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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窗外的是一大块菜地,里面蔬菜瓜果应有尽有,绿叶黄花,一派的生机勃勃。

临近窗台下的葡萄架上面果实累累,青的红的宛如一颗颗玛瑙。

何莹漫无目的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能值得看一个小时的东西。

要说显眼,也就只有一片低矮的蔬菜中显的挺拔的苞米。

苞米地在菜地的最外围,阳光直照下苞米的长势喜人,一个个生的饱满的的果实看起来沉甸甸的,几乎压弯了它生长的摇篮。

何莹多看了几眼,移开了视线,没几秒却又回了过来。

何莹犹豫的眯着眼睛往那看去,隐隐看到有个人在里面采摘。她辨认了一会发现是骆东升。

何莹不解的看着顾屿非,就见他唇瓣微动,像是在说着话。

何莹悄悄凑近了几分,便听到他喃喃自语着:“好清秀的姑娘。”

......???

姑娘?

顾屿非突然踉跄的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何莹怕他摔了,立马将他按了回去。

何莹的叮嘱到了嘴边,抬眸就见顾屿非怔怔的看着她。

顾屿非长相秀气,此刻他神情低落。卷翘的睫毛好似蝴蝶振翅,忽闪忽闪的,紧接着眼底泛起了泪光。

他抿着红唇,眼眶微红,储着的眼泪要落不落。

委屈的小模样别提多招人心疼。

何莹心里一软,往日里的教训被她抛之脑后。他到底还是个19岁的孩子啊!

何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想要擦去他的眼泪,手帕离他一指的距离处,被顾屿非拦了下来。

顾屿非昂着头,推开了她的手。

“妈,你的手帕有屎味。”

......何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手中的手帕下意识被她捏紧了。

脑海里一片空白,一时只剩下: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屎屎屎屎屎屎!

何莹忍不住也想哭了,她才27岁啊~~虽然她来轮流换班前确实上了趟厕所,可她还能拿手帕擦么。

何莹回了手帕,笑容勉强。

“顾少爷,我不是......”

顾屿非含着的泪珠在眼眶中滚动,一颗两颗像是闪闪发光的珍珠,砸落在地,摔的粉碎。

看的让人心碎。

“我是您的田螺男孩啊。”

“您忘了您辛苦3年怀胎生下的我么”

何莹听到这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3年??她怕是怀了个哪吒吧。

顾屿非拭去泪珠,没多久眼泪又前仆后继的充盈上了眼球。

“妈,您是不是还是不同意我以身相许给她。”

少年无厘头的话语让何莹一头雾水。

他倔强的指着还在掰玉米的骆东升。“我想娶她。”

何莹看着高高壮壮的骆东升;眼前一黑,脑壳都快转不动了,她抖着嘴唇,说话都快结巴了。

“我.....我......不同意。”

顾屿非执着的看着她。

“她救了我,我无以回报啊”

何莹已经语无伦次了。

“就是......不同意。”

顾屿非难过不已,他背过身去,声音低沉。

“我知道你希望我娶了蚂蟥,但是我是不愿意的。”

“她都100岁了,又黑又丑,瘦的跟个麻条似的。”

......

顾屿非遥望着远方,像是透过云层看着什么。

他没等何莹接话,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她。”

“是在那片苞米地里。”

“我受伤了”说着他看向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右腿。

“是她救了我。”

“妈,要不是她,您就再也见不到你可爱的田螺男孩了。”

顾屿非揪着何莹的衣袖,苦苦哀求。

何莹仿佛真的就是那个不顾儿子意愿,一意孤行要让儿子娶丑陋的蚂蟥的强权妈妈一样。

何莹捂着胸口,总算回过神来。

也幸亏她这些日子来已经身经百战,被锻炼的百毒不侵。

她尽职的演起了她这个不讲理妈妈的人设。

“蚂蟥她有什么不好,她虽然难看了点,可她有钱啊”

何莹瞪着眼睛,活像是钻进了钱眼子里。

“等你熬死了她的另外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公,你下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何莹话落,就见顾屿非睁大了眼睛。

声音都因为震惊而拔尖。

“妈,他还有好几个老公吗?”

何莹一愣,她怕是说错了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小非(瑟瑟发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第4章苞米地里的田螺男孩02

何莹从一个不顾儿子意愿,逼他娶人的强权妈妈,变成了不择手段谋取蚂蟥家产的恶毒妇人。

哪怕何莹再解释,顾屿非也是不听的了。

他对他“妈”感到非常失望。

为了避迎娶蚂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何莹查房结束后,他带着轮椅离家出走了。

而骆东升一夜醒来,就看到他的卧室里多了一把轮椅。

骆东升的卧室不大,大床、衣柜、沙发、小几,零星的家具一放,剩余的空隙也就够走个人了;如今这轮椅一放就显的拥挤了。

骆东升从床头坐起,却发现镶壁的老式电视正放着喜洋洋与灰太狼。

骆东升看的一愣,他是不太开电视机的,因为那来来回回两三个少儿频道实在没有开的必要。

骆东升第一反应是遭贼了,下了地转了一圈又想起,这荒山野岭的除了他们这些人还会有谁。

骆东升想了会也没想出头绪来,他坐在床边;突然被一股难闻的刺鼻味道刺激的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骆东升看向气味的来源处,就见他的床头柜上摆放着“美味佳肴”

骆东升望着那一团黑漆漆几乎成碳的东西,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骆东升沉思了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他是得罪谁了。

他站了起来,端起盘子投向不远处的垃圾桶,那坨黑炭已经脱离了盘子,骆东升将头撇向一边,松了口气。

这口气松了一半,又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余光中,他的床底下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骆东升连忙将那坨黑炭捞了回来,这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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