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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渚无奈地摇摇头,面对着说一不二的君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陛下……”称呼才说出口,盛衡就狠狠地瞪过来,楚北渚连忙改口:“那子枢,随意说点什么吧。”

盛衡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想从哪说起:“上次在湖广,你的救驾之功还没有赏赐。而且上次在湖广,我是真的对你有意,你却说是因为危机之下的错觉。”

楚北渚一笑,假装自己忘了,盛衡低声说了一句:“小没良心的,你想要什么赏赐?”

“陛下不是了梨雨堂的罪过,这便是赏赐了。”

盛衡拍了一下桌子:“这哪里行?这不是给你的赏赐。”

楚北渚想了一下:“那我想再要一个赏赐。”

“说!”盛衡的表情明显开心起来,“北渚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

“我想要,”楚北渚的表情有一丝奇妙,“想要问一下,陛下为什么叫我小可怜。”

楚北渚发不出来盛衡“小可怜儿”里的儿化音,咬着字说出的“小可怜”莫名有些好笑。

盛衡噗嗤笑出声来:“因为,第一次见你,我和崔公公说你是掏茅厕的小可怜儿。”

楚北渚回忆了一下第一次的场景,想起来那时自己正在御花园的西回廊擦廊道,他也尴尬了一下:“那时是腰不好。”

“是啊,所以这几天你就歇着,把浑身上下的伤都养好。”

“但我住在晏清宫,这实在不合适……”

盛衡也不恼,而是翘起了腿,试图跟他讲道理:“这宫里能住的地方,大约分成三处,一处朕的寝宫,一处西六宫,一处内宫诸监。

“内宫诸监是宦官们住的,你去住不合适。西六宫是后妃宫女住的,莫非你想住那里?”

“子枢你不介意头顶一片绿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盛衡咬着牙:“你!”

楚北渚一脸无辜:“只要不住在这晏清宫里,住哪里都可以。”

“你你你……”盛衡气得站起身来指着楚北渚,“你就是仗着朕宠你。”

楚北渚不置可否:“我就住原来的房间。”

“你原来,原来哪有房间……”盛衡突然想到,楚北渚还真有房间。在晏清宫后身平地起了午间房子,楚北渚便曾经在其中的一间房住过一段时间。

“不行!”

盛衡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你那间现在已经住了人进去。”

楚北渚严肃地点点头:“对,堂堂一国之君,连奴才们住在哪里都一清二楚。”

盛衡找的理由被一下子戳穿,但他大言不惭地说:“没错,朕就是知道,不信问崔公公。”

盛衡张口就要叫崔安海,被楚北渚拦住,盛衡不怕丢人,他也丢不起这个人。“我能跟别人一起住。”

“不行!”

“那间又阴暗又潮湿,马上入冬了又很冷,你受着伤不能住那样的地方。”

楚北渚拄着额头:“我什么样子的屋子都可以住,不介意这些的。”楚北渚定睛看着盛衡,看他还能想出什么理由。

“不行!”

盛衡眼神滴溜溜地转:“你住那的时候是我的男宠的身份。”

楚北渚偏着头:“那现在呢,现在是男什么?”

“你是……你是我的男人!”

第36章第36章

恰在此时,崔安海领着御膳房的小宦官进来送茶点,刚刚好将盛衡最后一句“你是我男人”听得一清二楚,皆以为自己听到了了不得的密辛,转眼便要被灭口。

楚北渚看着眼前的小宦官们像蹦豆似的噼里啪啦跪了一地,终于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盛衡像炸了毛的大猫一样,站起来一脚一个将小宦官踢出去:“滚滚滚,都给朕滚,没事进来送什么吃的。”

“陛下,”崔安海在盛衡的眼刀中将后半句话了回去,是您嘱咐御膳房端来的啊。

这下所有的旖旎气氛全部被破坏殆尽,盛衡也尴尬地笑了笑:“口误,口误。”

在楚北渚的坚持下,最终他还是住进了下人的耳房,回到了他原本住过的那个房间。

楚北渚此行没有任何行李,因此不急着回去整理,被盛衡留在殿内用晚膳。御膳房来送晚膳的小宦官已经换过一批,御膳的菜色也每日都在变换,但楚北渚却看到了熟悉的一盅佛跳墙。

崔安海在为盛衡布菜,楚北渚坐在盛衡对面有些不自在地吃着饭。

“从明日起,让御膳房每日给你炖骨头汤,你多喝些,好好养养骨头。”

楚北渚支吾地应着,用猪蹄一样的手掌捏着调羹,他手指被紧紧缠着,没法握筷子。盛衡给崔安海使了个颜色,让他先退了下去。

盛衡叹了口气,自己挪了挪椅子,坐到了楚北渚身边,自己拿着布菜的筷子为楚北渚夹起菜来。

楚北渚举着调羹,盛衡观察着楚北渚,见他眼神往哪个菜上瞄,便给他夹一筷,放到他的调羹上。

楚北渚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两岁的孩童,尚不会自己拿箸吃饭,只能让大人一口一口喂。

盛衡却毫不在意,夹菜的流畅做的熟练至极,楚北渚这一顿饭用得虽慢,但好歹是多吃了些。待楚北渚彻底吃不下时,盛衡才自己开始吃。

楚北渚乖巧地坐在一旁,看着盛衡,他知道今天已经打破了太多的规矩,但奴才们也都是看盛衡的脸色行事。现在整个宫中都知道,楚北渚正是盛衡宠着的人,因此见到的奴才们无一不恭敬,无一不谄媚。但若盛衡回这份恩宠,现在锦上添花的人,也是那时落井下石的人。

盛衡金口玉言,说是今天只陪着楚北渚,这一天便真的什么都不做,两人就在寝殿中,或坐在椅子上,或躺在矮榻上,你一句我一句就聊到天黑。

直到烛火点起来,楚北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他们真的成了百姓家中的老夫老妻,每日说着闲话,过着平凡的日子。但楚北渚又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短暂的,眼前的美好也是编织出的,不知哪日哪时便会幻灭。

也正因如此,他坚持着最后一丝的底线,拒绝住进晏清宫,试图在盛衡的包围中,留出属于自己的最后一点空余。

再次回到小小的耳房,房间内的布置未变,进门便是两张小床,楚北渚曾将睡在里面的那张床上,床头搭着一个吱吱响的木架子,随便放一点杂物。柜子和箱笼倒是完好的,他曾在这其中藏了许多把的匕首,最终都被他一股脑地扔进了井里。

楚北渚还未来得及好好审视一番,这屋内的另一个宦官便回来了。显然是有人事先和他打过招呼,他看到屋内多出来一个大活人竟丝毫不惊讶,反而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我知道你叫北渚,我叫冬至。”楚北渚回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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