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三章 天怒人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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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痴男怨女在病房中打得火热,火辣辣的一幕被李医无意间撞破。他凝滞在病房门口,忘了反应。

温室中,打她巴掌的一幕犹如梦魔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吻他,他没有像阮王储一样回应,反而打她巴掌,现在她终于还他“一巴掌”了。

阮颂被黄小善老练的手法折磨得迷迷糊糊,嘴唇亲吻到麻木了才放开她,轻阖双眼抱住黄小善,梦呓似的在她耳边诉语呢喃。

在他被中的双腿间,有世界上最美丽的火焰在跳跃燃烧。

身下这根跟他人一样死气沉沉、连晨勃都没有的东西在她手下竟焕发出这么强大的生命力,他第一次生出将它放入一个女人身体里的欲望。

“啊……”

阮颂双腿发抖,龟头上的裂谷喷涌出一股泉水,他想进入长在她身体里的蜜谷,堵住不断外泄的热液。

黄小善手里的布料变得湿润滑腻,她体内的欲望之门也正在打开,于是她不敢再继续下去了,怕控制不住自己,让刚从昏迷中苏醒的男人在自己洞下再晕一次。另外,地点也不合适让她乱来,即使在病房和弱柳扶风的病美人偷欢很刺激……

李医眼下被他们的行为刺激到变成石头,立在门口默默观看他们演毛片。阿庆手里提着阮颂住院需要的物件,从走廊一头大步流星地走到李医背后,困惑地问:“李医怎么不进去?”

病房中的女人闻言大惊失色,忙不迭地抽出被中的手,僵着脖子扭头看向门口。

李医光洁白皙的脸庞结满冰霜,她不看还好,一看马上在心里哀嚎:完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了,说好亲一下,她心想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就放开来亲,结果忘记阿横还要回来的事。

他看起来比被她假调戏、被她强吻,还要来得更愤怒,这下抱得美人归的长征路又要无限期延长了。

她怎么总是自己坑自己!

李医手提点滴瓶走进病房,双眸寒气逼人,冰冰有礼地对黄小善说:“请让开,我要为阮王储挂点滴。”

“好!”

李医一声令下,黄小善立马像部队里的标兵,突地从椅子上立起来退到一边,中途撞上男人的视线,他马上就移开了。

真的完了,阿横好像连生气都懒得生了,他们好不容易热络一咪咪的关系又被打回原形了。

黄小善懊悔地在心里直锤手,后悔除了亲嘴,之后不该对阮颂使出猴子偷桃,虽说是他自己把桃子塞她手里的。

李医站在病床前摆弄挂点滴瓶的挂钩,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寒气,阮颂笑了笑,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点回味。李医听到,僵了僵,后继续手上的动作,俯视阮颂红润的面颊,那是身体兴奋时产生的自然红。

他心里冷哼道:我使尽浑身解数为你治病,却效甚微。如今你被女人弄一弄,气色马上变好。既然这样,你在王宫里还躲什么躲,乖乖从了那个王后,有女人用身体给你养气,一身病恐怕早好了。

黄小善为了让李医少生一点气,忙过去抢着帮他弄点滴瓶,两人距离拉近,四只手难会有所碰触,李医马上全身而退,说:“请让开,这是我的工作。”

“没事,我来吧,挂点滴对我来说小意思的,我以前给我妈挂过很多次。”黄小善又垂死挣扎了一句。

“请让开。”

李医说归说,黄小善还是顶着“严寒”,将点滴瓶挂好了才灰溜溜滚到一边,意识到事态严重了。

阿庆跟在李医身后走进来,屋中三人古里古怪的,他却也没太上心。放下手提包,待在阮颂病床前忙活个不停,只恨自己不能替自家主子受伤。

见阮颂面上有可疑的红晕,他心眼实,没往不干不净的地方想,直接问李医:“王下脸这么红,是不是受伤后发烧了?”

单纯可爱又朴实的阿庆一句话成功让屋中三人的气氛变了三变,生出一股足以令人窒息的酸腐味。

阮颂的脸堪比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黄小善害怕阿庆得知她亵渎了他家王下的“龙根”,会气得抽出四十米长的西瓜刀把她切成片片,像个怂蛋一样不敢吭声;

李医周围的空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冰刃包围。

“没有发烧。”李医总算不是个狠心人,没把黄小善的老底抖出来。

“那怎么会……”

“阿庆,我没有发烧,你别一直追问,李医在忙呢。”阮颂有时候对一板一眼的阿庆很无奈,“阿善,来我这样。”

黄小善应声过去,阮颂将那只亵渎过他“龙根”的手抓住不放,冲她腼腆地微笑。

阿庆这会儿明了,断定香港女地痞趁他不在的时候一定对王下做了什么“好事”!

