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夜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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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姿芹坐在办公室忙碌的在电脑前做着不习惯的文书作业,手指生疏的敲打键盘。

整个下午都在电脑前处理订单,弄得头昏眼花,坐得腰酸背痛。她倦怠的暂时停下手边工作伸了伸懒腰,搥了搥有些酸痛的肩膀,抬头望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过得真快,短针已经指着4,长针已经指着3,五点她约了客户收帐款,扣掉半小时的车程,还有十五分钟可以做这份资料,她得加紧脚步。双手不由得又开始在键盘上忙碌起来,她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校对,一个闪失都不允许发生。

临出门前她将所有的文件放入资料夹中,开着车她的心思都在想着早上招标的工程。营建业一片惨澹景气,每家营造厂、土木商对成本都锱铢必较,连一点小差价都盘算的一清二础。她思索该如何让自己能顺利拿到这份合约,就算公司根本不在意这种小工程,为了业绩她却不得不费心思斟酌如何着手对自己最有利。

公司的牌价比一般的小预拌厂来得高,这是他们那些官僚作风所谓大公司名牌的附加价值,但在这种乡下谁管你名不名牌,客户只要物美价廉,符合成本利益,获得最高利润,所以价格取向一直是她业务上最大的阻碍,所谓的名牌加身在穷乡僻壤根本一筹莫展。

她无奈的叹口气,做业务真的很难,在公司得看老板脸色,出外又得看客户脸色,简直可比喻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开了一段路她拿起手机娇声道:「文弘忙完了没?我快到了,有空陪我去收帐了吧?」

「大小姐!我已经准备好在等你,别再催了。」周文弘在电话那头显得无奈,公司里尚有一堆忙不完的事,可是男性本色,谁经得起女人娇声嗲气请求。

她今天总共打了3通电话拜托他陪她去收帐款,今天约收帐款的客户每回见到她都以色眯眯的眼神打量她宏伟的胸部,看得口水好像快流出来,令人心惊胆颤。她又不好意思请其他男业务代劳,毕竟是她所负责的辖区,没有理由推卸;她更不愿被批评是不中用的女流之辈,再怎样都要让那些看轻她的人刮目相看。

周文弘是这区块的业务主管,她又是唯一的女业务,他不陪她去,万一她受侵犯他也责无旁贷,所以,顺理成章只要天黑了找他一起拜访客户准没错。

驶入厂区停妥车子,她快步走进办公室,喜孜孜的对每位同事打招呼,用她惯用的语言,「各位帅哥、美女、好久不见了,我来叨扰一下马上就走。」她的招牌笑容疲惫地停滞在脸上,有那麽点造作不自然,可是仍不失她美貌秀色。

周文弘在楼上远远听见她向众人寒暄的声音下楼来,她一见到他即从公事包中拿出方才做好的文件。「先帮我签名。」她说着,脸上的笑意未曾卸下,笑容是她必备的谋生面具,纵使是张皮笑肉不笑的假面具。

签好签呈他们连袂走出去,换上他的车,周文弘人高马大,挤在她的小车显得十分委屈,肢体无法顺利伸展。他也不习惯坐女人开的车,在他的观念里,男人是该呵护女人,他不是沙文主义,仅是观念守旧传统。

基本上她还蛮欣赏他,觉得他成熟稳重,值得信赖。

车行一段路後周文弘打破沉默问:「最近你那里有没有新案场开标,旧案场不是都快结束了吗?」他驾着车侧过头看她,嘴角轻轻扬起笑意。

他不问,她不心塞,问了她垂下眼睑看着手上的包包,无精打采说:「旧案场是可以撑到明年3、4月,目前也没什麽大标案,早上去看了招标,那些标案都望尘莫及。」这个月业绩还没着落,脸上笑容失去光采,公司标价高竞争力相对降低。

「这麽没自信?」他笑着问,能理解她的难处。

「在品质上我们公司当然取胜,只是针对小工程,公司给的议价空间不大,实在很难做,最近几个案子都遇见相同困境,为了一、二十块钱客户就被别家签走了。」将姿芹说得无奈,却也是不争事实。

「你找你们厂长问看看吧,说不定他能解决,一、二十块钱不是很多,厂长若愿意帮,先签了,再一个签呈上去总公司就没问题了。」见她为业绩心烦,既然是同事,他给她一些建议。

