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娇弱魔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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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子负手而立,显得十分得意,看着那颗燃火金蛋,将白幡置于一旁,从衣兜里抽出一张画满梵文的道符,嘴里念念有词,道符上的梵文便发出微弱灵光。随手一抛,道符便飞向金蛋,绕着它快速旋转,一个个梵文便从道符飞出,不断击在金蛋上,随着时间流逝,那股烈火已有熄灭迹象。

正打算和夏瑶欢好的铁浪心神一紧,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让他瞬间感到呼吸滞碍,忙跳下床。

「怎么了?」夏瑶侧身问道。

「我有点不安。」盯着窗户方向,铁浪疾步而去,推开窗户,看见三颅凤凰留下的金蛋完好无损,不由得放心了几分。这时,铁浪看到上次替自己算命的天机子竟出现在数步之外,正拿着白幡,神色有点慌张。

「公子,世界之大,未曾想我们又见面了。想必那有听老道的忠告,早早离开京师了吧?」天机子表面是笑得很灿烂,心里却忿恨不已,若不是铁浪突然出现,他早就盗走金蛋了。

「呵呵,好有缘分啊。」铁浪似笑非笑道。

「老道还有事,就此拜别。」说完,天机子拂袖而去,加之凉风点缀,那身影看上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错觉。

「那我继续睡觉啦!」铁浪喊道。

见天机子不理自己,铁浪便多看金蛋两眼,将窗户关上,人却一直站在窗户边,透过夹缝看着三颅凤凰遗留下的金蛋,似乎预想到了什么。

看着铁浪,夏瑶有些郁闷,软声道:「你还不睡觉吗?半夜三更的。」

铁浪回头嬉笑道:「你想我了吗?」

「不想!」夏瑶马上转过身,闭眼不再理会铁浪。

像雕像般站在那儿足有一刻钟,铁浪还是未上床睡觉。

夏瑶勉强睁开眼,很不想理会这个色胚,可还是忍不住想和他说话,再次侧身,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哪根筋出问题了?」

「你先睡,我还不困,我正在与金蛋做思想上的交流。」

听到铁浪的疯言疯语,夏瑶就知道他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干脆没好气的将床帘放下,冷哼一声,断了和铁浪说话的念头,闷闷地睡着了。

两刻钟刚过,铁浪便看到天机子再次出现,不停朝上面张望,目光老是盯着金蛋。

(老子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半夜三更不睡觉,就绝对是做贼!)

铁浪知道天机子在打金蛋的主意,心里非常的气愤,可他不知道天机子底子如何,贸然动手,恐怕倒霉的还是自己。沙包啊,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沙包啊。见天机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法符,铁浪已经知道他打算对金蛋下手了,虽然那颗金蛋不是自己生的,可它是傻鸟的遗物啊,就算赔上自己这条性命,铁浪也不会让天机子得手,不过硬碰硬可不是铁浪的作风,做人应该多用脑子才行。

铁浪快速回过身子,点上了蜡烛,便大声感叹道:「今天难道是不眠之夜吗?」

「你到底搞什么鬼?」快睡着的夏瑶又被铁浪吵醒。

铁浪没有理会夏瑶,走至窗户前,推开窗,快速扫视四周,天机子那妖道又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尽管看不到天机子,铁浪却知道天机子绝对在暗中观察自己,便深吸一口气,感叹道:「我亲爱的三颅凤凰,你的死让我彻夜难眠,如今你只剩下一颗可爱的蛋蛋了,我真的好希望它能早日孵出,好消解我的饥渴,唉!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还是决定不睡了,我要陪着你,让你在黑夜里不寂寞,更希望你能用那团烈火将我点燃,喔,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深深爱上你了吗?天哪……」

夏瑶全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嘀咕道:「他绝对中邪了。」

感叹完毕,铁浪露出一丝诡异笑容,提高嗓子道:「你的光明将彻底照亮我的心,所以我手里这点光明实在算不了什么,还是让它灭了吧,放心,我会一直站在这儿默默注视着你,直到第二天的初阳落在你的脸上,」说完,铁浪便将烛火熄灭了,依旧站在那儿。

