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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廉王问道:“你既如此伶俐,难道不知‘养乱为功过更大’的道理?”

颜氏唇角微翘:“王舅,太宗皇帝给甥女娶了个‘’字。”

忠廉王仰天大笑:“枉我自作聪明,竟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反迹既明,皇帝且不理其他,着宗人府合三司推事大兴诏狱,彻查忠廉、忠温逼宫罪行。

养乱为功的鲁国公主也讨不得好。

屏退了左右,皇帝沉着脸说:“还不如实回了来!”

颜氏识趣地跪在地上:“永泰六年冬,臣甥曾在驾前许诺,两年内让廉王消声于朝堂,今日也算奉旨行事”

“朕何时”好吧,皇帝也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档子事儿来着,“你便要办,提前知会朕一声又能如何?”

颜氏反问:“皇舅,今日没有臣甥的布置,最坏的结果又是如何?”

“这个”皇帝气短。

颜氏自答:“您若应了盟誓,将来廉王难制,允了他的条件,我和忠廉王同归于尽;您若不应,凭着石国舅的一队禁军,顶多误伤一批赴宴的亲贵,连您的龙袍都擦不着一丝去,忠廉王难道是傻的么?”

皇帝疑道:“你这是为他开脱?”

颜氏直直盯着皇帝:“忠廉王造反是实,他要挟君自保,无论如何都是不容轻饶的罪过,您何必多虑?依着国法处分便是青天白日证据凿凿,谁能给他开脱出来?”

“你”皇帝纵有千般疑虑也不在此时发作,他更在意的是:“就凭这个,你将朕与皇后置于险地?”

“忠廉王不是傻的,您也看到了,除了想保家人平安,他最恨的是蓄意捏造太宗皇帝遗诏、臆想九月十二日要置他于死地的鲁国公主!”

“妇人之见!”皇帝心说:摆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法子。

颜氏意有所指地说:“皇舅,我要不逼反了忠廉王舅,他一定隐忍着打咱们措手不及,现在的局势完全掌控在您的手中。”

皇帝私命心腹网罗罪证,以忠廉王的机警劲儿,哪里觉察不到?最终不过是两个结果:第一,畏罪自尽;第二,鱼死网破,忠廉王的心机不是义直郡王能比的,哪怕现今的起事环境并非昔日能比,搅的京城血流成河不是多难的事儿。

“不管谁是谁非”皇帝恼羞成怒,“西山五校和园中内卫是怎么回事儿?”

“内卫是太宗皇帝留下的,至于西山五校”颜氏将昨天的经过娓娓道来。

☆、谋女眺观远步圣明主问罪近族

至尊夫妻要奉皇太后驾幸西山,一进九月,颜氏几乎隔日便去寻看,到第四回上,返京时忽命导从:“往五校营地去。”

京师的卫戍军主要由四部分组成,其一是大内十八卫御林禁军,分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屯卫、左右羽林卫、左右豹韬卫、左右鹰扬卫、左右龙武卫、左右虎贲卫、左右千牛卫,其二是京防六大营,分骁骑营、前锋营、神机营、步军营、健锐营、护军营。这六营十八卫是拱卫京师的主力。除此之外,又有京兆府执掌十二道金牌分两班协管京城治安,勉强算一支生力军;最后是西山五校,七年前打退女真,上皇将家奴军中的五千干除去奴籍,立下西山五校,与京防营成为掎角之势,也由贾瑚统管。

还差三日圣驾下临西山,五校都尉不敢懈怠,且搁了轮班的事儿,都在老营加卯,都统制李重领着四人行礼后问道:“殿下此刻驾到,想有万急差遣。”

颜氏背身取出一支赤红色旗子来,将它放在了桌案上。

五校都尉都感吃惊,各自拿了一色旗子摆出来,恰巧拼成一幅缺了头角的“”字。

颜氏淡淡地说:“昔日建起五军校,我曾经立下规矩,圣旨可宣、虎符可调,独七色旗出,宣调尽可。这个规矩便是皇舅和我也不能破。”

“是”李重打头回道,“这是防备有宵小之徒挟持圣驾,故将宣调大权一分为三。”

颜氏点点头,从袖中拿出最后一只紫色旗子:“验一验罢!”

桌子上是一个御笔亲书的“”字,五校抱拳揖身:“臣等候命。”

回到荣府,贾瑚爷儿们早已齐聚一堂等着她用晚饭了,贾茂嘟嘟嘴:“娘,您怎么才回来啊,我都饿了。”

颜氏指着被两个大的抱着的两个小的强词夺理:“都是做哥哥的人了,还没弟弟乖。”

贾茂看看弟弟,再瞧瞧自个儿,小声嘀咕道:“他们早吃饱了。”

“摆饭。”颜氏漫不经心地对丈夫说,“过会儿有话跟你讲。”

“你说什么?”夜深人静之际,沉沉将眠的贾瑚被怀中妻子极为慵懒的一句话吓的清醒了,“擒拿忠廉王?”

“你没听错”颜氏瞥了丈夫一眼,“是在明天”

“你疯了!”贾瑚暴起,“无凭无据,你就想饶过皇上在御前上捉拿堂堂亲王?皇上能由着你胡来”

颜氏揽了下头发坐直身子:“所以我才找你!”

贾瑚目瞪口呆:“我的姑奶奶,我是抓着京防营的兵部尚书不假,若无旨意调兵,岂不是谋大逆的罪过?”

颜氏边穿里衣边说:“行事的兵马我已经调来了,到时你帮我压住阵脚,护着皇舅不受惊吓便是。”

“你这怎么可能?”热汗冷汗交加着受了一袭阴风,贾瑚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扯过衣裳披在肩上说,“不管禁军还是京防营,不经过我和皇上,你如何调的动?”

“贾上将,今晚上给你打声招呼是怕明儿吓到你,至于旁的”颜氏坐到梳妆台前捋着头发说,“相机行事就好。”

“不成,我要进宫。”贾瑚磨了十几圈地砖终于下定决心,“真要由你任性,蓄意谋逆的就不是忠廉王了。”

“你当我是傻的?”颜氏照着镜子“哼”一声,“忠廉王与忠温王的门口安着谁的探马?你搜罗的一箱子罪证是冲哪个来的?我要不提前动手,你是不是得等着他起事的当口才图一击而中?”

贾瑚被说破心事,多少觉得脸上挂不住:“外面的事儿不用你管。”

“用不用的也已经管了。”颜氏丢了梳子,“贾兴武,我今儿给你摊了牌,皇姥爷昔年交代的事儿,办的了我要办,办不了还是要办。皇舅便是天子,想积攒着罪名发落忠廉王也是不能!”

贾瑚眼前一黑:“你是要把贾家放在火堆上烤么?”

“我把贾家放火堆上烤?”颜氏点着梳妆台冷冷一笑,“不把俩翅儿往焦里烤,你们贾家都要上天了!”

贾瑚蹙眉:“这话从哪里来?”

“哪里来?吴庶妃是什么门第?敢跟何家叫板谏着皇上缓立皇太孙?我这两只眼珠子不是喘气儿用的!”颜氏转身站起来,“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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