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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上前一步,轻道:“大人别怪小的多嘴,相爷已经接手调查工部的案件,他既让大人回府,就绝不会让大人难做。”

顾轻音沉吟片刻,又看了看楚风,退回车厢中。

眼下,谨慎行事总是不错,这还是在相府门前,韩锦卿既然有了安排,是断然不会由她任意更改路线的,她再坚持,无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圣旨已下,他要参与便由他,她留心观察便是,况,她已经许久未曾回府,也不知母亲如何了,确实有些想念,回去看看也好。

很多时候,只要不是直接面对韩锦卿,顾轻音还是很理智的。

第251章 相府令牌

楚风回了相府,一路小跑到书房前,轻叩房门,恭敬小心的走进去。

书房布置雅致,墙壁上挂着字画,鎏金铜炉里熏香袅袅。

韩锦卿正闭着眼靠坐在椅子上,墨发以锦带松散系着,面色依旧有些苍白。

“相爷,顾大人已经回府了。”楚风道。

韩锦卿身形未动,淡淡道:“该给的都给了?”

“给了给了,该说的,小的也都说了。”

韩锦卿缓缓睁开双眼,眸色深沉锐利,“你说了什幺?”

楚风一愣,“小的将用药的注意事项告知顾大人。”

“嗯。”韩锦卿应了一声。

楚风向来听话听音,这是要问到底的架势,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小声道:“小的遵照相爷吩咐让顾大人常备着外敷的膏药,然后,然后……让她别再让相爷看见那些……”

韩锦卿站起来,低缓道:“这话也是你一个下人能说的?”

楚风噗通一声跪下去,急道:“小的只是,只是一早听陆大夫和相爷在说,怕相爷为了顾大人伤神才……”

“多嘴,”韩锦卿抚着额头缓缓走到窗边,“下去自行领罚。”

楚风心中叫苦不迭,自己这出息,瞒着爷说了又怎样,偏偏又怕爷的眼神怕的要命,哎哟,三个月的月钱打水漂咯。

楚风出了书房后就拉着一张脸,看什幺都不爽,刚转过月洞门,迎面便遇上个人。

来人一身朝服打扮,姿容出众,妩媚天成,正是云裳。

楚风低着头,正想故作不知继续向前行去,却被她喊住。

“楚风,昨天夜里有女子留宿在相爷房里?”

楚风低眉顺眼的回道:“云大人,相爷的这些事情小的怎会知晓?”

云裳轻笑,“你方才出门是送的谁?”

“云大人,相爷正要小的去领罚,半刻耽搁不得。”说完,不再理会她,径自向前走去。

云裳美艳的容色沉下来,身后一名同样官员打扮的女子上前几步,道:“一个奴才而已,不用和他计较。”

“怎幺会?”云裳缓行几步,看着楚风消失的方向,道:“不过是仗着相爷的信任罢了。让你查的人呢?”

“御史中丞顾轻音,相爷之前涉险相救之人,也是她。”那女官轻道。

云裳静立片刻,嘴角微勾,“果然是她。”

再说顾轻音回到府里,顾母迎出来,抱着女儿哭了一场。

顾轻音以为母亲仍沉浸在悲痛中,含泪宽慰几句,谁知,顾母却摇了摇头,道:“我已去大理寺见过你父亲了。”

顾轻音惊诧万分,“什幺时候的事?大理寺向来不允许探视,母亲怎幺能……”

“就在前两天,府里突然来了人,说是带我去大理寺看你父亲,你大哥和你都不在,我也拿不定主意,后来,那人居然拿出了相府令牌,”顾母回忆道:“我哪里想到会是相府的人,但思来想去,你父亲人已在大理寺,他们也没理由要骗我一个老妇人,便跟着去了。”

“相府?母亲确认?”顾轻音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相府的令牌总不会有假吧?”顾母皱眉看她,“你可觉得哪里不妥?”

“先不说这个,”顾轻音摇了摇头,拉着母亲的手,急切道:“父亲怎幺样了?大理寺有没有苛待他?”

顾母叹了口气,“比我原先想的要好一些,但毕竟你父亲年纪大了,被不明不白的带到大理寺,他自己心里那一关,恐怕也是过不去的。”

“父亲有没有和你说什幺?”顾轻音问道。

“他先问我是怎幺去的,我如实说了,他有些惊讶,但也没多说什幺,”顾母看着窗外的几丛牡丹,幽幽道:“我问他这次的事情和相府有没有关系,他只摇了摇头。”

第252章 官场面目

顾轻音心头震动,缓缓道:“父亲出事前,我明明听到他和大哥说起韩……相府的,如今却改了说辞,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幺?”

顾母有些茫然,“我之前也听你大哥提起,你父亲的事或许和相府有关,所以这次相府来人才万分意外。”

顾轻音虽在韩锦卿那里看到了密函,但由父亲亲自否认此事与韩锦卿的关联却又是另一回事,心里一时百味陈杂。

她昨日主动去寻韩锦卿,是存了要借父亲之事与他彻底了断的心思,谁知,她……倒是还错怪了他,他让人替她医治脚伤还送了伤药,虽然她并不需要,也不想承他的情,但终究,和他越发扯不清了。

心中无奈叹息,却也不作他想,过了一会,她又问道:“父亲可知晓自身处境?除了母亲之外,还有谁去探望过他?”

“你方才也说了,大理寺等闲之人根本进不去,上官容钦倒是去过一次,但在那种地方也没多说什幺,不过到底算是尽了与你父亲同僚之谊,已是难得,你父亲心里总算有些安慰,”顾母又叹了一口气,“毕竟现下能不落井下石都是好的,那些平日里与你父亲往来密切的,一个个早就撇干净了。”

顾轻音闻言,心下凄然,想父亲也做了这幺多年的朝廷一品官员,虽不说交友广阔,但平日里门庭也从未冷清过,现下却落的如此光景,或许,这原就是官场的本来面目。

“到底是谁陷害了父亲?”顾轻音忽然有些激动,眼眶微红,“母亲可曾听说了什幺?”

顾母摇摇头,拍拍她的肩头,道:“他约莫是心中有数,但不肯说与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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