一刻钟后,见大街风声萧萧,并没有天机子的影子,铁浪稍微放心,折回床上,抱紧夏瑶,有点困意的他似乎不想再调戏夏瑶了,软软的贴着夏瑶弹性十足的玉臀,铁浪便闭上了眼。

「你刚刚是不是发疯了?」夏瑶小声问道。

「嘘,睡觉,别说话了。」怕被天机子听到的铁浪小声道。

夏瑶觉得今天的铁浪非常的不正常,也懒得多想,瞌睡虫已经啃食了她的思想,张嘴打了个呵欠,便睡了。

其实铁浪还未上床前,天机子就已经离开了,反正时间还有很多,他就不相信自己没有机会再下手!

「姑姑,这就是我娘要的凤凰蛋吗?」站在屋顶上的月蝉问道,依旧是身蓝衣,月光洒在她身上,曲线分明,那对被包裹得十分严密的蕴含无限活力。

站在她身边的黑衣美妇点了点头,杏眼寒冷,道:呈一颅凤凰乃神鸟,绝对不能让上清宫的人得到它。邵元节派来邵元鹤,却被那小子戏弄了一番,真是快哉。」

「姑姑,那我们该什么时候行动?」月蝉问道,双乳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颤抖着。

「那小子色性极深,月蝉你若能牺牲一点色相,也许更容易得到孵出的三颅凤凰。」黑衣美妇看着这个刚满十八岁的教主之女,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却还残留着童女的稚气,又是名之女,谁能得到她呢?

月蝉吐了吐舌头,道:「那种事应该姑姑你上,上次你不是迷死那头兽了吗?我不行,我还太嫩了。」

「姑姑老了,他是不会看上眼的,月蝉长得如此标致,他绝对是对你毫无戒备的,而且姑姑还会暗中保护你,你不用担心。」

月蝉显得有些为难,指着不远处的金蛋,问道:「我们现在把它拿走不就可以了吗?」

「拿不走。若可以,邵元鹤早就拿走了,又怎么会使用道符呢?这凤凰蛋非同一般的鸟蛋,它周围终日燃烧烈火,这烈火正是三颅凤凰孵化的绝对条件,熄灭了,这蛋也将死亡,所以刚刚邵元鹤只想用道符先抑制烈火,并不打算将火熄灭。」顿了顿,蓝衣美妇继续道:「就目前看来,这蛋已经认定那小子是它的主人,所以才会一直跟着他,但孵化时,三颅凤凰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才是它最终主人,所以月蝉你就做一次牺牲吧,等到三颅凤凰认定你是主人时就可以离开了。」

「那如果我不小心失身了该怎么办?我会被我娘打死的!」月蝉叫道。

「这也是测试你定力之时,从那火苗燃烧程度来看,应该还有三、四天,三颅凤凰就孵化了,你尽量早点混入他们之中,让他们失去防备,不过切不可动杀机,我们神蟒教暂时还不想和中原各派发生冲突,知道吗?」

姑姑执意让她羊入虎口,月蝉只得苦着脸点头,望着悬空明月,嘀咕道:「如果他敢动我,我绝对会让他没了后代。」

「能忍则忍吧。」黑衣美妇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根发丝还淘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那双露出幽光的瞳孔正注视着烈焰金蛋,瞳孔似乎被烈焰点燃了,正慢慢扩大,变得越来越深邃……

一觉醒来,铁浪便推开窗户,见金蛋完好无缺,他稍微放心了,不过还是很担心那妖道会再次出现。

吃完早点,打点一番,确定马已经被喂饱后,一行六人便朝南门行去,想起北门那三个白痴,铁浪不禁暗笑,自语道:「我现在就跑路,看你们怎么找我拿壮阳药!」

出城倒是简单多了,护卫注意的是进城的人,所以不用多说什么,他们六个就出了城。这次负责驾车的是夏瑶,比起在马车里对着色胚铁浪,她更喜欢独自一人,依旧那男儿身打扮,只是没有再贴着那张假脸皮,看上去就是个俊俏小生,超级的小白脸。当然,为防止被人认出,她的还是用白布裹紧,想起昨晚铁浪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夏瑶心里疑惑,难道下面不长毛就是因为没有喝男人的东西吗?

