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八章 不见明星不死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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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黄宅背腹的风水林是片大吉大利的宝地,所以黄小善才老爱钻进去和男人在里面干点见不得人的野战。

风水林要是能说话,早骂大街了。

林中淫秽的风气日积月累,亵渎了风水,黄小善就在林子里偷情不成,栽了个大跟头。

得亏阮王储疑心重,见她外出久不归来,不顾病体跑进林子一探究竟,否则这厮早给黑化的柴老板运回家用铁链将四肢锁在床柱上,操她个两天两夜。

柴老板自诩是个五讲四美的新世纪好同志,家里不单配备带床柱的大床,他还有间密室,对,规格跟某部五十什么、度飞什么的电影里的密室差不多。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不如倒带回去让阮王储别神去林子里英雄救美了,就让黄小善顺应天命,去她应该去的地方历劫吧。

那么问题来了,你们猜是柴老板家里真有间密室,还是作者吹牛逼逗你们玩儿呢。

总之,黄小善深夜在风水林中历劫未遂后实实在在的安分了两周,上学、画画、去出版社实习、跟朝公子学围棋、照顾阮颂、晚上按时去各屋报到(偶有群欢),这些事情占据了她全部的生活空间。

咦,好像没历劫前她干得也是这些事。

老黄家的废物二人组中的一个突然不招猫逗狗转而积极发奋了,众夫大哗的同时还议论纷纷。

老幺跳出来骂她是叛徒,怎么能抛下他自己先进步,这样家里不就只剩他一个废物,他面子上多挂不住。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赞同老幺的胡说八道,认为一家之主不厚道。

黄小善折服在他们的七嘴八舌下,总之一句话,她思不思进取,他们总能巧言令色地往她身上泼脏水。

一群神经病,要不是脸够看、够壮,她早就……算了,留着吧,赶走这群壮丁,谁给她当的苦力赚钱,最多她往里赔点脸皮,不管他们怎么酸,她一概一笑而过。

至于某个杀千刀的柴姓死基佬、菊花茶、搅屎棍,变疯狗咬了她一口,然后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情好的时候就见缝插针地和她耍嘴皮子,情话说得那个溜呀,连她这种重量级别的调情大王到了他这里都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友谊的小船闹翻后就连个屁都听不到,大概是她当时吼出的那句“逃避自己喜欢女人的事实”威力太大,把他震醒了,重新回去玩他的男人了。

虽然不欢而散,好歹同过床,就不祝福他太恶毒的话了,就祝福他以后看上的男人要么是离过婚的二手货,要么是死老婆的鳏夫,总之没一个是正点的。

哇,这还不恶毒。

黄小善心想,不如去网上发帖黑他,搞臭他的破酒店!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时值下午闲散时光,黄小善和朝伊阮三人聚在偏厅里荒度光阴。

朝公子与黄小善对弈,老幺搬出一堆枪械正在保养,同样棋艺湛的阮王储偶尔帮黄小善作弊。

“小善,该你落子了。”朝公子见黄小善一粒棋子捏在指间,目光呆滞,于是耐着性子又喊一遍,“小善,该你落子了。”

一家之主近两周的确乖了很多,只是落下时常发呆的毛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腌事,会不会在想外头新见的哪个男人?会不会在想她那个同班的裴同学?

“二哥哥,你那么温柔怎么叫得醒她,瞧我的!”老幺抬起脚,扭扭大脚趾,朝一家之主的鼻孔逼近。

阮颂皱起眉宇,潋滟的双眸紧紧顶着老幺的动作。他不乐意心上人被这样糟践,哪怕是无伤大雅的嬉闹他也不乐意,于是暗暗用脚踢了下黄小善,面上依旧神态自若地认真钻研棋局。

黄小善及时拢发散的思绪,抬起手臂一把将老幺的大脚夹在胳肢窝下,再拧一把他的脚背,“大胆,往哪里伸你的臭脚丫!”然后冲阮颂挑挑眉,夸他这波助攻很及时。

朝公子不温不火地斜睨他二人的小动作,心道这位王储的苦肉计奏效了,黄小姐不但日夜照顾他,二人的感情也如同坐了火箭般突飞猛进。

朝公子哪里知道阮王储何止用了一招苦肉计,他是几计混合使用才达到这个效果。

老幺让她抱着自己的脚,带点嗔气说:“你发呆在想哪个丑八怪?”