「我是怕到时候签呈上去了,协理才打电话来问价格是谁决定的,到时候厂长又将责任推给我,合约签了怎麽解决?」先斩後奏可是下下策,没事最好,有事又是满头包。

「合约既然签了就是不做不行了,赶鸭子上架罗!」他当然知道她的顾虑,但做业务顾虑那麽多怎冲业绩。

「别害我!」她为他的馊主意不满的低呼。

让公司赔钱不止考绩受引响,她的工作能力必被打折扣,这点她相当在意,所以每接一份案场她必定谨慎行事多加考量,先斩後奏风险太大了。

见她不采纳,周文弘朗声笑起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业绩又要价格好,当业务都是神啊,反正,工作先拿到再说,又不是数量庞大,不会有什麽大问题,相信我,我可是过来人。」他笃定的看着她。当业务,他少说也比她多个十多年,会发生什麽事,他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姑且信任。「好啦!明天我找我厂长问看看。」她终於豁然开朗。周文弘胆大心细众所皆知,这也是她崇拜他的另一个原因。

晚上跑了两个客户,两人饥肠辘辘的在简餐店用餐,九点又约了一位客户,他们在离约定地不远的地方等待。收帐款通常得如此东奔西跑,最怕已经出了门客户临时有急事爽约,白跑一趟,今晚过程还算顺利。

返回公司时候不早也不晚,她看看时间随口说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她慧黠双眸不由得瞄着他打转,似乎意含着匪夷所思的鬼胎。

「单身宿舍,不方便……」他忸怩起来,变得一点都不大方。

她没好气的促狭他,「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语才落下,她大刀阔斧的迈步往宿舍方向走去,根本不理会他愿不愿意让她进他的宿舍。

「不是啦!」见她走远他跟了过去,勉为其难说:「先说喔,宿舍里没什麽东西好招待的。」他实在招架不住她那种大喇喇的个性,说时快,来得急。

他们一起走进位於办公室对面的一栋底矮房舍内。拉开纱门,开启房门锁,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家具,一张双人床、一座衣橱、一张小茶几和一台20寸的电视机,显得略为简陋。

一进门,他突然感到呼吸困难,赶快打开窗户,也打开电视让声音缓和气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总是怪怪的,尤其夜深人静,更引人遐思。

「没椅子将就点坐床上。」他拍拍床沿示意她可以坐那里。

蒋姿芹听话的坐到床沿,周文弘也跟着坐下,许久两人视线皆未离开过电视萤光幕,气氛显得尴尬,她想说些什麽来化解却找不出话题。看他突然间变得像小男生般腼腆她觉得好笑,都几岁的人了?什麽风花雪月没见识过,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竟然也能让他手足无措,她决定好好戏谑他一番。

她噘起嘴骄气嗲语说:「干嘛!坐那麽远!那椅子yingbangbang的,过来坐这里嘛!」她拍拍身边大大的空位,说话的口气像足酒店的嬷嬷桑。

他勾起嘴角浅笑,踌躇半晌才顺着她抚媚的眼神坐到她身旁,他并不想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她有一种独特的女人味,身材姣好,胸部丰腴,穿着时髦新潮。合宜剪裁的洋装穿在她身上rugou若隐若现,雪肌凝脂似乎弹指可破。她成熟性感,说话又嗲又娇,妩媚勾魂,就算他身经百战,也难不引起遐思。

他坐过去後,又是一阵沉默,突然她好像想到什麽伤心难过的事,竟然莫名奇妙啜泣,坐在她身边的他听见嘤嘤哭泣一时不知所措,连忙安慰,「怎麽哭了?受了什麽委屈,还是谁欺负你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即靠过来一把抱住他,头枕着他的结实的肩膀,噙着泪难过的啜泣,直说;「让我抱一下……一下子就好……」

看她那麽难过应该是受了什麽委曲无人倾诉,所以他并没有拒绝,再说此时此刻他也不知该如何拒绝。

她一哭就哭了好一阵子。他终於发现女人的眼泪真得很多,多到流不完。

後来,他发现这女人竟紧紧搂着他不放,好像有什麽企图?他按捺不住心中疑虑说:「我有女朋友了!」

两人的呼吸瞬间变得局促不安。

她竟不在意说:「我不在乎,我只要一夜情!」完全不讳言自己的目的。

………………………

(简)

