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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而言,少一个人都不行。

蒋长封嘴里咀嚼着随时二字,不舍的情绪稍微抚平。

傍晚前郁礼被蒋长封送回公寓楼下,他抱着晕车的黑豆下去,蒋长封取出行李箱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往楼上走。

在门外开门时郁礼的邻居出去散步,见到他笑着打了声招呼,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打量,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屋内积攒了一层薄灰,郁礼还没开口,蒋长封主动将外套脱去替他打扫屋子。

晕车的黑豆缓回来后开始在屋里来回奔跑适应它的新环境,郁礼在厨房准备晚饭,时不时从外头听到蒋长封沉声低斥黑豆。

他探出头对着客厅的一人一狗笑,这黑豆不知怎么回事,常人看到蒋长封沉下的脸色就怕,它却反过来,欺硬怕软,把蒋长封的威胁当成耳旁风,对郁礼的温言软语却乖乖听进去。

晚餐过后蒋长封没有借口再留下来,郁礼送他下楼离开,回去时恰好碰上外出散步回来的邻居。

邻居对他挤眉弄眼,“你男朋友啊?这段日子不见,嘿嘿,一起住啦?”

郁礼额头一跳急忙解释,“不是,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误会?”邻居惊讶,眼神透露着不相信,“不能吧,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充满爱意啊?!”当事人可能看不出,旁人却看得一清二楚,那高大男人眼神里的宠溺,能把人淹了好吧?!

话一出,邻居捂着嘴巴看郁礼,该不会那个男人对他有意思却被说出口吧。

郁礼目无表情:“……”

邻居左右看了一遍,小声开口,“那个,我真的觉得那位先生喜欢你,他看你的眼神……”

邻居话一停,做了一个十足夸张的动作,“难以言喻,分明藏有爱意。”

藏有……爱意?!

郁礼怔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想起对方以前落在他身上的种种眼神,蒋叔……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一宿没睡,说要休息神却突然很好,郁闷,下午估计休息,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再写点。

☆、老攻的表白(小修)

邻居无意中透露的话一直在郁礼心中翻搅,就如湖水被投入石子,他的思绪就是那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扩大,掀起波澜。

秋天爽意渐褪,气温真正开始转冷的那天,恰好是郁礼的生日。

他醒得早,窗外阴暗朦胧,看着随时会下雨的样子。搁在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下,他打开电量过低的手机,消息恰好停在昨夜凌晨准时进来一条祝福短信。

这是蒋长封给他的祝福短信,最早的一条,还有几条新的,都是在国外那时认识的一些关系不错的朋友发来的。

他看过闻鹤发给他的消息回了一条过去,接着跳转回蒋长封的那条信息上,茫然怔措间不知该如何回复。

他承认,邻居的话点醒了他内心的一些念头,念头一旦滋生,便无法制止它,索性就暂时没回复。

前阵子郁礼答应太爷爷回郁家一起吃他的生日餐,才进门,客厅就传来热闹的声音。

郁振江让阿姨给郁礼准备了丰盛的生日晚餐,即便如此,他面上谦和,心中并无多大感动,之所以回来,最主要的目的是能和太爷爷一起吃饭,不想让老人家伤感,生日这天本应该就是团圆美满的,除了郁文嫣不在,郁家其余人都过来了。

他对面位置坐着郁明空,想起那天这人对他做的事,手脚居然有些颤抖。

郁明空与他隔空对视,面色冷淡,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郁振江率先开口,“过完这个生日,你也24了。”

郁礼停下筷子,知道对方还有话要说。

“人生才开始,很多事都可以趁现在做出改变。”郁振江话里有话,郁礼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郁明空突然说:“市里有几套房子,过几天你和我去选一套。”他语气平淡,听起来有几分公事公办的意思。

郁振江眉毛一紧,话刚到嘴边,郁礼先他开口拒绝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郁振江微变的脸色这才缓和下,点头说:“年轻人过早有房子不是什么好事,我听说有些富几代就是家里给他们后半生的衣食住行准备太充足,以致于年纪轻轻就丧失拼搏的心志,碌碌无为。”

“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一代的样子,总靠着家里,传出去名声也不太好。”

“爷爷……”郁明空还想再说,郁振江抬起手,示意他们认真吃饭。

太老爷子耷拉着眼睛看了一圈桌上的人,摇摇头却不参与,他小乖孙要不是为了他,早就不回这地方了。他人老了脑袋却没完全糊涂,郁家不愿意给就算了,好在他早早就替小乖孙留有准备,日后等他一命归西,只盼着他的乖孙离开这里,过上自己的生活。

晚餐后太老爷子神支撑不住,跟郁礼说了一会儿话就回房休息,郁礼打算离开,却被郁振江叫住。

“你和我到书房一趟。”

郁礼跟在郁振江身后进了书房把门锁上,郁振江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转身,稍微走近他,递给他一件东西。

郁礼低头,是一张卡。

“……这是什么意思?”

郁振江开口:“如果你想,就去把手术做了吧。”

郁礼:“什么手术。”

郁振江缄默,紧接叹气,“郁礼,你就不想做个正常人?”

当年郁淑薇撇下家族面子,撇下已经提前订好的婚约与别人私奔,在那时她就已经铸成大错,不然怎么会生下郁礼这样一副身体。

郁振江早些年就知道了郁礼身体的秘密,却一直保持着沉默。

直到今天,倘若他不想说,郁礼照样不知道他是除了郁礼父母外,第一个知道他身体秘密的人。

郁礼完全震住,甚至忘记呼吸,手脚发冷的看着郁振江。

缓了好长一阵,他哆嗦着把卡推回给对方,“不、我不要。”

是不要钱,不要做手术,又或者两者都不要,除了郁礼,没人清楚他内心的想法。

他的身体,原来一直都有人知道。

回到公寓楼下,临近十二点了,外面又黑又冷,郁礼从出租车上失魂落魄的下来,低垂着头,撞上一堵温厚的墙。

"小礼,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蒋长封捏紧手上打了几个小时发烫的手机,他从八点起在这里等,九点没等到人,直接开车去郁家找他,保安却告诉他郁礼早就从郁家离开。

担心郁礼出事,便沿着回来的路一直开车找,十一点回来敲门,依旧没有人。

蒋长封握上郁礼的肩膀,碰到他,才察觉他在发抖。

“小礼,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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