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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已定,你从明日卯时便和北渚共同前去五军营,朕和永安伯说过,你便安心地去,跟着教头们好好学。”

经过一番闹剧,已经是夜间了,盛衡没有丝毫用晚膳的心思,等楚北渚来后,匆匆拉着他就往晏清宫的后殿奔去。

午后对承乾宫大清理,盛衡没有掩盖消息,因此如今宫中已是人尽皆知。楚北渚原本有些担心盛衡和盛衔之间生了嫌隙,但盛衡看上去却心情甚好,完全看不出是气得连晚膳都没吃的状态。

晏清宫的后殿楚北渚未曾进去过,但听说先帝将其重修得奢华无比,在其中纵情声色。盛衡登基后不近女色,洁身自好,十年间进入后殿的次数甚少,而现在重新打开后殿,也不了言官的口诛笔伐。

打开后殿的门,楚北渚呆立在了原地,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墙面上坑坑洼洼,地面也是凹凸不平,就连立着的一排灯柱上也有着破坏的痕迹。

“这是……被洗劫过吗?”楚北渚问盛衡。

盛衡拉着他的手一直往里面走,边走便说道:“朕命人把先帝那些奢华的宝石都扣出去变卖,银子充了军饷。”盛衡一脸“我是不是很聪明”的表情。

楚北渚失笑:“这样你再开了后殿,言官们不会追着你骂?”

盛衡骄傲地一甩头:“何止不会追着我骂,他们还要给我歌功颂德。”

楚北渚的手被盛衡握在手心,盛衡手心火热,手指粗壮,能将楚北渚纤细的手完全包住,楚北渚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喜欢两人双手交握,只用了几日。

进到后殿的内间,这里别有一番天地,与前堂已经被拆解得破烂相比,这里虽不是奢华至极,但仍是十分华丽。

迎面是一个极大的池子,通体用白石建造,表面刷着厚漆,绘着花纹。池中如今已经蓄满了热水,水面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池中的水呈现浅褐色,散发出药味。

“这是要沐浴?”楚北渚被眼前的阵势惊到了。

“没错,”盛衡说着就要去解开楚北渚的衣服,“这是太医院的药浴秘方,活血生筋还能祛除疤痕。”

楚北渚一边躲着盛衡的手,一边问:“可是也不必来这里泡啊。”

“不行,我要和北渚一起沐浴。”

盛衡铁了心要和楚北渚同浴,楚北渚脱了衣服便往池子里一跳,坐在了池底。因为水并非清澈的,因此从水面上看不到水下的情况。

盛衡还沉浸在给楚北渚宽衣的沾沾自喜中,就看楚北渚像一条鱼一样沉了下去。他三两下就扒掉自己的衣服,也跟着下去了。

楚北渚在水中灵活得很,不管盛衡如何动,都能保持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盛衡本以为两人共浴他能有更多的福利,结果却是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到。

“停,可以了。”楚北渚两步窜到浴池的对面,两人隔了一丈远,“我有正事要说。”

在水中的动作十分耗体力,加上盛衡又没有用晚膳,因此很快就气喘吁吁,但盛衡仍旧嘴硬:“等回到寝殿再治你。”

“子枢今日的圣旨是什么意思?”

盛衡的脑子就没在正事上:“圣旨?什么圣旨?”

楚北渚翻了个白眼:“那个五军营的。”

“你每日在甬道那里练武也不是很方便,就只是给你找个地方好好练武。”盛衡不以为意,但楚北渚确实满头黑线,为了能让他练武,就安了个教头的名号给他,也亏得盛衡想得出来。

“你就每日晨起把盛衔带过去就行,他也得在军队里摔打摔打,不然永远不能吃苦。那个教头就只是随便的名头,你不必真的教他们。”

“我带小殿下去五军营?”楚北渚撩了一把水向盛衡泼过去。

盛衡没来得及躲闪,被结结实实地泼了一脸:“是啊,你早晚是他皇嫂,早点熟悉起来没什么不好的。”

“谁是皇嫂。”楚北渚一脚踢过去,但两人离着太远,没有踢到,反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盛衡探身向前一捞,便握住了楚北渚的脚,他手指在脚心一刮,楚北渚受不了这样的痒,想回脚,却被盛衡牢牢握住。

“你放手。”楚北渚眯着眼睛威胁盛衡。

“你承认是皇嫂,我就放手。”

楚北渚咬牙闭气往水面下一钻,趁着盛衡不注意要去扳他的脚,盛衡却早就料到他的动作,用力提着他的脚,将他从水中提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到池壁旁,自己俯身上去压住他。

“北渚,我还是想再和你说一遍,我对你的的确确是真心实意。”

楚北渚被他肉麻得一个哆嗦:“好了好,我知道了,你先起来。”

盛衡松开手,往他身上一压:“我不起来,我累了,我没用晚膳。”

“那就去让御膳房做宵夜。”楚北渚力地推着他。

“我不去,我要和北渚在一起。”

昨夜在浴池中实在太过疯狂,楚北渚第二天起来时,还有些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昨夜那个如此放荡的人竟然是自己。

楚北渚绝望地捂住了脸,昨日晨起他都没有如此的羞愧和绝望,现在则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盛衡今日有小朝会,因此早早起来等待伺候的宦官为他换上朝服,他看着楚北渚生无可恋的样子就想逗他:“昨夜朕十分满意,今夜继续。”

楚北渚彻底地将脸埋在手里,不让盛衡看到他通红的脸。

盛衡刚出门后,楚北渚也起来了,他飞快地回到耳房换好衣服用了一点点早膳,便前往内五龙桥。

此时上朝的臣子们早已经在华盖殿前候着,因此内五龙桥上空无一人,他与盛衔约定的是卯时相见,但直到卯时二刻,盛衔才姗姗来迟。

盛衔坐着轿辇缓缓而来,从轿辇上被宫人搀扶下来时,脸上老大不情愿,他今日还没有睡饱,就被叫起来去练武,越想越是不开心。尤其一看到楚北渚,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更是没有好脸色。

楚北渚丝毫不介意盛衔的脸色,反正盛衡没有让他亲自教导,只是让他把盛衔带到五军营,就算完成任务了。

他恭敬地对盛衔道:“殿下请上马车。”

盛衔再不情愿也不敢违背盛衡的命令,冷哼了一声便踩着小宦官上了马车。楚北渚垫着脚蹬,轻轻一跃就翻上了马背。

皇子毕竟是皇子,盛衔虽然被逼着去习武,但谁也不敢让他受伤,他也还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因此马车后面又跟着四个宦官,负责一路照顾盛衔。宦官们没有资格乘坐马车,只能在车后跟着小跑,楚北渚特意放慢了马速,一行人用着闲逛的速度到了五军营。

五军营就在皇城外围,占地广阔,足够上万将士起居练兵,且大梁士兵,各地卫所实行屯田制,而京营的士兵是靠国库军饷养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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