「好恶心!」夏瑶嘀咕了一声,猛地挥动马鞭,受到虐待的可怜马儿朝前狂奔着,那颗烈焰金蛋也以同样的速度和轨迹跟随着马车。

中途停留两次,一次因为徐半雪要嘘嘘,第二次是因为车轮有些松,需要修理。

接近晌午,马车便停了下来,铁浪找了些嫩草给马吃,然后就和她们五个一起啃干粮。

「我觉得我真不该出来的,简直就是活受罪。」过惯了大小姐生活的徐半雪抱怨道。

「你娘就是知道你还欠缺历练,所以让我带你出来感受感受老百姓的疾苦。现在只是让你坐在车里颠簸,如果我让你套上绳套,负责拉车,你绝对累死!」铁浪鄙夷道。

徐半雪看着手里那块咬掉一大半的烧饼,感慨道:「我突然想起了华伯伯做的叫化鸡,香极了,我真该和他在一块的,那样我就不愁吃不到好吃的了。」

想起叫化鸡,铁浪便想起那次徐半雪带着秦修身、秦修性想抢走自己叫化鸡的情形,想到此,铁浪又想好好戏弄徐半雪一番,要不怎么解心头之恨呢?干咳一声,铁浪便问道:「雪儿妹妹,你现在要去嘘嘘吗?」

「别叫得那么恶心,我有名字的。」

「半雪妹妹。」

徐半雪垂着脑袋,苦着脸道:「你这样子叫,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是连我姓氏都叫出来吧!要不然我真的不习惯。」

「没事,以后你一定会习惯的,」笑了笑,铁浪又问道,「要去嘘嘘吗?」

徐半雪还是个姑娘家,铁浪如此直白地问,徐半雪有点不好意思,只得摇头。

「我们预计要傍晚才能赶到长江边上,若赶不到,晚上便要在荒郊野外露宿了。据我所知,前面这段路很多山贼,如果你现在不去嘘嘘,待会儿更不可能去了,你觉得你自己有能力一直惩到日落吗?如果出了意外,可能天黑还到不了目的地,就要一直赶路了。」铁浪正经道。

被铁浪这么一吓,徐半雪似乎有点儿想嘘嘘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作用,看了看身边的叶梦岚,徐半雪问道:「叶姨,你能不能陪我到那边去?」

叶梦岚见铁浪眼神有些怪异,就知他在打什么歪主意,怕徐半雪受到伤害,叶梦岚这个心肠超好的女人便道:「嗯,走吧。」

「给你!」徐半雪马上把剩下的烧饼塞到铁浪手里,开心地跟在叶梦岚身后,还拉着她的手,看来徐半雪的恋母情结还是很重。

她们走开后,施乐问道:「你想做什么坏事就赶紧去做,要不等她们回来你就没有机会了。」

「呵呵,看来你还是很了解我嘛!」望着前方那片齐身高的草原,铁浪一直注意着两女走向,见草丛不动了,铁浪就知道徐半雪已经准备嘘嘘了。

「你还是那么的无可救药。」坐在马车上的夏瑶半眯着眼,已有困意。

「这叫增加旅行的趣味,你是体会不到的。」说完,铁浪已经走进草丛,沿着两女所走的路线,轻脚慢步,连呼吸都十分的小心,脑子里还在计算着自己与徐半雪之间的距离。

走了二十多步,听到左前方传来声响,铁浪愣住了,这里距离徐半雪嘘嘘的地方应该还有些距离,难道她已经嘘嘘完毕了?仔细一听,却是一女子略带痛苦的呻吟声,正在嘤嘤哭泣。

拨开挡住视线的杂草,铁浪完全愣住了,其他的方先不看,单单那张脸就知道此人是上次拿蛇鞭斗兽的月蝉!她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铁浪问道。

月蝉此刻动作极为勾魂,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绝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及腰的长发因被风吹而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垂于右肩。颈上戴着一条蛇眼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皙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芙,肤如凝脂,领如蟾跻,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目光中纯洁似水。不对!她是在流泪!

