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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武功好的,你顶到天也只是旁系,又能替你们庄主挡多少风雨?还是你就想要一辈子就守在顾上铭的身边没有任何动作?”

他能替顾上铭挡住多少风雨呢?他自己也不清楚,顾上铭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或许需要的是一个人的历练,而不是不然帮他承担,他肩上有任务,有担子,就算他想要保护顾上铭,他又能保护多久呢。

如果想要一直保护自己的亲人,就得努力的向上走,走到巅峰,强大到足以一手遮天。这样才能达到他所说的保护程度。

顾惘颇有意味的哦了一声,对着殷折天道:“你连孩子都有了,还把心思投在这些上面?”

殷折天原本趁着酒兴,说得正欢,听到顾惘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脸色臭得不行,仰头喝了半盅的酒,他伸手一抹嘴边的酒渍,道:“一个意外而已。”

顾惘虽然和二十年后的殷折天相识,但是却没有好到家长里短,什么辛密都告诉他。

殷折天手上用力,咔嚓一声抓碎了酒盅,瓷片碎落了一地,半盅还没有喝完的酒水撒地,在温泉热水里熏蒸出一片浓郁的酒香味。

殷折天道:“那个孩子根本就是个错误,要不是因为郁凝梦这个贱人,这个孩子就不会出生。”几乎就是这个孩子,断绝了他和傅白之间那么一丝小得不能在小的希望了。

“控命蛊你都下了,生出来还不是白生。”顾惘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道。

殷折天一副有些沮丧的模样道:“我当着傅白的面前发过誓,绝对不会戕害自己的亲身骨肉。”

你一副沮丧的模样干什么?在遗憾自己不能杀自己的儿子吗?

殷折天寥寥几句话,就让顾惘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大概故事的情况,大约也就是,殷折天可能被郁凝梦下药,欲火焚身把持不住啊喂,和郁凝梦天雷勾地火了地火,宝塔镇了妖王,哼哼哈哈后有就有了殷长河。

一心喜欢着傅白的殷折天就崩溃了,艾玛他和女人搞出孩子了还怎么去面对傅白,搞出了孩子连平日里好不容易培养出了那一两分暧昧都全部没了,殷折天一怒之下就想要把顾长河弄死泄愤,结果被傅白拦了下来,还发誓不会戕害自己的亲身孩子顾长河……

以上脑补三万字,自行想象。

但是顾惘被没有心情分心去判论什么,事情总归是发生了的,殷长河也出生了,事情的发展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属性和规律,顾惘唯一不能淡定旁观的就只有顾上铭的事情了,其他的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去插手什么。

反正到最后,不管现在殷折天多不喜欢殷长河,最后殷长河还是他唯一的一个孩子,他唯一的血脉继承人,他心中的儿子。世事轮转,很多事就总是这样变得快速,不过一个二十年,就颠倒了现在殷折天对殷长河的不喜。

殷折天摇了摇头,道“得了,不说这个了,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呢。”他抬头看了顾惘一眼,继续道:“你若是真的想要保护顾上铭,你倒是可以在武林大会上去搏一搏,你若能名满天下,顾家也因你而脸上有光啊,搏个江湖头衔,挂在身上也不嫌重的。”

不说和顾上铭在一起,要是想要和顾上铭站在一起,没有足够的能力,名声,只怕旁人子知道顾上铭身边一个武功不错的侍从,而不知道哪个侍从其实是惊才绝艳的顾惘。

顾惘道:“这又有何难?我若想要,什么头衔不得?只是上那个台子像是耍猴戏一样的打闹给别人看,有个什么意思?”

殷折天笑道:“既然如此,你今日晌午的上台,把你的对手削成了血人的事又怎么说?啧,你手中的剑可真狠啊,硬生生的是要把对方切片了。”

薄刃贴着皮肤的切入,殷折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和片肉片没什么区别了,就指着折磨对方的路线上,能让对方有多痛就多痛,却没有半点下死手,只是经脉被挑,就算恢复也是个废人了。

炙热的水汽从温泉水中蒸腾而起,四周都是高大的石块零散的堆砌起来的布防格局,现在也顶多只能挡挡风沙,地上只长了一些零散的小草,没有大片的林荫,应该是和温泉中的硫磺有关系。

“那个人冒犯了庄主,要是不付出点代价,天下人便都因为柳絮山庄的庄主是可以任人欺辱的了。”顾惘一身黑衣,长发束起,盘坐在温泉旁,手里抓着一盅酒,眉眼冷厉,话语也没有什么语气起伏,若不是见过他和顾上铭相处,这个模样就是个十足的冷情之人了。

顾惘目视前方,盯着氤氲的水汽看,其实他的眼睛和顾上铭的眼睛很像,只不过顾上铭眼下有了红色的血泪痣,便多了几分女子的阴柔魅惑,动作间又偏有一股韵味,魅惑中又带着几分属于男子的刚硬气质,尤其是那笑里藏刀的功夫,全然体现出了性格和气质的融合。顾惘的眼睛线条则不似顾上铭那么柔和,偏重于男子的刚强坚毅,在自身的气质衬托中,仿佛利刃出鞘一样的锋利色。

说这一番话间,周身的凌厉之意陡升。

殷折天摇头笑道:“护短成这样的,你也算是个难得的了。为你的护短,我再敬你一盅。”

崖下只有两人,算是同病相怜之人,只是一人还看不清,一人还不放不下。

第四十九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前不搭腔,后不搭调的边聊边喝了一宿,最终不胜酒力的渐渐入眠,天色渐明,而天山东崖旁,处置完林劫的顾上铭一行人,正在往下搭软梯,崖壁上传来亢亢的敲击声。

顾上铭身上裹着一件披风,单薄的身子立在崖边,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一样,长发被天山上的晨风吹起,悠扬而纠缠不清,眼下的殷红的泪痣在绿树成阴的山崖旁格外的值得让人侧目。

陆伯上前,对着顾上铭劝道:“庄主,不论顾公子如何了,但他如果知道庄主你不肯吃解药,都是会不开心的,顾公子为了庄主你下了那么多的心力,若是庄主你不肯吃解药,岂不是白白的辜负了顾公子的一片赤诚心意吗?”陆伯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一些,他声音柔缓而带着几分无奈的乞求,老人的一片心,都是付与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的身上了。

顾上铭听得陆伯的话,极目看向崖边,像是透过虚空能遥遥的看见顾惘一般,清晨潮湿的空气中,风在大力的涌动着,他声音在风中有些飘忽不定:

“他是为了我遇的难,现在生死不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少得知道了他是否还在,我才能吃这个解药,陆伯,你放心吧,我只是要一个结果,知道了就会服下解药的。”

他不相信顾惘会死,他要去找顾惘回来,在天山崖下,远目看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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