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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了,不过说实话,你是不是跟谁学过什么的?”

钱宁扶着双膝,艰难地弯下腰:“学是没学过,可能是天生的悟性吧?不过我爸要知道了非得砍了我的手不可。因为他知道我擅长这个,怕我出什么危险。所以……哎,算了,不说这个了。您两位赶快出个人,帮我去汇款吧。”

两个看守相对看了一眼。那个比较年长的说:“我在这里办出院手续,三儿,你带他去,医院旁边就有一家。不过,你等一会儿,钱宁。”

钱宁手里抓着装钱的鼓鼓的塑胶袋一下就愣在了原地:“怎么?你要干什么?”

那个年长点儿的看守非常狡诈的笑了起来:“我说,我们俩帮你赚了好多其他兄弟的钱,还帮你汇钱,你就没有点儿表示表示的?”

“哦哦哦,这个好说,那您两位想要多少?”钱宁知道要是不给,自己差不多连三分之一的赢钱都拿不到。所以爸爸说的话是对的,这也就是一场小赌,如果是大赌,一次赚几千万,拿自己的脑袋都得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让人砍下去。

邻居家虽然赌技很高,但全家还是东游西荡的,一个儿子还因此进了监狱。看来赌博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年长的看守说:“你自己看着扔,我们哥俩没说到的。”

钱宁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确实,要不三个人平分的话,他们不是跟少爷告状就是跟少爷爸爸告状,反正不抢光了自己的钱,置自己于死地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让你看着扔,还是比较客气的言辞。

于是钱宁赶快数了数自己手里的钱。总共是六千多元。钱宁自己拿了两千,其他的带着带点儿零头,都老实的交给了年长的看守。

那个看守阴笑着的接过钱,数了其中的一半递给那个叫“三儿”的年轻人。然后对钱宁和三儿说:“这几天,咱们都闷在病房里看书上网,看电影,那几个兄弟都跟先生家不认识。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钱宁非常不甘心的看了看自己手里仅存的两千元,有些不太高兴的说:“我知道了,让你们主子知道了,就非常非常的不好办了。”

“哼,小子,算你聪明。好了,别嗦了,三儿,你带他赶快出去。”

年长的看守开始办理出院手续,三儿带着钱宁,把钱宁手头所有的钱都汇给了爸爸。

汇款的时候,那个城府还不算太深的三儿有点儿纳闷的问:“你不给自己留点儿啊?都给你爸爸了,你以后怎么办?”

钱宁有些绝望且迷茫的看着银行里头硕大无朋的led荧幕,那上面不停的滚动的红色的大字。发了一会儿呆,钱宁说:“我还不一定能活到什么时候呢。不知道哪天就死得无影无踪的了,所以有点儿钱就给能好好活的人用吧。”

回头再看三儿的时候,三儿不算英俊的脸上竟然也蒙上了一层阴郁的颜色。

呵呵,人在江湖飘,哪儿有不挨刀的?

一切琐事都办利索后,两个看守开着车带着钱宁回到了少爷爸爸的家。

钱宁下了车,使劲的深吸了一口车外的空气。

虽然是深秋的时节,但却一点儿寒意都没有。

十五六度的空气中,游荡着细小到不能再细小的雾珠。这几天整个干燥的北方,都一反常态的被无边的浓雾笼罩着。

踩着别墅园子里被水汽打湿的灰色地面,钱宁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这个魔窟慢慢地走着,两个看守总是嫌他走得太慢的拉拽他的衣袖往前拎着钱宁。

不知道自己的第六感到底准确不准确,钱宁一直觉得少爷爸爸的目光始终魔鬼一样地从安静的别墅中穿破墙壁的射向自己。

究竟自己在害怕着什么?钱宁怎么想都百思不得其解。

钱宁并不想学别墅里寄生虫那样,摆出一副所谓高贵的架子,但他现在只是对弯腰屈膝实在有些吃不消,所以他放任自己懒惰的让女仆温柔的手摆弄着他疲惫的双足。

身上的血虽然早就被犀利的药物给止住了,血液暂时没有了流失的危险。

但钱宁身体内部的瘀伤和淤血,或触目惊心的显露在钱宁雪白的肌肤。或深深地隐藏在钱宁原本健康的内部器官中。

他们带来的痛苦是毁灭性的原子级别的。

如果钱宁不是从童年一路磕碰着成长起来的,那现在他肯定是卧床不起,且不住的仰首哀鸣的。

进了一楼的客厅,钱宁跟着两个看守径直的走上了二楼。

少爷的爸爸正在二楼位置比较偏僻的书房中看书,青葱的常春藤姿态优美的盘绕在书房的窗楣上,深秋中偶然来袭的寒流给某些叶子的边缘涂上了深浅不一的黄色。

听见看守的敲门和通报后,少爷的爸爸没什么感情色的说了一声:“进来。”

两个看守毕恭毕敬的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们齐齐地给少爷爸爸弯腰神鞠一躬:“先生。”

钱宁也赶快跟着他们一起给少爷的爸爸鞠着躬。

少爷的爸爸一看钱宁,眼中顿时就射出了两道黑色的寒光。

钱宁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就觉得自己好像正身处湖边,原本碧绿清澈的湖水中突然翻涌出一股黑色的巨浪一般。

那种即将看见恐怖怪兽的感觉十分强烈地袭上了钱宁的心头,他甚至有了一种惊恐失措、拔腿就跑的强烈欲望。

这个人……怎么让人觉得这么样的恐怖?

少爷的爸爸简单的问了看守钱宁出院的事情,然后一挥手,示意两个看守退下。

看守们又敬畏的神鞠一躬,转身关门小心地退了出去。

现在屋中只剩下对钱宁恨之入骨的少爷爸爸和手脚不知该如何安放的钱宁了。

那情景,就是一只嗜血的豹子瞪着血红的双眼正在和即将被它撕碎的煽动着鼻翼的小白兔无声的对峙。

对视了一会儿,少爷的爸爸从书桌的后面站了起来,他把书本不是很重的往桌子上一摔:“哼,还挺不抗打的。我本来想顺势把你打死来的。没想到俊翔因为你跟我大吵。你个专门破坏人家正常生活的狐狸!”

这句话飞快地从钱宁的耳朵里穿出,钱宁的脑海里只留下了这句话最后的三个字“狐狸”。

他不由得深深叹息了起来。少爷的爸爸真是太抬举自己了。

想当初妲己迷惑纣王的时候,还偷着咬死那么多人,然后拖去纣王花园假山后面的洞穴里大吃人肉来的。可看看自己?被少爷抓住后,吃到个鸡巴了?嗯,这话也对,自己确实是吃了几回他们的大鸡巴。

我曾经吃过大鸡巴……这件事想起来就让人觉得辛酸……

少爷的爸爸围着低头一动不动的钱宁绕了两圈,然后用零下三十多度的声音说:“跟我走。”

钱宁不敢违背少爷爸爸的命令,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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