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纷乱之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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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落了山,董清清就开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憋了

一天还是没敢去见爹爹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现在心乱如麻,慌乱得如同离了水

的鱼儿。

夫君在书院用了晚饭,刚才回来与她温存了几句,便钻进内屋苦读诗书去了,

浑没注意娇妻银牙暗咬心事重重的样子。

时辰越来越晚,感觉那男人今日似乎不会出现了,董清清也不知是失落定在许鹏面前,大声道:“你有本事就一钩杀了我!今天你

要不放人,我就和绿儿一起死在你这儿!”

许鹏气得双手发抖,直想一钩下去割了这妮子的脑袋。

偏偏那董二小姐还逼上了一步,对着听到声音冲进来的穆阳他们三人道:

“你们带绿儿走!我就不信他敢杀了我!”

石柳看到绿儿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样子,眉宇间突然浮现一股煞气,清秀的

脸也有些狰狞,反手就握住了刀柄,小杨子也皱起了眉头,神色有些恍惚,只有

穆阳快步走了过去,脱下外衣披到绿儿身上,轻声哄着向外走去。

“给老子把人留下!”许鹏不敢向董诗诗出手,一肚子火全数发到了身边走

过的穆阳身上,鬼头钩一划,直接勾向穆阳后颈。

董诗诗没想到许鹏竟然真的出手,那一钩又快又狠,惊的她连惊叫都还没发

出来,那钩已经到了穆阳身后寸许。

“叮”的一声脆响,许鹏的钩竟然落了个空,那本来掺着绿儿慢慢走的穆阳

一转眼就到了小杨子身边,都没看清是如何挪了过去,而他势大力沉的一钩此刻

凝在空中,竟被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石柳一刀架住,他竟也没看清这一刀是如何

出手的。

酒意顿时消了八分,许鹏不是傻子,走镖局这么了起来正要开口道声公子你回来了,就看见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挺着赤裸裸的肉棒走了过来,一时吓得呆了。未及反应,娇

小的身子就被抛在了床上,她又羞又怕的推了两下,认出了这是老爷的贵客,连

忙娇声道:“许大爷……慢……慢些,奴婢都被你压疼了……”

“娘的!”许鹏骂了一句,胡乱的扯开了蓝儿的裙子,把衬裙往下一扯,照

着阴户就是一捅。

“哎呀……”蓝儿痛叫了一声,紧绷绷的腔子里噗的戳进了大半根,胀得裂

开一样撑得她浑身发软。久未被滋润过的嫩膣立刻卖力的分泌着滑腻的蜜汁,开

始舒畅的包裹吸吮着粗大的肉棒,阳根大力的顶在蓝儿花心上的时候,她已经完

全的适应了这大小,愉悦的摇摆着小屁股呻吟起来。

许鹏狠狠的压在蓝儿身上,听着身下丫头的婉转呻吟,脑子里想着那刚才没

得了手的雏儿,想着那一股子辣劲儿的董诗诗和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董家大小姐,

干得加用力起来。

婚礼上他是见过那个书生的,此刻不免惋惜的骂了一句,一边挺着肉棒凿着

蓝儿鸽蛋大小的肿胀花心,一边暗道:“好好一朵娇花,竟找了那么个豆芽菜似

的男人。真他娘的可惜了……”

以前的董清清是绝对不会同意许鹏的这种想法的,她一直就喜欢那种斯文瘦

削的男人,才会坚持着主动去向现在的夫君提了亲事。昨夜之前,男女之事她也

一直未曾觉得有什么不妥。

送走了董诗诗,她就匆匆忙忙的回了内屋,幸好夫君并没有睡下,而是正在

床边宽衣解带,听到她进来,回头问了句:“怎么了?妹妹有什么事么?”

