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赌输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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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回家的路程余祥显得格外焦急,他就想最快的确认他跟他二哥的赌注究竟是谁赢谁输。余庆盯着他‘哒哒’快走的背影,心想,一个大哥再加一个余祥,常秀娟那个温吞女人收男人心的手段还真是高深莫测。

大门打开,秀儿提着灯笼站在院中像往常一样在等他们回来。余祥迈进家中,第一眼立刻被发间带了步摇的秀美小脸勾去心神。秀儿自从进了余家大门,装扮妆容就一直是素净的,他们家叁个男人好像都没细想过那有什么不好,也喜欢那样干干净净的感觉,可今日她婷婷立于院中,灯笼映出了她脸颊上细腻透粉的肌肤,月光蒙蒙,微风拂动她的衣裳裙摆,几缕发丝随风飘动,步摇轻摆,竟把她衬得好像月下仙子般纯净空灵。

余祥看着她呆愣了那么一瞬,余庆的视线落在秀儿脸上神情也是为之一敛。人要衣装。余祥跟余庆两兄弟心中同时闪过这么一句结论。

夜黑,他们又距离她四五步远,秀儿没看清他们的表情,她迎上前,发髻间的步摇一晃,她的脸颊随之一热。毕竟是第一次头上戴了这么显眼的首饰,只要走路它的存在感就立刻显现,说她忘记了不注意根本不可能。她其实就是余大哥说她戴着好看,她心中偷偷高兴,就也想带着给余庆跟余祥看看,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会觉得她好看,还是会觉得她丑人作怪。

余祥低头去寻她不好意思撇开的视线,待四目相对时,他诚意无比的赞道,“姐姐今天格外好看。”

秀儿被他夸得难掩羞怯,眼眸中都微微洇了水痕,她无措的抬手摸向步摇,细声道,“我、我第一次戴这样的饰品,不会很怪吧?”

“怎么会怪?简直就是月下美人了。”余祥苦于现在无法抱住她,抖手跺脚的看着都忙活人。

“出息。”余庆在他身后抬脚踢他小腿,“赶紧该干吗干吗去。”

余祥又深深看了秀儿一眼,像是饿急了的小孩眼巴巴瞅着刚出锅的热馒头,“姐姐等我,哪里也不要去,等我”

秀儿望着他跑远的背影失笑,不说现在夜深,就是青天白日她除了家中还能去哪儿?忽然,她察觉出还有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是余庆。她心脏一颤,回过头也是不敢正视他,低头找话道,“小屋里用于熏洁的药草所剩不多,我按你教我的备下了,不知对不对,你用时看看。”

“大哥还给了你什么?”余庆拎起东西跟往常并无两样的朝小屋方向走。

她忙提着灯笼跟上,听他问话脑中第一闪过的答案的就是那对金簪,秀儿心脏错跳不安,哆哆嗦嗦的,等他进了小屋,她才犹豫道,“余大哥,他还给了我一对金簪,说、说是爹娘留下的。”

余庆仅借着屋外的一点光亮拿起秀儿备好的草药放在鼻下细闻,好像没听见她的回答,也好像查验草药太过专注。秀儿越发忐忑,她想,这金簪的寓意哪是能私下给的呢,余大哥说给她,她当时脑子一热就接了,却不该真忘了余庆跟余祥。

引燃药草的熏烟一点点弥漫开,秀儿看着蹲在小屋中的余庆欲言又止。她要说什么,难道还要把金簪退回去给余大哥吗?她收了,也对九泉下的公公婆婆落下了誓言,万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

“你、你打算要回去吗?”秀儿抬手摸上胸口,一把铜质钥匙被红绳拴着挂在她的脖颈上。

“你打算还给我吗?”余庆不答反问,等药草焚尽了,才站起身转身看向屋外低头不言的女人。

秀儿手心里捏着钥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聚起勇气抬头看向余庆,她的声音都因紧张而变了调,“我我不给。我对天发了誓的,天地可鉴——”

余庆突然迎着她抬腿迈出小屋门槛。秀儿一惊下差点咬到舌头,她紧张的缩起肩膀,一手紧紧抓住钥匙,一手紧紧握住灯笼提手,就在迎面扑上的烟熏味道中,余庆与她错身而过,然后,留下一句云淡风轻的应答。

他说,“既然不还,那就留着吧。”

已经准备跟他抗争的秀儿傻乎乎的僵在原地,是她听错了吗?心脏突然跳乱了节奏,一股来历不明的热气从她的脚底蒸到了头顶,余庆的意思是,那金簪就给她了吗?是的吧!

秀儿突然间好像不会走路了,心跳太快,弄得她的腿脚都打起了哆嗦。她扶住廊柱,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迈动了回去后院的第一步。

余福看着自己两个弟弟先后进了浴房却不见秀儿的影子,刚打算找过去就看见她提着灯笼飘飘忽忽的走了回来。后院里廊下点了不少灯笼,虽不如白日里明亮但要看清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秀儿见着他的人影,立刻快步朝他奔来。余福不明所以,赶紧展开手臂迎上她扑进自己怀里的举动。

“夫君”她紧紧搂抱住男人的腰,爱娇的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夫君、夫君,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余福对着秀儿,语气里永远带着让人安心的笑意。他伸手向后接过她手里还燃着的灯笼吹熄,才抱起她往饭厅方向走。

“能嫁进余家,嫁给你们,”她压抑不住自己内心里的激动,声音微颤道,“我之前所遭受的那些罪,哪怕再多上十年,只要有你们,我都愿意。”

“傻话。”余福感受着她难得的情绪外放,猜到应该是余庆、余祥跟她说了什么,不过只要她高兴开心就好,“我们可舍不得娘子再受罪,你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陪我们到老。”

“恩。”秀儿搂着他的脖颈不想松手。

余福最是宠她,对于她主动投怀又恋恋不舍的模样自是受用的很。等余祥洗澡出来,就看见秀儿坐在他大哥怀里好似还在撒娇。他突然意识到‘不好’,他跟二哥打赌的事儿被刚才秀儿惊艳的出场顶出脑海之外,现在冷静下来那赌约的内容就又重返他的脑中。

然后,走进饭厅的余祥就在明亮的烛火下,悲催的看见了秀儿露出的脖颈上几颗新鲜的红印,一切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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