蒋姿芹坐在办公室忙碌的在计算机前做着不习惯的文书作业,手指生疏的敲打键盘。

整个下午都在计算机前处理订单,弄得头昏眼花,坐得腰酸背痛。她倦怠的暂时停下手边工作伸了伸懒腰,搥了搥有些酸痛的肩膀,抬头望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过得真快,短针已经指着4,长针已经指着3,五点她约了客户收帐款,扣掉半小时的车程,还有十五分钟可以做这份数据,她得加紧脚步。双手不由得又开始在键盘上忙碌起来,她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校对,一个闪失都不允许发生。

临出门前她将所有的文件放入文件夹中,开着车她的心思都在想着早上招标的工程。营建业一片惨淡景气,每家营造厂、土木商对成本都锱铢必较,连一点小差价都盘算的一清二础。她思索该如何让自己能顺利拿到这份合约,就算公司根本不在意这种小工程,为了业绩她却不得不费心思斟酌如何着手对自己最有利。

公司的牌价比一般的小预拌厂来得高,这是他们那些官僚作风所谓大公司名牌的附加价值,但在这种乡下谁管你名不名牌,客户只要物美价廉,符合成本利益,获得最高利润,所以价格取向一直是她业务上最大的阻碍,所谓的名牌加身在穷乡僻壤根本一筹莫展。

她无奈的叹口气,做业务真的很难,在公司得看老板脸色,出外又得看客户脸色,简直可比喻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开了一段路她拿起手机娇声道:“文弘忙完了没?我快到了,有空陪我去收帐了吧?”

“大小姐!我已经准备好在等你,别再催了。”周文弘在电话那头显得无奈,公司里尚有一堆忙不完的事,可是男性本色,谁经得起女人娇声嗲气请求。

她今天总共打了3通电话拜托他陪她去收帐款,今天约收帐款的客户每回见到她都以色眯眯的眼神打量她宏伟的胸部,看得口水好像快流出来,令人心惊胆颤。她又不好意思请其他男业务代劳,毕竟是她所负责的辖区,没有理由推卸;她更不愿被批评是不中用的女流之辈,再怎样都要让那些看轻她的人刮目相看。

周文弘是这区块的业务主管,她又是唯一的女业务,他不陪她去,万一她受侵犯他也责无旁贷,所以,顺理成章只要天黑了找他一起拜访客户准没错。

驶入厂区停妥车子,她快步走进办公室,喜孜孜的对每位同事打招呼,用她惯用的语言,“各位帅哥、美女、好久不见了,我来叨扰一下马上就走。”她的招牌笑容疲惫地停滞在脸上,有那么点造作不自然,可是仍不失她美貌秀色。

周文弘在楼上远远听见她向众人寒暄的声音下楼来,她一见到他即从公文包中拿出方才做好的文件。“先帮我签名。”她说着,脸上的笑意未曾卸下,笑容是她必备的谋生面具,纵使是张皮笑肉不笑的假面具。

签好签呈他们连袂走出去,换上他的车,周文弘人高马大,挤在她的小车显得十分委屈,肢体无法顺利伸展。他也不习惯坐女人开的车,在他的观念里,男人是该呵护女人,他不是沙文主义,仅是观念守旧传统。

基本上她还蛮欣赏他,觉得他成熟稳重,值得信赖。

车行一段路后周文弘打破沉默问:“最近你那里有没有新案场开标,旧案场不是都快结束了吗?”他驾着车侧过头看她,嘴角轻轻扬起笑意。

他不问,她不心塞,问了她垂下眼睑看着手上的包包,无精打采说:“旧案场是可以撑到明年3、4月,目前也没什么大标案,早上去看了招标,那些标案都望尘莫及。”这个月业绩还没着落,脸上笑容失去光采,公司标价高竞争力相对降低。

“这么没自信?”他笑着问,能理解她的难处。

“在质量上我们公司当然取胜,只是针对小工程,公司给的议价空间不大,实在很难做,最近几个案子都遇见相同困境,为了一、二十块钱客户就被别家签走了。”将姿芹说得无奈,却也是不争事实。

“你找你们厂长问看看吧,说不定他能解决,一、二十块钱不是很多,厂长若愿意帮,先签了,再一个签呈上去总公司就没问题了。”见她为业绩心烦,既然是同事,他给她一些建议。

