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红杏出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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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弘从总公司开会回来後摆着张臭脸,看在她眼里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有什麽苦闷竟然自己憋在心里也不跟她吐诉;好笑的是,生闷气的他十足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闷不吭声的乱好玩。

看他一肚子气,她好意的沏了杯上顶乌龙茶端进去他的辨公室内,让他消消火。

看见她他连头都没抬,视线还停留在桌面上的文案中。

「喂,帮你泡了茶来怎麽连一眼都不人家呢?」她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不满的娇声嘀咕。

听见她的抱怨他才缓缓的扬起眉,瞄她一眼,「看见了,就放着吧。」语气显得抑郁不悦。

「是不是有心事,说来听听嘛,干嘛一个人憋在心里,是不是协理又给你出什麽难题了?」她担心的胡乱猜测,开会回来就变成闷葫芦一个,铁定有事瞒着。

「没有。」他将视线又移回文件中,不敢面对她。

「我看你心里有鬼,为什麽不敢看着我。」她两眼死盯着他,觉得他有点作贼心虚的心态。

「我心里能有什麽鬼,是你在疑神疑鬼,我只是心里很烦。」

「烦什麽,为什麽不能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出个主意。」

「没什麽好说的……」

「又在避重就轻,是不是跟张文惠有关,这趟回去总公司你是不是又跑回去看她了?」她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是强装着笑脸,不想坏了难得的好心情。

「别胡思乱想,我没有。」这件事说出来难免又是一场唇枪舌战,不如不说。

「既然没有为什麽一副心虚的样子,我们之间有什麽话不能开诚布公拿出来谈。」她设法套出他的话。

他没有心虚只是无奈,为了不让她存疑他坦白说出心里话,「我们的事传到总公司了,副总要我们之间的一人离职,要不然就是结束这场不伦恋,他们认为你还有婚姻存在的事实,以我目前在公司的地位,你我交往之事传到客户或同业耳中有损公司形象。」

「他们是想开除我?」她满脸诧异。

他无奈的摇摇头,显得闷闷不乐。「没有明确指示要谁离职,只是要我们自己斟酌情势。」

「我们是真心相爱,为什麽非妥协不可,我才不会主动离职,感情是属於私人范畴,又不是公事,他们管太多了,就算我不走他们奈何得了我。」她说得委屈,公司未免不通情理了,连私事也管。

「你不走,那就是我走了?!」周文弘心平气和说着,早料到她会这麽说,已做好心理准备。

「你再过几年就可以办理退休了,贸然离职损失不小,再说找工作没那麽容易。」这不是逼他选择失业吗。

「要在这里继续生存也没那麽容易了,除非我们之间的一人已不属於这家公司的成员,才能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蒙过去。除非……」副总的态度十分强硬,他想或许人事命令会直接下来,让他们毫无选择余地。

「除非什麽?」她纳闷问。

「除非你尽快辨理离婚手续,不然,我也不知道公司方面会有什麽动作,或许,他们会要求我提前退休吧!」

「退休?你才几岁?公司未免做得太绝了。」她感到忧心忡忡,怎能害文弘失去工作,这样她不就罪无可赦了。

「走一步算一步,我们还是低调点,愈多人说关於我们的流言,对我们愈不利。」周文弘显得乏力和无能。

「不如我们分手算了。」看他为这件事懊恼,蒋姿芹不得已说出这样的话,她不能害了文弘,离婚对她而言是件很困难的事。

「分手?」周文弘震惊的走过去不舍的抱住她柔软的身躯,「为什麽要分手?人家看得眼红所以落井下石,我不能让他人正中下怀。」

「可是,要是公司绝情起来将我们一起资遣怎办?」她并不想失去这份稳定的工作,更担心周文弘厂长工作不保,公司内部尔虞我诈的内斗真是可怕,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被殃及!

