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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吉赔笑应和:“这是人之常情。”

“瑚儿是长孙,葵哥儿是长重孙,到底要偏重一些的!”贾母语惊四座,“所有田庄、店铺、宅院都留给你们了。”

贾赦急道:“老太太”

颜氏睁开眼,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且听我讲完!”贾母示意贾赦归座,“两箱子金砖加上金票约莫两万两是给孙子的,珠儿走的早,珠儿媳妇守节孝敬,她领一份,与瑚儿、琏儿、宝玉、环哥儿同分;十箱银锭给曾孙,葵儿、兰儿、茂儿、茗儿、英儿、儿、儿还有苏儿一人箱,宝玉媳妇有身孕,且替孩子留一箱,蓉儿媳妇好,最后一箱是给两个元孙的。”

贾瑚率诸弟子侄磕了头,贾母继续道:“几匣子头面给公主、凤丫头、宝玉媳妇、探丫头、丫头、林丫头、萱姐儿、蓉儿媳妇。所有大氅皮毛、丝绸茧缎都给两位太太,古董摆件是大老爷的,字画墨宝予了二老爷罢!”

贾赦夫妇不意老母如此公道,磕头时份外加了两分恭敬,连颜氏都站起身向太婆婆致谢,张颜众人亦加夸赞:“再没有比太君公道的家主了。”

“我还有句话。”贾母抿了口茶说,“树大分枝为常理,但骨肉情谊是分不掉的,你们不能为分了家失了两下照应。”

贾赦贾政俱各答应:“老太太说的是!”

贾母又道:“瑚儿,你是长孙,珠儿没的早,宝玉未成器,你且要受些劳累的。”

贾瑚复又起身:“您放心!”

颜吉心道:“这老太太,明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写完一百六十章,接下来会陆续修改上传,因力有限,文有不尽之处,请读者们海量汪涵!

☆、表露贤良终报己各人骨血各人谋

贾母的一番苦心二房是不能谅解的,王氏面上不露形迹,心中却是老大的不高兴,原以为婆婆的私房必有宝玉的大半,绕走半天跟预期掉了个个儿,真真是气得肝疼胃疼。

不独荣府奴才毫无准备,宫里的元春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直愣愣盯着颜氏半天没回过神来:“嫂子,好端端的怎么就”

“别说你,我都没料到老太太来了这么一手。”颜氏叹口气,“老爷原说有老太太在,且像如今一般住着,即算分产不分家,老太太不答应,催着二老爷找宅子往外搬,好歹教太太劝阻下来”

元春“唰”地落下泪来:“嫂子!我可怎么办是好。”

“姑奶奶,二老爷是太子爷亲荐的三品大员,太子妃的亲爹还做着知府,太子爷如若有意,这就够用了,若是无意你哥哥有那个能耐大可自己谋朝篡位,给堂妹外甥撑的哪门子腰。”

元春吓得不轻,半个字不敢吱应,颜氏罩着盖碗轻轻一推:“姑奶奶,我是极喜欢闰儿的,别看他小,将来有你的后福,□□国府越是贵重,金昊越要多睁一只眼睛,你想一想将来,内据皇妃皇子、外有王妃宰辅,侄儿尚主、胞妹配储,他贾兴武还要怎么样?还能怎么样?金家的爷儿们是白站着喘气的?”

抱琴心道:甭管在什么地界,就没有金陵公主不敢说的话。

元春嗫嚅不言,扯着手帕半天没有说话。

听得外头呼哨拍手,颜氏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我是不知道你们太子爷有多待见贾家,伴读、侧妃、女婿尽从一个门户出,将来触了龙颜狠一狠心,自夷三族的名声全不好听。”

宫女打了帘子,男女皇储正好碰一个眼对眼,金昊陪笑道:“琮儿这就下学了,闰儿也在,教他们为您把盏。”

“改日改日我接他们出去玩儿。”颜氏侧身让他进来,“想来这些日子你也辛苦,看着清减了许多,不可过于劳累,教老圣人与舅母忧心。”

“也是难熬!”金昊叹口气,“毛子知道咱们实边,前后派了两拨使臣进京拦阻,青藏的喇嘛心口不一,谁知道打的哪层算盘,英吉利要通商减税,禁烟的事儿亦需准备,父皇整日得不着闲,白头发也添了很多。”

颜氏点了下头:“毛子图谋大青的疆土,英吉利巴望大青的金银,天准青藏之流不足为虑,贩运烟土鸦片的事儿不能不管。”

金昊苦笑道:“广西巡抚奏报,贩烟的总头是英吉利人,他们占了天竺,又弄了家什么公司,听说一应水师军备全都齐整,万一狗急跳墙袭扰海边,那可有的官司打。”

颜氏低眉冷笑:“治标容易。”

金昊眼眸放光:“怎讲?”

颜氏倒捏团扇往外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哎!”金昊有所觉悟,想要追赶颜氏已然不及,忍不住小声吐槽她,“又不把话说全,考校我的悟性么?”

元春一头雾水:“爷,可要再把嫂子请回来?”

金昊摇了下头:“今儿姐姐找你聊什么了?”

“因着分家的事儿,嫂子特意进来跟我讲一声。”元春不留痕迹地瞄了太子一眼,“老太太发了话,伯父父亲都不好违逆的。”

“嗯,你们家老太太是个明白人!”金昊的心思都搁在禁烟上,真没力洞察侧室的小算盘,“闰儿念念叨叨要找两个表弟玩儿,还说大舅母三舅舅对他好你们两房不是各有弟兄两个吗?怎么又有行三的冒出来?”

元春柔声回道:“妾身还有一个庶弟,大名换作贾环的,与新近赐婚真腊王储的妹妹同出一母。”

“原来如此!”金昊吩咐侧室,“过些日子颜苏周岁,教闰儿跟着琮儿一齐去公主府散散心。”

“是”元春微微欠身,“妾身代闰儿谢过殿下。”

金昊拿准了主意召集弟兄几个商议,金听完太子哥的绸缪先就缩了脖子:“您可拉倒吧,上回清还欠银的教训还不够?想占齐鲁公主的便宜?哥,就凭咱们几个捆成堆儿能攒过她么?”

“教你打群架么?”金昊横了金一眼,又把视线放在金身上,“老四,你说呢?”

怀郡王大诉苦水:“哥唉!户部如今是新账压旧债,早前的五百万两军饷还没清理明白,如今又压上了两千多万预支的商税,您可别当咱们赚了便宜,她手下的商号去年在广东一省的商税是一百八十万两,哪怕生意做不大,五年也有九百万两,福建打个对折照五百万两算,那是一千四,还有浙江江苏呢,再不济总不能差过福建吧?国库保底要亏四五百万两银子,她又明厉害,产业翻上一番不比喝凉水容易?要是再被捏住机会让她宰一刀,父皇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金昊又看金晨:“老七,你媳妇是她小姑子,你”

“哥”不等太子爷把话说完,金晨先就口不择言的一推四五六,“我!我惧内!”

金昊哭笑不得:“和你惧内惧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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