“我是怕到时候签呈上去了,协理才打电话来问价格是谁决定的,到时候厂长又将责任推给我,合约签了怎么解决?”先斩后奏可是下下策,没事最好,有事又是满头包。

“合约既然签了就是不做不行了,赶鸭子上架啰!”他当然知道她的顾虑,但做业务顾虑那么多怎冲业绩。

“别害我!”她为他的馊主意不满的低呼。

让公司赔钱不止考绩受引响,她的工作能力必被打折扣,这点她相当在意,所以每接一份案场她必定谨慎行事多加考虑,先斩后奏风险太大了。

见她不采纳,周文弘朗声笑起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业绩又要价格好,当业务都是神啊,反正,工作先拿到再说,又不是数量庞大,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相信我,我可是过来人。”他笃定的看着她。当业务,他少说也比她多个十多年,会发生什么事,他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姑且信任。“好啦!明天我找我厂长问看看。”她终于豁然开朗。周文弘胆大心细众所皆知,这也是她崇拜他的另一个原因。

晚上跑了两个客户,两人饥肠辘辘的在简餐店用餐,九点又约了一位客户,他们在离约定地不远的地方等待。收帐款通常得如此东奔西跑,最怕已经出了门客户临时有急事爽约,白跑一趟,今晚过程还算顺利。

返回公司时候不早也不晚,她看看时间随口说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她慧黠双眸不由得瞄着他打转,似乎意含着匪夷所思的鬼胎。

“单身宿舍,不方便……”他忸怩起来,变得一点都不大方。

她没好气的促狭他,”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语才落下,她大刀阔斧的迈步往宿舍方向走去,根本不理会他愿不愿意让她进他的宿舍。

“不是啦!”见她走远他跟了过去,勉为其难说:“先说喔,宿舍里没什么东西好招待的。”他实在招架不住她那种大喇喇的个性,说时快,来得急。

他们一起走进位于办公室对面的一栋底矮房舍内。拉开纱门,开启房门锁,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家具,一张双人床、一座衣橱、一张小茶几和一台20寸的电视机,显得略为简陋。

一进门,他突然感到呼吸困难,赶快打开窗户,也打开电视让声音缓和气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总是怪怪的,尤其夜深人静,更引人遐思。

“没椅子将就点坐床上。”他拍拍床沿示意她可以坐那里。

蒋姿芹听话的坐到床沿,周文弘也跟着坐下,许久两人视线皆未离开过电视荧光幕,气氛显得尴尬,她想说些什么来化解却找不出话题。看他突然间变得像小男生般腼腆她觉得好笑,都几岁的人了?什么风花雪月没见识过,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竟然也能让他手足无措,她决定好好戏谑他一番。

她噘起嘴骄气嗲语说:“干嘛!坐那么远!那椅子yingbangbang的,过来坐这里嘛!”她拍拍身边大大的空位,说话的口气像足酒店的嬷嬷桑。

他勾起嘴角浅笑,踌躇半晌才顺着她抚媚的眼神坐到她身旁,他并不想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她有一种独特的女人味,身材姣好,胸部丰腴,穿着时髦新潮。合宜剪裁的洋装穿在她身上rugou若隐若现,雪肌凝脂似乎弹指可破。她成熟性感,说话又嗲又娇,妩媚勾魂,就算他身经百战,也难不引起遐思。

他坐过去后,又是一阵沉默,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伤心难过的事,竟然莫名奇妙啜泣,坐在她身边的他听见嘤嘤哭泣一时不知所措,连忙安慰,”怎么哭了?受了什么委屈,还是谁欺负你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即靠过来一把抱住他,头枕着他的结实的肩膀,噙着泪难过的啜泣,直说:“让我抱一下……一下子就好……”

看她那么难过应该是受了什么委曲无人倾诉,所以他并没有拒绝,再说此时此刻他也不知该如何拒绝。

她一哭就哭了好一阵子。他终于发现女人的眼泪真得很多,多到流不完。

后来,他发现这女人竟紧紧搂着他不放,好像有什么企图?他按捺不住心中疑虑说:“我有女朋友了!”

两人的呼吸瞬间变得局促不安。

她竟不在意说:“我不在乎,我只要一夜情!”完全不讳言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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