「到时候再打算了。」他也没辄,只知道不想失去她。

「他们就是要我们分手对不对?」将姿芹骤然两眼无神感到失望透顶,她需要这份工作,公司上上下下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麽做无非就是逼她离开周文弘。

「我不敢说对是还是不是,反正主流派的人拥揽大权,说什麽都算。」

「我得罪了他们什麽,他们要用这种罪名将我赶出公司。」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她不能接受这种处决。

「姿芹,先不要冲动,听我的话,我们先不要太过招摇,或许公司会改变主意。」

她擤了擤微酸的鼻头,这些年她是靠这份不错的待遇才得以养活孩子,要是没了这份工作该怎办?想了想,她乾脆说,「就结束这场不伦恋吧!」这话一出口,她顿时红了眼眶。

爱情对她实在太苛刻了!

「姿芹──」他诧异不敢置信。

「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爱情和亲情左右为难,孩子是责任,爱情对还是有夫之妇的她确实是苛求。

「我不能没你……姿芹──」他将她搂的更紧,脸颊抵着她乌亮的发丝,「你不能让我爱上你了,却又放弃我……」

「文弘──」她捧起他的脸颊,眼眸闪着泪光,仔仔细细的说:「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不能害人害己。」

他才顾不得这些,一把抱住她,害怕她会真的离开,激动说:「你没有害了谁,我会保护你,相信我,相信我……不要离开我……」瞬间饥渴滚烫的唇落在她两片红叶上依依不舍。

「我该怎办?」想到两人可能为了保住饭碗被迫分手,滚烫的泪不自主流了下来。

他吻着她的泪渍,「我也不知道该怎办?但是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一定要想办法办理跟黄文雄离婚……」

只是,想离婚?谈何容易?黄文雄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 ☆ ☆ ☆ ☆

无论如何还是得离婚,她决定寻求法律途径,为自己再开启另一扇幸福之门!

年少时对幸福感到绝望,原以为就这样过一生,而今幸福向她叩门,她不能眼睁睁地断送自己拥有幸福的机会,她想放手一搏。

几度约了律师谘询,结果都差强人意。在誊写诉状的过程中,她拼命的回想不堪的回忆,在记忆中努力的找寻对自己有利的蛛丝马迹,好获得法官的同情赢得胜诉。回忆的过程中她才惊觉到岁月的飞逝,女儿生落得亭亭玉立了,岁月亦不留神的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她实在很难详细描绘当年被殴打的实况,现在说来仅能轻描淡写,不再像当年般惊心动魄令人断肠。这样子并不能让她在诉讼过程有所斩获,何况她夫家那边已经获知她有意循法律途径离婚的诉求。对这方面他们相当排挤,四处散布她外遇红杏出墙的谣言,让她颜面尽失,难以立足。

从律师事务所返家,夜色已经昏暗,她悻悻然的瘫坐床上。

他见她意兴阑珊闷闷不乐,走到她身旁温柔的帮她按摩着肩膀。「没关系!别急在一时,律师1定会有办法打赢这场诉讼的。」

她显得沮丧,握住肩膀上的手背,「律师说,我没有办法提出有利的证词,在说之前他打我也不曾验过伤,现在说这些都是我的片面之词,他可以为我外遇而来反驳我,然後说我想离婚才加罪於他。」

「法官会明察秋毫,杀人犯本性都是暴戾,他也已经被囚禁几年了,你们这些年来根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法官会在人情考量下同情你,别太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要有毅力,没有冲不破的难关……」

「就是因为已经多年了,现在的症结就在於,为何我在他入狱的前五年不提出离婚,现在却提出,他都快假释出狱了──」

他蹲下身子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温柔地搂抱她的腰际,「不急,慢慢来,一定有转圜余地。」

她忽地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满脸怅然,「都快没工作了,还不急慢慢来,难道要等到没饭吃才觉悟吗。」

