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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糖了，每次看我吃糖你都很想吃的样子。”

阿鬼脸唰的红了，幸好他有伤看不出来。

摊贩老板说道：“小哥，你再买一只吧。”

沈云接过麦糖，她推着阿鬼给钱：“阿鬼，你应该有钱吧。”

阿鬼默默付了钱，捏着麦糖和沈云走过人潮汹涌的长街，他苦大仇深的抿着麦糖，算了，不杀了。

明云宫在江湖中神秘莫测，阿鬼倒是知道些消息，传闻是在琼海，沈云与阿鬼两人走了几日都还未出北疆。

夜里住店，两人对坐吃饭，沈云看着烛火下的阿鬼，她端着碗犹豫半响开口道：“阿鬼，我们是不是走的慢了些。”

阿鬼端起热汤慢慢喝上一口，烫呼呼的汤水滚过喉咙，熨帖得阿鬼微眯起眼，阿鬼将碗放下：“你走的慢。”

沈云尴尬将碗放下，埋着头低声道：“哦。”

阿鬼夹菜慢慢吃，他倒是很喜欢这样闲闲散散的度日，没有明日必死的杀局，也没有提刀在颈的危机，阿鬼吃着菜看着沈云埋着头有些可怜的样子，他夹着菜手一顿，慢慢夹给沈云一个鸡腿：“琼海很远，况且也不一定能找到教主。”

沈云闻言果然被安慰到，她抬起头打起神：“恩，那我们慢慢找吧。”沈云给阿鬼夹菜：“阿鬼，你多吃点，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阿鬼看着碗里堆着的小山，他抬头看着双眼亮晶晶望着自己的沈云，慢慢将饭菜送进自己嘴里，这么傻的人，若是进了圣教，只怕活不长，就跟那个小奶狗一样。

夜里沈云刚刚躺下，就听到外面有些打斗的声响，她赶紧翻身起来，紧张地望着外面。

不多时，夜里恢复了寂静，沈云披着外袍站在屋内不知所措，她小心摸到门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声响。

“没事了，睡吧。”阿鬼平淡低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沈云松一口气，她拉开房门，“你没事吧。”

阿鬼随意地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沈云站在门边，她咬着唇，半响后提步跟上，拐过屋角，看到坐在院中石桌边喝酒的阿鬼。

沈云坐过去，她低着头，“是我引来的人吗？”

阿鬼放下酒盅：“你生的美，不怪你。”

沈云有些挫败地捂着脸，她削过的断发垂下来，没有头巾包着，凌乱散落开也还是很美，这样代表羞辱的割发也最是吸引宵小浪荡子。

阿鬼想了想，开口道：“你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美貌只是祸患。”阿鬼停顿：“姬就不会。”

沈云坐下来，她撑着头望着夜空的星星，转头看向阿鬼，她开始笑起来，额头还能看见隐约的伤痕：“我知道啊，可是还是要活下去嘛。”

阿鬼仰头喝一口酒，他点点头：“没错。”阿鬼将酒盅递给沈云：“喝酒吗？”

沈云接过酒盅，仰头小心抿上一口，再将酒还给阿鬼，“你喝吧，我不会。”

阿鬼坐在石桌前自顾自喝酒，沈云看着他，“阿鬼，找到爹爹后解除了盅毒，你有什么打算。”

阿鬼眯起眼，他提着酒盅，白瓷的酒瓶挂在他指尖要落不落，阿鬼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若是主人不杀背叛的恶狗，恶狗也不知道离了主人应该去向什么地方。

沈云仰头望着星空：“我也不知道去哪里诶，我想去找爹爹，看他平安就好，可是娘不喜欢我，我不想打扰他们。”

阿鬼坐着，他慢慢开口：“我隐约记得我小时候，家中开着私塾。”

沈云看向他，阿鬼不禁有些紧张，他抿一下嘴：“我大概，想要开家私塾。”

沈云惊讶地望着阿鬼：“阿鬼，你好厉害啊，开私塾要很有学问的。”

阿鬼脸悄悄红了，他别过头，所幸夜色深看不见，阿鬼掩着脸低声道：“那不开了。”

沈云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她眨眨眼，张着嘴结结巴巴半天：“抱，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嗯，我是说，我是说。”沈云一拍手掌，突然想到个好主意，望着阿鬼兴奋道：“阿鬼，你这么厉害，你可以开家武馆啊，都是传道受业解惑，很棒啊。”

阿鬼转过头看着沈云，他看着兴奋的沈云，低声称道：“是吗。”

沈云坐直了身子，她掰着手指为阿鬼盘算，严肃的看着阿鬼：“阿鬼，你有钱吗，开武馆开销很大的。”

阿鬼点点头：“有点。”

沈云咬着嘴唇：“啊，那我们以后不要包这样的小院了，一路要节俭，攒着钱呢。”

阿鬼望向小老太婆般皱着眉盘算的沈云，他心口微烫，望着沈云低声道：“无妨，这些年在教宗有些钱款。”

沈云这才放下心来，她又有些失落：“真好，你还有自己的打算，我却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活法。”

阿鬼看着沈云，他转头看向身后，然后问道：“你要择一处安身之地，杨家兄弟或是沈林川沈敛，不然你要如何生活。”

想到他们，沈云心口一疼，“阿鬼，你觉得我该去找他们吗？”

阿鬼望着沈云：“你放不下他们，为何不回去。”

沈云咬着嘴唇：“可是，我是个祸水，我若是跟他们中的一个在一起，其他人打起来，我又要如何自处。”沈云看向阿鬼，她带着深刻的自我厌弃：“况且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他们呢。”

阿鬼看着沈云，他轻笑，或许局外人就是这样，隔岸观火，总是笑人看不穿，他喝一口酒转头低声道：“那你到我的武馆来吧。”

沈云惊喜地看向阿鬼：“可以吗？”她咬着嘴唇认真看着阿鬼：“阿鬼，我很会算账的，我偷偷翻过杨家的账册，我算账很厉害的，我不会白吃白喝，我可以给你管账，为你打杂，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阿鬼看着这样认真的沈云，好像那个并不存在的武馆已经在眼前一样，阿鬼笑笑，他放下酒盅伸出手：“那我们击掌吧。”

沈云抿着嘴笑，她欢快地与阿鬼击掌：“若是安定下来，那我很快就可以把小乖乖接过来了。”如今她自己都身若浮萍，不知要去何方，孩子先暂养在沈林川那里她也放心。

阿鬼点点头：“我陪着你去。”

“不要不要，到时你肯定很忙，我自己去找大哥就是。”沈云连忙摆手，不想再麻烦阿鬼。

阿鬼低头咳嗽，含糊道：“有什么关系，我当你是朋友嘛。”

沈云闻言抬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阿鬼，她眉眼弯弯，认真地点头：“嗯，阿鬼你也是我遇见的所有人之中，唯一的朋友，我真的很感激你呢。”

阿鬼别过脸，他低声道：“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除了已经死掉的恶狗，你是唯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