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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却站在满地的桃花和尸体间,望着姬的背影,一双总是阴狠的眼却执拗晦深。

辜肃杀过很多人,他凭着姬给他的掌法,爬上教宗高层,他杀掉了自己嫡出的兄弟们,杀掉了教宗反对他的人,他一步步往上爬,带着残忍的血迹,终于有一天再见到姬,姬却记不得他是谁。

没有关系,你不记得我,没有关系。

几年后,桃树下,辜肃抓着姬,将她按在树干上,低头亲吻姬,姬一掌掌打在他身上,辜肃也压着姬不放手。

辜肃被打飞出去,姬看他一眼:“你别再跟着我。”拔腿往外走,牛皮糖一样的男人,早知道当初就杀了他,哪有如今这么多事,现在打也打不过,看着就气人。

辜肃跟上去,他牵着姬的手,侧头看着姬:“我们再去吃刀鱼好吗,这个时节三鲜味最美。”

姬不理他,辜肃自顾自牵着姬,对她念叨又寻到什么美味,要与她去吃。

再后来,两人最后一次相见,便是辜肃骗姬行床笫之欢,那便是两人的诀别了。至此辜肃终于明白,云中的飞鸟,她的心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不会为你停留,他终于忍痛放手,不再纠缠。

刀锋划破了脸庞,算了,这张脸,你喜欢,也没有用了。

第三十四章:总是未雨先绸缪,却怕蹉跎难料来

外头北风冷,沈云在房中和侍女们一起做小娃娃衣裳,她低头含着笑,细嫩的指尖捏着针线轻快地缝动。

侍女们做着小衣裳,一边和沈云说话,沈云是个绵软性子,侍女们为她逗趣,讲些小笑话她也能笑得开怀。

阿鬼跟在辜肃身后,进了房内,屋外是呼啸的寒风,屋内暖风熏人,女人轻声的笑语和着扑面的暖香,叫他寒冬中奔波了数日的头脑霎时有些发胀。

沈云听到脚步声,抬眼看着门口婉笑,真是笑靥如花,柔软温热比阿鬼记忆最甜的糖还要娇软,他拿刀而异常平稳的指尖一颤,低下头不敢再看。

辜肃摆手叫人出去,侍女们敛声,低头鱼贯出去。

沈云端坐好,她将手中的衣服放下,抬眼看着辜肃。

辜肃看着低头的阿鬼,他深沉的双眼扫过阿鬼,似乎将他所有心思都刨开看透,辜肃开口道:“阿鬼,我要你以后跟着小姐,你可愿意。”

阿鬼跪下来,他低头道:“我愿意。”

沈云无措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阿鬼,他低着头,看不清左脸狰狞的伤痕,只看见高挺的鼻梁和他低语后缄默的薄唇。

辜肃递给阿鬼一个发着异香的小木盒:“这是我在苗疆找的盅虫,你把子虫种下。”

阿鬼闻言一颤,他垂首去接,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将木盒拿去,沈云道:“爹,这个盅虫是什么?”

阿鬼睁大眼看向沈云,沈云对他露出笑颜,当初要不是阿鬼及时通知了辜肃,她只怕已经被人糟践,沈云一直想对阿鬼道谢,他却从没有出现过,沈云有些察觉辜肃恐怕十分狠辣,所有人都怕他,担心辜肃为了自己而对阿鬼太残酷。

阿鬼跪在地上,他低下头,不敢再看沈云,想要将自己左脸藏起来,却无所遁形。

沈云小心地将木盒递给辜肃:“爹,这会不会伤到阿鬼,阿鬼算是救了我,能不给他吗?”

辜肃摸摸沈云脑袋,他扶着沈云去坐好:“不是害人的,将这子虫种给阿鬼,再将母虫种给你,每月阿鬼都要喝一滴你的血喂养子虫,否则阿鬼便会被子虫噬体而亡,若是我儿出事,你身上的母虫死亡,到时候阿鬼也是一死,那阿鬼就会拼尽性命保护你了。”

辜肃却没有说清楚,每月一滴母虫饲养者的血,阿鬼永远也逃不掉母虫影响的范围,母虫死亡阿鬼也会死,他便不敢逃开,只能守着沈云,一直护她性命。当然,还有母虫控制子虫的手段,叫阿鬼不敢起反心,这会辜肃并不想说,怕吓着沈云。

沈云闻言,她侧头看着跪着的阿鬼,抬头看着辜肃,“那阿鬼大好男儿不是要一直困在我身边,我是个没用的,不该叫阿鬼这么陪着我。”

阿鬼心间一颤,他抬眼小心看向沈云,辜肃看着阿鬼,对沈云道:“没有关系,阿鬼,你愿意吗?”

阿鬼低下头,低声道:“我愿意。”

辜肃将木盒递给阿鬼,阿鬼抬眼看一眼沈云,抖着手接过。

沈云不忍看,阿鬼划开自己手臂,取出木盒中的子虫放在自己伤口处,白嘟嘟的肉虫趴在翻开的血肉间,抬头猛的一扎没进手臂里,转眼已经没有了踪影。阿鬼咬着牙,额头青筋迸发,他握着自己划开的左臂,忍着巨大的痛意,豆大的汗珠冒在额头,不愿叫出声来。

子虫种好,阿鬼单手撑在地上,咬牙看着被划开的手臂,沈云害怕地缩在辜肃身后,却被辜肃拖出来,轻声哄道:“没事,种下母虫不痛的,爹爹不会找让我儿难受的盅虫。”当然不痛,痛苦都加倍给了阿鬼。

辜肃拉着沈云手臂:“乖乖,闭着眼,很快就好了。”有着繁复绣纹的衣袖被撩起,沈云闭着眼,她浑身僵硬,只感觉小臂一凉,辜肃便叫她睁开眼了。

沈云小心睁开眼,她看着自己白皙光滑的手臂,转头看着地上的阿鬼,阿鬼抬眼看着沈云,两人视线相交,他低下头。

沈云诧异的看向辜肃,辜肃对她笑笑,脸上的伤痕有些骇人:“是不是不痛。”

沈云无声地点点头,辜肃捏着沈云手臂脉门:“云奴,你捏着这里,想着要惩罚阿鬼,母虫为你寄生,能感知你的情绪。”

沈云抬头看着身旁的辜肃,她心中突然生出惧意,辜肃看待阿鬼就没有将他当做人,如同以往欺辱自己,看待不会说话的她一样的那些人,只是将她们看成一个畜生,沈云突然之间,竟然闪过好多小时候的自己,犹如又是无依无靠的小云奴。

沈云捏着自己脉门,她看着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的阿鬼,云奴,你有夫君有爹爹,谁能欺辱你,不要再怕了,她闭上眼抖着牙默念惩罚阿鬼。

母虫感应到沈云情绪,阿鬼突然爆出剧烈的嘶吼,他抓着自己胸口,趴在地板上向着沈云伸手,痛的眼眶欲裂,他蜷缩成一团,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子虫啃咬着他经脉,阿鬼痛的发不出声,左脸狰狞的伤痕被扯动如丑陋的蜈蚣,只盯着沈云无声的张合嘴唇。

沈云猛地松开手,大喊:“停下!停下!”

阿鬼扒在地上,没有了挣扎,只浑身湿透的趴着,不时抽搐一下。

辜肃遮住沈云眼睛:“好了,好了,不怕,没事了,我叫阿鬼出去,别怕。”

沈云抱着辜肃手臂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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