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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我要去银行的保险柜取一些父亲留下的东西,我记得那里面有封信,说不定答案在那里面。”

“信?是什么信?”陆华诧异地问道。

闫桓虽然不耐烦,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老头子临死前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记得那封信是给千山会最后一道指令。只是当时事情太多,我对那个破会又没好感,所以压根没看,全放在保险柜里了。”

第二天回a城的过程倒是比他们想象的要轻松,一路上根本没有铺天盖地的拦截和追捕,甚至连个形迹可疑的人都没遇见。

或许姓陆的小子打听到的消息是真的,闫桓默默想,千山会可能真的碰到了绝大的麻烦,以至于闫礼无暇分身,来管自己的行踪。

银行的手续十分复杂,在通过层层密码验证,指纹验证之后,总算来到了存放保险柜的地方。闫桓在此前来过这里无数次,可没有一次心情这么复杂,他曾经想着找回男人之后,就再也不要和千山会扯上一点关系,可没想到最终还是要来打开这封信。

父亲留给千山会的最后一道指令,难道,是给闫礼的?闫桓打开柜门的手微微发抖,似乎一个天大的谜题就要在眼前揭晓。

几秒钟之后,他惊呼了一声:“这……这是……”

守在门外的陆华听见他的声音赶忙冲了进来:“怎么了,闫少?”

闫桓还保持着僵硬的姿态,手里拿着一大叠文件,脸色苍白。

“这些都是我名下的资产,之前被韩固偷偷转移了,现在应该在闫礼那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闫桓一面翻看一面对着空气诘问,他把柜子里的全部纸制品拿出来看了一遍之后又喃喃道,“不见了,老头子的信不见了……”

“什么?”陆华立刻急了,“闫老的信不在里面,反而装着那些文件,是不是闫少你记错银行了,是在别家的保险柜里?”

闫桓瞪都懒得瞪他,扯开了衣领,磨着牙道:“有人在我们之前来了这里,取走了信,还放了这些东西。”

陆华张大了嘴巴:“这不能吧,这家银行的安保系统可是最先进的,如果没有你的钥匙、密码还有指纹,根本不可能拿走保险柜里的东西啊,”他一口气说完,又奇道,“再说那个人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还给你?”

闫桓没有回答他,他心里知道,有个人的确能做到,也会这么做,但他现在根本就不想要这些房产和钱,他想要的是……

“闫少,”陆华小心翼翼地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回去吧,”闫桓沉默地看了看手上那叠文件良久,又塞回了保险柜,“车借我。”

陆华有些紧张:“你要去哪?”

闫桓还是那副少爷的派头,手一伸:“钥匙。”

从金融中心驱车开往千山会堂口只花了半个钟头,那片迷宫般的老式平房早已被拆去重建,现在是一幢充满现代化的大厦,门口的花圃喷泉清爽整洁,丝毫也看不出黑道帮会的气息。

最先迎接闫桓的人是白鹭,他见到闫桓时显然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垂了眼睑轻声说:“想不到闫少竟然一个人过来。”

闫桓点了点头:“闫礼呢,我有事找他。”

白鹭有些迟疑:“会长他……去处理一些事情。”

闫桓打量着他的神情,恶意地笑了起来:“是去处理他那些死了的手下?他这两天心情很差吧。”

白鹭骤然抿紧了嘴唇,看了闫桓一眼:“我想会长如果看见闫少,心情一定会好很多。”

“他等不及想杀我了?”闫桓挑起眉毛,“反正我自己送上了门,随他处置。”

白鹭不动声色地向身后的手下打了个手势,那个小个子年轻人离开了几分钟后又快步走了回来,在白鹭耳边低语了几句,白鹭轻轻点头,转向闫桓:“会长请闫少稍等,他很快回来。”

被带去等候的地方并不是顶楼会议室,而是在13楼,因为在国外待了许久,闫桓对13这个数字有着习惯性的反感,他皱着眉头跟在白鹭身后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白鹭站住了脚步。

“闫少,”白鹭的笑容看起来让人十分不舒服,“这里是会长的办公室,我们不能让人带危险品进去。”

闫桓似乎早料到他们要说这个,大方地举起手臂:“要搜身是么?”

“不,”白鹭微笑着摇了摇头,“恐怕你要把身上的东西都留在外面,包括衣服。”

要不是一管冰冷的枪抵在他后腰上,闫桓一定会一拳揍在这个人脸上,他的肩膀已经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闫少,”白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既然来了这里,很多事就由不得你了。”

闫桓不由得开始思考之前的那个计划是不是稍欠考虑,但是现在反悔似乎也来不及了,他咬牙笑了笑:“把枪拿开。”

第20章.

闫礼的办公室漆黑一片,这样至少使得全身赤裸的闫桓没有那么尴尬,他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心里那点不安逐渐扩大。按照他的预想,苍鹰应该就在这里,可是无论是刚才他被枪指着,或是被强迫着脱去衣物时,四周都没有一点的异动。难道男人根本不在这里?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闫桓的心就重重地沉了下去,而此时,房间的门锁发出“咔嗒”的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闫桓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听见了不怀好意的笑声:“真没想到,二弟,你竟然主动来我这里。”闫礼的脚步停在他面前,即使是在黑暗中,闫桓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有多让人不舒服。

“闫礼,”闫桓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我可是好心来给你提醒的。”

“提醒?”闫礼弯下腰,低头抚上闫桓的肩膀,“你脱光了衣服坐在我办公室里,难道不是来勾引我的?”

闫桓气得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说话,肩头忽然被咬了一口,痛得他猛然跳了起来,怒喝道:“疯子!”

闫礼狠狠地擦了擦嘴角:“闫家有谁不是疯子,”他缓缓向闫桓逼近,“二弟,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千山会,既然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比起上你,我更想杀了你。”

冰冷的枪管接触到额头的感觉又让闫桓脑中空白了一瞬,他顿了顿,忽然低低笑了起来:“闫礼,你怎么这么蠢,难道你以为我手下的人有本事毁了你的千山会?亏你还是现任的会长,居然没看出是谁杀了你会里那些鸟?”

闫礼居高临下地用枪指着他的头,冷冷问:“你知道是谁?”

“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没有他杀不了的人,鸟类中的捕猎者,食物链的顶端,你说是谁?”闫桓反问了一句。

闫礼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苍鹰还是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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