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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彦之哥哥,清扬不要我了…现在我要这个孩子也没有用了…”

常彦之察觉他话中有异,立刻上前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花欲燃突然面向他,他歪着头露出甜蜜俏皮的笑容:“你不是一直想要亲亲吗?我把他还给你好不好?”

常彦之听后却不敢放下心来。花欲燃明媚的笑容却让他心中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他缓缓上前伸出手,低声哄道:“欲奴,乖,把孩子给我,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花欲燃继续微笑道:“好啊,彦之哥哥,我把孩子还给你,你可要接好哦…”说罢,花欲燃用力挥袖,竟将怀中襁褓远远抛向悬崖之下!

“不!”事发突然,常彦之不及阻止,为了抓住那个襁褓,他飞身跃出,竟与之一同落下悬崖。烈烈寒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常彦之在极速下落中快速抓住了那个襁褓,自腰间甩出长鞭缠绕在一棵崖壁上的枯枝上,稳住身形,他慌忙去查看襁褓中的婴儿,一看之下却不由愣住。只见那襁褓中哪里是他的孩儿亲亲,不过是一只婴儿常用的小枕头。常彦之抬头望向悬崖之上,那个如仙子般的美人静静地立在崖边低头望着他,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对方的神情。片刻后,那人指间射出幽幽绿光,常彦之再也无力握紧蛇鞭,他闭眼苦笑,“欲燃,你不爱我,所以你赢了。”

花欲燃静静地看着那人的身影渐渐落入悬崖深处,直至再也看不见。只要你死了,我自然会好好抚养他长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随后他面无表情的转身,不做任何停留地离开,可不过几步路,他便瘫倒在地,一阵干呕。呕出一口口清水,花欲燃拭了拭唇角,却发现脸上爬满泪水。他踉跄地站了起来,脑中却不知为何出现几乎被遗忘的过往。年幼之时常彦之曾背着他去放纸鸢。

他说:欲奴不要随你娘回圣教好么?我娘说那里遍地妖魔,不是个好地方。

他说:你留下来,哥哥天天带你放纸鸢,还会教你练剑。

他还说:欲奴,哥哥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只可惜,你所给予的,并非我所欲。而我想要的,从来只有清扬一人。

大雪依旧肆无忌惮地飘飘洒洒,花欲燃只一身单衣跪在雪地之中。无内力护体,他便生生受着冰寒之苦。全身几乎都被白雪覆盖,花欲燃面色青白几欲冻僵,心中却庆幸这场大雪下的及时,至少,他的清扬暂时还无法离开安阳城。他便还有机会挽回对方。花欲燃已被冻得有些麻木晕眩,一阵阵呕吐感涌了上来,小腹处也伴着阵阵抽痛,他咬紧下唇,忍着不适,目光直直落在那扇紧闭的木门上。他在赌,赌卓清扬的不忍,赌卓清扬对他的爱,赌他二人此生未尽的缘分。“他会原谅我的,他爱我,不会忍心我死在他面前。”花欲燃心中默念。

那日与常彦之对峙间,花欲燃说了很多气对方的话,却没想到这些话全部落入了卓清扬的耳中。看着对方苍白的面容,冰冷受伤的目光,花欲燃害怕极了。那时卓清扬一言未语,转身便要离开。他不顾形象地扑了上去,抱住对方的腰不让对方离开。 “清扬,你听我解释,你不要走,求你了!呜…………”

卓清扬转过头来看着满脸是泪,狼狈不堪的花欲燃,他推开了对方:“花欲燃!你把我卓清扬当做何人?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不想知道你的苦衷,不想看到你的眼泪。从你允许别的男人碰你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失去了我。你又要想些什么理由来糊弄我?”

花欲燃被推倒在地却不放弃,他爬起来上前一把搂住对方将欲离开的腿惶然哭求道:“清扬,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迫不得已的,是他们强迫于我,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卓清扬怒极反笑,他蹲下身来,伸出一手轻轻掐住对方小巧的下颌,像是端详陌生事物一般端详着他纵使流泪也美极了的容颜,随后他淡淡道:“从前若见你流泪,我就会心疼。如今看到你的眼泪,我只觉得恶心。”言罢,不再看那愣住的美人一眼,绝然离去。

花欲燃紧闭双眼,不想再去回想那令他痛苦的一幕。小腹处的坠痛却愈加强烈,他满是冰雪的身体几乎跪不住,摇摇欲坠。“清扬…清扬…好痛…我好痛…呜恩…”终于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自他的体内流出,身下洁白的雪地上渐渐绽开朵朵鲜红。花欲燃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剧痛让他再也承受不住,昏倒在冰雪之中。在最后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看到了那扇紧闭的木门终于打开了。花欲燃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清扬,你终是不忍我受苦…”

作者有话说:还有人看吗?不管是否有人看,我都会

履行承诺填完坑的~花花这篇应该叫

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邪教教主~

☆、23小产

花欲燃23

卓清扬怔怔地望着那人一动不动的跪在冰雪之中,明明被那人欺骗至此,却为何还是会心疼他?卓清扬,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事已至此,他二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相守下去。呵呵,随他跪着吧,得不到回应,他终是会离开的。即便如此,一想到心爱之人曾雌伏于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承欢,而那个他视为珍宝的孩子也并不是他的骨肉,每每思付至此,他便胸中郁结难平。虽然早已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花欲燃承认他曾与多人媾和,愤怒与悲伤还是令他不能冷静。仰头灌下最后一坛烈酒,卓清扬扔掉酒坛,颓然的倒在床上。

待卓清扬酒醉醒来,已是午后。他原本俊朗的容颜满是憔悴,深邃的双眼也布满血丝。他揉着胀痛的额头,自床上站起,不由自主便望向窗外。窗外风雪暂时停歇,那人依旧纹丝不动地跪着。卓清扬不忍再看,强迫自己转回头。可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衣衫那样单薄,如今又没有内力护体,会不会出事?呵呵,为何还要想他,关心他?他在其他男人身下娇吟喘息时,可曾想过自己?花欲燃是何为人,早在当初爱上他时便已明白,他那样唯吾独尊的个性,怎会真的将自己放在心上。

“你想挽回什么呢?是我吗?呵呵,还是说,你只是不能容忍事情脱离你的掌控?”卓清扬不禁苦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窗外。这一眼竟叫他看到花欲燃满是冰雪的身体直直倒下。见此情景,卓清扬面色大变,不及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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