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三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1 / 1)

加入书签

近横看见黄小善饭后端了些小食去钻阮颂的窝,小食八成是饵料,引阮王储上钩让她“开吃”。

这人可真是只黄鼠狼,夜里爱钻洞,逢洞必钻。

他的窝紧邻阮王储,未他们不堪入耳的情爱呐喊飘进耳里,近横饭后没有回屋,直接去了工作室,继续解刨白天剥了一半皮的尸体。

这家人,有吃饱饭去钻洞的,有吃饱饭去剥人皮的,你永远猜不到他们夜间活动的丰富程度。

工作室里,近横很快剥下一张完整的人皮,放在手术台上仔细摊平,打开台顶的探照灯,莹白的强烈光束聚焦在人皮上,他满意地点头,露出森冷的微笑:自己湛的刀工堪称完美。

还不是因为早上从她身边逃出来,心里又羞又乱,这才想要聚会神地剥张皮镇定一下。

剥皮镇定法,恐怖如斯。

皮剥完后他左右无事,心想干脆回屋整理实验数据得了,况且她和阮王储恩爱他躲个什么劲儿。

等他走到通往东宫的走廊转弯处,弯角后正好同时走出个风风火火的男人与他迎面撞上。

对方怒气冲冲,将他撞个趔趄,他稳住身形,定眼一看,不得了,了不得,这位“大爷”王者归来了!

“看什么看!”四爷没好气地摆出他的招牌斜眼冲近横一瞪,越过不声不响傻站着挡他道的男人,还撞了他一肩头,走两步又回身一手按在近横的肩上,紧五指,没头没尾地质问他:“我问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跟黄鳝睡了没?”

近横当然知道他指的“睡”是他和黄小善还没达到的那种“睡”,第四若问的时候不这么趾高气扬,他便如实相告没有,但以他现在这个态度嘛,他只会说:“睡了。”反正他问的是“睡了没”,一起躺在床上盖棉被纯聊天也是睡,让他误会去吧,谁让他离家出走刚回来就这么大火气,既然这样就让他火气更大点。

近横这只小调皮。

“连你也睡了?两只鸠占鹊巢的狐狸!”四爷果然误会了,回屋脱掉外套一把甩到地上,狠狠趴到床上,四肢很是踢搡捶打了无辜的大床一番后又诡异地安静下来,良久才慢慢从枕头里露出脸。

只见他双眼也湿润了,鼻头也红了,嘴巴却倔强地紧抿。

死女人,臭女人,该遭雷劈的女人,本来悄悄回家躲起来是为了看她有没有“为伊消得人憔悴”。结果她好吃好喝,吃喝的时候还拿他当下饭的闲谈,说他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了,吃饱喝足后又去钻了病秧子的被窝。

两只狐狸,手脚真快,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借机上位!

朝逆是死人不成,连个洞都看不牢。

怎么办,她不疼我了。

夜未眠,四爷在咒骂黄小善和担心受怕中渡过难捱的一晚。

隔日天光大好,黄小善坐在自己屋的桌前摆弄桌面上的木头人偶,将人偶的两条腿拉开摆成一个可耻的“m”型。

别误会,她还没有变态到猥亵木头人偶的程度,她偶尔会在作画前拿木头人偶摆几个脑子里想的体位,好从中挑个合适的来入画,怎么样,专业吧。

当然,的确挺容易让外行人误会她是个变态,比如曾经就让小忠面红耳赤过。

摆弄人偶时她并不专心,想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事,比如反派分子萨霍对她的潜在威胁性,比如美杜莎和阮颂亦敌亦友的关系,比如老妈骨灰搬回家后该怎么跟乔老爷子解释,比如至今未归的四爷……

以上是主要大点,大点下面还延伸出一堆小点,都是一家之主在成长的过程中必经的烦恼。

黄小善摆好木头人偶的体位后给苏爷拨去一通电话,电话通了:

“r首领,下周你岳母搬家,我就问你回不回来!”

“想我就直说,别学二爷那样拐弯抹角。”

“嗬,你……算了算了,本座恕你无罪。”她又马上放低姿态,软声哀求他:“拉拉,你派人帮我找找小鸡巴呗,他……”正讲着电话,这厮猛然瞥见离家十几二十天的男人悠哉游哉地从她门前扭着屁股经过,把她这一顿吓大发了,“拉拉、拉拉,小鸡巴回来了,先不说了,我挂电话了!”

她跳下椅子,拖鞋都来不及穿,冲到门口朝四爷的后背大吼:“你给我站住!”

四爷朝天翻了个白眼,就不站住。

“嗬,这小兔崽子,早晚要气死我好继承我的大宅!”黄小善直奔过去,拽住他将人转个身,见他斜眼看天,脸欠抽到不行,“耳聋啦,没听见我喊你?”

四爷不理睬她。

“走,跟我回屋。”黄小善擒住他的手往回拉。

四爷“不情不愿”被她拉着走,反捏住她的手,再使劲甩,“我不去,我怕关了门你又要打我。”

“我是准备再打你一顿,你自己算算离家出走几天了,打你电话要么接了不说话,要么不接让我接二连三的打,国际长途不要钱啊。”她把人拉进屋又往里推了推,才去关门。

四爷一个旋身落坐到沙发上,抱胸翘起二郎腿,昨晚还担心爱人不疼他了的男人,这会儿见爱人这么着急他,心里底气十足。

反观黄小善,关好门后搓着手、陪着笑、踩着小碎步跑到四爷跟前,双膝一软,人当即跪在他的腿边,仰首油腻腻地说:“心肝,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抓起四爷的小手捂在左胸上,“不信你摸摸我的心。”

“哼,打我的时候你就没心了。”四爷抽了抽手意思一下。

“别气别气,不然你双倍从我脸上讨回去,来……”左胸上的手又被她抓起放到脸皮上,“啪啪啪”地拍打。

是真打,声音听得四爷心慌,一抽就从她的挟制下抽出自己的手,“把我的手都打疼了!”

“来来来,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她连忙翻开四爷搁在大腿上的手,噘嘴拼命往手心呼气。

刷刷的气流逗得四爷呵呵笑,“痒,别吹了!”

黄小善反而越吹越欢了,从手心吹到手臂,吹到脖颈,吹到他的嘴上,最后吹进他的嘴里,两人就如此这般滚进沙发互啃起来。

你们说说,黄小善的二皮脸到底随了谁,一定是随了她那个跟打工妹私奔的老爸。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