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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夜真就被阮遇铭等人缠住,好些天都不曾回过了别墅。而当老五从国外回来之后,阮遇铭更是提议办一个酒会,为陆湛江接风洗尘,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他们八个人好不容易齐全了,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当然得找些乐子出来。每次以“皇城”的名义办的酒会,多是名媛淑女赶来,要知晓除了顾长夜与洛明凯,别的几个人身上都挂着“黄金单身”的牌子。

酒会顺利举行,不过是打个幌子玩乐罢了。阮遇铭和纪柏轩站在一起,看着不远处的四哥和五哥坐在一起,似乎正交谈着些什么,这些年来,五哥做的事,他们不是不清楚,对大哥说的话阴奉阳违,大哥越想漂白,五哥就越往身上抹黑,颇有点故意的意思,要说五哥也不是那种对钱财看重的人,因此这些行为才显得极度异常,只是这些轮不到他们说什么。

阮遇铭正想去探听一下四哥和五哥说些什么,手机就响了,不快的皱眉,然后接电话。只是他接完电话后,脸色立即就变了,让一边的纪柏轩很是奇怪,七哥虽然平时一副懒散不羁的模样,可真出了什么事,他能立即转换自己的身份。

“怎么了?”纪柏轩担心的问着。

阮遇铭拖了纪柏轩一起出去,边走边告诉纪柏轩。下面的人打了电话来,大嫂似乎过来了,纪柏轩也感到有些棘手,敢拿着枪指着大哥的人,到现在还真找不出几个,不由得也凝起了眉头。他们这些天不停的找着借口,将大哥找出来,拖着不让回,就是为了离大嫂远远的,虽然对大嫂极度不满,可二哥说得对,别人是夫妻,很多事情他们都不清楚,既然大哥不发话,他们也当做不知就好。

他们到达大门时,果然看到简凝站在那里。她穿着一袭蓝色的晚礼服,衬得她人更为纤柔楚楚可怜,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完全不像是一个能拿着枪指着别人的小女人。

阮遇铭咳嗽了一下,先训斥了一下拦住简凝的人,“我大嫂你们也敢拦着,吃了豹子胆了,不想活了吗?还不快滚开。”说着笑嘻嘻的走到简凝身边,“大嫂要过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安排车去接你。”

简凝看着他,不快的脸色毫不掩饰,“这是在怪我过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你?”

“哪里,大嫂想多了。”阮遇铭说着打量了一下简凝的穿衣,不由得皱眉,“今天碰到好些没规矩的人,竟然想在我们身上放些危险品,那些危险品还不容易发觉。大嫂突然过来,我也是怕那些动机不良的人把主意放到了大嫂身上。”

简凝不理会,就直接想进去。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纪柏轩伸出手来,拦住了简凝,简凝这才将目光放到纪柏轩身上。

“大嫂要不配合一些,稍微检查一下,现在动机不纯的人太多,万一主意打在了大嫂身上,那就不好了。这也是为了大嫂的安全着想。”纪柏轩咬字清晰,却透露出几分坚定,仿佛简凝不配合,他们也是不放人的。

而阮遇铭则盯着简凝身上厚厚的披肩,笑而不语。

“你们这是要搜我身?”说着尾音轻轻上翘,眼睛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毫不理会他们二人,直接走进去,她还真想知道,究竟谁敢拦住她。

阮遇铭和纪柏轩微微一愣,此刻简凝已经走了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嫂和大哥在一起长久了的缘故,刚才大嫂阴森森的眼神,竟然像大哥快发怒时的目光,让他们都有点心怯。

简凝刚走进酒会大厅,后面反应回来的阮遇铭就追了上来,“大嫂,其实大哥……”他原本想说顾长夜根本就不在这里,可迎着简凝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简凝直直的盯着在一个角落里的顾长夜,而顾长夜手中拿着酒杯,也正看向简凝。

就这一眼,阮遇铭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多余的,但还是把话说完了,“大哥在那边,我是来为你引路的。”

简凝向着顾长夜走过去,顾长夜就闲闲的坐在那里等着她走过来,甚至他还慵懒的喝了一杯酒。简凝对他笑了笑,目光中散出浓浓的诡异色彩,她走近,“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回家?”说着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放到唇边轻轻的啄了一口,随即贴到他耳边,“你不是喜欢玩刺激的游戏,怎么,害怕了,不敢玩了?”

