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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名热血沸腾的身躯,他竟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刺眼,而且楚北渚实在不知道能教他们点什么,他自己的武功,自己的训练方法,显然不是“正派”的,更是不适合拿到军营中来传授的,因此他站在一边融入不进去,有些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熬到了晌午,营里开始放饭了,轮值到厨房内的士兵将一桶桶的饭菜端了过来,大家排着队,逐一打饭,楚北渚趁着大家都在忙着吃饭,偷偷溜了出去。

吕禾盛自己打了饭才想起来没看到楚北渚,他四周问了一圈:“千户大人呢?”有人跟他说:“刚放饭时就出去了。”

吕禾盛找了一圈没找到楚北渚索性也不管他了,反正也饿不死,他想。

第59章第59章

楚北渚当然不会亏待自己,他在午膳的工夫跑到了新兵营。

盛衔还在和士兵们混在一起,但出乎意料的是程肃也在,程肃原本应该在整个五军营里巡视的,现在却偏偏混在新兵营中一待就不走了。

“程教头也在啊。”楚北渚跟他打了个招呼。

“我在等你回来。”程肃声音很低。

楚北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装作没听见:“什么?”

“没事,”程肃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他说“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楚北渚盛了饭,端着碗坐在一边:“我以后就算是五军营的人了。”

“恩?什么意思?”程肃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突然明白了,“你是!你是新上任的千户?”

楚北渚一边塞着饭,一边点点头。

“你是褚宗达将军的儿子?”程肃饭也不吃了,盯着楚北渚看。

楚北渚又点了点头。

“你你你……”程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怪他这么长时间都没告诉自己吗,还是问他缘何陛下突然为褚宗达将军平反。

楚北渚看他纠结的脸色,问道:“因为这事,陛下被言官们骂得很惨吧?”

程肃说道:“还……还好吧,朝臣们也都知道先帝办了许多糊涂事,寒了很多大臣的心,现在陛下愿意这么做,高兴的人也十分多的。”

楚北渚还想说些什么,盛衔走了过来,离上次楚北渚把他从马背上救下来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上次盛衔一点伤都没受,反而是楚北渚膝盖受了伤,盛衔后来被盛衡骂了一顿,盛衡甚至差点上手打人,还是崔安海拼命拦下了。

“皇嫂……”盛衔显然还没从上次的愧疚中走出来,见到楚北渚也都是低着头的,“你腿伤好些了吗?”

“已经大好了,”楚北渚看着小心翼翼的盛衔,“小殿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必时时挂在心上。”

“皇嫂!我保证会对你好的!”盛衔挺着自己的小胸脯,“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是我说到做到的!”

楚北渚笑了一下:“不用了,我有你皇兄对我好就够了。”

盛衔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他明明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却在无形中被秀了一把。

坐在一旁的程肃心里也不是滋味,楚北渚不在的这几天里,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先是在想他到底在做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了。接着会想他还会来吗,最后则变成单纯地在想他这个人。

程肃鬼使神差地留在了新兵营,他怕楚北渚来时,自己看不见他,果然一个月之后,终于让他等到了,但楚北渚已经不是过去的楚教头了,而是摇身一变变成了褚宗达将军的后人。

程肃问道:“这一个月你都没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楚北渚模棱两可地说:“是老东家那边出了事。”

程肃知道楚北渚原来是名杀手,但他已经离开那里甚久,现在老东家出了事,要他赶过去,可想而知不会是小事。

“你没受伤吧?”程肃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有。”

“嗯。”

两人谁再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下午楚北渚在新兵营这边训练,而自己的千户所则被吕禾盛带到后山上拉练了。晚膳后,拉练的士兵回来了,楚北渚也回了在五军营中的营帐。

千户和副千户同住一个营帐,楚北渚觉得盛衡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愿意让他住在军营中,毕竟连他和一个小太监同住盛衡都忍不了,但楚北渚想着前几天还是不要太特殊,就住了进来。

楚北渚的行李十分少,几乎等同于没有,只有两套换洗的内衣,一套外衣,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他走进营帐时,吕禾盛已经脱掉了外袍,准备就寝,见到楚北渚进来,吕禾盛站起来说:“千户大人,我方才没找见您,今日士兵们拉练太累了,晚上的一节课便取消了,让他们各自去休息了。”

楚北渚说:“没关系,这些你定便好。”

吕禾盛没想到楚北渚会在营帐中住,他以为楚北渚作为褚宗达将军的后人,陛下既然已经为他平反,那么赏赐一套宅子也不在话下,因此他看到楚北渚不仅自己进来,还提着水桶时,竟有些惊讶。

楚北渚将上衣全部脱掉,然后将布巾用水打湿,在身上擦了起来。吕禾盛看到楚北渚的悲伤布满了层层叠叠的伤疤,有些呈现浅褐色,是陈年的旧伤,还有些是粉红色的,显然刚愈合不久。

吕禾盛看得暗自心惊,却看楚北渚身子侧了一下,露出了肋侧狰狞的伤疤。楚北渚感觉到了背后吕禾盛的视线,他回头一看,只见吕禾盛正盯着他的伤疤出神。

楚北渚有些尴尬,他快速擦完了身子,将衣服披上。或许是盛衡对他这道伤疤确实没有表现出过在意的情绪,楚北渚甚至快要忘记自己的伤口了,现在被吕禾盛盯着看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伤疤在旁人眼中有多惊人。

楚北渚无声地将衣服穿好,就着用完的水洗了换下来的衣服,又拿热水洗了脚,最后躺在了床上。

楚北渚有些失眠,但营帐中没有窗子,只有被放下的帐帘,因此他只能直勾勾地望着营帐顶。

许久之后,楚北渚听到吕禾盛那边传来翻身的声音,他偏过头看了一看,才发现吕禾盛也没睡。

两人大睁的双眼彼此交错了一下,吕禾盛有点不好意思:“您还没睡啊?”

楚北渚应了一声:“怎么?”

吕禾盛支支吾吾,说道:“我觉得对不起您。”

“你哪里对不起我?”楚北渚许是有些乏,声音慵懒,但是却更冷淡了。

吕禾盛想着既然都开口了,索性全都说出来:“白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您是那种……就……什么也不管的……”

“不学无术的草包?”楚北渚想起来这话好像是盛衡说盛衔的。

“不是不是。”吕禾盛连连否认。

“你们觉得我只是占着我父亲的名号,实则没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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