月蝉嘤咛而泣,呜咽道:「小女子被毒蛇咬伤,脚已麻痹,恐怕命不久矣。」

「这么可怜?」铁浪惊诧道,想起月蝉是神蟒教的人,崇拜蟒蛇,又怎么可能会被毒蛇咬伤呢?就算咬伤了,那绝对也有解毒办法,再退一步来讲,月蝉都敢与兽搏斗,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柔弱的一面呢?综上所述,月蝉绝对有阴谋!管他阴谋阳谋,铁浪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说。

走过去,铁浪便问道:「哪里被咬伤了?」

「下……下面……」月蝉轻声道,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可心里却在咒骂姑姑,要杀要打的她都乐意,可为什么要她装弱女子呢?试问神蟒教上下有几个弱女子?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骗到了铁浪,可惜她不知道铁浪在京师就见过她两次了。

千丈之堤,溃于蚁,道理非常的简单。

铁浪蹲在地上,看着月蝉的三寸金莲,见裙角沾有几丝血迹,铁浪便将她的裙角慢慢往上拉,看到她那嫩藕一般的小腿上有两个小牙印,黑血正慢慢冒出。

铁浪故装着急,问道:「这可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月蝉还在装傻。

料想这绝对不会致命,铁浪便装得大义凛然,手在其小腿上轻轻抚摸着,感觉到那层细滑,铁浪不禁怀疑这女子是不是白蛇转世的,思考间,他已经俯。

「公子,不能吸那里。」月蝉呻吟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吸?我只是闻一闻,看气味如何。」

听到这话,月蝉像被浇了凉水,非常的郁闷,咬牙切齿,还要装得很可怜。那伤口确实为毒蛇所咬,但刚刚月蝉已经涂上了解药,只要让黑血全部排出来即可,若用嘴巴吸,也只是加快复原的速度而已。

闻到月蝉肌肤传来的清香,铁浪便吻住伤口,开始吮吸着。

月蝉像被电击了般,一种好像渗透身体的麻痒让她忍不住哼出声,感觉到铁浪那条灵活的舌头在伤口附近舔着,月蝉有些不知所措,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她完全不知道被人吸伤口会是这种感觉。

吸出一口黑血,铁浪便将之吐到一边,如此重复着。

一会儿后,见流出的血已是鲜红色,铁浪稍微松了一口气,不管月蝉安的什么心,这点举手之劳铁浪还是愿意做的。

撕下白袍一角,细心地替月蝉包扎好伤口,铁浪便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叫寒蝉,我家人都被倭寇杀死了,我一人逃到了这里,又被毒蛇所咬,还以为死定了,所幸能遇上公子。公子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寒蝉现在也没地方去了,能否跟着公子?」月蝉眨着那双大眼睛,装得无比的清纯可爱。

面对这个说谎的尤物,铁浪倒是有点顾虑,这月蝉武功了得,应该不会想对自己下手。若是真要下手,她直接硬来就好,根本没必要装神弄鬼,那就说明她是另有目的,也许是冲着金蛋来的。

铁浪的猜测完全正确。他笑了笑,道:「我与我的几位挚友要赶往潮州,你若不怕旅途劳累,可以跟着我。」

比起她的劳累,铁浪也许更应该考虑可怜马儿的承载能力。

「那谢谢公子了。」月蝉伸出柔芙般的手,微红着脸:「麻烦公子拉我起来。」

握着月蝉的手,柔若无骨,又纤细,触手十分舒服,让铁浪都不愿意松开了。

将她拉起来,知道她绝对要说自己连路都走不了,铁浪干脆弯下腰,道:「姑娘行走不便,我背你吧!」

「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的!」月蝉呢喃道,如果是熟悉月蝉泼辣性格的人看到她此时的言行举止,估计会将好几天前吃下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在铁浪一再要求下,月蝉有点扭捏地爬到铁浪背上,一直很自由的受到他脊背的压迫,月蝉都觉得自己是在干很无耻的事,难道为了三颅凤凰的蛋就要出卖色相吗?随着铁浪的步伐,月蝉的在他脊背上上下下蹭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觉得体温瞬间升高了,只得埋首铁浪肩丘,享受着这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感觉。