董清清看到夫君敞开的襟袍下的身子,脸蛋一阵发热,低头走过去道:“没,

她喝醉了找她那丫鬟。”

夫君温文的笑了笑,搂住她坐到床边,说道:“你那妹妹,是该早日找个婆

家管管了。”

董清清只觉得心腔子里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双腿不自觉地绞紧到一起,半

嗔半怨道:“好好的,尽说她做什么……”

夫君怔了一下,知道此刻说些煞风景的事情确实不妥,便微笑着吻到了她的

颈侧。

被夫君温热的嘴唇一贴,董清清立刻浑身发软,嘴巴抿紧从鼻腔子后面挤出

了一声绵软悠长的“唔”。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一切如常进行,董清清除去身上衣物,微分玉腿夹在夫

君身侧,拱高了腰挺起阴户方便夫君进入。夫君扶着细长的棒儿趴在她身上,耸

腰压臀,膣内一阵麻酸,两人已经结合到了一起。

一如既往,董清清咬着下唇反手握住枕旁的被单角儿,夫君双手撑在她乳侧

腋下,就那么一下下不紧不慢的抽出、进入、再抽出、再进入。

细长的棒儿时不时蜻蜓点水一样触一下麻酥酥的花心,却不够有力,只能让

董清清的嫩腔子里面越来越发紧,胸口都憋胀起来,两颗红艳艳的小乳尖儿颤抖

着硬胀起来,慢慢变成了两颗小红豆儿。

她的兴致刚被撩拨起来,有了一星半点昨日的销魂感觉,水蛇般柔滑的腰颤

抖着扭来扭去,扭的嫩滑膣腔也跟着曲折了几分,她夫君舒服的打了个哆嗦,突

然加重了力道,喘息也粗了起来。

董清清心尖一阵浓酸,急得眼泪都几乎掉了出来,知道夫君已经到了最后关

头,可自己全身都还麻软憋闷正要开始,情急之下低叫了出来:“相公……慢…

…慢些出来……”

她夫君用力挺了几下,紧紧搂住了她,喘息道:“不……不成了。”话音未

落,那细长肉萧在她的肚子里猛地一颤,一股热乎乎的浓汁流了进去,暖得她花

心又是一阵憋颤,却偏偏泄不出来。

“清清,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她夫君轻声道,抹干净了自己身子,帮

她擦了一下,便钻进了被中。

董清清就那么晾着娇美的身子,一时不想进被中休息,秀眉微蹙想要抱怨夫

君两句,却偏偏无话可说,索性赤裸裸的踏在绣鞋上站了起来,到桌边端了杯凉

茶,冲一冲胸腹间的燥热。

感觉到屋子里有哪处不对,董清清回头一看,才惊讶的发现一个男人正大刺

刺的坐在她背后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背臀,她刚要惊叫才想起夫君就

在屏风后面,连忙掩住小口,旋即发现捂错了地方,急匆匆横臂拦住胸前,一手

张开挡在交叠起的腿根。

那男人这次并未蒙面,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并不大的眼睛闪动着淫光。

董清清这么被他看着,就好像有把柔软的刷子在她身上每一处私密的角落刷来刷

去一样,刷的她本已经平复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

那男人笑了笑,站起身走进了屏风后,这次他并未拿短剑,但也惊了董清清

一跳,她连忙追了进去,生怕这男人伤到自己夫君。

追过去时,她夫君正面朝里躺着,那男人一指点在她夫君颈后,在腰后拍了

两下,接着把他睡熟了一样的身子往里一推。

董清清愣愣的看着,知道自己的夫君又是被那人用不知道什么方法弄昏睡了,

心中一阵绝望,又带着隐隐的希冀。神思恍惚间,就看见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床

边,对她招了招手,竟似把她当作陪酒的婊子一样。

她羞耻的低下了头,但还是走了过去,只是双手仍然死死的遮着胸乳股间。

“还遮什么遮,是不是刚和相公温存过怕让我看见水儿啊。”那男人这次的

声音变的普通了许着的蒙面男人手中拿着一柄短剑,双目如电冷冷在那男人身上一扫,

道:“你这种不入流的毛贼,也算色胆包天了。”

董清清赤裸着身子站在两个陌生男人之间,想到自己竟然成为两个淫贼争夺

的对象,浑然没有人把自己的已婚身份当回事,一时哭笑不得。

“淫贼就是淫贼,难道还分三六九等么,你若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咱们分享

便是。”那男人色迷迷的在董清清乳峰上捏了一把,道,“反正这女人春情寂寞,

咱们两个一齐上也不至于伤了她。”

蒙面男人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好。”

那男人没想到如此轻易的解决,心中一宽,搂着董清清走了过去,笑道:

“不知道老兄喜欢怎么玩法?”

