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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相较,既不见有哪个助言,百花郡君愈发灰心,低着头退回了原桌。

等在陵远街外的两姐妹闻知经过都觉失望,金湖郡君极为气愤:“她是故意逗着我们消遣呢!”

新怡县主详询一遍后微微摇头:“不对!”

“说完了?”石皇后示意女儿,“坐下喘口气!”

小公主难平心绪:“母后,皇祖曾赞许齐鲁姐姐是皇亲中第一重义的人,可她明知莲姐姐受罪,自己不肯说句伸张公道的话,还拦着旁人不教多问,实在是过分了些。”

“傻丫头!”石皇后问道,“今日在齐鲁公主府领宴的都是些什么人?”

小公主想了一想回答:“除了姑姑婶子、嫂子姐妹们,还有几位公侯夫人。”

石皇后又问:“可有乡主往下的女眷么?”

小公主摇了摇头。

“你呀!”石皇后站起身,“都十三的人了还只知憨吃憨顽,哪怕将来做主的是你的亲哥哥”

小公主已经反应过来:“您是说莲姐姐不该列席寿宴?”

即至次日,皇帝下诏,以凌虐宗室的大不敬罪名革去王天雷官职、功名、仪宾诸尊秩,命宗人府令监刑杖百;中宫复降懿旨,削夺王母敕命,扩王邸为郡君府,着内务府奉养百花母女。

永泰皇帝另有宣敕,重申亲亲睦族之意,颁内帑赏赐宗亲、外孙、仪宾,义直郡王血脉尽得惠,上下无不感悦。

对于“齐鲁公主富贵不仁”的传言,当事人一笑置之。

隔了两天,冬梅与平儿各受其主遣派去给新于城边开张酒馆的王家贺喜,刘姥姥十分欢喜,带着女儿外孙款待不迭,平儿一面吃茶一面说道:“姥姥勿怪,今儿是我们府芸二爷的大喜之日,他娶的又是公主大奶奶的金兰义妹,公主大奶奶与二奶奶委实难以脱身,还要亲家体谅。”

“姑娘哪里话来!”刘姥姥赔笑,“公主娘娘和姑奶奶都是片刻不得闲的忙碌人,像这样的小事儿竟都挂在心上,又累两位姑娘顶着风寒出门,可是我们的罪过了。”

“姥姥不必客气!”冬梅一打眼色,跟着伺候的小丫鬟将两个荷包奉给王刘氏,“主子与二奶奶祝愿姥姥生意昌隆,财源滚滚到!”

王刘氏略显局促,刘姥姥推辞一番示意女儿接下:“我是没有面皮的人了,只盼你们一代一代牢牢记公主娘娘的恩德。”

抛开王家这边不提,颜氏正笑吟吟地向贾卜氏贺喜,又假作玩笑的叮嘱:“我这妹妹性情最好,您可要多加关照,别教我负上背恩的名声。”

贾卜氏急忙表态:“芸儿托赖您的福荫娶了这样好的媳妇,我且疼她还来不及呢,哪怕是芸儿,敢要胡为都饶不过他。”

贾芸娶的是荣府长媳的救命恩人,不但贾家上下用心,京畿各府都有礼到,他还是齐鲁财团直隶片区的香料总掌柜,颜氏手底下的各路财主自然要提前与同事打好关系,把那三进大的院子挤的全无缝隙。

隔日认亲磕头,既随丈夫改了口,从史太君往下都有厚仪,宁府拜过宗祠,贾珍亲自将“诰封乡君苏氏”七个字誊写在贾芸名下,自此刻起,苏乡君便成了名正言顺的“贾苏氏。”

即至年底,贾蔷携带妻子回京省亲,把贾瑚气得肝肺俱疼,又嗔颜氏伙同师嫂诓骗于他,总归木已成舟,摔了两副盖碗也就罢了。

永泰十一年的起点并不安宁,

皇太后年事日高,忧心者不过太子妃母子而已,即因于此,老太太时时召见贾茂到宁寿宫与大郡主玩耍,立意要为这桩娃娃亲打牢感情基础。

应付完正旦朝贺,皇太后告乏,单留齐鲁公主一家说话,又赏了贾茂许多玩器当做生日礼物,颜氏虽对太子妃极有芥蒂,到底不能对几岁的孩子摆脸色,索性任由儿子顺着皇太后的意思增添一条小尾巴。

过了一时,皇帝亦带太子前来请安,见着眼前情景俱是会意:“果真是天定姻缘,非人力所能轻篡。”

颜氏淡淡地说:“皇舅,三弟不是疼女儿的主儿!”

“嗯?”皇帝问道,“这话怎么讲?”

颜氏轻挑双眉:“我可像是通情达理的婆婆?”

皇帝朗声大笑:“朕还不识得你么,敢于傲上不忍欺下,瑶丫头若是跋扈性子才有热闹看呢!”

颜氏咬死不松口,皇太后母子亦难强求,金昊想了一想,把身上的玉佩摘下来赏予贾茂:“今儿你生日,这算补的寿礼。”

金瑶硬拉着父亲与贾茂往后院游戏,颜氏正待说话,夏守忠入内通传:“陛下,贾公爷有紧要事启奏。”

皇帝一怔:“叫他进来!”

贾瑚急匆匆进殿,行礼后捧着本章上呈:“陛下,兵部急报,真腊王兴兵三十万寇犯镇南关,现已拔取了桂边五座大寨。”

皇帝勃然大怒:“区区夷臣,焉敢无礼至此!”

当代真腊王也称得上是一时豪杰,二十二岁袭任西腊部督司,积三代余烈,耗十年光阴统一真腊六部,又趁中原多事,强占暹罗缅甸许多疆土,太宗早年授予真腊老王苏姓,永泰皇帝羁縻蛮夷,先予了真腊王“忠华”的赐名,又册其为真腊国王领平南将军印,因着早先有五部余孽作祟,苏忠华一力安内,几年间都算恭敬,现下兵粮足,不生出问鼎华夏的鸿志,这回北犯tianchao,一是想据有桂粤疆海,私心之下更欲了结同天策上将军一较高低的夙愿。

在另一个平行空间的后世,一位伟大的军事家曾经教育部下“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永泰皇帝明显不是妄自尊大的上国天子,将忘恩负义的蕃臣痛骂一顿后郁愤降旨:“着内阁、六部主事、诸王大臣乾清宫议事。”

面上端得住的大青天子还是漏了形迹,震怒之下连三儿子都忘于脑后,回过老娘捏着奏章便带贾瑚往前朝去了。

太后这边刚把人叫来,行去不远的夏守忠便退回宁寿宫来唤太子,金昊刚要出门,却听颜氏叫道:“三弟,兴武是不能挂帅的。”

金昊立住脚:“姐姐,茂儿很好。”

颜氏无法:“看儿女的缘分,我总不会横加阻拦的。”

金昊满意地点了下头:“放心。”

真腊军号称三十万众,依着斥候的情报,至多有六七成水分,且是累年惯战的锐,君臣上下俱加慎重,贾瑚本是挂帅的第一人选,新任兵部尚书徒隗踊跃而出:“杀鸡焉用宰牛刀,臣虽不才,愿统三军夷平南藩,请陛下恩准!”

皇帝问贾瑚:“卿意如何?”

贾瑚原有自荐的意思,一是顾虑贾府权势太盛,早晚必招忌讳,二来徒贾世交,徒隗又是名正言顺的大司马,既为前任,不便拂逆其志;三则真腊国小,未必就能成气候,而今国库充盈、兵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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