铁浪则是用两只魔手去感觉月蝉的弹性,这时候哪里还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反正月蝉是自己送上门的,不摸白不摸,只是铁浪还不敢胡来,就怕被这神蟒教教主之女反咬一口。

背着月蝉走出去,徐半雪和叶梦岚已经回到原地,铁浪想要戏弄徐半雪的计划泡汤了。

见铁浪不知从哪里搞来这一纯情姑娘,在场的五人都呆住了,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月蝉盯着金蛋,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

「怎么回事?」说话从来不经大脑思考的徐半雪叫道,「你不是去嘘嘘吗?怎么带了一个大活人出来了?」

叶梦岚眼力很好,一眼就看到这姑娘的月腿受伤了,便问道:「她怎么了?」

「被蛇咬了,不碍事。」铁浪笑道。

夏瑶有点不可思议地盯着月蝉,她明明就是神蟒教的人,武功了得,怎么可能会受伤?刚要质问,铁浪已经先开口了,「少枫,麻烦把寒蝉姑娘扶进车内休息,她爹娘都死了,需和我们同行,记得要照顾好她。」

夏瑶现在是丈二「尼姑」摸不着头脑,见铁浪在眨眼睛,她只好装作认同了铁浪的话,将月蝉扶进车内休息,之后就便向铁浪问清楚事情的原委。铁浪一一解释着,夏瑶也就差不多明白了。只是有点不放心让神蟒教的人同行,深怕中途发生意外,但又反驳不了铁浪,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铁浪掀开帘子,问道:「寒蝉姑娘,这是烧饼和水,你将就着吃点,我们还要赶一下午的路呢!」

「谢谢公子,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月蝉笑着接过烧饼和满壶的水,细嚼慢咽,非常的做作,看来她一点都不适合演戏。铁浪就完全不一样了,要扮演什么角色都没问题,当然,如果是扮演被人的角色,那他宁愿直接勒脖子自杀。

「杨追悔,你叫我追悔就成。」铁浪看了一眼月蝉那估计是d罩杯的挺乳,嘱咐道:「若有什么不适,和我说一声,我会帮助你的。」笑了笑,铁浪便放下了帘子。

之后,铁浪又对夏瑶交代了几句,不知道铁浪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的夏瑶只得点头。

休息一刻钟,铁浪便让她们几个都上了马车,这次轮到铁浪驾车了,他也该让夏瑶好好休息了,要不然累坏了可不好,毕竟她也是个极品女人嘛!那洗澡的模样超级的销魂,一想起,铁浪口水都流出来了。

(穿越好呀,美女多呀,恐龙少呀,完美呀,小鸡鸡也变大了呀!)

「驾!」

吼声震天,骏马嘶吼一声便继续盲目地朝前方奔跑,车里六个女人,外加一个铁浪,还要算上马车本身的重量,这匹马也够可怜的,谁叫铁浪桃花运那么旺呢?

当最后一抹残阳被无情的黑暗吞噬时,铁浪他们勉强到达了目的地,一个远离世俗纷扰的渔家小镇,视线所及有十几户人家,都是清一色黑瓦土屋,家家都亮起了烛火。

下了马车,一阵冷风袭来,铁浪不觉打了个咚嗦,嘀咕道:「怎么有种不祥的预兆。」

「挺好的!」施乐深吸一口气,舔了舔红唇,便从马车上跳下来,感叹道:「湿湿的感觉真好,还可以听到水声,鱼腥味也在往我鼻子里钻,我迫不及待想吃鱼了。」

「姐姐,扶我一把!」小月伸出手,借着施乐的手跳到地面,表情和施乐差不多,看来这两条人鱼还是适合待在水边。

「我不喜欢这种味道,很恶心。」徐半雪皱眉道。

夏瑶则将月蝉扶下车,她很郁闷,为什么她要答应铁浪照顾这个来者不善的教主之女呢?

