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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礼惊愕不已地看着手上拧出来的水龙头,冰凉的水顺着脖子往下滑,他看看镜子,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水,彻底傻眼。

他找到水闸想要关掉水,奈何前后左右扭了好几次,没有任何反应。

试图把水龙头重新装回去,他被喷得满身湿透,愣是装不了,眼看洗手台要被水淹没,郁礼湿哒哒的走到客厅给房东打电话,电话才拨通,直接转到留言箱,房东前几天已经外出旅游。

他没办法,只好敲开邻居的门问了物业的电话,联系上物业,物业那边的态度却十分不耐烦,说来说去就只让他自己联系房东去修。

郁礼还没告诉对方房东出去旅游,电话就被挂断了。水冲过地板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他转身往卫生间跑,只见水漫卫生间,排出去速度都比不上积水的速度。

屋里没有能封住水管的胶布,正束手无策时,裤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郁礼拿出一看,是蒋长封的电话。

他看着面前被淹没的卫生间发呆接通电话,没出声,那头的人就问他的背景音怎么不对劲。

郁礼闷声回:“水龙头刚才坏了,水管一直在喷水,房东不在,物业不管,我家卫生间被水淹没了。”

蒋长封停下脚步轻喘,他仰头看着公寓楼的楼层,“我跑步刚好经过你这里,要不现在上去帮你看看情况。”

他补充:“别拒绝我,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对吗?”

眼下情况再磨蹭只怕水会从卫生间流到客厅,郁礼告诉蒋长封他家的门牌号码,很快,门铃响起,他过去开门,蒋长封皱眉看着他身上的湿衣服,把刚买的早餐放桌上,“卫生间在哪,你先回房把湿衣服换了。”

这人刚跑完步,额头脖子上都是汗水,一靠近,都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冒出来的热气,浓烈的雄性之气更盛,郁礼稍微退开几步,身子也跟着热起来。

把人带到卫生间他才回房换掉湿衣服,出来时,差点被绊倒在门边。他晃了晃头,走到卫生间门外看着蒋长封。

水管一直喷水,蒋长封避衣服浇湿就把上衣脱去光着膀子,试图把水龙头装回去。

他背对着郁礼,背部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鼓起,皮肤被晒得均匀,就像一头丛林中的猎豹,全身昭显着力量。

郁礼知道的,从看到这人第一眼起,就觉得他像只猛兽,现在这人光着上身,没有了衣物的遮蔽,骨子里那股狂放侵略的野性就显露出来了,举手投足间都是迫人的气势。

蒋长封回头对他无奈笑笑,冷峻的脸庞全是水,水珠顺着短发滑落,却不显狼狈,“有没有工具箱?”

“似乎……没有。”

蒋长封走出去,郁礼翻出一条毛巾给他,“擦擦吧,不行就算了。”

他往后退开些距离,看着男人这身材感到讪讪的。

蒋长封腹下毛发浓密卷曲,沿着小腹一直没入裤子,健壮的腰身无一丝赘肉,他无意数了一下,还真有八块腹肌,他听说体毛浓密的人性/欲特别旺盛,看到这人的毛发再想想自己的,事关男/性最原始的特征,怎么都有点自卑,还、还有点崇拜……

蒋长封把衣服穿回去,假装没看到郁礼的不自在,说:“我去楼下便利店买些工具上来,你先吃会儿早餐。”

“我跟你下去吧。”

“你先吃东西,听话。”

这种大人对小孩子说话的语气让他有些接受不了,沉默地坐回桌上,蒋长封买了两份早餐,包子油条米粥豆奶,热腾腾的,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人看着很有食欲,尤其他刚熬完两天赶稿子,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蒋长封买好东西回来,就看到郁礼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像只饿了几天抢食的小兽,他心里好笑,忍着笑意开口:“不用吃太急,当心噎到。”

郁礼被他吓得差点呛住,认真赶稿时没觉得饿,现在一碰到正常的食物,吃东西的速度不自觉变快。

他憋红了一张脸,把另一份推过去,“你的我没碰。”

蒋长封边拆开胶布边说:“饿了就多吃些。”

他又把衣服拖脱掉,郁礼下意识转过头,等蒋长封进了卫生间,才扭过头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出神。

他突然低头笑了笑,吃得差不多后,看到蒋长封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想起之前他借自己的那套,这么一想,他回房找出那件早就洗干净的运动服,蹲下站起,头一晕,差点一脑袋栽在地上。

他扶着桌子晃头,手掌覆在额上,好像发烧了。

蒋长封把水龙头修好,出来就看到郁礼神不济的样子。

迅速套上衣服,他过去坐在旁边拿起早餐吃,问他:“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郁礼把装有衣服的袋子递给他,“之前你借给我的衣服,都洗干净了。”

蒋长封但笑不语,接袋子时无意碰到郁礼的手,他抬眼,迅速反手覆在他手背上,转而落到额头,浓眉紧拧,“你在发烧?”

郁礼摸摸脸,“有吗?”

他笑了一下,“不过今天手脚好像确实软绵绵的没力气,你一说,我也觉得脑袋热起来了。”

蒋长封把他按住躺在沙发上,“你休息别动,有没有药箱。”

“在房间书桌第三格抽屉里。”

蒋长封回房给郁礼找出体温计测量,眼睛一直放在他身上。等体温计测量的过程中,郁礼无奈,小声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直看我啊。”

蒋长封低笑一声,做出一副妥协的样子,他转过身,“我不看,时间好像到了,你现在看看体温计多少度。”

郁礼拿出体温计,“37°7”

“低烧,你神不好,先休息睡一觉。”

郁礼实在太困倦,眼皮开始上下打起架来,“那我回房睡了,你……”

他不好意思开口赶人,心底又信任对方,就这么放着这人留在客厅,回房睡觉。

身后的脚步声一直跟着他,郁礼抵在房门前,眼里写满疑问。

身体处在虚弱的状态的小朋友大大激起蒋长封大男子主义的保护欲,“我看你睡了就走。”

“额,不用吧。”他又不是小孩子,况且有人在旁边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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