「事情没那麽严重别想太多,工作多的是,只是要做不做。」他镇定的很,不像她谈起可能遭开除就愁容满面,他相信有手有脚只要肯做绝对饿不死。

「难道你要去做警卫,还是我去小吃部陪酒?」这都是她不愿意见到的状况,再怎麽说,他现在也是百大企业里的一厂之长,沦为警卫未免大材小用。

虽然周文弘目前地位难保还是温柔的安慰她,将她拉到怀边坐在膝上搂着她,「我去做警卫当作退休养老也好,只是你也没必要去小吃部陪酒,不做业务还有很多工作可找,譬如……」

「譬如什麽?……那我去餐厅端盘子好了──」她断然截断他的话,娇嗔的翘起朱唇、不服气,「没学历、没资历还能做什麽,高中都没毕业就给黄文雄硬生生的啃大肚子,在家相夫教子,什麽也不会。」

周文弘噗嗤笑出声,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甜蜜的说:「端盘子也不错啊!可以当作健身。」

「吼──」觉得好像被取笑,握起玉拳猛搥着他沉稳的肩膀。「随便说说你还当真。」

「呵呵呵──」他朗声笑开,环抱着她,亲了亲生气噘得老高的红焰性感朱唇,「我会养你的,别担心这麽多,我还有一点存款,或许我们也可以做点小生意,不一定得找工作。」

他这麽说她突然安心多了。「文弘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他拢了拢她脖子上的发丝,吻着带着香味的颈项,沉醉的说,「还用问──当然是因为爱你──」

「我也爱你──」她欢喜的紧紧环抱住他,靠着他的肩头往他怀里撒娇。

遇见周文弘的现在,她突然变得很幸福!

这辈子除了他,她实在想不起来有谁对她好过。父母在她被qiang+bao怀孕後就放弃她了,兄弟姐妹私底下看不起她有个杀人犯丈夫,和她形同陌路。朋友?屈指可数!被qiang+bao的阴影,使她一直避着人群,离群索居,若是工作需要,那麽她会带上那张伪装的假面具面对他们,那不是真实的她──

…………………………

(简)

周文弘从总公司开会回来后摆着张臭脸,看在她眼里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有什么苦闷竟然自己憋在心里也不跟她吐诉;好笑的是,生闷气的他十足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闷不吭声的乱好玩。

看他一肚子气,她好意的沏了杯上顶乌龙茶端进去他的辨公室内,让他消消火。

看见她他连头都没抬,视线还停留在桌面上的文案中。

“喂,帮你泡了茶来怎么连一眼都不人家呢?”她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不满的娇声嘀咕。

听见她的抱怨他才缓缓的扬起眉,瞄她一眼’“看见了,就放着吧。”语气显得抑郁不悦。

“是不是有心事,说来听听嘛,干嘛一个人憋在心里,是不是协理又给你出什么难题了?”她担心的胡乱猜测,开会回来就变成闷葫芦一个,铁定有事瞒着。

“没有。”他将视线又移回文件中,不敢面对她。

“我看你心里有鬼,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她两眼死盯着他,觉得他有点作贼心虚的心态。

“我心里能有什么鬼,是你在疑神疑鬼,我只是心里很烦。”

“烦什么,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出个主意。”

“没什么好说的……”

“又在避重就轻,是不是跟张文惠有关,这趟回去总公司你是不是又跑回去看她了?”她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是强装着笑脸,不想坏了难得的好心情。

“别胡思乱想,我没有。”这件事说出来难免又是一场唇枪舌战,不如不说。

“既然没有为什么一副心虚的样子,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开诚布公拿出来谈。”她设法套出他的话。

他没有心虚只是无奈,为了不让她存疑他坦白说出心里话’“我们的事传到总公司了,副总要我们之间的一人离职,要不然就是结束这场不伦恋,他们认为你还有婚姻存在的事实,以我目前在公司的地位,你我交往之事传到客户或同业耳中有损公司形象。”

