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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黑色利箭,箭簇没入身体的声音……

信使,密令,兖城百姓……

屠城!

路萧骤然睁大眼睛,惊慌失措地想要起身,肩后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阻止了他。

“公子别动!”那小仆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扶着他靠在床头,赶紧检查他后背的伤口。幸好,伤口并没有裂开。

想到军医忙了整整一夜才把那箭头拔下来,把血止住,小仆就心有余悸。

他想起当时,听到元帅中了楚军的圈套被包围,众人都很着急,谁料在副将们紧急讨论如何应对时,元帅突然浑身是血地抱着这个男子骑马闯进了帅营,什么也没解释,就像疯了一般暴躁地让人救他。

“这人不能死,”他还记得元帅眼中渗人的冷厉,“如果他死了……不,没有什么如果,代价多大都要让他活下来!”

当时所有人都战战兢兢而莫名其妙地照做了,谁也不知道这个中箭的男子是什么身份。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询问了,元帅却对此缄口不言。

而直到洗净了男子脸上的脏污,小仆才震惊地发现这个男子的长相像极了另一个人……

“昨日……”路萧一开口,发现自己嗓音已经沙哑了。他焦急地抓住小仆的手臂:“昨日那一战……结果如何?”

“什么昨日,”小仆笑了,“公子睡得深不知时日,那一战已经过去三天了。元帅带着您冲出楚军包围回到驻地不久,你们楚国元帅不知怎么回事,就请求停战,元帅也同意了。听闻这几天,他们已经互相通了信,听说是在谈判什么重要的事。”

路萧知道白雁行与凤二谈判的事,一定与自己有关。

但,幸好停战了,白雁行应该已经知道了凤王的密令,兖城的百姓仍有生机……

他咬紧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陡然感到全身都酸软无力,好一阵晕眩。

“这是哪里?”

“这是元帅歇息的帐营。”小仆犹豫了一下,“公子是……楚国人吧?”

“我……”路萧一手扶住额角,甩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元帅带您回来的,那时公子已经昏死过去了。公子不要多心,我想是因为您……您和天心公子长得真是太像了……元帅才会将您带回来,安置在这里。等战争结束,若是楚军愿意交换战俘,您也许就可以回去了。”

路萧头痛得厉害,小仆说了一长串,他再怎么努力也没能听进几句,只隐约明白了,这小仆以为自己只是普通战俘。

那个人……没有说明他的身份么?为什么?

“看公子的穿着不像士兵。”小仆却不知他心里疑惑,只觉得这人身上有种让人想要亲近的气质,于是出言试探。

“我是……军医。”路萧随口应道。他心乱如麻,又担忧着那道密令,又不愿此处战局再失利,让凤军攻入崖边城,满心都在想自己如今能做些什么,哪有心思同小仆聊天:“你说这是帅营?你们元帅何时回来?”

“元帅这几日都是睡在主营里,我也不晓得。”小仆摇摇头,“公子别担心,元帅叫我好好照顾公子,想来该不会太为难您的。您不晓得,元帅将您抱回来时,衣衫上尽是血,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当时元帅的样子可凶了,非要军医立刻救公子。”

“他……救我?”

路萧当然不会再自作多情地以为这是凤二有多在乎他。凤二大约是不愿他死在这里,给凤军惹上麻烦,又或者只有他活着,才好拿来要挟楚军。

但不管凤二是什么目的,都不重要。他既然能有机会接近凤二,就必须做些什么,阻止凤军屠城的暴行。

“我要……”他顿了顿,“我要见他。”

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要再与凤二见面,他竟是有一丝恐惧。

他并不知道凤二留下他的真正目的,更何况凤二变得太多,他已经不懂得该如何应对他。

但,为了兖城百姓,他怎么也要试一试,能不能改变一些什么。

第019章俘虏王储(二)

凤二走入主帐,坐在围桌边等候已久的将领们纷纷抬头,数十道视线投在他身上。

“元帅,如今我们即将得胜,元帅为何突然同意停战?”有将领迫不及待地站起,出言询问。

凤二还没有回答,另一个将领也追着问道:“元帅同那白雁行究竟谈了什么?”

“诸位大可放心,”凤玄亭淡淡道,“我所做的一切,都绝不是对凤国不利的事。”

他显然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众人面面相觑,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那可不一定,”忽然有人阴阳怪气地说,“殿下当初在楚国遇难,却能死而复生,说不定就此对楚国生了什么割舍不下的感情,影响了殿下的判断,那就可不妙了。”

那说话的人是凤王储在凤军里的亲信,身份上大大小小也是个副将,向来是处处不服从凤二的命令的。

其实,除了他,亦有不少人等着看这年轻的王子的笑话。

自五年前他回宫,从来不乏关于凤二的流言。无论是祭祀那日天边飞过的凤凰,还是关于他身世的宫闱丑闻,都曾是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谁能料到,五年后凤王竟会命他披挂上阵,还做了元帅,不少自认资历深的武将心中是很不服气的。

听了那副将出言挑衅,在座许多人状似惊讶模样,实则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凤二,心中暗笑,看他如何应对。

当然,也不乏一些早被凤二的战略眼光和气魄折服的年轻武将,颇为愤懑地看着这一幕。

但他们没有想到,凤二只冷冷地扫一眼那副将:“将他带下去,军法处置。”

“是!”立即有侍卫上前拖人。

听了这话,不光那副将大惊失色,连等着看戏的其他人也都呆住了。但片刻,竟有零星的叫好之声。

“这……”那副将奋力挣开侍卫的桎梏,惊怒道,“我不过警示殿下要慎重决断,这是犯了哪门子军法?殿下此举,简直不可理喻!”

“是啊是啊……”一些武将也纷纷附和着为那副将求情。

“我记得,”凤二面无表情道,“离开王都前我便有令,在军中,对我仅能以元帅称呼。”

那副将瞬间白了脸,怔忡当场。

“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凤二扫视众人,目光冷然。那种颇具震慑力的眼神和气场,混着那副将受军法处置的惨叫声,一时间让所有将领都讷讷不语。

凤二心底冷笑,对于一些人的心思,他早就心知肚明。

凤国军事如此低迷衰败,尽是因为这些蠹虫。

“元……元帅的决定,我们本不该质疑,”有人结结巴巴道,“但,但元帅也少不得说明一番停战的原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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