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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碰就能塌掉一块似地。人要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也许我天生就这命了。那我还有什么不认命的呢?

钱宁想手抚着沙发站起来,但少爷的爸爸一皱眉:“别摸我家沙发!摸脏了你拿什么赔?”

钱宁只好放下手,扶着光滑的地面往起爬。

好不容易勉强地站起身来,少爷的爸爸对钱宁毫无感情的命令着:“上去!”

钱宁一步一蹭地绕过了屋里所有的摆设,异常艰难地按照少爷爸爸的指示,努力站直身躯地往地下室的楼梯上爬。

刚走了几步,钱宁就想靠着墙歇一会儿。谁知刚一靠墙,后面马上就传来了少爷爸爸刻薄的呵斥声。

这段路也不知道走了能有多久。钱宁才重新地回到了阳光普照的地面上。

少爷的爸爸让仆人给钱宁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然后让人带着钱宁去了一个仆人住的小房间里,并告诉仆人给钱宁送点儿饭菜过来。

做完这些后,少爷的爸爸这才又恢复了脸上的无限慈爱,换上一副宽厚的笑容,稳健地走上楼去看自己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

佣人把饭菜端给钱宁后,关上门地出去了。

钱宁看着饭菜,虽然饿,但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他趴在那个赭石色的棉布床铺上,卷着身体捂着肚子不断地流着冷汗。

也不知道刚才少爷的爸爸踢到肚子上的哪部分了,钱宁的小腹现在真的是痛如刀绞,喘口气都觉得好像刀扎一阵的发作着。

疼痛泛滥上来的时候,钱宁马上会竭尽全力地咬着牙关往下压。一定要努力好久好久,才能把那种痛感慢慢地击退下去。

不过,才退下去没几分钟,滔天的剧痛又东山再起的卷土重来。于是,钱宁了吃奶的劲儿的又用力地往下压。

一来二去,钱宁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集,它们渐渐的汇成了一股涓涓的细流,顺着钱宁的两鬓不住地往下滑。

到了最后,钱宁实在疼地受不了了,他摇晃着爬起来,一步一晃地去敲门。

敲了好几下,一个佣人翻着白眼,满脸不耐烦的推门走了进来:“敲什么敲?敲什么敲?再敲他妈的打死你!”

钱宁忍着腹痛,陪着笑脸的说:“那个,这位先生,您能不能给我先找几片止痛药。我肚子疼地实在没法忍了。”

佣人根本没想把黑眼珠翻过来地,冷冷地说了一句:“没有!”转身就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钱宁一下就站不住的跪在了地上。隔了一会儿,他发癫似地使劲砸门:“救命!!!救命啊!!!”

“砰!”这回佣人是用脚来踹门了。

钱宁差点儿没被大力旋转的门板给推飞出去,那个佣人这回还叫了几个保安一起进来,他想伙同众人狠狠地揍一顿这个不停麻烦人的臭小子。

还没等他打,钱宁就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地狂喊:“救命!救命!我受不了了!我内出血了!!!”

佣人开始根本就没相信钱宁的话,但等他仔细观瞧的时候,钱宁的脸已经苍白到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活人的颜色了,那张白地吓人的脸上满是骇人的汗珠。

佣人一下就犹豫了下来。停了停,他转身推开身后的人,急匆匆地跑上了楼。

没一会儿,用人就从楼上打下来了一个电话,少爷的爸爸听说钱宁的情况后,立刻吩咐楼下的保安让他们已最快的速度送钱宁去最近的医院进行急救。

到了医院,钱宁就被人七手八脚地抬上了急救车,然后一路狂奔的冲进了急救室。医生护士们忙忙碌碌地拿运着各种医疗器械来回不停的穿梭。

虽然小腹还是剧痛无比,但钱宁的心总算是暂时地放归了原位。这回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吧?我真的真的是还没活够呢。

“吱”的一阵针刺痛穿进了钱宁的手臂。

钱宁苍白着脸地斜视了一下,一个护士正垂着头,动作娴熟地给钱宁做着输液前的穿刺工作。一缕秀发从她粉色的护士帽边滑落了下来。

钱宁微微地笑了笑,感谢上天,我又重新地回到了人间。多装一会儿死吧。再也不想和那些恶魔待在一起了。

在医疗仪器的滴答声响中,钱宁戴着吸氧面罩的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换了几个病房。最终,钱宁总算慢悠悠的再次醒来了。

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已被黑暗完全地填满了。

城市里的灯火放肆的灿烂着,一些光线透过病房的窗户,射向了好像躺在黑夜湖底中的钱宁。这些光线用肢体述说着人类无法听懂的语言,它们强大着,颤抖着,交织着,旋转着,凝聚着。然而,钱宁看到的只不过是一片扭曲的文明的余晖。

墙上挂着的氧气瓶不时地咕噜噜的鸣响着。

屋子里非常的安静。

好难的宁静,虽然身上的各种伤口还在辛苦地不停疼痛着,但钱宁突然觉得心里特别舒服的咧开嘴甜甜地笑了。

“你醒了?”保镖的声音仿佛幽灵般地突然在钱宁的头上鸣响了起来。

仿佛巨大的气流涡旋里一个紫色的闪电突然劈射了出来似地,钱宁卒不及防的被他劈了哥正着。

钱宁用尽力气的惨叫了一声:“啊!!!”同时甩掉扬起管子就想落荒而逃。

“哼,怕什么怕?都多大的人了,胆子还那么小?少爷让我在这里看着你,怎么样?身体好点儿没?”保镖抬手按亮了床头昏暗的小壁灯。

钱宁听到这句话后,这才逐渐地放松了下来。心脏,心脏,心脏被吓得抽在一起都没法拉开恢复原状了。

怎么最近胆子变得这么小?是不是神经真的有些过敏了,任何男人一个卒不及防的声音都能把自己陷入崩溃的境地了。哎,我怎么又进医院了?现在几点了?

钱宁一跳一跳地疼着的脑子突然惊醒了过来,我的表!!!我的手表!!!他一把抓住正把氧气管往他鼻子插的保镖急切地问:“哥!你来的时候看没看见我手上的那块表?就是少爷给我的那块很值钱的表!!!”

保镖漫不经心地回手一抓,然后拎过来一个塑胶袋地拍在了钱宁的身上:“给你,财迷。你身上之前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没人敢偷。刚才他们在医院扒光你的时候就把这些东西都入袋了。”

“哦……”钱宁这回算是放心了。还好,少爷的爸爸看起来像是那种权势开天辟地的人,所以自己也借了他的光,不能被人随便地偷了。

在中国,没人敢偷官府人员的东西,因为那样进监狱会被活活的折磨死。更何况少爷的爸爸又是顶尖而又顶头的官府头领。哼哼哼,我还是比较安全的吗。

钱宁比较满意地抬起了那只没插输液管的手,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装着自己全部财富的塑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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