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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吃药,吃完药了又仔细给他擦嘴,才起身把空碗放到一边。

霍风华先前昏沉沉睡了一觉,现在整个人清醒了,问青青道:“苏泽杨武功很厉害么?”

青青看他一眼,说话时眼里带了点向往的神采,“苏公子嫁给将军之前,是江湖闻名的英雄少侠。我也是听苏公子身边的丫鬟说起的,传闻苏公子有一把剑,名叫轻鸿,他闯荡江湖的时候,人人都叫他轻鸿剑,说他剑法飞鸿踏雪轻盈如燕,却又凌厉之极,剑出无痕。”

霍风华趴得累了,一只手撑住脸,静静幻想一身白衣的苏泽杨挥舞长剑的模样,莫说青青这种小丫鬟,连他竟然也产生了几分向往,他问道:“为什么是传闻,你没看过他的剑?”

青青摇头,“苏公子嫁给将军之后,几乎连将军府也很少出去,我也从来没见过他的剑。”

霍风华自己是个男人,他有些难以理解苏泽杨的心态,问道:“你说他那么厉害一个人,为什么甘愿嫁给人做男妻?”

青青朝他看去,“因为凤将军也是人中龙凤啊。”

霍风华说道:“哦?”

青青说:“将军少年闻名,自幼熟读兵书擅长百家兵法,十三岁随同老将军上阵,伏龙鞭法天下无双,到如今已不知杀敌千百。”

霍风华并不了解凤天纵,听青青三言两语,在脑袋里勾画出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形象来,他忍不住好奇问道:“凤将军容貌如何?”

青青闻言笑道:“你连将军长相也不记得了?”

霍风华说:“我连青青你都不记得了,哪里还会记得他。”

青青蓦然间红了脸,“呸”一声之后道:“将军丰神俊朗天下无双,他十八岁封将那年,京城的女儿间便流传一句话,嫁人当嫁凤家郎,说的便是凤将军。”

霍风华说道:“那他娶了个男人,岂不是所有姑娘都觉得可惜?”

青青轻声道:“凤将军与苏公子一对璧人,若要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说完她走到床边,对霍风华说,“公子,你老实一些,不要再招惹苏公子了。”

霍风华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忿,“我怎么招惹他了?”

青青看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怜悯,“苏公子心思只在将军身上,向来不与人一般计较,可凤将军就不同了,等他回京若是知道你惹了这么多事,怕是还要罚你。”

霍风华突然就觉得背上伤口阵阵发痛。

青青说:“你虽然嫁进了将军府,可那是圣上旨意,将军违抗不得,但他心里只有苏公子一个,谁也插不进去的,你不如死了心,就留在这偏院里安分过日好了。”

霍风华没有回答,他听青青言语诚恳知道她是出于好心,也不便和她交代自己未来打算,只沉默着趴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新伤旧病,霍风华被折磨了将近月余,身体才逐渐康复起来。

这段时间他真如青青交代那般安分躲在偏院休养身体,闲极无聊了便让青青为他找了许多书和话本,趴在床边软塌上翻看。

他背上的伤口看似斑驳触目,其实轻浅不曾入肉,苏泽杨让人送了些药膏过来,每日让青青给他换药。

过了一个月左右,青青看他背上伤口几乎已经痊愈,就连疤痕也极为浅淡,便欢喜道:“兴许这伤口不会留疤。”

霍风华趴在软塌上,把话本摊开在地上,时不时伸手翻页,闻言懒洋洋说道:“留不留疤也无所谓,大男人多几条伤疤更有魅力。”

青青心情愉悦,不在乎他胡说八道,在房间里的药碗拾好出去了。

霍风华等她一走,就翻身从软塌下来,打开了房间里的柜子开始拾东西。因为他是个男人,房里没什么珠宝首饰,只有些玉佩玉镯,还有两根碧绿簪子,值不值钱他不知道,反正先拾到一起再说。除了这些东西,上次在当了玉佩加上赌场赢来的三十两银子还在,这些日子他问了青青,知道三十两银子也是一笔大钱,足够他在外面过上好一阵子了。

于是他把这些东西通通拾到一处,打好包裹塞到床下,决定今晚就离开将军府。

晚上一直等到天黑,整个将军府都沉寂下来,霍风华早早吹熄了蜡烛坐在床边,安静听了许久也没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住的小院偏僻,自从受刑之后足不出户,也没有别人来探望他,时日久了他都觉得这世界好像只有他和青青两个人存在。

什么凤天纵苏泽杨,将军剑客神仙眷侣,仿佛也成了话本里的故事,虚无缥缈。

这么一走怕是再也见不到青青了,虽有些不舍,却还不足以阻拦霍风华离开的决心。

他又等了一个时辰,估摸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睡下了,才从床底下摸出来自己的包裹,在黑暗中推开木门,朝外面走去。

大概是因为他这些日子太安分了,苏泽杨没有再叫人守住他的院门,从偏院出去一路都是畅通无阻的。

只是他不敢走正门也不敢走后门,有门的地方必然有人看守,要是惊动了旁人得不偿失,于是他选择了靠近后门的一堵高墙,墙外就是僻静的京城街道,而墙内是一个偏僻庭院,有池子有假山。池子缘墙而建,最靠近处,那假山还比外墙稍高了一截,只需要攀到假山顶上,再轻轻一纵便能扒住墙头,翻身出去。

只是要攀上假山就必须下池子,霍风华不会武功,只能够选择老老实实下水,下水之前他特意将鞋袜脱了,一伸脚判断池子不浅,干脆咬牙将裤子也脱了,一手抱起鞋袜长裤,一手揽住衣服下摆,踩进池子中朝中间假山走去。

等霍风华攀上假山离开水面,找了个干爽的地方打算将裤子穿上时,忽然听到有脚步声朝着这边庭院走来,他顿时停下动作,安静蛰伏下来。

那人走到庭院角落的草丛边上尿了个尿,又穿好裤子折返回去。

霍风华稍微松一口气,却不敢多耽误,只穿上了鞋子,将袜子与裤子塞进包裹里,打算翻墙出去了再慢慢穿上。

假山崎岖嶙峋,虽然沾了夜露却并不难爬,霍风华动作还算灵活,一路爬到了山顶,才抬头去看与墙头之间的距离。

可是这一抬头却吓了个半死,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双挂在墙上晃悠悠的靴子,再抬高头时赫然发现墙边上坐了一个人。

那人怎么上去,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可刚才霍风华埋着脑袋爬假山的时候,那人一定就已经在那里了,他一直悄无声息看霍风华爬到了现在,才突然“嘿嘿”一笑,问道:“小子,大半夜去哪里啊?”

霍风华抬起头来看那人的脸,发现那竟是个头发胡子已经花白的老头子,衣服破破烂烂,腰间挂了个酒葫芦,脸颊也透着点微红,看起来像是个酒醉的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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