顾长夜抢过她手里的杯子,一双眼睛看着她的脸,好像产生了幻觉,他感到她周身都被放上了一层坚固的保护膜,自己怎么都撕不开,这种无力感,不是为了想看清楚她,而是知道再也无法靠近,哪怕她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一口就喝光了杯子里剩下的大半杯红酒,将杯子放下,随即拖着简凝的手走进舞池。悦耳的音符,轻快的节奏,顾长夜微微做了个请的手势。舞池灯光暗淡,散出淡淡的暧昧和浪漫,简凝伸出手,放到了顾长夜的手中。

他们活跃在舞池中,在旋转的灯光一瞬而散时,才能看到彼此真正的神色,然后继续在暗淡的光晕中盯着彼此的脸,可他们的动作流利,干脆利落,仿佛只是伙伴关系,与大多人亲密依存的姿态相差甚远。

安亦城和陆湛江也觉察到了舞池的那一对,陆湛江喝了一口酒,脸上的笑说不出的讽刺,“他不过就帮了你一次,就打算这辈子就为他卖命了?”陆湛江看着舞池里的那个男人,露出微微的不满来。[综童话]白雪魔后

当初安亦城的儿子生了重病,医院方面根本不愿意为其治疗,也对,那时的安亦城大学刚退学不久,穷得叮当响,医院又不是做福利事业的单位,凭什么要去救。如果不是顾长夜当时出手相助,也许现在的安明嘉也就真的去了,就因此,安亦城跟了那时正需要人才的顾长夜,忠心耿耿,无任何他想。

“这个世界上,总要让某些人时刻记住别人对自己的援助,你觉得呢?”安亦城知晓,陆湛江根本不是来让自己跟随他,只是想借此让顾长夜不快而已,或者说对自己开始猜疑。

安亦城不喜欢去评价别人,但对顾长夜,刨开他个人的生活,别的方面可以说没有亏欠任何人,尤其是他们几个人,谁没有得到过顾长夜的援助?哪怕是陆湛江与周承业,如果没有顾长夜当时的出手,他们陆家的企业怎么可能像现在这般,陆湛江自己脱离了自己的家族企业,仿佛就可以脱离出当时顾长夜对其的援助。

“死板。”陆湛江哼了一声。

“你可以称之为:知恩图报,”说着与陆湛江干了一杯。

陆湛江却似乎仍旧有气,“真不懂你们怎么想的,一个能对自己妻子那般的人,真值得你们为他卖命?”

安亦城蹙紧了眉头,看着陆湛江,“大哥的事,我不想评价。只是,你觉得你有资格这样说?”安亦城摇摇头,“倪妍的事,我没有资格评价,只是老五你用一百万买断一个少女的感情后,然后来批判别人的感情,是不是太过了?”

陆湛江狠狠的瞪了安亦城一眼,倪妍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也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和周承业关系触礁的原因,别人提起,他确实不快,但此刻更让他愤怒的则是他与聂初语的事,竟然能被安亦城知晓得清清楚楚,连他给了她一百万的事都如此清晰。

陆湛江身体微微一僵,安亦城知道自己的事这么清楚,那么顾长夜也是很清楚的,这么多年之所以未动自己,也是知晓自己翻不起什么大浪,毕竟归根到底他们是一个船上的人。

安亦城笑着再为陆湛江倒了一杯酒,“各人都有各人的活法,哪有什么对与错,你觉得呢?”

灯光依旧暗淡,就在一曲即将结束时,顾长夜刚松开简凝的手几秒,便又迅速的捏起她的手,只是这次的力度很大,他抓紧她的手,并将她手中拿薄薄的两片刀片取走,“你看,我爱刺激游戏的兴趣还一直没有变。”

简凝也对着他笑,“那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又为你提供乐趣了?”

“这倒是。”顾长夜不看她,向一边走过去。

简凝跟上他,“不过是陪你玩而已。”

“嗯,谢谢。”顾长夜躺回舒适的座椅,为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他看着酒杯里的液体,“你说这颜色,像不像血?”

“一点也不像。”简凝嫌弃的看了一眼,“如果是你的血,我想我会很兴奋的抢过来喝下去。这酒,让我兴奋不起来。”

顾长夜摇摇头,不再多言。

直到夜深,医院方面打来一个电话,简中岳恐怕不行了。

简凝快速的赶到医院,她发现自己竟然连伤心也能这么麻木,好像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开,都会变成固定的轨道,她怎么都留不住,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离开自己的生活,最终再也不出现。

原来自己的心,也可以变成这样,麻木得自己都感觉不到痛。

她赶去的时候,简中岳还未闭眼。其实她很想说,她昨天来看他时,他还好好的,哪怕仍旧不认识自己,哪怕自己还是不能太靠近他,一天之后,所有的样子都变了。可她不想说那些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东西,她的父亲就躺在那里,像一具只剩下骨头的干尸,可他的眼睛第一次那么亮。

简凝剧烈的喘息着,然后才走到简中岳的面前,“爸,我来了……凝凝来了。”她跪在地上,去摸床上的简中岳的手,那双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甚至那么咯人。

