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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声音的镇定,“吃甜点吗?”

洛蓝抿紧嘴唇,耷拉着眼皮,好像下一秒中便会睡着,兴致缺缺的。

楼千弦见状,忙不迭补充,“冰镇的。”

洛蓝这才颌首,任楼千弦挽起他的胳膊,牵引到桌前端坐下。迷糊的洛蓝非常听话,楼千弦眼珠一转,可以试试有趣的事,便附到他耳边温声道,“我喂你可好?”

“嗯。”

应下不得了的事情后,洛蓝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恢复平日不可触及的清冷姿态,可那闪烁的眸光中分明掠过几分难以察觉的失措。

楼千弦恶作剧地笑了声,并不深究,托起双腮,肘子支在桌沿,甜甜地看了洛蓝一上午。

第11章第十一章

另一边厢,楼青衣那边可谓是闹大发了。

心急如燎的掌柜在屋子里直踱步,频频询问奴仆道,“楼二爷还没来吗?”每每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他便哀怨地长叹一声,特地为他准备的茶水点心一动没动,这个节骨眼上试问他哪里还有心思惦记这个。

一看见楼青衣的身影,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即场就要询问他,眼角的余光扫及尾随而来的陆宣,顿时噎住,“这……”

楼青衣暗自责怪楼千弦那小子多事,“这是少爷的人,王老板有话不妨直说。”

听说陆宣是楼千弦的人,王掌柜此番是一万个放心,心想定然是楼青衣不熟络货运流程,把单子给弄错才摆了乌龙,便兴平气和同楼青衣解释,“楼二爷你该记得,今日是车队分发货源的日子罢?”

楼青衣点点头,眼神示意他往下说。

“胡闹!”楼青衣不假思索否认道。订单上每一处细节他都亲眼校检过,不久前还同码头的记录员有过书信往来,再三确认,货仓中寄存着那批货物。无论是门类还是数量,无一纰漏。货物早按照选址分派好,甚至已经贴上了寄送的条子,等时机一到,便马不停蹄分发到楼青衣名下的铺子。

楼青衣挠破头也想不明白,这批货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陆宣倚在墙头,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在资历深的老掌柜面前,楼青衣不好失了面子,把人安抚住好言送走后,他原来讪笑着的一张脸,顿时阴霾弥漫,变脸的速度令陆宣啧啧称奇。他怎么不晓得,少爷他们家居然还有表情如此鲜活的人才呢?

“说,是不是你们在背后从中作梗!”

陆宣唔了声,摸摸脸,痛心疾首道,“你现在才看出来?”

楼青衣恨得牙痒痒,真想当场把陆宣活活撕碎,一想到自己手中保留的底牌,他旋即恢复大家的风范,“你们以为这种雕虫小技就能难住我了吗?”

陆宣笑而不语,上上下下打量楼青衣一通,他翻了圈白眼,从鼻子里冷哼出声,然后从袖中掏出卷成长管的账本。说实话,那皱巴巴的玩意楼青衣根本认不出来头,只是看到封面白底黑字写得“账本”二字罢了。

陆宣动作豪迈地将账本拉扯平整,食指放进嘴里一舔,十分恶俗的捻开一页纸,朗声念道,“法国圈圈杯,和田玉圈圈,祖母绿圈戒……”

念的都是啥玩意儿!楼青衣听得云里雾里,陆宣偏偏没有羞耻神经一样,越念越起劲,越起劲越凄厉,越凄厉越造作,到了最后楼青衣差点以为他在招魂了。

“罪过罪过,小人没读过书,圈圈的地方二爷您自行体会吧。”

楼青衣:……

“楼二爷,从我声情并茂的讲演中,你参透了什么没有?”

楼青衣:你把账子念成这幅德性,让我参透个菠萝!

“你是小人领教过资质最差的学生。”陆宣目无表情,突然迫近楼青衣,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陆宣的表情多么骇然,以片言只语非常难描述清楚,楼青衣像山林中骇人的野兽,面部表情有如掀翻了无色瓶,一时青一时白的,十分。陆宣扯出一抹惊悚的笑容。

“这都是你私吞掉的货啊,猪猡。”

话说另一头,数日前,楼千若和一众文友约定在城中的揽月楼小聚。

日上三竿,楼千若如约而至。放眼望去,一半是昔日在书馆治学时结识的朋友,大家满腹经书,俱不是俗人;至于另一半,竟是纤浓有度,姿色姣好的歌倌儿。楼家人一向长得耐看,陈氏第一美女的称号不是吹的,在一众眉清目秀的学子之中,论容貌姿色,楼千若可谓佼佼者。

故而,他一映入众人眼帘,那些衣服在同窗怀中的女子愣怔了下,无一不明地里暗地里投来撩人的目光。楼千若心无俗物,径直朝凭栏观天的少女走去。那少女扭着柔软的腰肢,一只玉腿盘着,乌青色薄纱以金丝织绣了夏日绽露的芙蕖花,底下只着了一件绛红肚兜,酥胸半敞,娇媚入骨。

“怪不得公子不正眼瞧奴家,原来是看上了更好的。”一娼妓吃吃笑了起来,荑摆成柔美的兰花指,捏着长柄团扇,绢丝面上绣着牡丹鹃鸟。她佯装愠怒,“姝儿你还矫揉做作个什么劲儿,好生伺候公子!”

美人回眸,婆娑世界亦黯然失色。

待楼千若席地坐下,姝儿双颊羞红,小心翼翼为他斟酒。她生得一双妙眸,水汽氤氲,闪着稚儿般天真的期许,碍于未得楼千若允许,不敢逾越,轻易地投怀送抱。

不可否认,姝儿青涩的举措着实满足了大多读书人才子佳人的幻梦,楼千若显然很吃这一路,握着姝儿细腻的双手,摩挲手腕,顺势去酌饮杯中美酒,暧昧缱绻得紧,“有劳姑娘了。”

同窗哄笑,招呼众人凑近些,行酒令畅饮至微醺,三两歌女便报来琵琶,和弦吟歌,好不快活。

楼千若痴痴地看着姝儿移不开眼。有美人兮,犹抱琵琶半遮面,肌若白雪,眉若翠柳,一吟一唱,芝兰熏熏,叫人心醉甚至,不知今夕何夕。姝儿无诗词天才,唯擅弹琵琶,一调蟾宫曲,唱的是徐再思的《春情》,千回百转,余音不绝,端是情窦初开的娇涩。

喜爱之情漫溢心腔,楼千若即席挥豪,为姝儿描勒丹青,博美人一笑。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恹恹的,便各自携了伺候身侧的倌儿,寻觅地儿共度春宵。楼千若尽管喝得步履飘然,理智仅剩三分,他们一家人虽然取得了楼千弦的信任,但父亲的计谋八字还没一撇,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所以,他只能随姝儿到落玉楼歇着。

落玉楼城中享负盛名的红楼,其典故取自白居易《琵琶行》的大珠小珠落玉盘一句。

楼中的姑娘无一不弹得一手好琵琶,一时间,落玉楼的美名更盛。

姝儿驻足,嫣然一笑,纠着楼千若的袖角,“公子若是意犹未尽,不妨同姝儿和姊姊们到月下小景园里耍耍戏,也好为公子来年会试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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