“他们是想开除我?”她满脸诧异。

他无奈的摇摇头,显得闷闷不乐。“没有明确指示要谁离职,只是要我们自己斟酌情势。”

“我们是真心相爱,为什么非妥协不可,我才不会主动离职,感情是属于私人范畴,又不是公事,他们管太多了,就算我不走他们奈何得了我。”她说得委屈,公司未免不通情理了,连私事也管。

“你不走,那就是我走了?!”周文弘心平气和说着,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已做好心理准备。

“你再过几年就可以办理退休了,贸然离职损失不小,再说找工作没那么容易。”这不是逼他选择失业吗。

“要在这里继续生存也没那么容易了,除非我们之间的一人已不属于这家公司的成员,才能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蒙过去。除非……”副总的态度十分强硬,他想或许人事命令会直接下来,让他们毫无选择余地。

“除非什么?”她纳闷问。

“除非你尽快辨理离婚手续,不然,我也不知道公司方面会有什么动作,或许,他们会要求我提前退休吧!”

“退休?你才几岁?公司未免做得太绝了。”她感到忧心忡忡,怎能害文弘失去工作,这样她不就罪无可赦了。

“走一步算一步,我们还是低调点,愈多人说关于我们的流言,对我们愈不利。”周文弘显得乏力和无能。

“不如我们分手算了。”看他为这件事懊恼,蒋姿芹不得已说出这样的话,她不能害了文弘,离婚对她而言是件很困难的事。

“分手?”周文弘震惊的走过去不舍的抱住她柔软的身躯’“为什么要分手?人家看得眼红所以落井下石,我不能让他人正中下怀。”

“可是,要是公司绝情起来将我们一起资遣怎办?”她并不想失去这份稳定的工作,更担心周文弘厂长工作不保,公司内部尔虞我诈的内斗真是可怕,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被殃及!

“到时候再打算了。”他也没辄,只知道不想失去她。

“他们就是要我们分手对不对?”将姿芹骤然两眼无神感到失望透顶,她需要这份工作,公司上上下下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么做无非就是逼她离开周文弘。

“我不敢说对是还是不是,反正主流派的人拥揽大权,说什么都算。”

“我得罪了他们什么,他们要用这种罪名将我赶出公司。”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她不能接受这种处决。

“姿芹,先不要冲动,听我的话,我们先不要太过招摇,或许公司会改变主意。”

她擤了擤微酸的鼻头,这些年她是靠这份不错的待遇才得以养活孩子,要是没了这份工作该怎办?想了想,她干脆说’“就结束这场不伦恋吧!”这话一出口,她顿时红了眼眶。

爱情对她实在太苛刻了!

“姿芹──”他诧异不敢置信。

“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爱情和亲情左右为难,孩子是责任,爱情对还是有夫之妇的她确实是苛求。

“我不能没你……姿芹──”他将她搂的更紧,脸颊抵着她乌亮的发丝’“你不能让我爱上你了,却又放弃我……”

“文弘──”她捧起他的脸颊,眼眸闪着泪光,仔仔细细的说:“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不能害人害己。”

他才顾不得这些,一把抱住她,害怕她会真的离开,激动说:“你没有害了谁,我会保护你,相信我,相信我……不要离开我……”瞬间饥渴滚烫的唇落在她两片红叶上依依不舍。

“我该怎办?”想到两人可能为了保住饭碗被迫分手,滚烫的泪不自主流了下来。

他吻着她的泪渍’“我也不知道该怎办?但是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一定要想办法办理跟黄文雄离婚……”

只是,想离婚?谈何容易?黄文雄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 ☆ ☆ ☆ ☆

无论如何还是得离婚,她决定寻求法律途径,为自己再开启另一扇幸福之门!