连续敲了几户人家的门,都不见有人来开门,虽都有掌灯,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的铁浪真想一掌劈开这些门。敲到第十二家的时候,门终于裂开了一条细缝,一张皱巴巴的脸探了出来,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珠子打量着铁浪,沙哑着声音问道:「哈事啊?」

「老婆婆,我们想找个地方借宿,方便吗?我们七个人。」

「不嫌俺这脏,你们就进来。」老婆婆咳嗽几声,将木门完全拉开,驼背的她走路都有点不稳,一边敲着腰一边往回走,将油灯放在木桌上。看着他们陆陆续续进来,便问道:「你们几个应该还没有吃东西吧?」

「我们赶了一个下午的路,都还没有吃呢!」铁浪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老婆婆竖起食指一个一个地数过去,自言自语道:「七个,呵呵,等着,我去拿吃的给你们,饿坏了可不好。」

老婆婆走进厨房,铁浪就让她们六个围着木桌坐下,都在等着丰盛的晚餐。

听到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施乐咽下口水,手做祷告状,道:「那位好心的阿婆一定是在杀鱼,然后做出鲜嫩嫩的鱼肉给我们吃,喔,我都有点等……」话音刚落,坐在厨房正对面的施乐,心中的向往顿时消失,看着老婆婆端出来的馒头和油条,郁闷道:「这算什么啊?」

「真是大餐啊!」徐半雪也开始抱怨了。

「有得吃就是福,知道吗?小雪!」叶梦岚谆谆教诲道。不知为什么,多日相处下来,叶梦岚都有点觉得自己是徐半雪的娘亲了,所以教育她是非常必要的。

老婆婆依旧笑容满面,将馒头和油条搁在桌上,道:「就这些了,你们吃慢点,没水喝的。」

「这里不是渔乡吗?临近江边,怎么会没水呢?」铁浪吃惊道。

「俺们这儿的水很贵的,穷人们根本喝不起,海里的水就更不能喝了,都是黑色的,连鱼都不能吃,谁吃谁就死。刚刚听这位红衣姑娘所言,俺都不敢把这吃的拿出来了,真是上不了台面,几位将就着吃吧。呵呵,几位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公子吧?如果吃不下,你们可以到前面去,那里有一家大宅院,里面有能吃的鱼,能喝的水。」

看着骨瘦如柴的老婆婆,铁浪便站起身,扶着她坐在凳子上,问道:「老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理论上不应该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唉,说来话长,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俺们夕渔村可以说夜不闭户,直到有天……」老婆婆开始讲述着三年前夕渔村的遭遇,省略一些冗长的废话,铁浪大致了解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三年前,一满脸脓疮的男人来到了这里,请乡亲们帮他建造房子,给了非常丰厚的工钱,可是随着那间大宅院的竣工,整个夕渔村的命运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一夜之间,夕渔村方圆百里之内的水都变成了黑水,人喝人死,畜生喝畜生死,同时,那些夕渔村赖以维生的水产都变成了黑色,只有那男人家里有纯净的水和各种干净的水产,但需要花重金买,一两白银只能买到一斤重的鱼,还是最多骨头的那种,一桶水更是要花三两白银才能买到。只有一点还算人道,就是不管用多大的桶装都行,只是只允许一个人搬走,并且在出他家门前不能落地,否则要交双倍的钱。

七人都听得迷迷糊糊的,铁浪历史虽然学得不好,却也知道一两白银在铁浪的世界值三百二十元,这鱼也太他妈贵了吧?还有那水,一桶竟然要接近一千元?

铁浪都有点无语了,这种赚钱方式真的是超级暴利,而且不用什么本钱!