寒光一闪,那男人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一股

血箭就从他喉头飚了出来,蒙面男人反手一探,一块布团就塞在了那男人伤口上,

把血硬生生堵了回去。

那男人喉咙里发出喀喀的声音,双眼满是惊讶和疑惑,不知是不信自己会被

杀死还是不信自己会被这么轻易的杀死。

蒙面男人淡淡的道:“你几时听说过玉面银狐与人分享过女人?”

那男人双眼猛地瞪圆,在极度的惊讶中死去,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情。

那断气的男人被玉面银狐扛出去很久,董清清还没从惊吓中回过气来,她赤

裸的身子一阵阵发冷,那搂着她的男人在一霎那变成了尸体,让她头脑一阵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她平静的生活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想穿上衣服,来抵御越来越浓的寒意,但刚刚捡起肚兜,还没盖在自己的

身上,身边一阵微风,那蒙面男人竟又回来了。

她瑟缩了一下,搂着肚兜退到了屏风边上,她看着那短剑,剑锋上还犹有血

迹,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颤声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不……不要杀

我……”

那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反手把剑收回腰间皮鞘,大步走了过来。

董清清害怕的低叫:“别……别过来!”

那男人还是走了过来,但只是温柔的拥住了她冰冷的身子,声音虽然嘶哑却

温柔了许多,他贴在董清清耳边柔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董清清心尖猛地一紧,混乱的心房像找到了依靠一样渐渐平稳下来,她颤抖

着低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能……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她也不知

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要求,好像从这个男人强占了她身子的那一刻起,一些

变化就已经发生了。

那男人双手突然一紧,勒得她有些憋闷,片刻的沉默后,那男人退开了两步,

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道:“我只是个为人不齿的采花贼而已,你莫要觉得我有个

玉面银狐的绰号就一定英俊得很。”说罢,他突然挥手扯下了面巾。

那应该是一张很英俊的脸,高挺的鼻梁,薄厚均匀的嘴唇,和深邃的一双眼

睛,但那张脸从鼻梁往下的部分,布满了蜈蚣一样的丑陋伤疤,伤疤一直延伸到

下巴之后,隐约到了喉间。

董清清啊的低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了小口惊得后退两步,坐倒在了床边。但

随后看到了那男人眼中负伤野兽一样的神情,董清清完全的继承她母亲的那柔慈

心绪莫名的涌起,她看着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恐惧渐渐消失,轻轻地问了句:

“是不是……很痛?”

那男人没有再说话,但眼中的光芒渐渐的发生了变化,他慢慢地走了过来,

然后把她拥在胸前的肚兜丢到了一边,接着他慢慢的脱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露

出了结实有力但一样布满伤疤的上身。

董清清没有出声求饶,也没有挣扎抗拒,不只是因为不想徒劳还是别的什么,

她只是在他赤裸的身子压住了她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混杂着无奈和期待的叹息。

这一晚,那男人固执的压制住她的身子,不断地用手指和口唇挑逗着她浑身

上下每一处娇嫩敏感。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泄了几次身子,她只知道用来垫在臀下

的肚兜湿得好像刚从河中捞起来一样,她泄得几乎昏死过去的时候,那男人才真

正的又一次占有了她,她以为之前的愉悦就是女性的极限了,但那粗长火热的阳

根通过她酸胀酥软的花心告诉了她,她可以得到多的快乐。

最后她精疲力尽的接收下了男人射进她体内的阳精的时候,她听到了那男人

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句,“记住,我叫胡玉飞。”

莫名的,董清清流下了两行眼泪,却露出了一个微笑。

沉沉睡去的时候,董清清有些茫然地想,那些姨娘每晚也是被自己的爹爹这

样激烈的奸弄一番才会变的愈发憔悴的么?可是……为什么母亲没有一点憔悴的

感觉?

