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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

“嗯?”张夫人颇为好奇,“哪家的姑娘?”

贾敏答道:“是先琅琊山长祁老先生的幼女。”

张夫人讶然:“莫非是殊儿祁殊将军的妹妹?”

“正是!”贾敏并未多想,向张夫人道明顾虑,“没了父亲兄嫂的孩子,家教上怕有欠缺,泰哥儿毕竟是林家长子,娶的媳妇还要慎重。”

张夫人仰起脸:“一眨眼,殊儿已经没了九年了!”

贾敏见张夫人面露哀容,半晌不敢言语,过了良久方探口风:“嫂子与祁家有旧?”

“殊儿就是祁殊,原为岳麓书院黎琼山长的第九弟子,是瑚儿正经的同门师兄,早先鞑子犯阙,祁将军战死疆场,圣人降恩,追封为正二品龙虎将军,可怜他家夫人临盆之际听说噩耗,登时血崩亡故,只余祁老太太守着幼女弱孙扶灵回乡,实在是凄惨!”忆及往事,张夫人早已红了眼圈,“说起来殊儿是再豁达不过的孩子,黎老先生规矩极严,不许门生带小厮丫鬟伺候,殊儿略长几岁,日日接送瑚儿上学,如今讲起来,他的笑音还像在眼前一般!”

贾敏见触动长嫂心肠,不温言宽慰:“祁殊将军为国捐躯,也是死得其所了!圣人又有恩典,总是要流芳千古的,您也不必难过,祁将军既有老母遗孤,多加看顾也便是了。”

张夫人摇摇头:“你不知道祁老夫人的品性,我们也没少送东西过去,回的礼却半分不见轻贱,去瞧的人说连祁家的小姐都得自己动手做针线。”

贾敏唏嘘不已。

当然,祁家并非没有受到荣国府的荫蔽,颜氏请了太宗御笔赐给祁老夫人,有“文忠武烈”的牌匾高悬在外,且没哪个敢寻祁家晦气,何况贾瑚还按着点儿的派人问安,谁又嫌弃自己的命长与英烈遗孤为难。

颜氏在听婆婆提起祁家小姐时一愣:“大青龙虎将军的妹妹还怕嫁不出去?”

张夫人苦笑道:“祁家一门孤弱,虽说有个好名声,到底没有男丁依仗,等闲人家不愿议娶,连姑太太都带五分犹豫,何况旁人!”

“可惜我没个该娶亲的兄弟,否则也轮不上旁人。”颜氏想了一想说,“不如给祁夫人修书,劝她带女儿孙子到京城安居,咱们也好就近关照些。”

“怕不容易!”张夫人微微摇头,“自打过了殊儿的孝期,我连年写信,都教祁夫人婉拒了。”

“这样吧。”颜氏建议,“您再写封信送往琅琊,就说主子娘娘过问烈属的婚配,请祁夫人带着小姐抵京候旨。”

张夫人点头应着:“那你先去请准了主子娘娘的意思,赶过正月我就给她送信。”

石皇后对祁家还是很有印象的,听颜氏提起后立时说道:“这有何难,只要相准了人家,我亲自给她做保山。”

颜氏代祁家谢了恩,一眼看到中宫女官欲言又止地朝皇后跟前的宫女使眼色,刚要起身跪安,金旭牵着贾家的两个“小土匪”进来,爷儿仨没一个是干净的,皇后笑骂:“你就淘吧!也不教着外甥学好!”

颜氏亦笑:“我就说不该把他们俩带来,谁领谁淘还说不准呢!”

石皇后看到贾茗二人挂在胸前的穗子赞道:“还是你的手巧,做出来的东西都致。”

颜氏刚想解释,女官已经硬着头皮回话:“主子娘娘,六皇孙有些发热,御医已经过去了”

“快去瞧瞧!”东宫六皇孙金为皇太子金昊嫡次子,自出娘胎后便养在了中宫,因其胎里带弱,三五不时就要病一病,实在大皇后神。

皇家所熟知的两位杏林圣手,前明皇子四海云游难寻下落,齐鲁公主又与太子妃嫌隙极深,真正是“救火的河海在外、自家的老井掺油”,想借重的都出不上力。

金倒探过表姐的口风,颜氏无应无不应,只给了一句话:“狼既伤人,岂可复食?”

怀郡王极力游说:“儿是太子哥的骨肉。”

颜氏淡淡地说:“瓜田不纳履。”

金只能放弃。

宫门口撞见匆匆赶来的太子妃何氏,颜氏宛如未见,领着两个孩子径往宁寿宫问安。

回府的路上,颜氏看着不见消停的贾茗哥儿俩吩咐春兰:“先绕道往理国府走一趟。”

现袭理国府世职的当家人叫柳芳,为正一品子爵,领光禄寺卿之职,听得门子来报慌忙传话内宅,开了中门摆设香案迎驾。

颜氏等闲不愿串门也是因为如此,昔日四王八公十二侯都以平辈论交,籍此而论,柳芳当算贾赦平辈,而与齐鲁公主却有君臣之分,是以阖家惊动。

急命春兰扶了理国府太夫人起身,颜氏笑吟吟地说道:“恕我失礼,扰了老夫人清净。”

“凤驾光降,柳门上下俱怀荣幸!”柳老夫人微微欠身,“请千岁上房用茶。”

颜氏点了下头,命贾茗兄弟见礼后又向柳芳父子示意:“我自宫里出来,有些内宅琐事儿向夫人请教,大人自便即可。”

柳芳应诺,领着男丁留在前院候命。

一路到了理国府正房,柳芳之妻侯夫人亲奉了茶盏,颜氏同太夫人客套几句方指正题:“今儿个冒昧拜访,倒有一桩不情之请求告府上,若是失礼唐突,还望太夫人不要见怪。”

“岂敢!岂敢!”太夫人忙道,“千岁但有差遣只管吩咐,柳家敢不用命!”

“说起来也算我得陇望蜀的想头。”颜氏唤了贾英近前,取下他带着的吉祥结说,“今岁的节礼,府上送了十多个别致的穗子,我觉得出奇巧,早有主意请教一番,大年下的忙忘了,不意今儿个主子娘娘见到他们兄弟佩戴,只当是我的手笔,也赞它编的过眼,浑想一番索性过来拜访,看看是哪位高人的妙作。”

婆媳二人都松一口气,侯夫人忙命丫鬟:“快把红林叫了来。”

过不片刻,一个留了头的小丫鬟进来磕头,颜氏品其身型,当与黛、探年纪仿佛,因笑道:“抬起头我瞧瞧。”

仰脸低头之间,颜氏见其灵秀稳重,不向太夫人笑道:“果真是府上调教出来的人才,,长得跟寻常人家的小姐无二。”

太夫人赔笑:“这孩子叫红林,八九岁被卖到府里,儿媳妇喜她伶俐老实,每常多疼她一回,这孩子也懂事,从不藏奸匿坏的。”

“府上的人自然不会差!”颜氏便问,“你叫红林?原籍是何处的?”

红林磕一头方道:“回千岁的话,奴婢年幼离家,本不记得来处,后来巧遇着发卖奴婢的中人,这才告知奴婢是松江府人士。”

颜氏点点头:“你的手艺很好,想来不是家传绝技吧?”

红林答道:“回千岁的话,奴婢最早卖到绣楼使役,绣楼中有位好心的姐姐见奴婢可怜,罔时多加关照,奴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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