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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的叫法吗?”

”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我叫李小宇,以后你叫我宇哥就行了。”

”叫你小宇行不行?”

”不行,只有我妈和我兄弟才可以叫我小宇,你不配。”

〃......〃

〃你是我老婆.〃

〃......〃

〃好了,车来了,上去吧.〃

我就这么他妈的成了他的老婆.就这样他妈的忿忿然的跟着他,又上了一台他妈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车,还要和他回他妈的家,晚上了,想什么都是多余的,那么睡觉可以吗?我靠在了车窗上,睡了过去。

“!”,车刹住了,我本来斜靠在冰凉的车窗上半睡没睡的,因为没有准备,头往前一栽,得,正好卡在前排座位和车窗之间了。“咳、咳、咳、咳”我说出了这么一连串儿的几个字。前面座的人轻笑着用肘向后不轻不重的一掀我下颌,哎呀妈呀,终于喘上来气了。

我掐着脖子,一边喘一边骂:“你这是什么他妈的破车,下回好好修理修理,想卡死我呀?”

出租车司机没看着刚才象被夹子夹住的老鼠一样的我的窘相,所以被骂的莫名其妙的。因为是深夜,拉的又是两个看似很莽撞的小子,他没敢多说什么,按亮了头顶的小灯,前排的李小宇从兜里掏出钱给他,打开车门,跳下了车。我也推开车门,掉下了车。怎么说是掉下来的呢,因为我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快要报废的车一样,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勉强的站在原地,一动就“哗啦哗啦”。

车卷着尘土冒着烟的走了,一片漆黑的马路上就留下了我和李小宇。我的正右侧,是马路下面的一片高低不平的漆黑的平房,估计我今天晚上就得住这儿了,想起李小宇的民国宿舍,一句伟大的格言不由得顺嘴而出:“黄鼠狼下豆触子(比黄鼠狼小的鼬科动物)--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哈哈哈哈。。。。。。”李小宇笑了。一口白牙现出了1/2。夜是铁蓝的,他的牙是钢白的。我仿佛能看得见他嘴角里闪出的星状的寒光,就是那样,“飕”的一掠而过。

“宝贝,你还挺幽默啊?今晚咱们就得住这儿了,破是破了点儿,不是有我呢吗?”

“我住得是房子,又不是你,你能干什么啊?”我冷冷的嘲弄着他。

“我能给你当被子,呵呵呵呵。”他小声笑着顺着土路向平房群深处走去,“别小看这些平房,这可是苏联红军的毛子坟,上面建的房子,房子下面坟摞着坟,有的地方上下三层,平时挖地都能看见死人骨头和铜扣子。”

高高的墨蓝色的天空上汪着清白的冷月,周围的一切都默不做声,李小宇的脚步缓慢的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我募地想起来小时候看见的同样的月光下漂行的那个小姑娘了。身影,漂过,躺下,原地挖出,半腐烂肿胀的棕黑色的肉挂在还很纤细的骨头上,唰啦,唰啦……

前面的野草里一个东西猛然跑过。我一下子窜到李小宇身边,几乎撞到他身上。李小宇一回头,鼻子贴着鼻子的问,“怕了吧?”

我铁青着脸说:“你别拿这吓唬我,我见过鬼。”

“哦?那正好了,你看,这满山遍野都是鬼,告诉我,你现在看见几个了?”

“操,滚!。”

忽明忽暗的胡同里,前面一个漫不经心潇洒的走着的男孩,后面一个重心不稳的紧跟着的男孩,低矮的瓦制的屋檐,低矮的木制的篱笆,残缺不齐的红色的砖垛,密密层层的青青的蒿草,地下的泥沟蜿蜒,眼前的小虫飞舞,如果这是一幅画,那应该起个什么名字?“夜行图”?不要骂我,我也觉得俗,不如叫“坟地行”。哪天上再飞几只猫头鹰就称景了。

拐了不知道多少拐,绕了不知道多少绕,最后,他在一个独门独院的房子前停下了,伸手在裤腰里摸出那串钥匙,找了一个,打开黑木门上绿色的小锁头,推开门,回过头,示意我进去。我瘸瘸地进了黑门,门后一条不算长的门斗,里面有个红砖铺地的小院子,院墙不算太高,后面有个30多平方米的水泥屋。银白色的墙,银白色的房盖,偶尔哪个角落里还长着几根安详的草。

“这是我的别墅。”他关好大门,向前走了两步搂住了我,下巴放在我肩上轻轻的说,“不算太破吧。”

我冷笑了一声“好能好哪儿去?”说完一晃肩膀,甩去了肩上的“癞蛤蟆”。

他“噗哧”笑了一声,把手里的钥匙弄的“叮当”乱响,晃晃悠悠的向房门走去,错过我身边的时候冷不防的舔了我耳朵一下,我反射性的一拳向他的脸打过去,他下盘未动,一闪脸轻松的躲过我的袭击,接着笑着跳到房门旁打开了门,“进去吧,小心外面有鬼盯着你。”

我尽量慢的进了门,他在后面哗的关上了门,随手用门框上的铁链锁链上了门。“嗒”,屋子里的日光灯眨眨眼亮了,突然从黑暗到亮处,眼睛仿佛被剑扎了一样,我用手遮住光亮仔细一看,这间屋子被火墙分成了两个部分,外屋地面是银灰色的水泥地,有一个水泥灶台,一个长脖子的水龙头,一个白瓷的洗手池,墙是很久没刷了,白一块,黑一块,上面挂着流苏一样的灰条,几只瘪头瘪脑的苍蝇蚊子粘在上面,看样子已经死得有年头了。一扇天蓝色的门上面四格玻璃,里屋有一个小炕,炕上铺着白地红花的人造革,傍边一个黑色的木质炕琴、炕旁一张米色带抽屉的木桌,下面挂着粉红色的到地的桌帘。就这么多摆设,哦,对了,桌子上还有一个装着半下灰的玻璃杯和一个好像是蓝色的大暖水瓶。看来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李小宇站在门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那眼神,带着兴奋,带着贪婪,还带着胜利,就好像对面有一条他在大街上抓来的有经济价值的值得饲养的狗一样。

“小骥,把灰擦了,咱们睡觉。”

“我凭什么擦?”

“!”,我的额头上挨了强劲的一个指弹。他看着我,眼睛在说:你再不动弹,可不是弹你那么简单了。

好好好,我忍,我忍。古人有训:人在屋檐下,就得低着头。

“抹布呢?你让我拿衣服擦啊?”

“那你就用衣服擦吧,明天我给你买新的去。”

“怎么不用你。。。。。。”看到他渐渐野蛮的眼睛,我把后半句强咽了下去。

我又瘸瘸的脱下外衣,失落的打量了一圈,从哪儿开始擦啊?我又没干过这活,这擦擦抹抹的事情只有女人才会作。“先擦炕,炕琴,桌子,一会儿把杯子洗了,烧点开水。”

指示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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