八太太的房中,早就已经安静了下来,那可怜的少妇正死人一样的睡着,腿

股间的水痕都没有来得及擦去,胀鼓鼓的一对儿乳房平稳的起伏着,但她的身边

并没有人。

本该睡着董老爷的床榻上,只有一块皱巴巴的床单。

在董家大院后面一里外的一块精辟庄园中,有一座并不大的宅院,每一个董

家的人都知道,董夫人就住在那里面,为了董家上下祈福清修。

但此刻已过子夜,那佛堂中竟仍然还有人。

一个清瘦的妇人跪在蒲团上,闭着双眼,眉宇间依稀还有往日的风采,可以

隐约窥见当年的纯美容颜,她双手拿着一串念珠,静静地拨弄着,安静得仿佛与

这佛堂融为了一体。

董浩然走进来的时候,仿佛是故意一样踩出了重重的脚步声。

董夫人并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把旁边的蒲

团擦了一擦。

董浩然走过去,跪在了蒲团上,一切都那么自然好像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同样

的动作一样。

沉默了很久,董浩然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欣慈,我对你说过的那

趟大镖,今天到了。”他顿了一顿,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但他好像习惯了在这

里自说自话一样,继续道,“我没想到,竟会是幽冥九歌。”

听到最后四个字,董夫人的身子明显的一颤,但依然没有说话。

董浩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双手在裤管上搓动着,“你知道,我学了

那半吊子的幽冥九转功后,足足难受了将近二十年,我已经不敢去想有朝一日能

找到幽冥九歌治了我这身邪功,但现下他出现了。出现的太过巧合。……欣慈,

清清自己找了个安稳的男人,相信不会出什么岔子,诗诗我也会尽快给她找个婆

家,剑鸣在武当山过得很好,如果我这次有了什么意外,你……也就可以解脱了。”

董夫人仍然沉默着,但捏着念珠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打从前两年我听说了新一辈的狼魂出现在江湖的时候,我就知道,那跟了

我一辈子的厉鬼们,就要找上门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

欣慈……如果我死了,你……你就回……回你的家去吧。”

董夫人双目微睁,眼角有些湿润,她轻轻开口,声音柔婉还带着些江南口音,

听起来悦耳无比,“当年我们姐妹三个遇上了你们四个恶贼……如今仅余我一人

苟活在世上,我还有什么脸回家去,从我被你哄骗嫁给你之后,彭欣慈就已经是

个死人。”她努力想维持语声的平静,却越说越激动颤抖,“那时我苦苦劝你,

甚至用上了肚里的孩儿,你却仍然执意要去找人报仇,结果呢?孙姑娘那么好的

人,就因为曾经要救我们姐妹,被你那什么邢大哥骗了清白,还夺了她一身功力,

若不是我偷偷给孙姑娘的师姐放出消息,那样一个好女孩子就要被你们害得死在

青楼。聂家夫妇只不过帮过孙姑娘一把,你就和人一起杀了他们,你这样的畜牲,

直到今天才有人来找你报应,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董浩然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眉眼间的霸悍之气从进了这佛堂起就消失得无影

无踪,在董夫人面前这个矮小精壮的汉子就像绵羊一样柔顺。

董夫人闭上眼,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你们四人害死我姐妹,我却还是

一时心软救了你的性命,你说要改过自新,我虽然知道你是被狼魂的人逼到走投

无路,但还是信了你的话,你学了幽冥九转功的粗浅功夫,我为了不让你坏良家

妇女清白,平白被你吸去了十几年的功力,现下你小妾一房房的娶,我也不愿说

什么,我知道你离不得女人,只是……只是你为何还要每晚过来找我?我知道你

心里的话想对人说,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不想听?我不想见到你,我不想回忆起

那些过去,我只想在这里静静的为我的儿女们祈福,让他们不会因为你造的孽遭

到报应!”

“欣慈……”董浩然痛苦的垂下了头,“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是……可

是我不能不来见你,除了你,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让我这样不舍了。当年是我

蠢,我不分好坏,可这些年我一直在听你的话改了,那些小妾都不是什么良家妇

女,丫鬟里有人不情愿的我也没有逼迫过,我开镖局十几年,没有接过一桩不干

净的买卖。我只要在这边,我每晚都会来找你说说话儿,你知道,我就是想听你

说声原谅我而已……”

董夫人紧抿着唇,手上的念珠越拨越快。

“欣慈,这趟镖我已经答应保了,我知道你一直很恨刘老四,但他毕竟是我

兄弟,当年……若不是他,我也救不出你来,所以就算我死了,我也要让刘老四

拿到这幽冥九歌的副本。……这次走镖我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这么多年你

心里一直很苦,我死之后,你若不愿意回家,就和咱们的女儿一起生活吧,这镖

局的基业虽然不大,想必也够你们母女几个生活的了。”