年少时对幸福感到绝望,原以为就这样过一生,而今幸福向她叩门,她不能眼睁睁地断送自己拥有幸福的机会,她想放手一搏。

几度约了律师咨询,结果都差强人意。在誊写诉状的过程中,她拼命的回想不堪的回忆,在记忆中努力的找寻对自己有利的蛛丝马迹,好获得法官的同情赢得胜诉。回忆的过程中她才惊觉到岁月的飞逝,女儿生落得亭亭玉立了,岁月亦不留神的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她实在很难详细描绘当年被殴打的实况,现在说来仅能轻描淡写,不再像当年般惊心动魄令人断肠。这样子并不能让她在诉讼过程有所斩获,何况她夫家那边已经获知她有意循法律途径离婚的要求。对这方面他们相当排挤,四处散布她外遇红杏出墙的谣言,让她颜面尽失,难以立足。

从律师事务所返家,夜色已经昏暗,她悻悻然的瘫坐床上。

他见她意兴阑珊闷闷不乐,走到她身旁温柔的帮她按摩着肩膀。“没关系!别急在一时,律师1定会有办法打赢这场诉讼的。”

她显得沮丧,握住肩膀上的手背’“律师说,我没有办法提出有利的证词,在说之前他打我也不曾验过伤,现在说这些都是我的片面之词,他可以为我外遇而来反驳我,然后说我想离婚才加罪于他。”

“法官会明察秋毫,杀人犯本性都是暴戾,他也已经被囚禁几年了,你们这些年来根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法官会在人情考虑下同情你,别太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只要有毅力,没有冲不破的难关……”

“就是因为已经多年了,现在的症结就在于,为何我在他入狱的前五年不提出离婚,现在却提出,他都快假释出狱了──”

他蹲下身子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温柔地搂抱她的腰际’“不急,慢慢来,一定有转圜余地。”

她忽地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满脸怅然’“都快没工作了,还不急慢慢来,难道要等到没饭吃才觉悟吗。”

“事情没那么严重别想太多,工作多的是,只是要做不做。”他镇定的很,不像她谈起可能遭开除就愁容满面,他相信有手有脚只要肯做绝对饿不死。

“难道你要去做警卫,还是我去小吃部陪酒?”这都是她不愿意见到的状况,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百大企业里的一厂之长,沦为警卫未免大材小用。

虽然周文弘目前地位难保还是温柔的安慰她,将她拉到怀边坐在膝上搂着她’“我去做警卫当作退休养老也好,只是你也没必要去小吃部陪酒,不做业务还有很多工作可找,譬如……”

“譬如什么?……那我去餐厅端盘子好了──”她断然截断他的话,娇嗔的翘起朱唇、不服气’“没学历、没资历还能做什么,高中都没毕业就给黄文雄硬生生的啃大肚子,在家相夫教子,什么也不会。”

周文弘噗嗤笑出声,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甜蜜的说:“端盘子也不错啊!可以当作健身。”

“吼──”觉得好像被取笑,握起玉拳猛搥着他沉稳的肩膀。“随便说说你还当真。”

“呵呵呵──”他朗声笑开,环抱着她,亲了亲生气噘得老高的红焰性感朱唇’“我会养你的,别担心这么多,我还有一点存款,或许我们也可以做点小生意,不一定得找工作。”

他这么说她突然安心多了。“文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拢了拢她脖子上的发丝,吻着带着香味的颈项,沉醉的说’“还用问──当然是因为爱你──”

“我也爱你──”她欢喜的紧紧环抱住他,靠着他的肩头往他怀里撒娇。

遇见周文弘的现在,她突然变得很幸福!

这辈子除了他,她实在想不起来有谁对她好过。父母在她被qiang+bao怀孕后就放弃她了,兄弟姐妹私底下看不起她有个杀人犯丈夫,和她形同陌路。朋友?屈指可数!被qiang+bao的阴影,使她一直避着人群,离群索居,若是工作需要,那么她会带上那张伪装的假面具面对他们,那不是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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