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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何处,我母女再难盼着团聚之日!太太的侄儿并不嫌弃小女的过往,自是厚道诚实的公子,这样的女婿哪里再寻的着?”

“也不是这话。”贾敏笑道,“红鹭跟了黛玉六七年,再没有不周到的地方,我盼着让她有个好结果。再者说瑞哥儿虽是我的娘家侄儿,终究多年不得交道,也是怕走了眼耽误红鹭终身,自要多个有阅历的考验才好。”

甄封氏稍稍放心:“不知这位瑞大爷与夫人怎么论法?”

贾敏详细解说:“这瑞哥儿的爷爷是我们荣府的三老太爷,也是我的亲叔叔,早年中过举的,膝下只得一子,是我的堂兄,再有出息不过的,可惜一病没了,堂嫂郁郁而终,独留下老父稚子相依为命。”

甄封氏顾虑道:“那可是我们英红鹭高攀了。”

“还有一桩先与娘子说明。”贾敏补充,“我那堂兄少年英才,因着用功太过,乡试后累夭了,三叔虽是教导瑞哥儿持身读书,并不愿狠逼他去科举,如今虽未娶妻,也不曾谋取功名。”

甄封氏反倒安心:“若是便宜,奴家想见见这位侄少爷。”

贾敏应了:“这个容易,明儿是黛玉的生日,后天我去贾家。”

过完黛玉的生日,贾敏亲自去见代儒夫妻。

贾代儒原本极为反对这桩婚事,贾瑞的态度却异常坚定,且其近来忽改劣习,一味在家用功苦读,性情举止宛如爱子在时,做祖父的竟不似以往那般完全做主,又有老妻劝说,这才勉强点头。听贾敏讲起红鹭的身世只觉惊喜:“如此说来这丫头竟是配得上瑞儿了?”

贾敏不大高兴:“三叔,可是您和婶子托媒求亲的。”

代儒之妻忙道:“我们并没别的意思,只觉得这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儿。”

贾敏遂道:“甄家娘子想见见瑞儿,我来讨二老的主意。”

代儒夫妇都无异议:“既寻到了生母,做亲的规矩更不能简省。”

贾代儒多提一条:“可否以甄家女的身份议行嫁娶?”

贾敏想了一想说道:“甄家是贾家的老亲,我请大哥修封书信,备述里头的经过,再求公主作个证,甄家不能不给面子。”

代儒捻须含笑:“那是再好不过了。”

甄家与贾家的关系远不似外人看起来的那般和睦,代化、代善当家时为了东宫储位就与甄家生出嫌隙,近年经了许多事,勉强留着面子情,不过出于各种利益衡量没有把脸撕破而已。林海不大与贾敏说外面的事儿,否则凭着当年丈夫的中毒事件中有甄家手笔一条,她就不能把话说的这般轻松。

颜氏笑道:“何必事!甄家是咱们家老亲,大如州的州同还在京师,叫他传个话给甄应嘉,要了族老的画押文书即是。”

甄家不是军功之族,却也得了祖宗的余荫。taizu皇帝未曾得志前冻倒在雪窝里,甄家老太太出门探亲时遇到,抬回自家一碗热汤救活了,留着他出了寒冬才送走。taizu皇帝感恩,登基后寻到恩人,加封甄老太太为“一品辅圣夫人”,子孙都有官禄。其后taizu皇帝六下江南,独甄家接驾四回,真真是惊天的荣宠。后来太宗皇帝册封甄家嫡女为贵妃,更将生母早逝的六皇子记在甄贵妃名下,几乎动摇了现今皇帝的储位。颜氏早年是极为厌恶甄家的,太宗年间,甄贵妃母兄曾在内务府供职,有次正在乾清宫读书,内监讨巧回话:“陛下,甄国舅求见。”

太宗皇帝刚说一句“让他进来”颜氏就跟着问:“皇姥爷,大青朝是有多少国舅啊?”

“嗯?”太宗皇帝有些好奇,“你怎么这样问?”

颜氏脆生生地说:“国舅国舅国君之舅,太姥爷的母族都已不在,当得起这两个字的人,不是皇姥爷的大小舅子便是太姥爷的大小舅子,太姥娘家姓童,皇姥娘家姓何,甄国舅是哪儿来的?”

太宗皇帝哑然:“甄润是贵妃的哥哥,称呼一声国舅并不逾礼。”

颜氏严肃脸:“皇姥爷是姥爷的哥哥,裕王姥爷也是姥爷的哥哥,我就不能管裕王姥爷叫皇姥爷。”

“呃!”太宗拍拍颜氏的脑袋瓜,“朕是自找麻烦,在乾清宫养了个管家婆婆。”

自今而后,国舅二字再没用到后族之外的人身上。

这是其中的一桩,甄贵妃宠惯内帏,颜氏有康王撑腰,两下没少打擂台。后来太宗皇帝在甄家的地盘遇刺,颜氏为护驾差点儿叫乱弩射成刺猬,甄家虽然没受重惩,从此以后颇为识相地绕着这位小姑奶奶走。直到金陵公主下嫁荣国府,两下关系才渐缓和,虽是如此,既有许多不愉快的过往放着,颜氏再说起“咱们家老亲”这五个字时都需咬住后槽牙才能保证不会失态。

作者有话要说:为自己申辩一下,本文既不是穿越文,也不是重生文,行文建立在一个“如果”前提之上,那就是如果贾赦的嫡长子贾瑚没有夭折,贾家会是什么走向?所以请大家不要站在现代的角度去评价或苛责男主和女主的行为。男主是典型的封建家长形象,哪怕自己的亲弟弟以权谋事包庇凶犯,只要没有留下把柄他也不会去管害死的人是不是无辜的;女主相类,她要防微杜渐避婆家权势太大招来忌讳,又得倚仗权力完成先人的嘱托,如此便处于极为矛盾的尴尬境地。如果细读,大家不难发现,这夫妻俩绝非悲天悯人的善类。

☆、庆双生子嗣纷繁出小月面容芜杂

御医在给颜氏诊平安脉时犹豫着问:“殿下,您是通医理的,可曾觉察有双胎之相?”

颜氏自然是有数的:“与葵儿那时的脉息不大像啊?”

御医提醒她:“殿下,据臣所知,虽是双胎,同为男婴或同为女婴跟龙凤胎的脉象也不相同。”

颜氏点点头:“我也虑着了,依你看可有险症?”

御医沉吟片刻回道:“殿下素来强壮,又不是头生子,想来是不会如何的,但双生子多数早产,还是预做准备为妙。”

“嗯。”颜氏叮嘱,“不要惊动宫里。”

御医应着:“臣明白。”

鲁国公主的情景并不是秘密,甭管盼她死活,除了内廷,伯爵府、康王府、忠顺王府、忠诚王府并几家相与世交都送了许多上品的药材过来,万年灵芝、千年人参、北海珍珠、天山雪莲各类奇贵药材应有尽有。

“主子,以奴婢来看,这忠温王爷是最大方的。”春兰捧着盒子拿给颜氏看,“早先送了生产用的人参,现在又给了产后调理的当归,还怕您用错药,特地写了留意的条子。”

“七舅啊。”颜氏点了下额头,“从小到大,除了康王舅,也只七舅对我最好。”

“他可不愿意把你当外甥。”贾瑚一步迈进来,“今儿个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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