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六章 近横在香港想黄小善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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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聚散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黄小善坐在车里,车子向远离展风的方向开去,后视镜中,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的男人越变越小。

展风一直没进屋,站在门口让车里的女人再看自己久点。

开车的柴泽偷眼朝副座上的女人瞧去,见她面容惨淡,颓然看着后视镜。车子接近街口,他转动方向盘,拐出这条街道,展风也消失在后视镜中了。

展风举目顾盼,潮湿的街道再也闻不到那抹离别前的馨香,有多高兴重逢,分别的时候就有多难受。

仿佛用了所有力气送她离开,他虚脱地转身准备进门,耳后却响起一道清脆的高呼,“风”

黄小善从街头拐角冲出来,跑过潮湿的街道,冲进展风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还要在法国住几天,想见我就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一直没变。”

“唉,你这又是何苦……”

“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你自己也想见我,却还要装清高。”

“好。”

展风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那抹诱人的嫣红,她的去而复返给他的身体注入一股能量。

唇分,牵起她的手陪她同走这条街道,将人重新送入停在街头拐角后面的车子里。

柴泽给黄小善扣安全带的时候她还从车窗伸头出去与展风接吻,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脸上肌肉抽搐,心里万马奔腾。

他觉得自己再贱下去,肚子里非结出舍利子不可。

二人眉来眼去磨叽干净了,展风向柴泽递了个可以上路的眼神,柴泽点点头,启动油门,黄小善抓着展风的手不放,车身移动,等到不得不放开的时候她才肯放手。

柴泽升起车窗以防她把头伸出去,明知她心里不好受,他依然吐着酸泡,说:“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不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火了吗?”降低音量又说:“我也是你的男人,你都不会照顾下我的心情,也不问问我昨晚是怎么过的……”

黄小善在他的话下突然抬高头,扭身双手搭在他的臂膀上,眼睛扑闪扑闪的,“阿泽!”

柴泽还道她被自己说开窍了,知道关心他了,便爱理不理地说:“干吗?”

黄小善:“陪我去买手机。”

柴泽:“……”

展风走回家,解下颈上的项链,与一副手铐一起摆在桌上,他坐下来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凝视戒指和手铐,陷入沉思,似乎有什么难以取舍的事情在他的脑海中进行激烈的斗争。

柴泽把手机的问题丢给秘书去办,他直接驱车回豪华大祖宅,拖着黄小善痛痛快快来了场沐浴更衣,人才从展风那栋憋屈的小房子中活过来了。出来时能干的秘书已经把新手机买好放在房中,开机就能用。

黄小善奔过去拿起新手机,坐下来慢慢摆弄,柴泽走过去站在背后擦拭她的一头湿发。

“想给家里报平安?”

“嗯。阿逆早中晚都有看要点新闻的习惯,还有阮阮他们,我昨晚就应该跟他们报平安的,突然见到风让我就把这事儿忘了,真该死。”

“见色忘义,你可不就是该死嘛。”柴泽还在计较昨晚两只苦鸳鸯对他神和肉体上的折磨,“等你想起他们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我昨晚就跟朝逆通过电话,说你没事,正跟老相好如胶似漆呢。”

黄小善抬起笑眸斜看他,“爱夫干得好,脸伸过来让我赏你一口热乎的。”

“我从情夫变爱夫啦,吓死本富豪了。”柴泽慢吞吞、好似屈尊纡贵,将一边脸颊摆在她的唇边,“刚洗的脸,别把你的口水留在上面。”

黄小善捧住男人的大头虎吻一口,舌头故意滑过面皮,留下一道水光。

“该死的女人,占我这么大一个便宜!”柴泽怒瞪得意洋洋的女人,将另一边脸颊也摆在她的唇边,“把这边脸的便宜也给占了,这样对称。”

黄小善亲完又与他嬉闹两句,粗略扫一眼手机的未接来电,站在身后的这位仁兄打给她的电话数目着实令人汗颜,将手机举到他眼前,“看看你给我打了多少通电话,你未紧张过头了吧,打两通没人接就不用打了嘛。”

“我紧张你还紧张错了!”柴泽瞥一眼她手机上其余的未接来电,“嘁,从电话数目中就可以看出我是最紧张你的,你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也不过尔尔嘛。”

“哦?”黄小善细看余下的未接来电,阿逆5通,阮阮4通,阿横1通……吓,阿横居然打电话给她,还是在冷战的时候!