良久,铁浪才问道:「那你们就组织人去更远的地方取水啊,总比将白花花的银子扔给他要来的好。」

「没用啊,一拿到夕渔村就变成黑水了。」老婆婆叹气道。

「那就想办法把那男人赶走!」施乐叫道。

「没用的,这些年我们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刚刚开始是组织了十几个壮丁去和他理论,结果没有一个人出来,还有人说看到了他们的阴魂,后来还请了道士来,但那道士还没进去就说里面有煞气,拍拍就跑了。」

看着老婆婆那张蜡黄的脸,铁浪根本不敢想像人如果离开了水会是什么情形,那种极不人道的悲哀让他一点食欲都没了。

「这些年,大部分有手有脚的人都离开夕渔村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孤残,有些人渴得不行就去喝黑水,那就等于自杀啊!尸体在江中飘着,被那些黑鱼啄着,别提多恶心了,哎,俺也是快进棺材的人,只希望临死前能再喝一口甜甜的水。」

铁浪握着老婆婆的手,坚定道:「老婆婆,不只是一口,我会带一大桶的水给你喝!」

「那大浪费了,还是别去买了。」老婆婆摇头道。

「这一切就交给我了,老婆婆,你不用太担心,呵呵,我肚子饿,我就不客气了喔!」说完,铁浪抓起一根油条,津津有味地吃着,知道这食物来之不易,铁浪就更觉得鲜美无比。

「老婆婆,没有水,这馒头和油条又怎么做出来呢?」细心的夏瑶问道。

「每天村长都会挨家挨户送一点,听说买那水的银两都是村长那在青楼卖身的女儿换来的,真是太可怜了。」

「明白了。」夏瑶嚼着馒头,缓缓吞下。肚子是有点饱了,可她觉得非常的气愤,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吃完饭,铁浪便和老婆婆一起整理床铺,这房子虽小,却有三个房间,勉强还是可以睡得f。整理完,铁浪便让诸女好好休息,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夏瑶便喊住了铁浪,道:「你一个人不行的,我跟你去。」

「我要去嘘嘘,我有手,可以把它抓出来的。」

「去死!」夏瑶骂道,转身就将门用力关上。

看着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门,铁浪嘀咕道:「明知有危险,怎么可能让你去冒险呢?男人是可以顶起一片天地的,你就等着我顶进你身体吧!」笑了一声,铁浪便朝前方走去。

铁浪一离开,潜藏暗处的部元鹤(天机子)便伺机行动,盯着不停旋转着的金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来他不得到这颗金蛋,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根据老婆婆指示,铁浪很快找到了那个大宅院,规模比铁浪想像中的还要大,竟然和将军府一般大小,只是少了紧挨着的民宅。这大宅院和那些民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犹如皇宫和草屋的对比一般,看得铁浪、上生闷气。

走至大宅前,金色牌匾书「秦府」一一字。

「秦府?」铁浪皱起字眉,似乎非常不喜欢这个姓,抬手正欲敲门,门却自己打开,发出一串冗长声响后,门已经完全打开,院内阴森森的,阵阵冷风袭来,铁浪连续打了好几个咚嗦,比时还多。

走进去,紧闭的屋内便传来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你要买什么?」

「水。」铁浪答道。

「你不带桶,拿什么装水?」

「呵呵,那你能不能额外蹭送我一个桶呢?越大越好!」铁浪调笑道。

「可以,不过要再加一两白银,合起来是四两白银。」

「没问题,请问……我该去哪里拿桶提水呢?」铁浪已经走进了院子,正望着眼前那排紧闭着的朱木纸窗。

「你把银两放在井边,我自己会去拿。那里有桶,你自己随便挑,但如果你未放好银两,你的身体和灵魂都将永远留在这里。」

听到神秘人的恐吓,铁浪收敛笑容,道士说这里有煞气,铁浪更觉得这里有戾气,那男人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浑厚,每个音调甚至都混着内功,看来绝对是个世外高手!堂堂的世外高手却在这里欺凌渔民,铁浪觉得他完全不配做一个男人!

「请问水井在哪边?」铁浪问道。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只要是夕渔村的人都知道,你却不知道,而且你还会武功,与这小渔村格格不入。你若要活命,现在就滚!若不滚,就准备受死吧!」

「呵呵,格格不入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在这里一天,就有人会因为你的贪念而死去,所以要离开这的人是你不是我,喔不……」铁浪露出有点邪恶的笑容,一字一顿道,「应……该……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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