“你……真的接了?”董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没错,仇人既然知道我的身分了,躲也是躲不过的,我若是逃了,怕是会

连累到你们母女。”

董夫人微微侧过头,不愿让董皓然看见自己的脸,轻轻道:“也许……这真

的是一趟镖而已。”

“不会的。”董浩然惨然道,“这只是个鱼饵而已,这些年刘老四躲得很好,

邢碎影那个家伙连我都找不到他,如果不是幽冥九歌这么重的饵,那想报仇的人

最多也只能找到我一个而已。”

董夫人的双手颤得加厉害,声音也是一样,“那……那仇人已经来了么?”

听到董夫人话音里的担忧,董浩然面露一丝喜色,微笑道:“欣慈,有你这

一句话,我今晚也算是没有白来了……”

董夫人立刻道:“我……我是怕那仇人伤到我的孩儿!”

董浩然的神色立刻凶狠起来,凛然道:“如果那仇人伤到了你们,他就算是

天王老子,我也要和他们斗上一斗!我可以为了孙绝凡骂你的那句下贱把她卖进

妓院,我可以因为我的伤吓的你小产杀掉聂家夫妇,我一样可以和这次来寻仇的

人拼个你死我活!若是要我用命偿命,我眉头也不皱一下,这些年我时常噩梦,

你也对我不闻不问,身边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我早就生不如死!但是他们要是想

搞得我家破人亡,我就让他们知道,老子吃了十几年草,不等于就不会咬人了!”

董夫人怔怔的看着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很多年前让自己陷入深渊无法自拔

的那个矮小凶悍的男人,那个不择手段不在乎她的清白只是要她做他妻子的男人,

近二十年恩怨纠缠,她此刻又怎么真的置身事外,但这种血海深仇真要是有人来

报,又让人如何去阻止?

“我日日夜夜诵经念佛,只盼你改姓埋名之后能平平安安的照顾着儿女们一

直到老,哪知道,该来的终究躲不过。”董夫人的语音终于柔软了下来,隐隐的

悲伤充斥着她疲倦的脸庞,“你和我孽缘了大半辈子,我才是最有资格找你报仇

的那个,如果你真的死在别人手里,我……我绝不会原谅你。”

董浩然一愣,旋即狂喜的伸出了双手想去握董夫人的手,“欣慈,你……你

肯原谅我了?”

董夫人却躲了开去,她脑海中划过一个个名字,那些被他们兄弟四个当年残

害过的人一个个的出现,冷冷的看着她,包括那惨被淫辱羞愤自尽的自己的姐妹,

但当年这个男人笨拙的照顾,凶狠但执着的陪伴,和自己搬进这佛堂之后每一次

夜深人静时到来的倾诉,加上那三个他们二人的骨肉……她静静的说道:“你不

要再来找我了,专心地去保这趟镖,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的命是欠我的,你

不许把它给了别人。等你回来的日子,我……我在家里等你。”

董浩然缓缓地把手收回,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欣慈,我……一定会回来

的!”

董夫人深深的垂下了头,低声说道:“你走吧,答应我,不要再造杀孽了…

…”

董浩然嗯了一声,却并不离去,他安静的陪着董夫人,又待了将近半个时辰,

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那沉重的脚步声远去之后,董夫人又一次睁开了眼,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

从当年她被那恶魔一样的四个人轮流奸淫之后,那个爱慕上自己的男人就成了她

此生无法逃离的梦魇。那时她一心寻死的时刻,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后竟会

和他成亲生子,并真的无法克制的为他本就该承受的报应担心。

“彭欣慈?”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

她惊慌的回过头,门外一片黑暗,只在花池的左近隐约有一个少年身影。

“你……你可是聂家的后人?”她知道与董浩然有极大仇恨的人大多没有后

代,只有聂家据说留下了一子一女,而且都师从狼魂中人,必然是继承了狼魂有

仇必报的性子。

那少年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沉声道:“你们姐妹三人在太湖赏景,最

后被‘卑鄙下流’四人用药迷倒,你大姐和三妹均在受辱后自尽,为何你最后却

嫁给了自己的仇人,还为他生下了孽种!”

