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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少爷终于发泄完了,钱宁脱力了似地说:“我爱你,老公,您消消气,消消气。”

“操!早说不就完了吗!还他妈的让我发脾气!我一会儿还得开会呢!你个婊子……”钱宁的一句话又引来了少爷滔滔不绝的狂吼。

钱宁有点儿垂头丧气的坐在了厨房的小板凳上听着少爷的发病。

平哥这时洗完走了出来,他还是什么都没穿。钱宁不知道为什么,耳朵突然一下就什么东西都听不见了。他失神的抬头仰望着平哥微笑的脸,那是一种让人觉得安全飘逸的微笑,钱宁甚至开始对这种微笑入迷了起来。

平哥看着钱宁的脸,看钱宁的脸色就知道钱宁是在和那个少爷通话了。钱宁此时的表情就好像一只马上要被勒死丢进汤锅的小狗一样的无助和可怜。他真有一种想搂住钱宁把他抱下楼,然后开车带着他永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冲动。

平哥带着沉重的心事的走回到了床边。

子此时早就平息了剧烈的喘息,像个小仓鼠似地蜷缩在被子下一言不发。平哥躺在了子的旁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爱怜的搂着子说:“子,一会儿跟哥哥回家吧,好吗?哥哥想好好照顾你。”

子一下就为难了,这……他知适平哥在天津买了一个房子,但是,自己要是走了,钱宁怎么办?钱宁孤零零的多可怜啊。那个傻逼每天都那样的欺负他,钱宁都可怜死了。如果钱宁被欺负了,没人陪他说话,他会更加郁闷的。

子犹豫地看了看厨房,然后对平哥说:“哥,那个少爷总是欺负宁宁,我走了就没人陪他了,宁宁太可怜了。”

平哥笑了笑:“没事,我劝劝他,我让他跟我回家。我会帮他摆平家那边的事儿的。你不用担心,我在家那边有几处很隐蔽的住所,钱宁只要跟我回去,就能彻底的摆脱掉一切烦恼。”说完他亲了亲子的脸。

子想了半天,也只能这样了,钱宁在天律多待一天,就有多一天的危险。

那么多瞪着莹绿色贪婪眼睛的色狼在黑暗中隐伏着,真是想都不敢想他的以后和未来。所以他只能对平哥点点头。

平哥搂着子亲昵了一阵,就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下属来接子。这边他穿好衣服帮子拾东西。

钱宁那边此时也听完了少爷的怒骂,少爷说今晚要飞上海,不回家吃饭了,等他从上海回来,再跟钱宁过幸福的小生活,还说要给钱宁带些江浙的小吃回来,好让钱宁更加的爱他。这个疯子,总是阴晴不定,变幻莫测的。

少爷问钱宁:“你想吃什么沪菜?”

钱宁根本就对沪菜完全的没概念。从传闻里,他一直觉得江浙一带的菜应该很甜。所以他谢过了少爷,说自己不喜欢南方菜,接着又谨慎的说了几句小心身体之类的客套话。

少爷满意的说你可以滚了,钱宁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挂上了电话。他心里一直在下着决心,永远也不想给这疯子打电话了。除了疯子这个词,简直就找不到别的词来定义他了。

操他妈的。

钱宁一边嘟嚷,一边走出了厨房。出来后他又楞在了原地:“子哥……你这是……”

平哥站了起来,笑着对钱宁说:“哦。正好想跟你说,宁宁。以后子就跟我去住了。我还是想接你回东北。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会帮你处理好那些事儿的。你记一下我的电话,139xxxxxxxx,有为难的事儿一定给我打电话。”

钱宁突然有一种自己被弃了的感觉。都走了?我也想跟你们走!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啊!

他现在极其的想跟平哥回他东北的家。与其说在这里活得连狗都不如,还不如回家去受那些傻逼的气。

钱宁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话来要说,他只是手足无措的指了指厨房理的砂锅:“这个……”

平哥笑着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好宁宁,你先帮我着,我安排完子就回来取。谢谢你了。”

钱宁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您见外了,哥。哦。对了,还有这个猴头。”

平哥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白扒猴头:“这个留给你吃,对了,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接你一起去吃烧烤吧。”

“啊!烧烤!”钱宁一下就大喜过望了,太想家里的烤牛肉了!!!啊啊啊啊!烧烤啊!太好了!

钱宁的脸一下就笑出了恬美无比的和煦春光。那种甜柔的明媚,好像枷锁一样的一下牢牢的钳夹住了平哥的心。顿时香浓的烟雾塞满了他的整个心室,那么浓,那么浓的香雾,让他觉得自己已经窒息在了这片美好的馨香中。

仿佛无限拥挤的晨光顿时冲入了阴暗一般,平哥一时间被包缠在充满了钱宁笑容的缝隙间,不得逃生。

越和这个男孩多相处一秒,他对自己的诱惑就越多一份,真的希望自己还能保持住男人的气概,宁宁,你先放我自由的逃生,然后我才能把获得自由的身心,全部的奉献给你。

“呃。哥,电话。”子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

平哥这才觉出自己失态的赶快转身接过了电话:“喂?……啊,啊。我在楼上,你上来吧。”

这是来接子的雇员。

平哥掩饰着自己慌张的对钱宁笑着说:“宁宁,你还得帮我一下,帮我给子穿上衣服吧。”

钱宁刚才没太察觉出平哥对他痴迷的眼神。因为一个是忙着帮子拾东西,二个是平哥太高了。不说话,都不想仰头看着他的脸。所以平哥的表情,他根本没看清多少。

钱宁痛快的答应了一声,赶快帮子穿好衣服,又一件一件的帮子往下搬东西。

好一阵忙碌过后,屋里空旷了好多。子哥也让平哥给搀扶着下楼了。钱宁站在屋门大开的房间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丢失了很多东西似地难过。

这种感觉应该叫失落吧?有点儿想哭的沮丧。钱宁走到床前,看着平哥在他的银色别克车旁忙碌走动着,就这样看着楼下的呆着、愣着。

这时候,洗衣机终于停止了轰鸣。旋钮“啪”的一声跳回了原位。

这个不太大的声音提醒了钱宁。钱宁转身怏怏的进了厨房,把被单放进甩干桶里,又把最后一批要洗的衣物投入洗涤桶。旋了一下旋钮,然后站在那里,看着炉灶上喷吐着娥娥白色雾气的砂锅发愣。

砂锅下的淡蓝色火焰轻轻的跳动着。一阵微风过后,火焰左右的晃动了几下,即刻恢复了原始的形状。

一阵酒香和说不清的有些发腥的香气充满了厨房。钱宁走到砂锅旁,用手巾垫着砂锅的盖打开砂锅看了看,水已经煮下去了一大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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