简中岳看到简凝,仿佛突然之间清醒了过来一般,他盯着简凝不住的流泪,眼泪鼻涕全都留了下来,嘴里不断的说着话,可却没有发出声音。简凝将耳朵凑到他的耳边,听到他不停的说着,“凝凝……我的凝凝……”

简凝不断的点头,“是,是,凝凝回来了,凝凝回来了……爸,你好起来了,凝凝接你回家。”

简中岳两只手都将简凝的手捏住,十分的用力,却只是看着简凝,不停的大喘着气,他仿佛还想着什么,但看着女儿,最终露出了一个笑意。

“爸……你说,我听着……”她感到握着自己手的那双手,此刻再没有任何力度的垂了下去,她用手反握住那双手,贴到简中岳的胸膛,“爸,你想说什么就说,女儿都听着,女儿听着……”盛世长安

眼泪成串的流出来,仿佛滴在了她满是伤口的心上,疼,可她再也不愿意说她很疼很疼了。

简中岳的葬礼是在两天后办的,她逼着让简一凡回来看了一次,简一凡的情况很不好,简凝对着简一凡大骂,现在他们的父亲已经去了,如果他还这样,那他们简家就真的完蛋了,简一凡只是哭,进了戒毒所那么久,也还是不配合治疗,简凝大骂了他一次后,还是将他继续送进了戒毒所。

葬礼办得很是风光,出现了很多简凝有印象又似乎没有印象的人,他们竟然全来安慰她,让她节哀顺变,不要太伤心。很多人来帮忙,让她要哭,但她哭不出来,有人还狠狠的掐了她一把,哭不出来装哭也好,简凝还是哭不出来,可她看到那些她根本不认识的人,竟然哭得天崩地裂一般,她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想笑。

来了很多人,送了很多东西。有老人对着她叹气,有小孩冲着她不断的打量,那些人,她全都不认识。

她只是按照别人说的,将钱纸一页一页的烧着,不让它熄灭。

那火一直燃着,她一页一页的放进去,好像只要火不熄灭,她父亲这一程路就能好好的走,她在为他点灯。

在她视线所及,停了一双皮鞋,她没有看人,“请你离开。”

她不愿意在这时和他争吵,更不愿意让他的气息留在她父亲身边,顾长夜站在不动,只是看着她,“你需要休息。”

简凝突然就笑了,“嗯,我现在很累,所以无法玩你喜欢的那个游戏,等我休息好了,我会陪你继续玩,所以请你现在离开。”

“如果我不呢?”

“我原本以为你只对活人残忍,原来你对死人也残忍,我怕你在这里,我爸死得也不安心。”

顾长夜动动嘴角,离她远了一步,却没有选择离开。如果他不来,她一个人怎么能够撑得过去,那些人怎么可能看在顾长夜的份上前来参加葬礼,怎么可能为简中岳风光大葬。人在利益中,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畜生,别人想得最多的是如何从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夺得利益,是怎么抢过她身上的股份,简中岳一离开,她会立即成为别人眼中的香饽饽,人心向来不足,谁会管道德的约束。

别说简中岳现在死了,没有死的时候,落井下石的人也无数。今天为什么会来这么多人,不就是想来探探底,他顾长夜会不会出现。如果他顾长夜不出现,那代表他对简氏的事没有太大兴趣,既然他拿走了简氏最重要的一部分经营权,那么简家就可以任人欺负。

顾长夜嘲笑般的露出笑意,“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残忍吗?”他停了停,“我就喜欢待在这里,让你们坐立不安,哪怕是个死人。”

“你……”简凝气急,抓起一把灰向他扔过去。

顾长夜身上沾满了灰,却还是一脸的不以为意。

“你看你又这样,耐性这么少,怎么能做大事?”顾长夜竟然在她身边坐下来,“你这个时候应该做的是对我笑脸相迎,和我和平共处,掩盖掉你所有的情绪,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应该有的城府。”

“你滚!”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顾长夜却止住她的手,以防她又要做些什么事出来,“我只是在教你而已。”

“你什么都已经得到了,可以滚了,滚得远远的。”

顾长夜摇摇头,“得到简氏,需要名正言顺,我可是好公民,不干违法的事,现在你是简氏的大股东,我这个丈夫只是代理而已,岳父出事,我怎么能不来?”

