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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嫁做一国之后并不辱没其公门嫡女的出身。但她的“贾”姓是镶了“金”边的,吃饱撑的敢去开罪齐鲁公主。

皇帝先定基调:“本朝没有和亲的先例。”

康王回道:“汉唐和亲,在于敌强我弱,真腊不过南陲藩属,岂当和亲之望。”

金昊赶忙接话:“康王叔所言不差!”

齐翰出来和稀泥:“臣的愚见,可自仕宦人家挑拣大家闺秀赐婚,不予超等恩册,显一显tianchao度量,令其知晓纳美意即可。”

朝中的老狐狸最擅长打擦边球,听得这话都表赞同,皇帝想了一想降旨:“遍问在京三品以上官宦,有意与真腊姻合秦晋者朕愿促成。”

雍王奏道:“陛下,如此之举太不予真腊体面,可着重于宗女并贾府择选待嫁闺秀,册其王妃尊秩可也。”

皇帝点点头:“准!”

贾珍接了旨意与赦政兄弟商量,堪堪符合条件的也只有探春、贾、贾萱三人而已,颜氏护短,直接打了驳回:“陛下说有意的可去请旨,咱们家并不愿女孩儿远嫁,不必去理藩院报备就是了。”

宗室那头更不必说,有老子护庇的不会送女儿受苦,像直廉温恂等获罪宗亲,有这样的事儿也轮不到他们身上,如此纠结之下,连过三天都没有上报的人家。

着急的大有人在,南安太妃第一个坐不住了,抬着箱笼就找上了荣国府。

贾母却不过情面,将难拆的鱼头推给儿媳分剖,张夫人早得颜氏提点,慢吞吞地婉拒:“公主发了话,几个姑娘的终身都得她来过问”

南安太妃无法:“公主可在府内,我这就过去请安。”

毕竟是四代世交,颜氏勉强露了一面,除了许诺会在御前替徒隗求情,别的并未多说一句。

南安太妃有苦难言:漫说徒家已然没落,哪怕是极盛之际也不能同今日的贾家比较,无奈之下只能道谢告辞。

破船尚有三千钉,南安王府很有几个会出主意的门客,规谏太妃去寻荣府二房的机缘。

打从颜氏得了海选驸马的美差,王氏病病殃殃便不曾正经下过床,如今听了南安太妃的主意哪有不动心的道理,且探春只是庶出,能得一国储妃的尊位也属难求的造化了。

宝钗近来多承探春照应,听得消息悄悄遣了丫鬟向她报信,探春告于贾,贾禀了张夫人,把个颜氏气的眼斜目竖,次日赶早进宫堵住太子妃就是一顿排揎:“哪怕有名无实,我终究是皇舅钦封的两国公主,平素秉持家务,两层公婆说得,两宫圣人教得,还没有让区区一个东宫侧妃撑腰打驳回的道理,今儿给太子留情面,倘若再不能约束内帷,我是不怕打御前官司的。”

太子妃虽有些摸不着头脑,听口风却也明白颜氏针对的是贾元春,告罪之余难窃喜,盘算着借此良机压一压侧妃的威风。

金昊听了太子妃转述一皱眉头:“贾氏又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儿?”

“这个”太子妃略显为难,“姐姐没明说”

金昊大怒:“你告诉贾氏,连后宫娘娘都不能随意插手外臣家务,何况是我的侧室?你问着她,东宫若没有容住她的地方,我就”

太子妃赶忙截话:“爷,许是有什么误会。”

终究是给自己生了一双儿女的人,金昊气呼呼灌了一杯茶,勉强没有讲出更刻薄的话。

太子妃极会把握时机,次日正逢初一,虽说照常恩准王氏会亲探女,提前却派了宫女敲打元春:“太子爷讲了,荣府长孙媳是齐鲁公主,除了皇太后祖母与母后,并没有第三个人管得到她头上去,还望侧妃莫失shen份。”

元春心似槌鼓,全不明白太子妃哪里来的底气寻上她的难堪,又见事涉颜氏,由不得她大意,见了王氏立刻询问府中近况,想从里头揣摩些消息出来。

王氏并未多想,只说些“贾瑚征战在外,贾母无意大办生辰,宝玉的身子业已大好,现今早能起身,得着机会许能教你瞧上一瞧”的话。

元春便嘱咐母亲:“大哥南征在外,太太得了便宜常去同大太太说话,也教宝钗多与大嫂走动才是。”

王氏顺口应了,又把南安太妃的求告说给女儿衡量:“两府世交,若不应允怕伤和气。”

元春眉心一跳:“大嫂子是什么意思?”

王氏别过脸:“探丫头是我们房里的,如何用得上外人插嘴!”

“太太!”元春几乎撕裂着声音吼出来,“荣国府没有分家!”

王氏有些不知所措。

抱琴赶忙解释道:“太太,太子爷不许内眷插手外臣家务,今早更有严令,您需谨慎才好。”

元春压了压火气:“太太,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大嫂才干优殊,先帝在时已然主持内廷,贾氏幸得佳惠,我等与有荣耀,凡其行止,不当另有异议。”

“我记住了。”王氏并非蠢笨之人,哪里不知女儿受了侄媳欺压,纵然心中生恨,到底不敢当面抱怨,勉勉强强应承下来。

不必永泰帝心,南疆的战事又有了变故。

虽说两军开始议和,其间难有所摩擦,贾瑚以等候圣意为名发了帅令:凡生衅端伤于真腊者,皆当以严法重裁。

真腊军眼见青营候旨图安,愈发得志试探,贾瑚遣了军使问罪彼帅,苏氏视为小节,并非十分在意。金年轻气盛,领着亲卫围捕了十几个滋事敌军,贾瑚大动肝火,将那和王府护卫处以军律,掳囚皆还苏营,上下俱觉不忿,都到帅帐请命会战。

即过中秋,真腊营中都传谣言,只道大青皇帝恶其专横,并不应允求婚之事。苏氏恼怒,勉强未兴干戈。岂妨那白象元帅与战死的青象最是要好,趁着晚间率领所部攻劫青军前营,不意关下五路兵起,贾瑚、童龙、王子腾、石勇、金金晏各引一部,直冲到真腊本营也不甘休,苏氏已知白部有失,慌召三部前去接应,两军夜中混战,并不计损伤众寡,真腊堪堪把住旗门,孰料背后从天而降,复又杀出两军,真腊不能抵挡,一夜之间溃败数十里难得扎营,幸得巨象元帅押粮而回,仗着这支生力勉强抵住青军,所有辎重尽皆遗弃,十万大军伤折无数,连那海象元帅都做了阶下之囚。

迎请暹罗王子并缅甸将军入关,诸将这才知晓两邦早已允诺援手,唯因候等时机,迟延月余没有动作,苏氏道其畏惧己锋,反倒失了防备,金、童、王、石无不敬服贾瑚谋略,商议后共拟贺表,奏报南关大捷。

借助暹罗缅甸为导,青军复起攻势,苏氏节节败退,只得再遣翼象元帅求和,贾瑚不敢深入,即命真腊军归掳纳质,割还侵占暹、缅疆土,刻石记功而还。

即至善后班师,京城早已进了深秋,跟从进贡的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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