吧!您绝对可以看到东西的。”

“我相信你。”

走进小村庄,在一个女童的引导下,铁浪走进了她的家里,她娘正在往灶里加火,听了他们的要求,连忙去打了一盆温水,并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还将老是围着他们转圈圈的女儿拉了出去。

“夫人,别想太多。”

铁浪绕到张碧奴身后,伸手解开纱布的结。纱布一圈圈地解开,他的眼睛则盯着张碧奴眼前那面镜子,要是未见疗效,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即将解开最后一层纱布,铁浪的手都在发抖,他非常害怕疗效不如预期,可要真是如此,还是只能接受。

揭开,铁浪望着镜中静若处子的皇后,温柔道:“夫人,您可以睁开眼睛了。”

张碧奴眼皮动了动,并没有睁开眼,而是转身伸手抚摸着铁浪的面颊,沿着脸的轮廓摸了一遍,浅浅一笑,接着便慢慢睁开眼。

一双明澈黑眸正在两汪湖水中荡漾着,纤长睫毛将它衬托得更加的秀气动人,而铁浪那张英俊的面颊正映在其中。

“看得到吗?”

铁浪担忧道,因为那瞳孔动都没动。

张碧奴露出灿烂的笑容,兴奋道:“杨公子,你长得和我想像的差不多!”

“终于重见光明了!”

得意忘形的铁浪紧紧抱住张碧奴,凑过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却又想起她是皇后,忙松开手,抱拳道:“臣该死!”

张碧奴却抱住铁浪,呢喃道:“要死,上次你偷看碧奴洗澡便该死了。”

“那时欺负皇后是个瞎子,所以就……呵呵,抱歉。”

铁浪拨开张碧奴额前秀发,道:“明明知道我在偷窥您洗澡,那时您怎么不说呢?”

“因为……我怕……”

张碧奴盯着铁浪的脸,捧住它,踮起脚尖吻住铁浪嘴唇,轻轻吮吸着,正当铁浪想张嘴迎接时,张碧奴却松开了,继续道:“那时碧奴是个瞎子,生死都握在你手里。要是碧奴说破你在偷看我,你说不定会发了疯将碧奴……羞死了……不说了!”

“您快可以看到心爱的初彤公主了。”

铁浪感叹道:“真是不枉此行!”

“我也很想见她,只是……”

“怎么了?”

“我有点怕珧贵妃。你们都说她是坏人,又有个假皇后在,我真的很怕。杨公子,怎么办?”

说完,张碧奴娇躯贴得更紧,胸前两团软肉蹭得让铁浪有点受不了。

感觉到正慢慢,铁浪忙将思绪引入正轨,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而且皇后别忘了还有我在,我不会让恶人当道,我会让您重新回到母仪天下的后座!”

“其实跟在你身边也挺好,在独石城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每个人都坦率而真诚,后宫明争暗斗太严重了。”

张碧奴苦笑道。

“这个以后再谈,先把正事办好。我有些事想请娘娘帮忙。”

“说吧。”

“待会再细说,我们先回去。”

“好的。”

和民宅主人告别后,两人便往回走。

得知皇后眼睛痊愈,寄寒香并没有表示什么,不过这两天她一直都是如此,只思考着如何对付邵元节,对于其他事一律没兴趣,和以前那个风成性的泰丰艳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天后,他们三人悄然到达京师,暂时住在尚书府。怕徐阶知道张碧奴的身份,鐡浪特意帮她买了一顶斗笠,到了厢房才让她摘下,却仍蒙着面纱。

休憩片刻,得知嘉靖隔天又要到景仁宫打坐,铁浪的计画已隐隐浮出水面,遂通过徐阶与道士蓝道行牵线,为扳倒上清宫做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嘉靖正在两名御史以及多名宫女、太监的陪同下前往景仁宫。

上次因为严嵩,他在大殿内大发脾气,怕惊怒八方神仙,所以决定再次静心打坐,以表诚心。

走到景仁宫前,宫女和太监依次站在大门两侧,嘉靖在两名御史的陪同下走进大殿,和蓝道行说了几句话,他便脱下龙袍,换上道袍,盘腿于蒲团上。蓝道行则像上次那样点燃咒符,咿咿呀呀的念着咒语。

蓝道行施法完毕,正要招来元始天尊,假扮成奏乐道童的铁浪忽然走了出来,抱拳道:“参见圣上。”

嘉靖睁开眼看着铁浪,不满道:“爱卿怎么此等打扮?”

“圣上,微臣有要事相告,斗胆恳请圣上,令蓝道长屏退众人。”

“圣上。”

蓝道行拱手,等着他下旨。

嘉靖显得非常不满,摆了摆手,道:“爱卿,有事待会再说。”

铁浪压低声音道:“圣上,有人想要谋朝篡位。”

“大胆!”

嘉靖拍案而起,道:“蓝道长,将他们都带出去,没朕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

“是!”

蓝道行带着奏乐道童退出大殿,却有一名道童还站在那儿,一直低着头。

“还有你。”

嘉靖冷冷道。

道童抬起头,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后张碧奴!

张碧奴摘下道帽,长发散开,眼泛泪水的她忙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是碧奴!”

嘉靖显得很惊讶,忙道:“这时你不是应该在寝宫,为何会在这儿,还打扮成这样?”

“皇上,其实臣妾已离宫好些时日,您在皇宫中看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臣妾。”

“怎么可能?”

嘉靖龙躯一震,忙将张碧奴扶起来,问道:“你该不会是和朕开玩笑吧?”

“圣上,娘娘说的确实是事实。”

铁浪抱拳道:“当初娘娘知道珧贵妃与邵元节要对圣一:不利,所以被人打晕,醒来后便在大牢中,奄奄一息,双眼也失明了,恰好那时微臣被打入大牢,才救了娘娘。前几日,微臣带着娘娘到南方寻求名医,这才治好了娘娘的眼睛。”

“邵道长不可能背叛朕。杨追悔,你说话可要有证据!”

嘉靖怒道。

“圣上息怒。”

铁浪忙单膝跪地,拱手道:“只需请来另一个张皇后对质,便知真假!”

嘉靖看着张碧奴,又将目光移到铁浪身上,道:“你凭汁么让朕相信这个是真的?

也许她是你找来,存心想挑拨朕与邵道长!““皇上……”

张碧奴哽咽道:“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

“你真的是……”

嘉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目光移向铁浪,道:“朕现在将假皇后传来。朕倒要看一下,邵元节到底想做什么!”

“圣上英明!”

铁浪忙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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