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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界狭窄,侄儿本想寻个机会出去逛逛,昨日偶然听到葵弟说您要派人采买戏子乐器,这才过来讨差。”

颜氏并不应承:“当初蓉儿回南,你嫂子是跟着的,你到现在的年纪没成婚,哪里好去暖熏之地?万一不慎丢了名声,将来入仕岂不妨碍?”

贾蔷怏怏不语,颜氏叹口气:“想去就去罢,等回来后我正经给你挑一房媳妇,成婚读书一样都不耽误,再不好拖着了!”

“是”贾蔷满口答应,“侄儿全听婶子的。”

颜氏即命春兰:“你填张两万两银子的单子,取了公主府的对牌,跟蔷儿走一趟。”

春兰答应一声,颜氏又道:“取一百两散碎银子,用作路上花销,再拿五百两银票,留着备用。”

贾蔷慌忙推辞:“侄儿有钱的。”

“给钱不是让你乱花的”颜氏笑了笑,“除了正经采办,看着合心的玩意儿不妨买下,将来送给座师、同窗也是人情体面。”

贾蔷感激道:“让婶子心了。”

打发走了贾蔷,颜氏捏捏额角:“家学的事儿料理的怎么样了?”

冬梅消息灵通,因笑道:“大爷一早去上朝了,让抄完书的环三爷在那儿监管着。”

颜氏更熟悉内宅,闻说后并不意外:“他倒是能识人。”

主仆正闲话家学的乱状,小丫鬟进来回道:“大奶奶,东边珠大奶奶领兰哥儿向您请安来了。”

与贾瑚不同,颜氏对二房的人素无感官,微皱眉头自语:“她来做什么?”

冬梅猜测:“大爷整顿家学,兰哥儿没处读书,怕是来打咱们葵哥儿的主意。”

“叫进来吧。”既是有意掌管中馈,总少不了处理这些家长里短,颜氏如今都已麻木了。

如冬梅所料,李纨果然是为贾兰读书的事儿来的。

贾葵是封国公主的嫡子,又有一等国公的老子,他的师傅自与别个不同,武师傅明濠如今是正二品官爵,文师傅周崇乃当世大儒,除了天潢贵胄,再要找比他们两个更强的老师无异于登天之难。基于此,颜氏自然不便随意给明、周二人加派任务。

颜氏真正在意的却是:“我记得兰儿的外祖父是国子监祭酒,找个先生在家授课有多难?”

好比现代,要说北大校长的外孙没老师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纨苦笑:“我们太太怕请了先生后老爷也叫宝玉跟着读书,在家不比学里,万一没按着规矩读书惊动老爷,老太太必要担心的”

“为着一个不成器的就得让兄弟侄子跟着不成器?”颜氏数落道,“兰儿是二老爷的嫡长孙,二房上下除了二老爷再没有比他金贵的,你这做娘的不该立起来”

这番话纯粹是因己度人,李纨担着克夫的名头,又没个伯爷郡主的爹娘撑腰,哪里能在王氏这样的婆婆手下讨出便宜来?至于家产,漫说王氏,在贾母和二房下人的心中,整个荣国府都该是宝玉承袭的,和贾兰又有什么相干?

想到这一层,颜氏也不好对李纨求全责备了。

“你既顾虑这个,万一二老爷听说兰儿跟了周先生读书,也求老太太让我和大爷说话,非要将宝玉一齐送去,那时候岂不是相同的结果?周先生授课,连忠雍亲王家的三王子也受过教训,宝玉能比皇侄金贵?万一挨了打,兰儿还是不了受迁怒的。”颜氏没说的话是,“保不齐要给我们加一条‘挑唆二房不和’的罪名。”

李纨忙道:“大爷整顿家学,想来不用几日就有结果,兰儿扰不了先生许久的。”

“你既有主意,我这当伯母的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颜氏转头吩咐,“叫长史备份见贽礼送到周先生府上。”

本朝公认的第一大儒是太宗年间的岳麓山长黎琼先生,此老一生了十个弟子,关门弟子是隋炀皇帝开设科举以来唯一的六元双榜首贾瑚,开山大弟子就是周崇。

周崇是黎门十俊中唯一不曾出仕的一个,但其学问决定了社会影响力,太子经筵讲学,对受邀而来的周崇要执师长礼,皇帝那样傲娇的人,见到周崇也是礼遇有加,早年曾受小师弟托请执教宫学,忠雍王第三子金时连着两回没有完成课业,周崇动怒,直接拿戒尺往手上招呼,把金时打得嚎啕乱叫。

忠雍王在太宗庶子中是最得皇帝器重的一个,算得上数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可惜子嗣缘法极薄,除了嫡妃生的嫡长子,侥幸未夭活下来的庶子寥寥三两人而已,自然极受重视。

王府的随从跟班护主心切,当场与周崇对峙起来,都道“王子有错,该当侍读受罚,岂可擅伤贵胄?”

两将闹起来,官司打到了御前,忠雍王觉得脸都丢尽了,亏得夏守忠眼疾手快把他抱住,否则金时连窝心脚都得挨上。

给这样的人做弟子,没有上好的天赋和极硬的关系决计无法成事,贾瑚是周崇的小师弟,颜氏又是周崇口中的“千古巾帼第一人”,贾葵小朋友的资质不赖,入门墙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公主府长史孝敬了礼物,转述颜氏的意思:“本不该劳累先生的,只因三五日内请不得合意的塾师,求先生神指点一二,我们公主和公爷只有感激的!”

周崇笑道:“你家主子忒心善,早年为求先生将你们府二房的那个贾贾珠进门墙,耍了多少心机!如今竟为他的儿子搭礼欠情。”

小师弟和弟妹的面子是有的,周崇下礼物便打发长史回府复命去了。

秋菊意气难平,忍不住吐槽李纨:“这位珠大奶奶也忒算计了些,她的儿子找师傅,倒用您的私房填人情。”

颜氏叹口气:“寡妇失业的,拉扯一个孩子不容易,何必计较。”

秋菊撇撇嘴:“亲祖父亲祖母的没在意,您是隔房的伯母,反倒花心思。”

“行了”颜氏苦笑一声,“在这儿磨的什么牙?去问问你瑚大爷回不回来用膳是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李纨是“可怜之人可恨”呢还是“可恨之人可怜?”天气炎热,脑袋已经发胀,请各位读者朋友用多多的评论给予我爽爽的清凉

☆、宁扶小人得志狂捐弃假道沽名扬

贾环真就没让贾瑚失望。

正所谓“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荣府二房的庶子有了大堂兄撑腰,一下把昔日不太将其放在眼中的同窗辖制的老老实实。

不作不死,宝玉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逃出家学求在贾母跟前,再大的事儿也不会是事儿!眼见上面坐着的人换成庶弟,不消片刻就拿着簿子上交功课。

贾环不怕贾宝玉,却怕贾母与王氏,甭管心里怎么想,他是没有刻意为难嫡兄的胆量的,此时虽不好失了在堂兄跟前的表现良机,宝玉真能抄完他自会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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