董夫人仿佛心头被人划了一刀,手上的念珠啪的一声断了开来,檀木珠子噼

里啪啦散落一地,“不……不是的……我……我……”

那少年冷笑着替她说了下去,“你爱上自己的仇人了对不对?我真替你的姐

妹感到羞耻,你那些儿女若是知道父母的这段往事,不知道会怎么评价你,伟大

的女人?”

董夫人心窝一阵抽紧,几乎晕厥过去,慌张道:“你……你不要对我的儿女

们下手!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这样一味寻仇,又能得到什么?”

门外的少年没有回答,那融在黑暗之中的影子仿佛消失了一样渐渐淡去,仅

剩下董夫人无法抑制的嘶声叫喊着。

“不要……求求你放过他吧!夏浩这些年已经改过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

重新做人的机会!人死不能复生,那仇恨就那么重要么!”

门外的黑影之中已经再没有什么,只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一句若有若无的声音,

“夏浩永远是夏浩,他不会因为成了董浩然。就可以逃避他欠下的血债。”声音

消失后佛堂内外只剩下了董夫人再也克制不住地哭泣声,也不知道是在哭泣自己

的命运,还是在哭泣那让她恨了一辈子也无奈了一辈子的男人……

乳硬助性 第三章

(一)

恰看到夫君收拾好了书本笔墨,长伸了个懒腰,董清清心中窃喜,款款踱了

过去,替夫君脱下了外衣,咬着下唇羞红了脸颊低声道:“相公,你好久没给清

清画眉了。”

她夫君愣了一下,然后把笔墨重新铺好,拿起笔来往她脸上画了两道,说了

句好了,便去睡了。

十日后,董清清因谋杀亲夫被流放……

(二)

打开门,门外董诗诗一副刚刚睡醒酒意犹存的样子,鬓发松散面色潮红,但

目光甚为焦躁,开口便问:“姐,绿儿有没有来你这儿?”

董清清愣了一下,然后脸色一红,气冲冲的回屋去了。

里面立刻传出了女子尖叫声书本撕裂声男人痛哼声和搓板碎裂声。

片刻后,董清清鬓发散乱的走了出来,喘着气道:“没有,你姐夫这次书桌

下面藏的是紫儿。你再往别处找找看。”

然后门被重重关上,里面开始传出女子哭喊声男子求饶声皮鞭挥舞声蜡烛滴

油声和偶尔间或出现的“叫我女王”声……

(三)

“好!”董诗诗本就还有五分醉意,加上与绿儿情同姐妹,此刻气急,回身

抬起长腿照那门板上就是一脚,哐当一声巨响,大门纹丝未动,董诗诗抱着小脚

一跳一跳的哎哟着甩在了地上,“该死的老爹,铁门干什么刷木漆!”

(四)

“给老子把人留下!”许鹏不敢向董诗诗出手,一肚子火全数发到了身边走

过的穆阳身上,鬼头钩一划,直接勾向穆阳后颈。

穆阳愣了一下然后把绿儿往前一推,羞涩道:“许大爷是叫我留下么,我…

…我不介意的哦……”

(五)

夫君温文的笑了笑,搂住她坐到床边,说道:“你那妹妹,是该早日找个婆

家管管了。”

董清清只觉得心腔子里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双腿不自觉地绞紧到一起,半

嗔半怨道:“好好的,尽说她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在乡下其实有个弟弟,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他哪儿都好,

就是有点娘娘腔,我觉得配你妹妹挺合适的……哎呀!娘子,脚盆打头很痛的啊

……”

(六)

那男人双手突然一紧,勒得她有些憋闷,片刻的沉默后,那男人退开了两步,

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道:“我只是个为人不齿的采花贼而已,你莫要觉得我有个

玉面银狐的绰号就一定英俊得很。”说罢,他突然挥手扯下了面巾。

面巾下,果然是一张英俊的脸,只不过,是只英俊的狐狸脸。

(七)

最后她精疲力尽的接收下了男人射进她体内的阳精的时候,她听到了那男人

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句,“记住,我叫胡斐。”

“骗人……我看过雪山飞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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