李医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说:“阮王储,我要给你输液了。”

阮颂没有放开黄小善,而是将另一条手臂递给他,和悦地说:“有劳李医了。”

“阮阮,既然阿横和阿庆都回来了,要不我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黄小善想先撤回去清一清斗大的脑袋,不止对李医,对莫名提出亲吻她的阮颂,她其实都有些尴尬和摸不着头脑。

虽说吸他小嘴的时候很舒服,过后又总感觉这个艳福捡得她心里不踏实。

“明天?阿善你明天还肯来看我!”阮颂倍感意外,霍然直起腰杆惊喜地问她,手里做着事情的李医也竖起耳朵听她的下文。

“来呀,你在我屋里受伤,我应该来照顾你的。”黄小善拍胸脯保证。

“他们肯吗?苏拉,肯吗?”阮颂追问。

“笑话,脚长在我自己腿上,去哪里当然我自己说了算。而且我只是来医院又不是去刀山火海,他们为什么不肯?不肯他们能怎么样,能用条狗链拴住我啊。”黄小善说完心里咯噔一下,这种事情他们还真干得出来。

管他们呢,总有办法逃出来的。

只是来医院探病而已,瞧黄小善把自己的男人想得多不通情达理,他们要真如她想的那样,早先送阮颂来医院后就把她绑回去了,哪会她一轰就乖乖走人。

对黄小善的圈养之道,他们很懂得放自如,知道拴在她脖子上的狗链什么时候该拉紧,什么时候该放松。

唯一没料到的是,今天一时的仁慈竟间接顺了阮颂的心意,促成他和黄小善的好事。

“对了,阮阮,你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虽然吧,人家住的是医院贵宾病房,伙食一定不会差,但她依然想世故地提点东西来聊表心意。

毕竟她把人家的“龙根”亵渎了,还流了一泡“龙涎”,她的手隐约还有股药香。

“我想吃冰淇淋。”阮颂随口说道。

阿庆当真了,“王下,您又胡闹了。”

“怎么了,我就是想吃冰淇淋。”阮颂说得跟真的似的。

阿庆急了,黄小善忙出来打圆场,再三保证不会带这个,眼睛却背着阿庆向阮颂眨个不停。

阮颂笑了,笑纹从嘴角洋溢出来,病容上的愁云都被这一笑驱散了不少。

李医咬紧牙根,他们的小动作让他心里蒙上一层阴影,很失落,很不痛快。

黄小善告别阮颂和阿庆,来到李医跟前试着搭腔,他故意把头扭开,她怕冒然开口又徒惹男人更生气,于是闭嘴直接离开病房了。

人一走,李医才后悔对她的态度太过严厉,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人有时候定力薄得就像一张纸,男人多撩她几下就缴械投降了,他跟她较什么真。

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很讨厌她见一个爱一个,哪怕她和阮王储先于他认识,她明明先跟他示爱的。

阮王储也知道她身边已经有一堆爱侣环绕了,还跟她纠缠不休,他是真心想跟她结成爱侣吗,恐怕不见得吧。这个男人身体不行,却有一肚子阴谋诡计,天晓得他勾引黄小善准备打什么歪主意。

罢了,通过今天的事他已经大彻大悟了,不想多管什么闲事。他有那个美国时间不如多研究研究怎么尽早治好阮王储,尽早脱身,管他们一群乱七八糟的男女最后会闹得如何不可开交。

黄小善走后不久,李医也借口离开,这间病房和里面的人都让他觉得肮脏。

李医前脚一走,阮颂便无奈地说:“阿庆,我这个病秧子又惹李医反感了,你说咱们主仆是不是特别不受人待见?”

“王下,您想多了,李医的性格本来就有点冷漠。”

阮颂又笑起来,神态很信誓旦旦,说:“他反感也会待在我身边治好我的病。我要养好身体,阿善说我一定能当上西黎王呢,她还想去现场看我就任,我怎么能让她的期望落空。”

他承认李医很聪明,可惜他不是圣人,性格中也有弱点,还不慎被他发现了,这就有意思了。

“阿庆,能认识阿善真好,她是我的贵人。”

阿庆犹豫再三,决定向阮颂问清楚,“王下,您跟黄小善独处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阮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掀开棉被,说:“阿庆,拿套衣服给我换。”

他下体濡湿,阿庆瞪大眼,总算知道他来的时候阮颂的脸为什么红了!

“王下,你刚从楼梯上摔下来,还……你简直是胡来!黄小善居然大胆到这种程度,以前还只是口头说些混帐话,现在都敢对你……我去找她算账!”

阿庆气得忘记说话的口吻和身份,说去就去,没走几步被阮颂叫住。

太可惜了,还想说会有一场“武庆斩杀黄金莲”的好戏可看。

阿庆也是,虽说他是以担心阮颂的身体为前提生气的,可连主子床上的事都要横插一脚,这是不是有点管得太宽了。

“不关阿善的事,是我主动给她碰我的东西,而且她也只是用手捏了捏,没做其它出格的事。”

都被捏湿了还不够出格,阮颂的心也很大啊。

在阿庆面前,他能够风轻云淡地说出露骨的话,早先黄小善和李医在的时候分明很腼腆的。

阿庆余怒未消,即便知道是阮颂胡来也还是怪罪黄小善,他这样就跟为人父母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大白菜被猪拱了差不多。

反倒是阮颂无所谓地说:“阿庆的怒容真令人怀念,时光飞逝,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这根东西还能流得出东西,它干枯很久了。”

“王下,我,去拿干净的衣服来,您先躺好。”阿庆刚正的国字脸难得出现一次反抗的表情,他打开手提袋,闷头翻弄里面的衣服。

阿庆许久不曾这么生气,阮颂一时兴起抓弄他的心思,继续说:“这次不同,这次我很享受。”

“王下,你别说了!”阿庆果然中计。

“好好好,我不说了。呵呵,阿善让我当上国王后给你娶个大美女当老婆,你这么凶,哪个美女敢嫁?”

阿庆心里想得却是改天一定要拿下黄小善,在她身上使一遍满清十大酷刑,爽死她!

医院外面阳光普照,黄小善走在太阳底下,迎面吹来一股冷风,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哎,准是黑社会又在背后念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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