简凝的脸色如死灰一般,顾长夜站起身,“加纸吧,火快要熄了。”

简中岳的葬礼,简凝一直死撑着,然后在风光大葬后,她一直守在简中岳的墓前,她听人说过,一个人死了的前几天,他的魂都依旧还在。她想听父亲还想对自己说什么,要告诉自己什么,后来,她也不想听了,只要父亲走得安详就好。她想了想,父亲走之前,住在医院的生活很平静,没有受过什么苦,好像这样也不错,至少没有怎么痛苦。

她跪在那里,磕着头,“女儿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

她不知晓自己该说什么了,父亲那么宠爱自己,也舍不得责怪自己,如果自己在他面前这么痛苦,父亲也会因此感到痛苦,她好像又做错了事。

她突然想起她结婚的那一条,父亲牵着自己的手,把自己交到了另一个男人手中,也是从那一刻,她所有的幸福全都化为泡影,然后父亲的宠爱也在那一刻,变成了她生命里的美妙记忆。

她一直跪在那里不肯走,她的父亲,最疼爱她的父亲,最终抛下了她,选择了离开。他好像说过,如果不是为了她和哥哥,父亲早就下去陪他们的母亲了。(先婚后爱)未来开荒

“爸,你就和妈妈好好生活就好,不用担心我和哥哥了,去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不要被我们再束缚了。”

“爸爸,你告诉妈妈,那颗桂花树一直没有开花,下次你们种的时候,记得种一颗会开花的桂花树。”

“妈妈一定很开心,爸爸赚的钱全给妈妈买衣服、买好吃的……”

她想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团聚了,那一份惆怅也随之淡去,她一直不停的说着话,说父亲,说母亲,说哥哥,说自己,直到她突的感到天昏地暗。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四壁。顾长夜看到那白色的一切,发了一通脾气,让人赶快全都换掉,然后不是白色的一切,村托出床上躺着的人脸色更白了。顾长夜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最害怕的就是她这样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每次这样,他会下意识的检查她全身,直到没有看到血。他疯魔了一般,以为她身体会流出血来,多年前的那一幕,成为他怎么都忘不掉的梦靥,哪怕是假的,哪怕他自己很清楚不会再发生一次,可就是担忧,并且不可控制的害怕。

她躺着,没有醒来,这样已经两天了,他也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有人劝过,他全都不为所动。

他盯着那张惨白的脸,还是没有任何血色,好像她真的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顾长夜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的画面,她哭着,她恨着,她恼怒着……唯一没有的是她笑着,可那又怎么样呢,那都代表着她还活着,有呼吸,能说话,还能出现在他面前。

他突然就动怒了,站在病床边,“简凝,我上次就说你懦弱,你还不肯承认,一定要和我比一比,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半死不活着,而我去活得好好的……”说完了他大笑着,“这就是你要让我不得好死?这就是你要为你的家人报仇?”

他大口的喘气,“你父亲刚死,你竟然在这里躺着,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要为他报仇吗?”

“小迪的仇呢?你不打算报了吗?小迪肯定在地下恼恨自己有你这样一个母亲,你的仇人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能站起来报仇,你真是懦弱至极……”

“你哥哥还在戒毒所呢,听说现在表现良好,你说我要不要去采取点什么让他表现不下去?”

“你就这么躺着,把简氏送给我,也不为你父亲和儿子报仇了吗?你真是我见过最没有用的女人……”

……

他贴在她的耳边,“你看我都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你不是要克我的命吗?那你好好的活着来克啊,你给我滚起来,滚起来?”他恼怒的抓起她,反复的摇着她,“我都还活着,你仇都没有报,你怎么可以这么一直躺着,你给我滚起来,滚起来……”

……

站在病房外的阮遇铭突然就红了眼眶,大哥什么时候这样过,为了大嫂能好好活着,竟然如此的折磨着自己。

周承业敛了下眉,拉过陆湛江便走到一边,他狠狠的给了自己弟弟一拳,“现在你还觉得他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吗?他比你强得多,他不会像你玩了别人感情给了支票就以为自己真的不亏不欠了。”周承业怒火冲冲,这些年陆湛江没有少做扯后腿的事,“而且你别忘记了你陆家的产业是因为谁而保全下来的。”

他以为将陆家的产业全交给周承业,他自己就可以脱身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湛江,无论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大哥也在为他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而你,收手吧。”周承业闭了闭眼,“那件事和大哥无关,是我自己要去d市,因为她说她会等我,我以为她不会骗我……结果她还是骗了我,让我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陆湛江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倪妍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他一直想如果当初不将她让给二哥,如果当初和倪妍在一起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周承业,一切会不会不同,他不能恨周承业,只能把怨恨放在顾长夜身上,只能放在那个将周承业调走后让倪妍一直等着周承业却始终没有等回周承业的顾长夜身上……其实,他真正恨的是他自己。

顾长夜一直守着简凝,可她还是没有醒过来,无论他说了什么。周承业强迫他去休息,顾长夜也不听,在那里不肯走。

好几天后,顾长夜去接电话,接完电话回来,发现床上躺在的人竟然不翼而飞,他去摸床,还能感到那淡淡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尽力了,但好像也没有写多少……

但看在我勤劳的份上,多关心一下我的新文嘛,数据冷到了北极圈,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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