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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刀，看着他，嘴角勾起朝他露出绝望的笑，然后整个人往后栽倒。莫寒之嘶吼着上前抱住她，看着手腕上深深的伤口，只觉得心惊肉跳，一把扯下领带将她手腕死死缠住，一边怒吼：“楞着做什么，快叫救护车！”

旁边的警卫都吓傻了，这才反应过来。

而刚刚的一幕，被过路的好事者远远拍了下来，莫寒之现在已经顾不得影响，只是紧紧抱住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死死压着她手腕的伤。

“该死，你不准有事……”

所有人赶到医院时，沈已经从急救室里转到了病房，大出血让她一直昏迷不醒。

而先前被人偷拍到的照片，也被传到了网络上，瞬间在全网炸开，有人认出照片中的女孩便是前几天那位乌漠族人，而莫寒之抱着她痛苦的表情，也让所有人有了许多想像。

有人猜测是他的情人，有人猜测是他的私生女。

程砚本是正在用午餐，程锦周抓着报纸飞跑过来，惊叫着，“爸爸，你老婆我后妈出事啦！”

程砚抓过报纸迅速翻阅，然后揪着外套就冲了出去。自杀，她怎么会自杀呢，她看着就不像那样的人。

赶到医院，闯进了特殊病房，发现里面坐满了人，看见他的出现，也没人有太多反应。

“沈。”他在床边坐下，盯着脸色苍白的少女，心也跟着拧了，瞪向所有人：“你们对她做了什么？逼得她要做傻事？”

回答他的是可怕的沉默。

程砚紧握着沈的手，心中头次涌起后悔，自己若是没有那无谓的坚持，早些拐走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沈昏迷了两天，依然不见醒来。莫寒之急得差点拆了医院，医生们也解释不清楚，她分明已经脱离了危险，照理当晚就该醒了。

“沈，你给我醒来，别再睡了，只要你醒来，以后我都依你，你不想看见我，我不出现就是了。”莫寒之抓着她的手，一次次的低喃。

她反常的昏迷，实在让他害怕。

“她只是魂魄离体，回归本位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沈镜心，终于忍不住开口，等了两天，她依然不醒，这让他坐不住了。

莫寒之瞪着他，“沈二你什么意思？”

“她不是凡人。只是回了她该回的地方。”他面无表情的回答，倘若是动心之前，他会庆幸，这样一个邪物在人间总之是个不稳定因素。如今却满心焦灼。

“她的身体异常，你们都该知道。”

“所以你能不能让她醒来？”张铎听得又惊又喜。沈镜心叹息了声，“不是不可，可就算救她醒来，荀荭的死，也会让她怨恨不灭。不解了因，便无法消除果。”

“你少打哑迷，快说！”莫寒之狠狠皱眉。

“要先救活荀荭。”

“你在说笑？”宣砚瞪着他，这和尚怪言怪语，这会儿还要开玩笑！沈镜心表情严肃，“我没开玩笑，这本也是逆天而行的事，荀荭本来阳寿已尽，但若不逆天救他，沈心结不结，她是不会回来的。”

“好，你只说要做什么？”莫寒之虽然讨厌他，但此时不得不相信他。

“借命。”沈镜心握紧腕间的佛珠，脸色有些沉重，这种逆天的事，本是不该，但为了沈，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因你我而亡，也能因你我而活。只要你们愿意借他阳寿，我便可以救他回来。再迟些，他的身体怕就要彻底腐烂了。你们自己决定要不要借寿给他。”

荀荭被救醒过来，这件事成了头条新闻。而当他听说沈自杀时，又惊又怒，又听说她肚子里还有孩子，更是又心痛又生气。

“现在沈不愿回来，你必须去寻她。”沈镜心虽是不甘，但觉得现在只怕她不太乐意见到其它人。

荀荭没有任何犹豫，按他要求躺在沈身边，又将两人双手叠放，对其它人道：“其它人都出去，未结束前，不可打扰。”

沈本体回到了魔族，封尘的记忆也跟着恢复，看见久不相见的伏和红绡两位姐姐，本该高兴，却完全笑不出来。

这晚在梦里，她见到了荀荭，他抓着她发火，狠狠斥了她一顿，然后又叫她快点醒来，还说他被他们救活了。

沈本是不相信，莫寒之他们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愿意牺牲自己去救他？可最后还是忍不住醒了过来，她就是想去教训一下莫寒之，到现在他还想骗她？

可醒来时，却看见荀荭坐在床边，正红着眼睛瞪着她。

“荭，荭叔？”他真活过来了？他们真的每人借了他五年阳寿！

还有，沈镜心有那么厉害吗？这让她一阵后怕，要是当时他要对付自己，她未必能是他对手啊！她是不是要感谢二叔不杀之恩？

“沈，你骗我骗得好苦！原来你会说话！”荀荭见她醒来，先是一喜，继尔脸色一沉，“既你醒了，就好好休息，我走了！”

“荭叔！”沈抱住他，“你要是走了，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荀荭心一震，坐了回去，转头瞪着她，“骗我是哑巴，你有理了，现在威胁起我来了？”

沈小脸在他胸前蹭了蹭，“荭叔对不起嘛，我那时不是被他们伤了心，所以才不想说话么，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哑巴呀……”

荀荭到底软了心，想到自己与她险些天隔一方，心头的气就消了，轻轻搂住了她，“可你不该不珍重自己生命，你太让我生气了。”

“我错了。”

“我们回家吧。”她拉着他的手下床，去路却被莫寒之挡住。

沈瞪着他，小脸气鼓鼓的。

莫寒之猛地攥紧她的手，“我知道你恨我，下次，别在我面前做那样的事，我受不了。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他要转身而去，沈却轻轻揪住他的袖子，莫寒之震惊转头看着她。沈轻叹了声，“算了，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过你们谁要再欺负我，我会直接把他拉进地狱里喂饿鬼吃！”

“儿！”莫寒之大喜，狠狠用力抱紧她，在她嘴唇上落下吻，“以后我会对你好，但你不可以再吓我，真的。”

沈抱住了他，她只是想起自己晕倒前看见的，他脸上的惊恐，她从来没在莫寒之脸上看见那样的神色，所以他不止是把自己当个性对象吧。

“喂，笨女人，你几时嫁给爸爸呀，他这几天可为你伤心死了，还偷偷哭了呢。”脆脆的童声，她转头看去，程砚牵着程锦周，正走了进来。

明慎冷笑：“嫁给谁，也轮不到他。”

程砚晒笑：“这可说不定。”

程砚走上前，霸道的从莫寒之那扯过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枚钻戒戴她手上，“之前我就错在不该犹豫不决，所以这次，我决定下手快点，这是刚订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