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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顾上铭只觉得一阵破风声快速靠近,转身往旁边一躲,避过了顾惘的那一剑,一旁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有刺客,有刺客。”

顾惘只觉得好笑,和别人家老爹搞在一起了,还不认识对方的儿子,随手两下就劈晕了她。

顾上铭上岸,给自己披上了宽大的外衣,拿起剑就开始和顾惘拆招,水汽氤氲下,剑身如有水光流转,隐隐辚辚,两人身影交缠,你来我往,顾上铭嘲到:“来刺杀用这样的剑,不怕死得早吗?”

顾惘格挡开顾上铭的剑,退开几米远,不对劲!本来打算和爹算一算总账,却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而且面前的这个人,好像不认识他?

这把骚包的剑的是三年前顾上铭送给顾惘的礼物,因为是爹为数不多的送赠,顾惘没办法拒绝,只好下这把骚包的名剑。

可是现在,顾上铭不认识他这个儿子,也不认识这把骚包的剑,而且……武功和他爹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简直是弱爆。

顾惘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和他爹一模一样的脸,致的眉眼,左眼角下方一颗殷红的泪痣,嘴唇轻轻的抿着,松垮的披着红色的长袍,湿润的长发贴在脸颊和衣诀上,颜色丽夺目,站在雾气中,恍惚人的神魂。

这个是他爹没错,顾惘记忆中一个男人能好看成这样的,唯独的一个人就是他爹顾上铭,公式是这样的,爹=妖孽=比女人好看=无数的妹妹。

顾惘轻眯眼多看了两眼,顾惘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看错,面前的这个爹,年轻了很多还得加很多,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皮囊的妖孽感,和他爹那样沉稳的魅感不同,面前的人,太张扬,眉梢眼角都是少年人的青春意气。

再仔细的看看这个山洞,这个……貌似是九涧禁地下的温泉洞。

九涧傍地而生,地泉和雨水分九径而下,是柳絮山庄的一大景观,而九涧后面是顾家禁地,九涧下的山洞里就是一股温泉水涌出,引九涧的水相混,就是现在的温泉池。

顾惘有点被冲昏了脑子,现在才把绕不开的思维慢慢停下来,九涧在柳絮山庄背面,而他明明是在下山的过程中,为什么会在温泉洞?为什么他爹看起来那么年轻,为什么他爹不认识他?

疑问一涌上来,顾惘被突如其来的事件冲昏头脑,而来不及凝结的思绪重新平静了下来,端着气势冷静的问道:“何人在禁地下银秽?”

牛气哄哄的问总比弱弱的问有效果,顾上铭被对方的口气一惊,开场先被压了一头,摸不清对方的底,只好自报家门:“柳絮山庄少庄主,顾上铭。”

开你玛丽隔壁的玩笑,柳絮山庄少庄主不是他顾惘吗?顾上铭不是本本正正的庄主吗?=a=

他爹来和他抢少庄主位置了吗……

看着顾惘沉默不说话,顾上铭站在原地也有点疑窦,面前的这个男子他居然会顾家的柳絮剑法,而且以顾上铭的感觉来说,对方应该还是配着顾家心法练的,一个会柳絮剑法并且练着顾家心法的男子,刚才因为他在禁地下的行为,甚至在严厉的呵斥他。说是顾家以外的人,谁信?

顾上铭自然也不信,第一反应是想起了顾家世代相传的一个故事,九涧之上禁地,是顾家最后的保命杀手锏,只有每一代庄主可以进去。而这样的传说,在时间的推移中,变成了,顾家有高人坐镇,平时不会出手,但若有大难,高人便可力挽狂澜。

其实顾惘小时候也听过这个故事,是很小的时候被用来吓唬他的,‘少庄主快睡觉哦,不睡觉高人就要来抓你回去吃了。’那时候顾惘也只是很平静的转身,留了个给后脑勺给那些仆童丫鬟看。

水珠沁透顾上铭身上的宽袍,有些黏湿的贴在身上,他并没有在意,只是看着顾惘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顾惘。”

顾上铭眼神一亮,会柳絮剑法,练顾家心法,而且还姓顾,符合那个故事的可能已经无限大了。

顾惘看着顾上铭纤弱的模样,打斗过程中领子松垮的敞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还有某两点若隐若现飞粉红,看着纤弱却不失力量,按他的眼力估算,应该是十八十九的年龄段。

∑(°△°)为什么他和他爹差不多的年龄,却能站在一起?

……不科学啊。

两人就互相看着,也不说话,直到顾惘挽起一个剑花,把剑回剑鞘内,笑道:“真是遇见怪事了。”

顾上铭看着对方把剑起了,自己也把剑了起来,客气道:“相逢就是有缘,我做东,去山庄内喝一杯?”

顾惘没有拒绝,他现在得去柳絮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了?

第三章

两人身影从林间掠过,飞快得只能看见虚影,直抵柳絮山庄门下,柳絮山庄依旧是柳絮山庄,红漆大门,门口两座石雕狮子,口中衔珠。

顾惘环视着柳絮山庄的大门,心中更是疑惑,面前的人神色自若,不见心虚,根本没有假冒者的心虚,完完全全就是少庄主的死德性,和他之前在柳絮山庄的模样差不多。

但这分明就是柳絮山庄,年年修葺,百年如一日的柳絮山庄。直到陆伯迎了出来,顾惘心中才恍然清明了起来。

柳絮山庄的管家,看着顾惘长大的陆景昌,白霜覆头的老人,现在却只是个微显老态的中年老人,腆着个微凸的小肥肚,笑得就像是小厮形容的那样,很银荡的笑容啊!

陆景昌喜难掩盖对着顾上铭笑道:“少庄主,你终于回来了。”转眼看向顾惘,问道:“少庄主,这位是?”

顾惘笑眯眯的站着,心中却很是震惊,他不过出了一趟门,才走到山脚处,回了一个头,什么都变了。少庄主不是顾惘,是已经当上庄主很多年的顾上铭,而他的风流父亲,现在不止没有给他生妹,顾惘保证,大约是连他自己都还没被生出来。

顾上铭看了一眼顾惘,只道:“是贵客,陆伯你备酒。”

三人走进山庄内,一旁跑来的小厮对顾上铭耳语几句,顾上铭交代陆景昌给顾惘安排好厢房,和顾惘道了个不是便匆匆的走开了。

月升中天,陆景昌领着顾惘找了件已经打扫干净的厢房,便和顾惘道了别,坐在房内,顾惘把玩着桌上的瓷杯,真是没想到,身为顾家少庄主的他他也有住柳絮山庄厢房的一天。

就算是二十年前的柳絮山庄,和二十年后区别也不打,格局不变,不过是重复修葺过好几次,顾惘在房里坐了一会,待到夜更深,推开窗户,夜里凉风涌进来,拂起顾惘脸侧的长发,踩在窗框上,顾惘脚下生风,晃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避开夜里巡逻的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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