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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要他,但我不知道拥有他是否是个正确决定。泰瑞说过这场爱恋惊天动地。但如果我们两个到头合不来,我的心碎也绝对惊天动地。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搞得定恋爱这回事,很有可能我又会像上次那样以沦落大街而场。但是管他的呢,我想要他。

“我……”

“没关系,”他这样说道,除了我做决定的烦扰。“我不给你压力。”

我感激地点点头,算是跟他回见的意思。等我把浴室的门一关后,胸中却涌起无尽地空虚。我暗想他要是跟进来就好了。

***

在拍摄mv之前,我们有几天可以休息。演唱会之后我没呆多久就走了。科尔曼对他搞出的幺蛾子什么也没说,没有道歉,也没有解释,什么都没有。我想问问他:下场演唱会是不是还打算让我们再这么来一次?人们才不会上两次当呢。真的假的,真有人花钱就为看我们俩亲个嘴。

一位司机送我回公寓。迪安只朝我挥手告别,然后就上了他自己的车。看到李没有跟着他,我松了一口气,李冲出房间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我希望在刚刚我和迪安在墙边上演的那场小型激情秀上,他就站在首席贵宾区看得一清二楚才好。也不知道高中的我要是知道我有这样的念头会这么想,我才不在乎。谁让他在我的地盘上撒野那个勉强算是我的地盘吧。

昨天大中午,我被一阵敲门声弄醒。有那么一分钟,我希望门外那个人是迪安,但我认得这重重的急切敲门声。门外是卡尔-艾尔、泰瑞、艾瑞克和班吉,他们都挤在门口,安静如鸡地等待我放他们进门。然后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解释:我和迪安才没有看上对方,也没有上垒,一切就只是自然而然发生了而已。泰瑞是唯一一个咬定真相不止如此的家伙,不过最后他还是假装相信我了。

现在我正坐在自己的床上,胡乱地弹着吉他。距离上一场演唱会已经过去两天,我已经四十个小时没有见到迪安,也没有接到他哪怕一个电话。这兴许算是我的错,因为演唱会后我就把手机关机了,而且后来也忘记把它打开。但是迪安他知道我住在哪里,却没有顺道来看我一下。我想要距离,他就真的给了我距离。我需要好好缕清自己的想法,但只要我一想到和迪安在一起,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飞机。接着负面情绪将我席卷,我会开始想象自己失去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像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失去他。不管是任自己坠入爱河,还是在爱河畔驻足不前,结果都是一样。现在的问题是,我好像已经爱上他了。

只要一想到我会失去迪安,我的肠子就难受得打结成一团。这太不像我了。我从来都是面对问题迎难而上,从来只活在当下,但迪安却搅乱了一切。

也许我应该顺其自然,之后再担心后果……从前这样做是可行的。

我放下吉他的时候,门上正好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谁呀?”我喊道。

没有回答。我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还在镜子前检查了下仪容。门外没准是迪安。

瞄了一眼门上的小洞,我的心沉了下去。门外是我的房东安珀斯先生。

“早上好,”我打开门时他说道。“打电话联系不上你。新的房主想问问你能不能提前几周搬出去。”

我的心跌到了谷底。“你是他的代理人吗?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现在还是八月。转让契约明天才生效,所以我才被拜托过来问问你。我想新房主应该是太忙了,要不就是不敢自己过来。”

我像是个木乃伊似的定在门口。生活真是各种出其不意。各种棘手又糟心的出其不意。

“所以他们想让我在两周内搬出去?”

“是的,抱歉了孩子。”他同情地拍拍我的肩,将一个白色信封放入我的手中。

老天爷啊,我整天就顾忙着处理迪安带来的杂七杂八,忘了房子的事了。这事完全被我甩在脑后。我以为我至少还有一个月时间,如果有商量余地的话,还能再缓缓,但……

“呃,等下,”在他踏进电梯时我叫住他。“你觉得他们重装修之后会出租这间公寓吗?”

安珀斯先生摇摇头。“我觉得不会。听他们语气似乎是打算搬进来。我很抱歉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我希望你一切顺利。”

握草。

我在敞开的门口站了好久。我该怎么办啊?我怎么才能在两周内找到一个便宜的地儿、凑够所有的租金押金还把所有的家当都搬过去?我只有在九月底演唱会结束后才能拿到钱,而且画也画得极少。我就是没办法集中在画画上,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迪安、迪安、迪安、

从电梯间传来的凉气游走进我的t恤里,我关上房门撕开信封,希望里面写有买家的名字。结果信上的内容跟安珀斯先生对我说的话别无二致。根本没有买家的任何信息,也没有电话号码让我好歹可以试着游说一下。下个月我就是一个拥有三万美金的有钱人了,好歹可以凭此讨价还价一下,至少让对方宽限点时间。我的那点名气也值点什么的,对吧?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希望自己是个合法纳税、按合同租下这个地方的人,这样我就能要求他们让我多待一会了。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头栽到床上。如果没有钱,名气什么的也只是浮云。超级巨星也得挣钱吃饭。

我能说服他们把阁楼卖给我吗?话说买下像这样一个小小阁楼要花多少钱?毗邻港口步道……位于波士顿的市中心。该死,我永远也挣不到那么多钱的,不过谁知道呢,反正我要赶紧滚上床,好明天起个大早去挣我那一万块的mv酬劳。

***

“表情伤感一点,杰斯,”mv导演凯文在摄像机后说道。“稍稍低点头,盯着地板。”

我从来没上过表演课,不懂该如何扮演自己以外的人。这些对于迪安来说都那么易如反掌。只要指令一发出,他就能调动出所有情绪和动作。而我呢,坐在同一个椅子上,靠在打着人造光的同一个窗边已经整整一个小时了,还在努力找感觉中。起初一半的时间只有我和摄像师比利在一起,但自从他抱怨说我实在太朽木难雕之后,凯文不得不跑回来,在两个房间之间来回跑来指导拍摄。

“如果你自己编不出任何动作的话,就做那个我之前教过你的‘手指扶前额’的动作就好。用你的左手拿着相机。”

我试图回想拍摄前凯文做的超专业示范,但我感觉就像个白痴。现在拍的是歌曲的开始部分,听起来就像是节奏超重的金属乐,我就这样先独自拍摄,之后才能见到迪安迪安两个小时前走进了另一个房间,之后就再也没了踪影。自从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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