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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气充盈了室内的空气,丁柔瞬间被夺去了心神,拿手好菜算什么!这菜光闻味道便令人口水泛滥,若是能吃一口...

丁柔想立刻挪到饭桌前坐下,但大魔王没有开口,她屁股挪了一下,到底是没有起来,只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含蓄瞟一眼大魔王,再转到不远处的饭桌上,闻了那么久的香气,她还没有看到是什么菜品呢!

许是看她伸长脖子看得很累,为大魔王捏背的儒雅侍从走了过去,请她移步,丁柔投给大魔王一个感激的眼神,飘飘然坐到饭桌前。

直到最后一个菜摆上桌,侍从才一一掀开盖子,香浓的水蒸气散去...丁柔眯眼定晴一看,脸色顿时绿了,胃部发出尖锐的信号,好像吐!

油炸蝗虫、油炸蜈蚣、油炸天妇罗、油炸蝎子...满满一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虫子,有些还是丁柔不认识的品种,但无一列外,这些昆虫和毒虫的个头都非常大,譬如那蜈蚣、蝎子都有两根手指粗!

“吃吧。”

男人沉悦的嗓音从不远处飘到耳里,丁柔清白的脸霎时扭曲,心里愤怒得想掀桌,但又不敢违抗大魔王的命令,勉强咽一下唾液压下喉咙的反胃,她伸手拿起桌面的玉箸,举起玉箸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第四章:养父931363

第四章:养父

玉箸在半空中抖了老半天,丁柔都还没有做好心里建设,这味道应该跟炸鸡差不多吧?外表焦黄焦黄的,应该不难吃...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如拼了!

下定了决心,玉箸朝最近的一盘蜈蚣移去。

冷不丁的不远处又响起男人的声音:“你也想吃?胃口倒是特别。”

丁柔刚建立起的勇气便因为这突然的一句话戳破了,还是破得不能再破,人在气头上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她横眉竖眼朝发音地偏头想瞪视男人,半途却看到只趴在饭桌上的兔子,兔子两只红彤彤的眼睛正瞪视她手里的玉箸,似乎想要将玉箸瞪断。

丁柔:“...”这什么仇什么怨?下一秒她便知道了,夺食之仇!

巴掌大的兔子在她眼前渐渐膨胀,变得像脸盆那么大,接着它两只前爪捧住水晶盘子,张大兔嘴,举起盘子仰头便呼啦啦的倒,兔嘴一合便响起嘎嘣脆的声音,听着还挺好吃的...

几十息的功夫,所有盘子里已空无一物,空得一只昆虫腿都找不到。

侍从将空掉的盘子和饭桌一起抬下去,换了张更为豪华的饭桌,接着各种色香味俱全的吃食摆上了桌。

“还在想那只蜈蚣?大白胃口大,明日我叫它给你留只。”

男人没有情绪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还在发愣的丁柔打了个激灵,偏头去看,男人正慢条斯理用餐,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坐过来的,她都没有发觉。

不过男人那句话丁柔倒是听清了:“女儿谢谢爹爹了!冒昧的提一句,女儿比较喜欢人类的食物!”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蹦出来的。短短的小半日,她对男人的了解又多了些,这男人不单残忍狠辣,还喜欢以捉弄人为乐,这么坏一个人,估计由里到外都是黑透的,靠近都会闻到腐肉的气味。

事实是男人身上的气味儿很好闻,心里存着偏见的丁柔对他的一切都不待见。

男人眉梢微微挑动,没有回应。

人专心吃饭不理自己,丁柔也不再啃声,不客气地抓起玉箸扒饭,先前的一出丝毫没有影响她丁点的食欲,和什么过不过,她都不会和肚子过不去。

再者,她也不愿意让大魔王小看了她,她励志要做颗百折不屈的松树,任尔东南西北风吹过,我岿然不动。

男人斜瞟了她一眼,眼里隐约闪过道光,看她被蜈蚣吓得半死而失去的兴致,又死灰复燃了。

生活太过无趣,养着这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似乎也不错。

丁柔不知道她错过了一次脱离大魔王的机会,埋头吃得正香。

她很怀疑,这大厨是大魔王从某星带过来的,简直好吃得叫人想舔碟子,然而她的胃口有限,不过是吃了小碗米饭便饱了,还捂住嘴打了个闷闷的饱嗝。

伺候在旁的儒雅侍从面上一派平静,实则心里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不敢说了解主子,但在主子跟前呛声还能顶着个完好的脑袋安然吃完一顿饭的人前所未有,他不得不重新估量丁柔,这人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用餐礼仪虽是规范,但没达到标准;长相虽是不错,但没达到惊艳;身材虽是前凸后翘,但自家主子不好女色。

这样一看,这少女着实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许是他眼拙看不出?能得到主人另眼相看,终归不会太简单,他小心打好关系便是了。

丁柔吃饱饭便被侍从带下去清洗...只能用清洗来形容,她里里外外都被刷了一遍,若是水能渗入骨髓,她可以肯定那几个侍从绝对不会错过。

她身上罩着件艳粉色纱衣,肚兜都不给穿便被带到大魔王面前。

室内亮起了灯,那灯是圆形状的,有拳头大,在这个没有电的年代出现类似于灯的物品,丁柔只有一瞬的好奇,一想起大魔王的身份便觉得理所当然了。

凤君临换了件青莲色中衣,姿态慵懒斜靠在软椅上,他阖着双眼,却知道她已到了面前:“过来。”

丁柔拢了拢这件穿等于没有穿的纱衣走到距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立着。

男人置于腿上的白皙手掌轻轻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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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养父

“坐。”

凤君临简单的一个字,令替主子续茶的儒雅侍从手一抖,茶壶险些拿不稳,茶盖和茶壶碰撞发出刺耳的一声,他立刻搁下茶壶,悄无声息跪下来,双手压在毛毯上,前额贴在手背,却不发一言告罪。

不是他不想求饶,而是主子不喜欢。

室内明明有一干侍从在候着,却仿若无人。

死般的寂静,教人心生恐惧,恨不得就此死去,逃离这压抑至极的氛围。

丁柔原本不觉得有何大惊小怪的,见此景也吓得不轻,后背密密麻麻爬上一层汗。

凤君临眼睑都不动一下,似乎不知道周遭的改变。

抠了抠粘湿的手心,丁柔不敢有任何迟疑轻手轻脚坐到凤君临膝头,温暖的体温自屁股下袭来,恐慌的心无端端的便平静了下来。

这么久那侍从脑袋还好端端地挂在脖子上,显然凤君临并没有生气,那她何必慌张。

凤君临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轻轻一滑,转而抓住丁柔腰肢漫不经心掐了掐,柔软的触感自手心传递而来,他心情又好了几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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