印象中他好像从没给她打过电话,连她的手机号也是定情后她硬抢了他的手机存进去的。

她当时还想给自己设个特殊的来电铃声,点开通讯簿,一片空白,她的名字躺在里面一枝独秀。

问他怎么一个联系人都没有,他说都记在脑子里了,看一眼她的号码,就把她刚建好的存档删了,联系人界面又变回一片空白,他露出微乎其微的微笑,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很享受这种空白。

黄小善觉得天才的世界离自己好遥远好遥远,问他:“阿横,你的脑子里是不是装了台电脑?我看着也没比别人大啊。”

他说:“我改天给你看我的脑部三维结构图吧。”

黄小善摇摇头:“给我看我也想象不出你有多聪明。”

他又说:“那我研发个药水让你可以进到我的身体里,你用一下我的脑子不就知道我有多聪明了。”

黄小善以为他在一本正经开玩笑呢,没把这话当回事儿,没想到十年后她由少女变成少妇的时候啊……

言归正传,近横破天荒打电话给她,这,这难道是要冰释前嫌?而且还是他主动的!

“阿泽,你乖乖的别说话,我回个电话给阿横。”黄小善清清嗓子,给近横拨去电话。

柴泽翻个白眼,从背后抱住她,头挂在她的胸前,舌尖在她露出浴巾外的胸脯上舔弄,打算旁听她都是怎么跟李博士谈情说爱的。

说实话,李博士那么冷淡,有时候一天都听不见他能跟小黄说上一句话,小黄固然没脸没皮、油嘴滑舌,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人她到底是怎么追到手的?尤其李博士看上去还挺瞧不起她和她的那堆男人。

怎么追到手的?当然是凭借她高尚的人格魅……啊呸!

电话通了,黄小善稍稍坐正,拍拍柴泽的发顶让他把舌头缩回去别捣乱,对面很安静,她喂了一声,安静依旧,她从耳边拿开手机确认是不是真的打通了。

“喂,阿横你在听吗?喂,阿横,我是小善,喂,喂?”

“我在听。”

手机中传出近横淡漠的嗓音,黄小善咧嘴傻笑,情意绵绵的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酸得柴泽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抬起手臂指给她看。

黄小善无视他,继续用甜腻的口吻说:“阿横,是不是别人拿你的手机打给我?不然你怎么会打给我……”

电话对面又没声了,她耐心等待,片刻后传来近横微乎其微的声音:“你不在家,三天了。”

嘿嘿嘿,阿横这是想她了。

黄小善贱了吧唧闷声笑,柴泽见了牙痒痒,一口咬在她的腮帮子上,黄小善无知无觉,他顿感无趣,从她脸上移开牙口,趴在她的肩上听他们无聊的对话,白开水一样的对话,这算什么谈情说爱嘛,她还乐在其中。

“阿横,我临时有事来法国了,过几天就回香港,回去第一个去找你。”

“法国?你去法国为什么没告诉我,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他们也当我不存在,没个人支会我一声!”

她去法国能干什么?法国有什么?法国有……啊哈,法国有一个她爱在心头口难开的男人。

近横的心气马上就窜出来了,听见电话对面的女人陪着小心说:“我走的时候本来想跟你打声招呼的,可当时你不是在生我的气、闭门不见我嘛。”

“我没有生你的气,是你搞错了。”

黄小善一点即通,一叠声地说:“对对对,你没生气,哈哈哈,你没生气!”

“说一遍就行了……”近横耳根子通红,他有生气,嘴硬说没生气,她还陪他演,羞死人了。

“阿横,小鸡巴回家了没?”

“没有。”

“祖宗,活祖宗!”黄小善咬牙切齿,又心虚地问:“拉拉这几天有回过家吗?”

“也没有。”近横被她称呼四爷的方式逗乐,冷然的面色回暖,“没事的话,我想挂电话了。”

“且慢且慢,挂之前你亲我一下。”

“你正经一点!”

“让你在电话对面亲我一下这就不正经了?”

近横心想反正自己陪她做过不少蠢事,也不差这一件,于是犹犹豫豫的,薄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点了一下,点完冷玉般的脸庞立即爬上一抹醉人的红晕。

“快点亲呀,我等着呢。”

“我亲了!”这人惯会耍无赖,别被她哄得又亲一下才是。

“啊?亲了我怎么没听见。”

“哼,你别想耍赖,我挂了!”他挂断电话,手机还握在手里舍不得放下,点开手机中黄小善的照片,摸一摸,压在唇下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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