黄小善一扫场上三男,他们或多或少也竖耳等着听她对自己发呆的说法,她悻悻然将老幺的美脚请回去,用棋子刮刮后脑勺,着脸说:“也没想什么啦,就是想什么时候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让我在家附近偶遇一次郑伊健。”老郑,见谅啊,搬你出来救场,但我想偶遇你的心比金子还真!

二爷、老幺听她又老生常谈,总忘不了自己的痴心妄想,齐齐赏她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只有与她“共患难”过的阮王储露出一抹颇具内涵的微笑。

被朝公子看见了,他分明嗅出有古怪,却想不通哪里古怪。

因为朝公子自己也一肚子弯弯绕绕,根据同类互斥原理,他不太喜欢这位来自王宫、看似纯良的王储。

黄家庙小,装不下皇亲国戚。

朝公子在阮颂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前先把目光了,继续把心思放在棋盘上,“好了,你专心下棋,该你落子了。”

“没意思,我不下了。”黄小善不下就不下,她还手贱地将棋局搅乱,“次次都是你赢,明知我是新手也不让着我。下个棋而已,那么认真干吗,你代表香港去参加世界围棋大赛好了。”

她神不济,身子歪歪扭扭地瘫着,闷闷不乐地抚摸老幺跨在她肩头的脚背。

朝公子知道她这股突来的郁气肯定不是因为他一直赢棋,遂放下棋子,朝她招招手,“不下就不下吧,我也觉得一直赢你没意思,过来让我抱抱。”

黄小善飞扑进他怀里,坐在他一条大腿上搂着他的脖颈,深深吸取他身上幽香的男人味,“阿逆,你换香水了。”

“是呀,换了种适合出入公家场所的香水,喜欢吗?”朝公子颈窝被她吸得很痒,把人拉出来,嗔怪地点点她的鼻尖。

“本来我不觉得好闻,抹在你身上我就觉得好闻了。”黄小善伸嘴讨亲亲。

“油腔滑调。”朝公子在她唇上碰了碰。

老幺见怪不怪地继续摆弄他的手枪,阮颂羡慕他二人亲昵的互动,却也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一味拔苗助长,他前头已经用了一次,往后的情路还是应该一步一步走才好。

黄小善摸着他刮得滑不溜丢的下巴,问:“有女款吗,我想和你用情侣款。”

“没有女款,用我那瓶吧,气味淡淡的,不刻意去闻,闻不出是男士香水。”朝公子一手搂着她,一手拾棋盘,将黑白子各自归位。

“阿逆,有你真好。”只有黄小善才知道这句话里蕴含着多少如释重负,她先前的那些担心随着和柴老板的闹掰全成了庸人自扰。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在黄小善心里朝公子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

朝公子和柴老板掉进水里,她绝对会先救朝公子。

当然,柴老板也会先救朝公子。

朝公子好笑地看她,促狭说:“有好处拿的时候就说我好,没好处的时候我就不好吗?”

黄小善两手一摊,无奈地摇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朝公子横她一眼,有件事他一直考虑要不要讲,看她这两周表现良好,讲出来只当给她点甜头当奖励也无不可。

他随意问:“你就那么想见明星?”

“想见呀。”黄小善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望向远方,感慨说:“小时候穷,吃都吃不好,哪有闲情去追星,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画两张图拿去换了钱,买点好料加餐,现在……”

“现在有我们了,你眼里还能看得进去明星?”老幺抢白说。

“明星是明星,你们是你们,我就是想见见明星,瞻仰下星光,碍着谁了。”

“我看你是想往家里带个明星脸。”

“喂,你别什么事都往这上头靠好不好,搞得我人尽可夫似的。”

“你没有人尽可夫,但也差不多了!”老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斜看阮王储。

“行了行了,一点小事也能吵。”朝公子说,“你不就是想见见明星嘛,改天我得了空,带你去我妈公司的影视拍摄现场,让你看个够。”

黄小善傻了,她没想到这种好事会落到她头上!

老幺紧张了,他没想到这种好事会落到她头上!

两夫妻异口同声喊出同样的话:

“你真要带我去?”

“你真要带她去!”

博大深的中华文字,相同的文字用不同的语气念出来,表达的意思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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