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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井总,清了清嗓子又冒出一句,“要是喝醉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萧祁不吭声,低着头不敢看井傅伯的眼睛,又不敢贸然推开唐木,生怕引起更大的波澜。

“没事儿,”唐木几杯酒下肚,细致的推敲也无法过脑,整个人沉浸在晚宴的喜悦之中,“要是后面他躺着出去,我们部门也有人会负责送他回家,肯定不会出事儿的。”

当事人臊的厉害,待到唐木话音落下,便又抬起脚步往实习生那一桌走去。

平日上班,事事警惕。好不容易遇到这‘放纵’的场合,再循规蹈矩的人也总有些变化。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人,酒催化下也放肆起来。本就外向开朗的那些,更是笑意连连,乐子不断。

正如梅岸所言,实习生那一桌正进行着‘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抽签比长短,输的那个便得接受惩罚,同时为下一个‘倒霉蛋’写下任务卡。

这种游戏,萧祁无一例外的选择‘大冒险’。情势所逼,无论做出什么,都可归结为他人指使,了不起赔一句不是的代价。‘真心话’则不然,睁眼说瞎话,萧祁不能说擅长,但总不至于露馅。可一来二去,一个扯谎需要的是无数个附加谎言进行弥补。萧祁觉得累,也懒得动脑子神。

…说真话?…心里有什么说什么?萧祁想都没想过,无论问题是什么,多说一分便是多暴露一部分自我。萧祁不想说,也…说不出口。

死要面子活受罪…徐良的评价,想来也是准。

“还是大冒险?”唐木拿着手里的卡片问萧祁,“这个真心话不是什么答不上来的事情。”

萧祁摇头,刚刚因为输了游戏喝下去的几杯酒在胃里开始发挥功效,脑袋阵阵发晕。“就大冒险,什么题目?”

“大冒险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去卫生间脱掉内裤,然后拿回来给我们看到。”唐木眼带笑意,看着萧祁又开口,“你是不是都没法走到卫生间了?要不…我扶你去?”

“没事儿,”萧祁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什么时候能穿上,总不能我后面这段时间都得脱了内裤吧。”

一众实习生,女生占了大多数。听到萧祁的话,大家相互对视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唐木携带领导架势,发话道,“几轮吧,几轮之后你穿上就行了。”

“不公平,”曹洋愤愤然,指着身边实习生小妹就说,“为什么她脸上写字就得留一晚上,萧祁的内裤几轮之后就可以穿回来?”

萧祁白了她一眼,心中怨怼:真是多管闲事,哪儿那么多话!他没理会曹洋,转头看着唐木,“行,那我现在去脱,给我张纸,我把下面一轮的惩罚写下来,你们先玩儿。”

一楼卫生间都是人,萧祁推开门便是一阵乌烟瘴气。索性,他转身顺着楼梯上了两层楼。避开喧闹吵杂,清冷寂寥瞬间袭来。萧祁走进卫生间,在格挡里麻利脱掉内裤,随手塞进裤兜里。晕晕乎乎的感觉不舒服,他靠在格挡门上,阖眼缓缓。

片刻定神,萧祁动动肩膀,转身开门走到洗手台前。镜中的自己,脸颊微红,眼神飘忽。酒让萧祁看不清楚,看不清自己,看不清这个世界。

弯腰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啦作响,像是劈开了眼前的朦胧。萧祁将冰冷的水一股脑扑在脸上,引起浑身激灵,微微打颤。头脑清醒了些,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像是降了温。

“真醉了?”身后声音响起,萧祁下意识抬起头。透过镜子望去,井傅伯靠在卫生间门上,那双好看到让人唏嘘的眼睛也正看着镜中的自己。

“井总。”萧祁移开视线,低头关上水。狭小的空间瞬时安静,龙头滴滴答答,声音细碎,在心口上荡起涟漪。

井傅伯站直身体,脚步缓急得当。许是先前的接触过于争锋相对,井总不说话,走到萧祁身边揽住他,那只手划过先前唐木碰过的地方,顺着他的后背一路向上,最终停留在后颈处。井傅伯突然用力,掌心贴着萧祁的脖子,温度不断上升。他掐住萧祁,拉近两人的距离。

萧祁惊恐万分,紧紧看着面前的人,身体不敢乱动。生怕一个闪失,颈部的那只手会施加更为残酷的‘虐行’。

“喝了多少?”井傅伯卸去部分力气,嘴唇贴着萧祁的耳朵,鼻息间的湿气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流动,暖意四起,烘干了萧祁脸上的水珠,熏晕了他本就不怎么清醒的脑袋。

“我本来就不怎么能喝…”萧祁说的很慢,不自主想要逼上眼睛。可他哪里敢,面对井傅伯需要时时警惕,处处小心,“所以没喝多少。”

“但还是醉了?需要人扶着了?”颈部的那只手又滑到了腰迹,灵活的手指来回画圈,弹拨琴弦一般撩动情欲。

萧祁心中的情绪说不上,喜忧参半。隐隐的甜意盖不过现实的残忍,重重累计下的抵触挣扎也挡不住那怦然动心,“没,其实我…”

话还未说出口,井傅伯突然拦腰将他推坐在洗手台上。势如破竹的吻再没给萧祁开口的机会,欲望在脊椎上凝集,最近几次惨痛的性爱经历印象深刻,随着动情闪现在眼前。

电光石火,萧祁犹豫在挣扎与妥协之间。还未做出决定,井傅伯便因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停了下来。

余光扫过来电显示,井傅伯后退一步,拉开与萧祁的距离,深呼吸缓和情绪,“喂。”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井傅伯走出卫生间,留萧祁一人坐在洗手台上。西裤的拉链被解开,冷风阵阵灌进去,吹得他难受。

回到宴会厅,萧祁听闻几个高层都跟着井傅伯一同离开,许是有棘手的工作必须处理。

圣诞节,洋人的节日,中国人的商战场,怎会因为这皮毛大的庆祝而偃旗息鼓。活动还在继续,没人因为老总临时有事先行离开而感到扫兴,保不齐心中都因可以更加放肆而觉开心不已。

回到成泰花园已经是凌晨将近两点,萧祁疲惫不堪,酒加之一晚的放纵,此时可谓筋疲力尽。

他抹黑走进卫生间,几乎是逼着眼睛洗了澡。顾不得头发还湿着,萧祁用毛巾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水,倒头便躺在床上。

睡意朦胧,意识被浪潮席卷打碎…迷糊之际,萧祁听到公寓大门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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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困得全身难受,四肢如同钉了钉子一般瘫在床上。意识尚未远去,身体却听不到使唤,思想中再为强烈的声音都引不起一点波澜。萧祁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细微光亮若隐若现。他的耳边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熟悉而陌生,充满恐惧的同时却也暗含着零星期待。

“嗯…”萧祁皱眉轻喘,似是抗拒着越来越近的压迫感。

井傅伯走到床边,随手打开床头灯,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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