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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是无眠的一夜呀。

他贴在她隆起的肚皮上,五个月会产生胎动,自从能听到胎儿的心跳声后,他每晚再累再困也要贴在她肚皮上听个几声才罢休。

“不知道是男还是女……”他一脸期待又兴奋,像世上所有准备当爸爸的男人们一样,因为兴奋与期待面色潮红。

她面色比起他来就平静许多了,肚中的胎儿看着它一日一日成长,她也有惊讶而震撼的时候,只是天性过于冷淡她面上总少了些许柔和。不过她已经很努力在学习了,她试着爱着肚上的孩子,因为是她丈夫的骨肉,是她决定爱上一辈子的男人。

爱屋及乌,到底是爱胎儿才移情到丈夫身上,还是因爱丈夫而移情到胎儿身上,这还需要好长的时间才能正确得知结果。

他的吻烙在她光洁的肚皮上,她享受丈夫付出的温柔,并且为之互动,“你也该睡了。”她轻推他让他安静下来。

时间已经十二点,他早

上六点就得起床。

他恋恋不舍地轻叹:“真不希望上班……”停止一切温存并排躺在妻子身边,任她将灯关掉,然后滑下微胖的身子与他紧挨。

他从被窝中找出她的小手加以握紧,在睡前如过往每一日般低喃亦是乞求:“真希望你的温柔能持续一辈子……”

她的改变,他贪婪地享受着。

她面色平静,黑瞳却划过一丝异样,为他的呢喃,为他的期许。

一辈子?

如果她彻底地爱上他,她会对他一辈子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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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春节前后全公司都在放假,算来是夏叶落最轻闲的几天。到新年初三才上班,他有四天的时间闲置在家中。

与夏子泓没事打打台球,昔日最亲密的四兄弟如今只剩三人。

“大哥年纪轻轻就走了,让人不得不感叹命运这东西,你再强也强不过它。”这么多年来要说没有改变的还只是夏子泓了。

“大过年的就别提这种感伤的话题了。”不太想谈起那已入土为安的堂兄,夏子柄重重将十号球射进洞里。

“怎么不能提了?”存心与弟弟作对似的,夏子泓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赖在这里了?为了当云生的监护人连总公司也要搬回来?”

“现在国外市场都饱和了,中国市场有更大的开发利益,我只是纯商人角度将重心移回来。”

“是是,你是为了咱们公司着想。就没有一丝是为了别的女人?”

“……大哥,看来你很闲了。”

察觉到弟弟生气了,夏子泓立马墙头草倒向另一边:“好吧,其实是雪花让我来试探故情的。她怕你被夏倾宁迷得昏头转向做出丑闻来。”

夏子柄拧眉,杆也击不出去,随手将之扔到一边,几步走向沙发前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燃。夏子泓见弟弟这模样,带笑的俊容覆上一层不易察觉的阴影,走过去坐到弟弟对面。

他捡了几颗花生丢嘴里,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对那丫头上心了?”

夏子柄打开一罐啤酒灌了口,才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处心积虑要和倾宁作对。如果他一开始就不愿叶落娶了她,那就杀了她或者把她送走也行。”

他想起那封信上的内容,夏叶桦的狠与绝,夏倾宁同样的狠与绝,那就是一场游戏,谁都不让自己输,把对方都逼上绝路。

看起来是夏叶桦输了,他却不愿输得彻底,还要设下一个大圈套把所有人都丢进去,非要拼个你死我活而消停吗?

“啊,这是个问题。大哥到底是不爱她的,否则不会把她送人甚至让她嫁给叶落。

这点可以肯定的。依你所言,看来大哥临死前还设了圈套是关系到夏倾宁,让你不得不留在这个家里的吧?”

夏子泓已聪明地抓出了重点,而夏子柄也不否认,在一罐啤气下肚,与一根烟吸食完后,情绪稍稍得到控制,他目光炯亮地望着兄长并给予警告:“大哥,这件事你和雪花都不要插手进来。”

“你是决定帮夏倾宁?”夏子泓不太意外地追问。

“我只是不赞同夏叶桦的做法。既然是他自己放弃了生命就不该再阴魂不散,他对敌人不仁慈的手段不该运用到一个二十初头的小女孩身上!”

一早起来便心神不

宁,总觉得会发生一点事。

今儿是大年三十,夏家往家来往的直系亲戚都过来了,多了几张生面孔,她作为女主人得前去招呼。

贡识身边出现了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孩,听说是与贡家生意有往来的伙伴的独生子,全家娇宠得紧,将他养成一副目中无人的痞子样。

在倾宁前去招呼时极为不客气地上下打量,那邪恶的眼神看得她直皱眉。她对贡识称不上讨厌或喜欢,却仍会为这女孩的眼光而拧眉。

前有孙文还没给她苦头尝吗?

虽然心中有诸多不满却没说出来,只在简短寒暄中听贡识听起孙文把一个女孩肚子搞大了奉子成婚了。

“夏家三位叔叔们,也就叶落叔叔结婚了。真好,我向往他们可以单身,但爸妈老烦着我早点结婚。”

“所以这是你未来的对象?”

“不。”在看向男伴的眼神是鄙夷的,“他只是我约会的对象之一。不过他长相是所有对象中最好看的一个!”因为感觉带出去会有面子会让同辈们羡慕,却忽略了长辈们对她的这个男伴只有嘲讽。

她还很单纯啊。

倾宁不再多言,让贡识自己随便,她去招呼别的亲戚。

夏叶疏和夏叶绿两姐妹是很讨厌倾宁,对她一直以来便没好感。

“真不知道这肚里的种到底是不是叶落的。”两个女人一人一句同一鼻孔出气:“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

“这是叶落的,两位姐姐。”认为有权力为自己胆中胎儿平反,她语调温柔地陈述:“这孩子是何时怀孕的有很多人清楚。”她是被关进地下室直到胎儿成功怀上才被放出来的。

“哼!”不太想跟她多言一个字,两姐妹抬高鼻孔翻着白眼离开。

倾宁轻轻一叹,小手捧上圆滚的肚皮,胎儿今日踢打她的次数有点多了,是感受到过年的喜庆吗?

她身子有些不舒服,不想再扮演女主人的职责,托着肚子往楼上去。

一群小孩在楼梯口跑上路下,看着他们嬉笑打闹真怕一个不注意踩空从楼梯上掉下来。也不知是谁弄得地板上一地的玻璃珠,那群小孩踩在上面真危险。

于是正想提醒时,突然脚底踩到一颗玻璃珠,一个打滑下摔到地上,旁边的小孩们正如她预料一样,一个年纪最小的突然踩空,她撑着被摔痛的身子伸手一把抓住那孩子,止住她摔下去的冲势,却不慎背后还有一个孩子不知为何摔到她身上,圆滚的肚皮面朝地而压下去。

疼痛是一瞬间地,面色苍白,孩童的哭泣声吸引了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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