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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竹林间喝茶,好不容易逮着今日,见竹林周围没有人,就想悄悄溜下去走两圈。

才踏出房门,老爷子郁振江不知从哪冒出来,拄着拐杖的手在地板上跺了一下,“来我书房一趟。”

郁振江和郁礼谈及关于他工作的事情,算算时间,他回来差不多两周了。

郁家谁都能养,唯独郁礼。

郁振江说:“咱们家不养闲人,薇薇当年虽然做了那样的事,可我身为他的父亲,自然不会偏心,你的工作我让明空给你安排好,他的公司恰好有几个位置缺人,明空说你可以随时去那里报道。”

郁礼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打算去西区那边找工作,顺便租房住,前两天去看了太爷爷,我想多花点时间陪陪他。”

郁振江背过身,其实就在等郁礼的这一句话。

郁礼的回归对郁家而言实在算不上一件多么光的存在,奈何太老爷子疼爱他,这些年太老爷子因为不满郁家对郁礼的排挤,宁愿自己在疗养院里住也不肯回来住,一家人轮番去哄着劝着,也没能把人劝回来。

太爷爷今年已经九十七岁的高龄,不知道还能再享福几年。

太老爷子离开郁家的事,不仅是郁家的人愁心,外头的人也在看着,猜测这太老爷为什么不肯和家里一起住。

此次郁礼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陪太爷爷,恰好迎了郁家的意思。

郁振江说:“这倒不错,你表哥在西区那边跟蒋长封合作投资了一项工程,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腾出一个位置应该是不难的。”

郁礼点点头,他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惹老爷子不高兴,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了,任他们随意安排吧,只要能见到太爷爷,这些倒也无所谓。

郁明空办事的效率很快,一个电话过去,办公室那边刚好说需要文员,郁礼才毕业,从普通的职位做起倒也合适。

于是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郁礼当天把行李拾完准备好个人简历,第二天一早坐车往公司的地址去了。

入职手续办理得很快,郁礼给郁明空发了条信息,希望他不要把自己的关系身份告诉其他人

两人虽然不亲,郁明空多多少少也清楚他的性子,电话里吩咐过去,除了负责人和郁明空,没人知道郁礼的来头。

负责人老莫让他明天才上班,趁还有时间,他在附近找了间房子租。

西城这块地区距离市区挺远,偏郊区的地理位置,环境不错,适合上班族休息时过来小住几日散心放松,因此沿带出租的公寓楼不算少。

他很快锁定好租的房子,联系上房东签好合同交房租。傍晚前郁明空打电话过来说要给他一套西城的房子时,郁礼客气回绝,说自己已经找到地方住。

那头郁明空顿了一下,“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毕竟也是你的表哥。”

关系淡了,为人处世那一套还在,更何况郁家的掌事权逐渐交到郁明空身上,说得通俗一些,长兄如父,如今郁明空代替郁振江管他也是不为过的。

郁礼挂掉电话,对空气露出空虚一笑。

公寓楼是随时入住的,家具一应俱全,不需要他特意准备什么,郁礼放好行李又出去吃了些东西,随即拦了辆车去疗养院那边看看太爷爷。

太老爷子郁山鸣打小就疼爱郁礼,郁家每一个人都不待见他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郁山鸣却从他被接回郁家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他,明着暗着护了他好几年。

直到十岁那年他被郁家暗中送出国外,太爷爷一气之下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搬到疗养院里住,无论郁家的人说什么他都不回去,说郁礼什么时候回来他才考虑搬回家里。

郁礼一走就是十三年,老人家便在疗养院里住了十三年,他刚到国外那会儿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想要联系太爷爷都没有办法,直到后来郁明空联系上他,他才和太爷爷通了视频。

得知小曾孙被送走,郁山鸣巴不得他早些回来,可等他真的到了国外,郁山鸣忍着思念,又不愿小曾孙那么早回来。

郁山鸣希望小孩借此机会去看看外面广阔的世界,天高任鸟飞,他盼望啊,盼望他的小曾孙以后不要被绑死在郁家。也因此,郁礼在国外停留十三年,这数年时间除了太爷爷,郁家的人他一个也没联系过。

父母赋予了他生命,太爷爷却是他这辈子最亲近的亲人。

疗养院依山傍水,环境清幽,郁礼到地方时天色慢慢暗下,这会儿刚好是老人用晚餐的时间。

他做了登记后很快来到太爷爷的房间,敲过门进去,郁山鸣还在吃饭呢,抬头见到小曾孙过来,立刻笑了,满脸皱纹荡漾。

“小礼怎么过来啦。”

郁礼在床边拉了张凳子坐下,说:“家里给我安排好一份工作,就在西城,公司靠近这里,以后我就能多陪陪您。”

郁山鸣笑呵呵地,“他们没为难你吧。”

郁礼摇头,“太爷爷放心,我已经长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您也要注意好身体。”

郁山鸣除了在郁家对郁礼态度上这件事上不松口,其余时候倒是个心胸广阔的人。

他年纪虽然大了,好在脑袋没完全懵,甚至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潮流他也是了解一些的,爷孙俩聊天时,郁礼偶尔会被太爷爷嘴里蹦出的网络用语逗笑。

九点到,郁礼才和太老爷子告别。走出疗养院时外头的天红沉沉的,空气中有一丝窒闷,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念头才闪过,车没等到,一粒接一粒如豆大的雨珠从天而降,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水坑。

郁礼身上没有雨具,时间又晚,一时半会儿没有出租车经过。

眨眼的功夫雨势猛地变大,哗啦啦的雨水瓢泼而下,郁礼身上很快被淋个湿透,他等了又等没有车辆经过,只好往回跑,打算找间便利店买把雨伞。

这时身后传来叭叭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后方有辆黑色轿车降下车窗,露出一张叫他心生惧意的脸。

又是这个面带刀疤的男人。

蒋长封对他侧头,打开车门,“进来。”

郁礼身上都是水,眼下也不是扭捏的时刻,他不好意思进前座,挑了后座靠边的位置坐下,往下流的水很快染湿皮椅。

蒋长封扯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擦吧。”

“谢谢。”

蒋长封关掉空调,把车靠在路边,透过后视镜看他,“过来看你太爷爷?”

郁礼点头,毛巾沿着纤长的脖颈擦了几遍,“对呀,没想到刚出来没多久就下雨了。”

蒋长封说:“这段时间的天气就是这样,出门最好带把伞防着。”

他苦着眉头扯开湿透后黏在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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