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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不敢说谎:“只王妃、世子妃与二姑娘和大姑娘四个人在宝二奶奶屋中。”

湘云嗫嚅道:“总有老太太和二太太的颜面在,二姐姐就”

颜氏笑了笑:“我当你说不得‘二’字,连着说两次竟也是清楚的。”

湘云的脸色好似煮熟的大虾,捏着帕子一声不敢言语。

“史大姑娘,说句你不愿意听的话,宝玉好不好与你并不相干,宝玉媳妇督促他上进是夫妻一体的道理;姐妹们恨铁不成钢是盼望娘家能多一个为她们撑腰的兄弟。虽说都有私念,咱们可不能说她们是坏心吧?”

湘云辩解道:“大嫂子我从来把她们当作亲姐妹的!”

“那你更该明白爱之深责之切的道理!”颜氏淡淡地说,“你方才讲了,不管太太还是兴武,哪怕做做样子呢都不能教外人觉得太宗皇帝挑错了孙女婿。你又何尝不得祖父的恩荫,老史侯爷站死在宫门口,满朝上下有哪个是不动容的?两位小侯爷许身社稷,一刀一枪把爵位拼了出来,没有他们,你会享着今日的尊荣么?”

湘云忍不住道:“总是我的命苦,没有得着一日父母疼爱的福。”

“大姑娘,太太找您回去呢!”颜氏正待说话,忠靖侯夫人跟前的丫鬟扬声而来,到跟前时好似刚刚留意到主家在场,慌忙束手跪下请安,“奴婢大意,不知千岁仪驾在此,万罪!万罪!”

“起来吧。”颜氏心道:真是人才啊!

晚些时候在婆婆跟前提到今天的事儿,张夫人便叮嘱女儿:“做姐姐的,对妹妹要宽容一些才是。”

颜氏叹口气:“今儿她将将没在我跟前怨怼叔婶苛待,史侯夫妇能白担恶名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有句俗话说的好: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回到家中听丫鬟讲起今日过往,忠靖侯夫人气得倒仰,立命套车前往保龄侯府见嫂子,恰巧史鼎兄弟都在议事,保龄侯夫人大骂丈夫:“我们妯娌不修德行嫁给你们兄弟卖力,连累娘家都受牵累!你说说,我何曾一碗水不端平的苛待过她?如今竟然背了不恤遗孤的恶名”

史鼐脸上挂不住:“她个小孩子家,你又何必这般计较?”

“大伯,不怪嫂子生气!”做小婶的亲自上阵,“齐鲁公主秩同半銮,有襄扶主子娘娘节制中馈命妇之责,万一不慎传到外头,府里几个没出嫁的姑娘怎么办?”

儒教的民俗是极有意思的,不但叔嫂不通问,弟妹也是大伯的克星,忠廉王妃骂过义直王、顶撞过忠雍王,连永泰帝都被含沙射影讽刺过这些人都是什么反应呢?唯一的反应就是没反应!理由粗暴简单:那是兄弟媳妇!

到了次日,包括张夫人在内的亲戚世交全都得着了史家的请帖。

作者有话要说:七章之内完结似乎有点儿困难

☆、保龄府客席合亲荣庆堂家宴分流

张夫人接了帖子很快给出答复,初八日就与王氏带着凤姐、宝钗、贾萱去了保龄侯府做客。

一门双侯的史家虽比不得荣府贵重,在勋贵堆里已经算是靠前的门第,自从老侯爷站死在宫门口,天子的荣宠便一日不曾断绝,弟兄俩前后外放大员,又几乎同时在今夏受调回京,明摆着是有所任用的。是以三亲六眷接了请帖都给面子,赫赫扬扬到了十几位诰命。

为首的自然是天子师妹、齐鲁公主婆婆、宗郡王岳母、懿郡王亲家、国公夫人品级贾张氏。

大史夫人是主家,先向女客们福了半礼:“今日邀得诸位贵客到府,原有不情之请想要得个公证,在此与弟妹先行谢过!”

众人都道“夫人客气”,大史夫人这才开启正题:“自先伯兄与长嫂不幸亡故,外子并舍叔受先舅托付养育女侄湘云,此为亲友所知,不必多行赘述!”

湘云舅母石童氏越次陪笑:“全仗两位夫人劳心,倒教我这做舅家的无地自容。”

大史夫人摆摆手:“这是我们做叔婶的本分!再则府上三节两礼并不短少对外甥的问候,我与弟妹都看在眼里的。”

“应该的!”石童氏从袖中拿出一张封贴来,“夫人要的东西我已带来,请您过目。”

在一片好奇的目光下,大史夫人说明本意:“如今侄女已经许婚,我们也算不负先人托付,就请诸位做个见证,现将湘云的嫁奁资业一体公示。”

张夫人心中了然,因代众人表态:“你们是怎样的人品我们能不知道?又何必多心!”

卫淑人附和道:“贾夫人说的很是,说句无礼的话,正因仰慕史家忠善门风,外子方才立意高攀成就秦晋盟好。”

“亲家不必如此!”小史夫人郑重道,“英灵虽体明知,我们毕竟还有防备市井蜚语的私念。”

王氏看向张夫人:“却是一番良苦用心了,我们很该成全!”

大史夫人又从丫鬟手上的托盘里拿起一个荷包:“此为亡嫂嫁奁,一样的也是三份,石宜人方才所示便为娘家留备,现将当众比对,皆为湘云翌日添妆所用!”

核对已毕,女先生又手录一纸清单,大史夫人将官中所留转交卫淑人:“兄嫂已故,嫁奁明细还要留在石家,我史家与湘云并府上各持一纸,也是公正明道的意思。”

众人纷纷称赞:“夫人虑的周到。”

“说来惭愧,我与弟妹不懂经济,如今空大的侯府不过勉强济日而已。”大史夫人话锋一转,“虽是如此,我与弟妹不敢委屈侄女,先凑一千两金子以为对先嫂嫁奁经营不善的补偿,再自两府共集白银两万两当做添资,也请诸位亲眷公证。”

张夫人赞道:“便是嫡亲的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两位史夫人自行签下文书,又教卫石两家共作押印,在座女宾皆为保人,待得丫鬟捧着印泥近前,张夫人摆摆手:“萱儿,你先来!”

贾萱是齐鲁公主的代表,她的份量不言而喻,两位史夫人心石落地,都向张夫人表达了感激之情。

也因于此,史湘云已经在事实上变成了侯府的弃子。

颜氏听得女儿叙说经过后略怀感叹:“老太太差了!早先把史大姑娘接来府里打擂台,又不助她定一个前程,如今不进荣国府的门槛,反把史家嫌弃了,这可好将来教卫家摸到门路,指不定如何难过呢!”

夏莲宽慰道:“依奴婢的意思来看史小姐的将来是着落在新姑爷身上的,娘家门第、公婆性情都是次一等的缘故。”

“但愿如此吧!”颜氏苦笑一声,“不过这种道理我是不信的。”

夏莲正待接话,鹋根急匆匆进来回道:“主子,东边传了消息来,花姑娘见红了!”

“嗯?”颜氏略感吃惊,“怎么回事儿?”

原还担心宝钗因此会吃瓜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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