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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花重金找点上档次的男人?这些被插烂的庸脂俗粉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他见过朝逆本人后,这段日子便时常想起他,可每每想起他总要附带想起某个声称能从他身上闻出香味的奇怪女人,不知她那晚闻到的是他身上喷的古龙水还是其它她不应该闻到的味道,是真是假他也不好去取证。就当是假的吧,毕竟被骗一次就够了。也许是当年的老巫师想骗他钱才胡说八道,这世上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人,他身体的气息连自己都闻不出来,靠别人的鼻子来闻,如何能取信?

柴泽不喜欢女人,却总想起开口闭口毁谤他基佬的黄小善,这让他很不适和怪异。

酒会结束,他没带一个男明星出场,取过秘书递上来的车钥匙便打算独自回住所休息。

穿过酒店大堂,有人从背后向他肩膀撞过来,他纹丝不动,倒是撞他的人身子七扭八扭眼看就要后脑勺着地。他先把人扶住才看清袭击者,最后才闻到她身上呛鼻的酒味。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黄小善自持有七分醉意,管他是哪国的财神爷,认准人后就像头小公牛似的撞过去,预想是要把人撞个趔趄把他的小白脸摔个稀巴烂,实际跟预想的却有些出入。

她以为天下所有的基佬都像小南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目光有够短浅,基佬千千万万种,她撞不倒的这位还是个中翘楚。

柴泽俯视黄酒鬼的后脑勺,恍惚觉得这扶人的一幕似曾相识,被他搀扶的女人就操着小鼻子在他身上拱来拱去乱蹭乱嗅。

情敌这么“亲密”像什么话,于是他亲自扶的人便打算再亲自把人摔回去,猛一挥手,驱虫子似的把她甩向一边。

好在黄家主命不该绝,直接从一个男人怀里被甩进另一个男人怀里,还是个不讲道理的男人怀里。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趁我不在对她动手动脚!”伊米远远见她大庭广众借酒“纠缠”男人,他冲过来本意是要揪她耳朵大发娇嗔,却阴错阳差救了她。

他一见柴泽,认出此人是朝二爷的桃花运,他和自家的乌龟王八蛋是什么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遂认定是柴基佬趁机欺负喝酒醉的黄鳝。

柴泽不屑理会伊米的辱骂,这人长相扎眼却蛮横无礼,称呼他为外国瘪三更恰当。以及,在这个点,他在半岛酒店的大堂和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男女对持,这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柴泽突然被自己的话点醒,对啊,这个点,她应该在朝逆怀里才对,不应该在酒店,更不应该和男人在酒店。

他又忆起那晚在朝家寿宴,他们不正常的亲密举动和她后背的指甲刮痕……

莫非,这女人脚踏两条船!

“唔,小鸡巴,小鸡巴……”黄小善叹息,整个身体贴在伊米身上蠕动,又开始在外人面前损他的男性雄风了。

伊米低咒,气她胡说八道,也气自己忍不住她两下磨蹭开始冒热气的没用命根。春宵苦短,他可不想浪时间在奇怪的人身上,遂抱起一直嚷嚷小鸡巴小鸡巴的女人回房。

黄小善双眼迷离,看了会儿在她眼珠子上方晃动的吊灯,呢喃:“小鸡巴,电灯会走路……”自言自语后又被一道强烈的视线触动,脑袋转向站在大堂中一动不动目送她的男人,迷离飘渺的双眸逐渐清明,她窜起一股无名火,嚷嚷:

“小鸡巴,放我下来,我要去揍他,不,我们一起去揍他,把他揍回马来西亚,叫他敢跟我抢男人,我要去揍他!我要去揍他!”

“揍什么,留着力气等下在床上伺候我,别理某些古怪的男人。”笑话,他还巴不得柴基佬一直待在香港把白莲花拐跑,再不济通过他让白莲花和黄鳝闹闹矛盾也好。

对柴泽怨念颇深的黄酒鬼躺在伊米手臂里张牙舞爪,一路高歌“我要揍他,我要揍他”,直到抵达伊米下榻的酒店房间后被他灌了两口解酒药,才恹恹靠在床头回想自己刚刚是不是撞见柴神爷还跟他交手了?

要说这半岛酒店真是黄小善的风水宝地,上次和三爷来开房被二爷撞破,再次和伊米来开房又被二爷的仰慕者撞破,只是撞破的时机不同而已,也太邪门了。

老黄家乱搞男女关系其实跟柴泽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但有个如此不检点的女朋友,柴泽替朝公子不值。

他在大堂站了片刻,遇见她之前打算直接回住所,遇见她之后却不知何去何从了。

她靠在手臂上的触感迟迟不退,柴泽不喜欢女人,却莫名气她私生活不检点。这是因为朝逆,还是因为她说能闻到他身上隐藏的气息?

徘徊不定的男人干脆也在半岛酒店订个他们隔壁的房间住下,他倒要听听这女人怎么个不检点法。

第一七一章你娘的,是个男人你就笑(一更)

半岛酒店一听说柴理事要留宿一晚,便不疑有他,只当他性致来了,他要哪间就是哪间,还周到的把那几个已经上车准备离开的男星又召回来,送至黄小善的隔壁、柴理事的房门口。

男星几人也是首次接待这么高级又英俊贵气的富翁,唯唯诺诺叩了数声房门却不见有人应门,几个往日被粉丝惯坏的高级男妓对自己的皮相很自信,无人应门只当他们敲错门,没人往柴理事瞧不上他们这一面想,遂挪几步路,敲起伊米的房门。

黄小善瘫在床头脑袋空空,满脸蠢相。

伊米头枕在她腹弯里又玩又啃她细白软嫩的手指,像只午后晒太阳的懒猫,他原是在等黄酒鬼醒酒,奈何她身子软乎人又温顺,痴傻凝视他的小脸活活一只癞蛤蟆,赏心悦目极了。

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静谧时光消磨了些他的欲望,性爱固然酣畅,但他也同样享受这样静默温情的相守。

有人敲门,伊米一口塞进她半只手掌,含糊说:“去开门。”

他骨头躺酥了,不愿动,便对一家之主颐指气使,正好让她多走动走动消些酒气。

一辈子穷酸样,跟八百年没见过酒似的,喝那么多,万一我吃你骚水也醉了,非把你的舌头拔下来喂狗不可!

“,我去我去,你大你说了算。”

黄小善宠溺地捏捏他的鼻翼又拍拍他的美脸,姿态恭敬地把小腹上尊贵的大头搁到床上,慢悠悠晃去开门。

伊米被“大”一说取悦,翻身支起下巴美滋滋欣赏她扭摆的妖娆身段,脑子塞满她,没有空位去细想自己有没有叫客房服务。

他又翻身四肢大张仰躺在床上,细看自己杀过无数人的手掌,回忆自己从波兰的克利夫孤儿院被杀手组织选中带回基地培养的第一天,学到的第一句话是:

杀手是魔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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