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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又能料想,几年之后的萧祁会主动提及那屋子,还惺惺作态,摆出求饶的嘴脸。

一栋屋子,不过遮风挡雨,多少人餐风露宿只求有个避难之所,萧祁应该感到庆幸,这种天上掉馅饼失而复得的‘美事’,还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

瞧着萧祁消停,井傅伯觉得妥帖了。回自己的目光,他扭动钥匙不再看萧祁。

金屋既是萧祁专属,周围环境自然讲究,四通八达,距离旭通不过几分钟车程。萧祁的身子还没热起来,三魂气魄尚游离恍惚,鼻息还未适应那香水味,s900便已经停了下来。

“不下车?”井傅伯不看他,尾音上翘,问的果断轻松。

“我…”萧祁哆嗦着,身子动弹不得。

不为别的,他没钥匙。

当年孤注一掷,怀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萧祁自然不可能留着钥匙。离开这屋子时,萧祁唯一带走的不过几件随身的衣服,连两人共同生活时用过的物件都全数留给了井傅伯。

“什么?”悠然自得的接话,井傅伯没打算跟萧祁磨洋工。开口的同时,他从驾驶座下车,拉开后车门,看着萧祁又说,“还要我帮你开车门?”

“我…”

萧祁抬头看他,眼神闪烁。轻轻挪动身子,萧祁往后撤了撤,看着井傅伯的眼神在说:井叔…

井傅伯嘴角上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整理了衣服坐进车里,望向萧祁后开口道,“你怎么了?”

颔首谦卑,萧祁连忙凑了上去,“冷…”他试探性的拉住井傅伯的手臂,见后者没什么抗拒,便沉了心思。既是卖笑讨好,下贱已成盖棺定论的事实,又何须整那半分的苟延残喘。萧祁一手撑着座椅,快速跨腿骑在井傅伯身上。他讪讪开口,又说了一次,“冷。”

身子冷,这点动作耗了全部意志力;心更冷,任车内暖气再温润都无法融化。

井傅伯始终看着他,面上像是在讥笑萧祁滑稽,不动声色中更多的则是冷淡沉稳。

沉默显得绵长,那眼神似乎蓄势待发,只等萧祁推波助澜,顷刻便星火燎原。

“井叔…”萧祁吞了吞口水,伸手解开井傅伯的西装扣子。刚刚被整理过的衣服此时变得凌乱,萧祁看着那褶皱,心中莫名畅快,无数的负面情绪找到了出口。

任你井傅伯时刻保持得体自持,在他萧祁手下不过片刻功夫就分崩离析。

“做什么?”井傅伯拉住他正要解开衬衣的手,轻轻用力向外挡了挡。

萧祁想了想,没在继续,转而搂住他的腰,不管不顾的向那滚烫的怀里蹭着,“太冷了。”说着,萧祁紧臂膀,隔着两件衬衣贪婪汲取那源源不断的热度。

人心隔肚皮。即便我中有你,尚且不能断言坦诚与相信,更何况井傅伯连衣服都不愿脱了。萧祁明白他的意思,再一再二,连那如野兽般性交之时,井傅伯都穿着衣服,若再不识趣,萧祁便真自找没趣了。

“下车吧。”井傅伯不阻止,享受着胜利果实。他开口催促,自是要将战局扩大,一点余地都不留给萧祁。

“但…”萧祁咬咬牙,“没钥匙。”

这事儿井傅伯怎么可能不知道,迟迟不提这茬不过是等着萧祁自投罗网,哀声恳求尚不得够,反复碾压才足以得到渴求的舒坦,“嗯,你…”

萧祁打断他,说的很轻,“下车太冷。”手指在他腰间来回寻觅,不留神便窜进了裤兜里。若是没记错,井傅伯总是将钥匙放在左侧兜里,右边则是随身携带的钱包。打开钱包,里面夹着照片,井傅伯与井依仲的合照。照片中的井依仲年龄不大,站在井傅伯身边笑的全无烦恼。萧祁曾经开口要求井叔换了那张照片,井傅伯笑笑,始终没有任何行动上的回应。

摸到钥匙,萧祁动作微微停顿,接着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救命稻草。

一连串的小动作逃不过井傅伯的眼睛,他推着萧祁重新坐在一旁,看都没看他手里的钥匙,“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哪儿学来的?”

跟你学的…萧祁心里暗怼,嘴上不敢说话。

井傅伯捏着他的下颚,反复打量,“想下车了?”

“想…”萧祁又捏了捏手里的钥匙,金属隔得手心发疼,心里却觉有恃无恐,也不知那点得意究竟从哪儿生出来的。

井傅伯动了动身体,“现在下车可没那么容易。”空闲的那只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心情丝毫没因萧祁这一个‘想’字产生波澜。

躲不过便只能坦然面对。萧祁深呼吸,肺腔顷刻充满了香水味。他只求这味道停留的时间久一些,久到他可以忽视井傅伯身上的味道。

萧祁第一次将那阴茎吞进口中之时,胸膛萦绕着井傅伯的味道,淡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与他平日的样子浑然天成。

时隔几年,再一次将那性器含住,还是那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尺寸可观,压的萧祁舌头发麻,火热坚挺,情欲撩蚀的异常兴奋。粗壮的阴茎如蛇一般带着生命,在萧祁的口中横冲直闯,每一次都钻的更深,恨不得闯进他的心脏,安营扎寨。

射的瞬间,井傅伯道了一句,“吞下去。”

第10章

萧祁跟着井傅伯下车,默不作声。

成泰花园属于高档小区,设施一应俱全。电梯直达家门口,一梯两户。小区内被绿色植被覆盖,虽是冬日,但常青灌木还是将整个寒冷的季节装点的暖意四袭。

走到屋子门口,井傅伯回头看着萧祁,“开门?”

萧祁身上还披着那间羊绒外套,谈不上有多暖和,毕竟在清冷中呆的时间久了,零星温暖顶不上用,但那外套用来遮风挡雨已是足够。

萧祁点头,手里始终握着那钥匙,金属冷的像是要粘在皮肤上一样,此刻却也被体温酝的带了些暖意,“你要进去?”

“先开门…”井傅伯心情不错,靠在一旁的墙上轻笑。墙后是安全通道门,当年装修的时候,萧祁嫌弃自家门口多出一道门,便执意要求用带有装饰意味的反光镜面将那安全通道挡住。

萧祁看向井傅伯,余光便从那镜面中看见了自己,狼狈而下作。他避开井傅伯的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中的钥匙。

“...”

“怎么了?”井傅伯片刻之后又开口,满是嘲弄。他走进萧祁,嘴唇贴着萧祁的耳朵,说的暧昧,“门还需要我帮你开?”

萧祁记得大门钥匙的模样,在记忆深处埋葬,始终无法忘怀。

手心被那串钥匙膈出的痕迹还未消除,心中却已经因这屈辱而蠢蠢欲动。

“井叔…”萧祁抬头看向一旁的井傅伯,“作弄我有意思吗?”十几把钥匙缠绕在一起,其中唯独少了面前这扇门的。

“我怎么作弄你了?”井傅伯站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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