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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怕!看看你嫂子这两年的经历,铁打的人都扛不住,她是咬住牙关挺过来的,贾家的富贵维持的容易么?再不能由着你们任性糟践了!”

婆婆口中很不容易的“铁娘子”正靠在炕上照看力过剩的两个儿子。说照看许不合适,确切来讲她是以‘不干活不给肉吃’作为要挟使唤儿子卖劳力,贾茗贾英一个捶背一个打扇儿,端的是孝顺无比。

春兰极为怜悯地看着两个小少爷,暗地还要默念:这是亲妈!这是亲妈!这是亲妈

享着孝子福的颜氏迷迷糊糊刚要入睡,秋菊进来回道:“主子,上回那位刘姥姥又来请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红楼梦》里的男人都短命:如夏金桂的父亲、宝钗宝琴的父亲、黛玉湘云的父亲、李纹李绮的父亲由此可见,不论古今不管虚实,男人活着得有多难啊!

☆、一朝善念全福寿另起心机折异志

与一年前相比,刘姥姥的穿着打扮明显要体面许多,在她磕头的同时,秋菊笑回道:“主子,姥姥如今可是大财主了,外头足有三辆大车的果蔬呢!”

颜氏一面教她起身一面客气:“庄稼地里出息的不容易,很该留着或吃或卖,偏又教我们占便宜。”

刘姥姥赔笑:“去岁生受公主娘娘的赏赐,家里又包了一片果园子,自己种不来,还雇了几个长工做活,加上再遇丰年,这些东西全是地里产下的尖儿,在家惦记着得教公主娘娘并府中太太奶奶尝鲜,这才尽早送了来!”

颜氏含笑道谢,又命秋菊:“领姥姥各房走一走,请过安后再回来用饭。”

王氏见到刘姥姥极不自在,只觉得颜氏礼遇王家的外八路穷亲戚是存心令其难堪的意思,贾母并张夫人婆媳又有心事,一圈走下来,不惴惴难安,思量着赶早向颜氏打招呼回去。

秋菊洞悉其意,向她解释道:“昨儿是老太太生日,席间闹了桩不得意的小事儿,主子们自难开脸,与你并不相干。”

刘姥姥这才松了一口气。

用过午饭,刘姥姥执意要走,颜氏自然留客:“实在脱不开身就宽住一宵,茂儿上学去了,等他回来听你讲讲乡野故事也能乐呵几天。”

刘姥姥已经不似早先那般兢战,行礼起身后解释:“公主娘娘有所不知,我那女婿因着手里有了闲钱儿,琢磨着在京城找个僻静地界租间房舍开处酒馆,单卖自家酿的米酒,那时节婆子再来就便宜许多了。”

“好事儿啊!”颜氏喜道,“庄户人家要看天,做个小买卖却划算,多多少少都能有贴补的进项。”

“您说的是!”刘姥姥笑吟吟地补充,“也是婆子的私心,眼见孩子长大了,村里虽有私塾,教书先生的学问终究有限,倘有造化在京城落户,万一将来撞运中个相公,门楣都是光耀的!”

颜氏点了下头:“既是如此便不强留你了,等买卖立起来,先送两坛美酒予我尝尝,我帮你们在京城扬名!”

刘姥姥千恩万谢告辞出府,颜氏觑着时辰尚早,院中舞一回剑,又命冬梅传了公主府的中秋礼单进来,校对完大内并诸王府等紧要处时贾瑚父子正好回府,谈起林海的病症只道不好,颜氏不冷笑:“你那堂妹心大,区区的姑舅表亲算什么,且瞧着罢,堂兄亲弟跟在后头呢。”

贾瑚即道:“你若得着机会提她两句,贾家如今树大招风,但要倾覆也是一朝为念!”

颜氏打量着丈夫故作讶然:“不意你竟有这等觉悟?”

贾瑚微皱眉头:“不知为何,近来许多御史弹劾海防扰民,我该主管,皇上虽未怪罪,脸色并不好看!”

颜氏按着双腿站起来:“二妹的大婚过去多久了?”

“嗯?”贾瑚有些摸不着头脑。

颜氏重复一遍:“二妹大婚多久了?”

贾瑚老实回答:“到后天是两个月。”

颜氏又问:“二妹嫁的是谁?”

“宗郡王金晨。”

“金晨是什么出身?”

“当今皇上的嫡子。”

“明白了?”

“啊?”贾瑚觉得跟不上妻子的节奏,“和金晨有什么关系?”

“纸醉金迷、权势遮眼!”颜氏摇头苦笑,“荣国府还能有什么指望?”

贾瑚紧锁晴明,直愣愣盯着后窗冥思苦想。

颜氏懒得与他废话:“传膳!”

贾瑚不是傻的,孩子们刚聚齐,他便恍然了悟:“你的意思是不该有人在此刻敢参我?”

荣国公嫡长孙、皇太子伴读、一等公爵、天策上将军、封国驸马、文华殿大学士、兵部尚书不拘把哪个头衔亮出来,贾瑚都有傲视当朝的资本,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在月余前刚成了皇七子的亲舅兄,若有人在此刻向其发难,纵然不是蓄谋已久也必属来者不善。

“茂儿!”颜氏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问,“最近见过金闰么?”

“没有”贾茂答道,“今儿上完课,老祖把我们叫去了宁寿宫,瑶妹妹也在,我还哄着她玩儿了一会儿。”

“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颜氏试探道,“你觉得瑶妹妹怎么样?”

“软软的、香香的!”贾茂并未多想,“跟小铃铛也差不许多。”

贾瑚玩笑道:“你不是又想订一桩娃娃亲吧?”

“未必不能想。”颜氏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要你与金昊当亲家还不乐意?”

贾瑚并未当真:自家媳妇是睚眦必报的性情,她能答应儿子娶太子妃的女儿才怪。

即至次日,王氏果然推病不出,张夫人亲自带着凤姐去了林家,颜氏拾一番便进宫请安去了。

走到坤宁宫门口,恰巧撞到皇八子金旭扶着侄子学走路,颜氏驻足笑问:“没读书么?”

金旭答道:“昨日刑部为了一桩官司吵到父皇跟前,父皇正考功课,就问我的意思,后来夸我断的好,奖了一日的假期。”

颜氏好奇地问:“什么官司?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金旭有些得意,清清嗓子说:“京郊有一孀妇,膝下只有独子过活,好容易变卖家当凑了几贯青钱,本想采买束孝敬先生,好歹能插进学里长份见识,不意做娘的大意,儿子把钱教人哄了去,急猝之下突然殁了,乡里怜悯孀妇,助她告到京兆府,府尹限期破案,断那欺人肖小笞三十罚金十两,孀妇不服,上诉到刑部,刑部从原判,又转到督察院,董大人以为该判秋斩,同牛大人往御前争执起来。”

“难为你把卷宗详叙的清楚!”颜氏不无遗憾:敦亲王的表弟与顺亲王的老丈人掐架,可是有热闹看的。

金旭急了:“姐姐,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断的?”

“嗯?”颜氏笑道,“怎么断的?”

金旭反倒拿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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