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八章 你意淫我的脸就像发情的猴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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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在专注地看稀有人种的各项数据,他知道黄小善在猥琐地偷窥他,甚至于更可能在心里何等下流地宵想他的身体。他没有浪力呵斥她而是任她偷窥,他以为让她看饱了想美了,又见他不搭理她,终会没趣地自行离去。

他竖耳仔细辨听女人随时会响起的离去的脚步声,听到一声叹息,放在大腿上的手紧了又松,他翻过一页纸,忍不住转头去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温室还他个清静。

黄小善被他一看更挪不动腿了,严格说起来李医的五官没有美到惊世骇俗,他就是有股能让人甘愿为他犯贱的气质。被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双眸一扫,将黄小善全身的犯贱因子都煽动起来了。他的双眸漂亮是漂亮,可就像两汪冰冻千年的寒潭,没有一点七情六欲,于是黄小善就想往里面投颗石子探探他的水有多深。

她总感觉要是能把这块千年寒冰捂化了,他能让她爽翻天。

黄小善手里有苏爷的赔夫令,跟前面遇到234的情况完全不同,这次她不用再畏畏缩缩,可以放心大胆地在李医身上施展拳脚,成功了她就抱得美人归,就算失败了也是场美丽的邂逅。

想想四爷当初艰辛的进门血泪史,再对比下李医犹如开挂般的待遇,只能说同人不同命啊。谁让李医正好赶上老黄家动荡的好时光:三房出走,苏爷又觉得亏欠了黄小善。倘若四爷这时候出现,估计他两腿一并,蹦着就能进门了。所以说出场的时机很重要,要怪只能怪作者偏心眼。

李医看书,黄小善看李医,然而这么标准的才子佳人模版被某些不和谐的声音惊扰了。

勇士这条成的狗居然自己竖起身体搭在石桌上,伸长一条前腿去扒拉桌上小碟子里的糕点,碟子被它拍翻,糕点掉在桌上,滚到地下两个,它赶忙放下狗身,湿漉漉的鼻子挨着地上的糕点闻了闻,大舌一卷,一个糕点就消失在它嘴里。

李医看一眼地上吃相享受的勇士,默不作声地将桌上的糕点一个一个放回碟子里。被狗队友扯了后腿的黄小善一巴掌呼在脸上,赶紧走过去,踢了踢趴在地上吃东西的勇士的狗屁股,陪着笑帮李医捡桌上的糕点。她一出手李医就缩回手不碰糕点了,让她自己把桌上剩下的糕点拾起来。

“哈哈,医生你别介意啊,它平时不这样的。刚刚我们在屋里吃饭,它一直在门口站岗,估计饿坏了。”她打量着李医的脸色,屁股一点点落到他身边的石凳上,坐稳后没遭到男人的驱赶,高兴地在石凳上扭扭屁股,也抓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嚼两下后大惊小怪地说:“呀,原来里面包着肉松,难怪勇士要吃它了,狗鼻子够灵的啊,藏在里面也能闻到肉的味道。”她往地上又放了两块糕点,脱下鞋,一脚踩在勇士的狗头上蹂躏:“为了两口吃的就这么兴奋,你丢不丢狗,丢不丢狗。”

李医瞥见她裸露的脚丫子,目光闪烁,拧起眉宇。

黄小善想起自己还欠他一个道歉呢,便抓耳挠腮酝酿着说辞。她还是第一次为调戏一个男人而跟人家道歉,家里的男人哪一个刚认识的时候别说她调戏他们,他们不调戏她都算好的了。

“咳咳,呃那个啊,就是,对了!”黄小善朝李医竖起大拇指,抬起下巴给他看自己的脖子:“医生,你的药膏真绝了,抹一次我脖子上的红痕就消了,我男朋友腹上的淤青也淡了。”

李医从书上移开眼睛看看她的脖子又移回来,淡淡说:“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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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善高兴于他肯开口说话,暖场后这才引出主题,“医生,就是,上次你给我看病,我对你干了些不得体的举动,你一定生气了。我不是有意要吃你豆腐的,我是和大表哥在闹别扭,调戏你都是为了气他,你别把我当成女流氓啊。医生,对不起。”

李医听完她的忏悔,呼吸不变,又翻过一页纸,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我不是医生,更不是酒店的医生。”

黄小善:“?”

之后满头雾水的黄小善叽哩哇啦问了李医一大堆问题,他总是挑出非回答不可的说几个字给她听,黄小善连蒙带猜外加察言观色,这才一点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捋清了。

“哦~原来阮阮的主治医生是你啊。哈,正好,让我们忘记过去的不愉快,重新开始吧。”

李医又翻过一页纸:她这话有歧义,他们根本就没开始过谈何重新开始。

“医生……”黄小善干脆两条膝盖跪在石凳上,手肘撑着桌面笑眯眯地靠向认真看书的男人。

“我不是医生。”他的身阶比医生高多了,叫医生在某种程度上是在贬低他。

“可你为阮阮治病啊。”黄小善冲他眨眨眼。

从刚刚到现在,她的眼睛一共对他放了七八次电,全部无一例外的石沉大海。他就像一颗单细胞生物,对异性的勾搭提不起一丝兴趣,相反,一直在翻翻翻翻书。没想到,有她这个美人陪在身边他还看得进去书,这么爱读书呐!

今天你无视我一直在翻书,明天我就把你抱上床翻你的包皮。

李医突发恶寒,朝眼皮下的女人递了个眼神过去,换来她更加灿烂的笑容和凑得更近的距离。

“医生,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妈生前体弱多病一直看医生,所以我对医务工作者很敬重的。”

又是一句有歧义的话,敬重他还乱碰他的身体,现在还想方设法地勾引他,真的敬重他就该将他供起来跪下磕三个响头。交朋友?是朋友比较好上手吧。已经有四个男人了还想再找下一个,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三心二意,对人对事不能从一而终的人。

李医将黄小善心底的肮脏看个明明白白,他没有直接戳破不是在顾及她的面子而是不想为无关紧要的事浪自己的时间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等她过段时间发现在他这里无利可图,自会像清晨的雾气,太阳一出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李医总不爱多吐露一些字,黄小善也习惯了他的冷感,自问自答道:“呐呐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我能叫你阿横吗?朋友之间叫医生太见外了。”

李医:“……”

黄小善:“呐呐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阿横。”

她试叫了下发现比叫柴老板阿泽顺口多了,可能是因为阿横一点麻烦的屁事都没有,所以连带着名字也跟着顺口。李医又翻了一页纸,很不幸地被黄小善注意到他翻书的手了。手指根根又白又长,指甲粒粒光泽饱满,而且他的无名指没戴戒指,这说明他还没许配人家!啊呸,这说明他还没被猪拱了。她经手过四个半男人,一眼就辨出此人还没开过荤,百分百是个雏儿。

她定下近期的小目标:尽快把他抱上床,欣赏他冷冰冰的脸一点一点在她的身下开出两朵高原红。

李医的脸能不能开出高原红没人知道,反正现在他的脸色比不好看还要不好看一点。他一直在强忍黄小善的视觉性骚扰,也明白自己若是不说出心里的不满,她还要继续用眼睛“性侵”他。

于是李医转头直视她,毫不留情地说:“你意淫我的脸就像发情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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